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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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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涟漪将视线投向徐福:“原来是你去梨姣苑通风报信?”

徐福冷笑,退至一旁。

“你好狠毒的心。”徐青阳痛心疾首地看着涟漪,怒道:“墨音从未害过你,为何你要苦苦相逼?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那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你们两个不暗渡陈仓,我又怎么会苦苦相逼?”涟漪失声吼道:“我也需要爱,我也需要被人疼着,宠着,我也不能接受,我的丈夫从成亲到现在,连碰都没碰过我,每次做梦呓语的,都是别的女人的名字,我受不了,所以,是你们逼我,是你们逼我!哈哈哈哈,如今徐老爷赐死舒墨音,所以她必须死,她对你怀有异心,所以她必须死无葬身之地。啊哈哈哈哈。”

“是我爱她,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她是被我胁迫的,我愿以死来证明她的清白。”徐青阳大吼,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涟漪呆愣住了,她没想到,他对她的情感,竟然可以置于生命之外。

“不,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涟漪哭喊着,转身朝湖雁堂外跑了出去。

徐青阳重重地倒了下来,舒墨音痛哭失声,爬到了他的身旁,轻轻托起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你给我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啊,青阳。”

鲜血慌忙地从他逐渐发黑的嘴唇中溢了出来,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厚重,然后他轻轻抬手抚着她脸颊上那些数不尽的泪痕,苦笑:“别哭,这......这不像你。”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沉香,沉香。”舒墨音恸哭失声,慌忙唤来沉香:“快去请大夫,快——”

“是,是,是。”沉香大惊,慌忙放下锦书,便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湖雁堂。

“来不及了。我是学医的,鸠毒发作是最快的。咳咳。”徐青阳重重地咳了两声,两滩黑血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他抬起头继续看她,声音也逐渐变得虚弱:“父亲若是......若是执意要赐死你,那是谁也更改不了的,只有我用死来证明你的清白,你才不会受到伤害。咳咳,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

“不会的,你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等医生来,等医生来。”舒墨音大恸,使劲拭去泪水,但却又迅速流了出来:“青阳,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带我去丽江,带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不允许你死,我不允许。”

“有你这些话,就够了。”徐青阳扶着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我只想问你一句,锦书......锦书是......”

舒墨音使劲的点头,喉咙却像是堵了一块海绵,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拼命地流泪,拼命地点头。

“那就好,呵呵。”徐青阳淡笑,轻轻拉过锦书的手,看她:”答应我,好好照顾锦书,好好活下去。”

“你也活着,你也看着锦书长大,你也得听他唤你一声父亲。”舒墨音拥紧他,声音逐渐哑掉。

“答应我,好好照顾......照顾,我们的孩子——”

话音未落,徐青阳的手便就无力地垂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染血的昂贵地毯上。

舒墨音仿若得了痴症一般,呆愣住了。

锦书坐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痛心不已,仿若就年幼的他,也知道这是件悲伤至极的事。

“青阳——”

湖雁堂的上空,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了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然后,天就开始下雨,滂沱的冷雨。

山水间歌声回荡,回荡思念的滚烫,去年的家书两行,读来又湿了眼眶。

云水边静沐暖阳,烟波里久违的故乡,别来无恙,你在心上。

为何你要如此狠心,狠心地离我而去,独留我一人,凄楚地看着世间的繁华。

第一百一十五回 两口棺材

徐青阳出殡的日子定在了正月二十六。春日里的积雪才刚消融,梨姣苑便又覆上了一层层白色的纱布,仿若大雪过境,一片雪白。

一身藏青色的旗袍,头发简单地盘起,一朵素净的白色小花别在髻上,舒墨音面无表情但却可以瞧见她眼底的沧桑与哀伤。她安静地坐在梨姣苑的大厅,死死地盯着那口暗色的棺材,脸上粉黛全无,眼眶微红。

涟漪披麻戴孝,跪伏在棺材前痛哭流涕,舒墨音鄙夷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的哀伤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哀伤,若不是她兴风作浪,青阳怎么可能惨死?

