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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夜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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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走?”赛貂蝉一脸可惜,“稍等几日,无伤做完法事,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莫干山,两人同行,岂非更有趣?”

“我也想找个作伴的,”端木渡翻身上马,“可是,师傅续弦,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以师伯醋坛子的脾气,此时莫干山上不知闹成了什么光景!我得赶紧回去劝架才好!”

“贵师伯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赛貂蝉撇嘴道,“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在玩少年男女的朦胧青涩,怪不得你师傅熬不住。”

端木渡无奈地笑起来。

无伤走近来,道:“端木少侠此次独行,似有小厄。切记一个火字,若有与火相干的地界,要多家小心。”

端木渡与无伤平日交流不多,感情平淡,但对于他的道行却非常佩服,当即拱手道:“无伤之言,我信而不疑,此行必然小心,先行谢过!”

几人有寒暄几句,见日头已高,端木渡便别过友朋,纵马而去。

担心两位长者,端木渡一路日夜兼行,不多时日,就到了黄河边上。他想乘船一路南下,在渡口打听,得知两天之后方有一班船去吴越一带。无法,只得在附近找客栈住下。

正值春天,万事伊始,渡口附近商贾甚多,客栈都住满了人。经小二指点,得知附近的村子里,有专门做借宿生意的农家,便上马前往。

借着日暮最后一抹霞光,端木渡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子,村口生着一株大柳树,柳树下一块石碑,上书“邓孔村”三个字。

有两个小儿在柳树下玩耍,端木渡问了可借宿的人家,小儿道:“这条路往西走到尽头,倒数第二家就是了。”

端木渡于是继续前行。

这个村子,就在渡口的西侧,南面是良田百亩,至黄河滩而止,北面是矮山连绵,翠色重重,村舍背山观水,端的是好去处。村舍木石构造,整齐坚固,大门上大都挂着某府的匾额,由大石狮子镇宅,可以看出生活都较为富裕。不过,此地依山面水,清静优美,这些村舍说不定是附近镇上大户人家的别庄。

端木渡走到大路尽头,果然看到一面“宿”字旗,旗边的大门敞开,挂着一对写着“邓府”的灯笼。大门正对着一面画壁,画壁下摆着三四盆奇松盆景。

“主人在否?”端木渡扬声问。

“在在在!”里面一叠声地答应着,从画壁后奔出个穿着万字纹长衫的老头,看见端木渡一愣,笑道:“原来是一位少侠!里面请里面请——三子,快来牵马!”

里面出来个斜眼坡脚的男仆,一声不吭地牵起端木渡的马儿就走。

老头赔笑:“下人愚笨,言语木讷,还请少侠海涵。”

“客气了。”

端木渡跟着老头往里走,过了画壁,但见一处宽敞的四合院,北面正房上下两层共十间,两侧厢房各有四间,院子内花木扶疏,却不拥挤,布置得很有雅趣。东西院墙上,各有一个月亮门,看来还另有院落。

端木渡不是唯一的住客,院子里的石桌边,已经围拢了四五个男人,呼喝不断,分明是在赌牌九。端木渡扫了一眼,大约看出有两个商人,一个江湖混混,一个落魄书生,还有一个算命先生。此地虽不是客栈,但也鱼龙混杂。

那老头将端木渡引到西厢房最北面的一间,笑道:“客官,上房都已经住满了,这一件还算雅致,您看看还满意不?”

“还不错,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老头笑眯眯地道:“在下姓邓。”

“邓掌柜,请问可否备些酒菜?”

邓掌柜笑道:“此处毕竟不是客栈,小老儿也没有专门的橱子,都是贱内和儿子来做,人手很是紧张。每日三餐,都在大厅中开饭,恕不能额外做饭菜。今日的晚膳马上就做好,请客官片刻之后去正房客厅来吃就是了。”

端木渡谢过,那邓掌柜就离开了。端木渡卸下行李,推开厢房的后窗,但见西面的院落是一出荒废的院子,院子中间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槐树冲天而立,一些马儿就拴在这大槐树上。那个叫三子的男仆,正在拿草料喂马。

端木渡打量了他一会儿,没发现他会武功。于是收回目光,坐到桌边喝茶休息。

一静下来,心里就浮现一个倩影。

自从那日入梦来,恨不得她天天能到梦中来,哪怕每次都被打一巴掌,他也甘之若饴。

近日在马背上行路之时,他反复捉摸那一十七式刀法,不但感慨其妙,对于长刀门的刀法也有了全新而透彻的体悟。一梦若十年,单手摩挲着刀柄,他感觉到一阵亲切与温暖,仿佛刀不再是刀,而变成了一只马,一只鸟,一抹春风,或者一线流水。

越是如此,他越对红衣美女的身份好奇。她是天生神女,还是已经刀入化境的前辈?如果,他潜心修炼刀术,是否就可以与她常相见,甚至……长厮守?

如此想着,即便四周无人,他年轻健康的脸颊上,也浮出两朵红云来。

“开饭了!请各位到客厅用膳!”门外响起邓掌柜的呼喊。

端木渡推开门,但见周围厢房里都出来了人,三三两两地向正屋走去。人群中,一对五六岁的男孩子你追我赶,跑在前面的那个一不留神,就要撞在端木渡身上。他赶紧低身扶住孩子,后者笑嘻嘻地望着他,声音清脆地道:“多谢哥哥!”

一位三十多岁的书生模样的男人赶过来,歉意地道:“孩子不懂事儿,小兄弟莫要怪罪。”

“哪里话,男孩子总是调皮。”端木渡说,却见那男人莫名地笑起来。

对方非常歉意地解释:“抱歉,小兄弟,你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说出男孩子调皮这种大人式的话,在下总觉得有点怪异。请莫见怪。”说吧,笑呵呵地领着两个孩子走掉了,留下端木渡一脸黑线。

大厅里摆了四五桌饭菜,样式都是一样,分量不够可以增添。大家随意搭配,也不管是否认识,围着桌子就吃起来。饭菜简单,但也可口,端木渡吃了好几天干粮,此刻觉得这些热饭热菜真是香甜。

正吃着,忽然觉得有人在踢他的脚,起初他以为是有人误踢,但那脚掌却又在他小腿上磨蹭起来。抬头打量同桌的人,果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冲他挤眉弄眼。她一袭翠色薄衫,香肩若隐若现,一双眉毛画得又细又高,含笑带嗔,媚态十足。与她同来的是个中年胖子,此刻正狼吞虎咽,全然不知这女子的勾引之事。

端木渡将腿内收,不再管她,继续吃饭。

旁边那桌去不安生起来。

一人道:“你这老丈,吃饭就吃饭,却如此腌臜行径,怎还让人有胃口!”

一个女子弱弱地道:“大哥莫要生气,我家爹爹中风已久,半边身子不灵便,宽宥则个!”

另一人又道:“他这吃起饭来,又流口水,又溢饭汁,让大家怎么吃!去去去,去寻其他去处,莫要扰我等吃饭!”

桌上其他客人哄然应和,那对父女无法,女子只好扶着老父颤巍巍离开。

此刻其他桌子早已客满,哪里还有他们的去处?两人在原地转了一圈,只好离去。

此情景无人关心,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

端木渡吃得差不多,就拿碗拨了写菜,揣了两个大饼,看旁边有个添饭的小伙子,刚要张口,那人却笑道:“在东一号房。”

端木渡一拱手,算是无言之谢。

所谓东一号房,其实就是东厢房最靠北的一间,与端木渡的房间正好隔着一个院子相对。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个女子,见到端木渡似乎非常意外,又颇为胆怯:“公子……”

端木渡只是将菜和大饼递给她。

女子眼睛一亮,接了饭食:“多谢公子!公子真是好人!里面请喝杯茶水吧。”

端木渡道:“不了,你们且先吃饭。”

女子又是一叠声道谢,端木渡摆摆手,转身回房。

回转身又看见父子三人,书生絮絮叨叨地教育孩子:“……尔等长大后,也要像这位公子一般,与人为善,助人为乐,才是君子。”

两个孩子却不大听人絮叨,一个蹲着看蚂蚁,一个挥舞树枝,嘴里发出“杀杀”的低呼。

书生似乎挺无奈,抬眼看向端木渡:“当爹不易,若一切可以重来,我倒希望有两个女儿,总胜这两个臭小子让我操心!”

端木渡笑道:“儿子女儿,都在天意,岂是重来就可变化的?而且兄台虽这么说,恐怕爱子心切,更甚旁人。”

书生笑道:“不错!是我矫情了!在下河间王秀。”

“端木渡。”

书生好奇地问:“看小兄弟应该是江湖人士,不知名号为何?”

“在下无名小卒,并无名号。”

“可惜可惜!在下本想写个义侠传,将小兄弟的义举录入其中啊。”

端木渡心说送个饭就算义举,真是个书呆子:“兄台谬赞了,小弟不敢入贵书。”赶紧转移话题,“不知兄台何往?”

“哦,带两个小子去扬州拜见岳父大人。”

端木渡心想,倒是可以同路,但也没再多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就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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