“起—棺!”徐福扯着嗓子,站在梨姣苑廊下大叫。

“慢着。”舒墨音猛然站了起来,挡住抬棺材的几个壮汉,众人不解,面面相觑,又将视线投向了她。

她徐步走着,行至涟漪面前,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吩咐众人:“你们退下,我有事,与少奶奶说说。”

众人自是不敢忤逆的,低头退了下去。

自从徐青阳过身之后,徐云郎虽说没有撤销对舒墨音的怀疑,但却仍旧把青阳的丧事交给了她去发落。兴许,对于徐云郎来说,徐青阳既然能以自身性命去担保舒墨音的清白,可见感情之森,令人汗颜。但如今徐青阳过世,他就算对她有再多的怨恨也得暂且放下,毕竟此时此刻,徐家需要一个人去发落这些事。

“如今,你满意了?”舒墨音居高临下地看着涟漪,声音极其冰冷。

涟漪慢慢抬头,泪眼婆娑。

“哭能把他哭回来吗?”舒墨音慢慢蹲下来,直视着她。眼前的这张脸曾让她无比熟悉亲切,可如今,却是令自己如此厌恶。涟漪,很显然,我们都回不去了。

涟漪失笑,流着眼泪狂笑起来:“不是我害死他的,是你,是你的情意杀了他。”

“我已经没跟你争什么了,为何,为何你还这样执迷不悟?”冰冷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然后她轻轻拭去,美丽高贵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寒冷:“人都是这样欲求不满的,得了一样还想再得一样。涟漪,你这算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哈哈哈哈。”涟漪仰头失笑:“舒墨音,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将我嫁给徐青阳,无非是可怜我。如今徐青阳死了,你的念想没有了,我的念想也没有了,咱们都没有了,哈哈哈,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有锦书,还有他留给我的孩子。”舒墨音慢慢起身,冷笑一声,继续道:“真正什么都失去的,是你。”

“不,不,不——”涟漪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吼着。

舒墨音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听自己说:“你才是真正的输家,涟漪,你从一开始便没有得到徐青阳的爱,如今你造成了他的死亡,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哈哈哈。”

“不——贱人。”

涟漪怒吼着,挣扎着扇了舒墨音一巴掌。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墨音慢慢地抬起头来,大声笑着,一把扯开身后白色的幕布,在徐青阳的棺材旁,竟然放着另外一口深棕色的棺材,怵目惊心。

涟漪愣在原地,不解其意地看着舒墨音。

“如今青阳死了,既然是你害死他的,那你就去给他陪葬吧。放心,我不会将你们合葬的,免得他见了你恶心,你的棺材,会埋在江苏地界,距离他远远的。”舒墨音一脸的倨傲,令人有一股刺骨的冷意。

“姐姐,墨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好姐妹,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涟漪一脸胆颤,瘫倒在地,凄楚地哀求着。

“姐妹?”舒墨音闻言便就笑出了声,声音里含着凄苦,含着无奈,更含着厌恶:“你害死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的姐妹?你害死天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的姐妹?你让我步步为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的姐妹?你让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的姐妹?涟漪,你我之间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不能化解了。你好好上路吧。”

“不——”涟漪大喊,哭着朝门外跑去,岂不料,几个家丁早已侯在门外,一把便抓住了她。

“抬进棺材。”舒墨音慢慢别过脸去,吩咐道。

“舒墨音,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死都不会。”

涟漪哭喊着,挣扎着被人推进了那口深棕色的棺材,棺材盖盖上的时候,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只听到拳脚踢着棺材的低沉的闷响。

家丁弯着身子来请示墨音:“夫人?”

“上钉。”舒墨音慌忙地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眼底多了份无情与决绝。

“您的意思是,将涟漪夫人?”家丁生怕自己听错,急忙又问了句。

舒墨音转身怒视着他,冷道:“将她活活钉死在棺材里。”

家丁的脸霎时变得苍白,颤着声音:“是......是。”

钉棺材的声音是低沉的,厚重的,每钉一下,涟漪在棺材里的哭喊声便又加重了一分。

众人虽然觉得残忍,但却也不敢劝诫,只得假装耳聋,任凭涟漪在棺材之中乱踢乱叫。

“起棺。”舒墨音沉着脸色,低身吩咐徐福。

徐福回过神来,大声喊着:“起—棺!”

哀乐奏起,丫鬟奴仆们身穿缟素,尾随两口棺材痛哭着。

涟漪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淹没在漫天的哭喊及哀乐声中。

舒墨音立在原地,泪水缓缓而落。

第一百一十六回 云郎瓮逝

1917年农历四月初三,距离徐青阳离世也已经两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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