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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第一零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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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话虽如此,小鱼儿与江瑕等人要走,他未真做阻拦。江云与武当派激战正酣,殿主若留人,需得亲自出手。

但他方才与江云比剑之时受了内伤,那伤比想象中重。后来他对小鱼儿全力一击显露实力,又为自己伤上加伤。

只是演得好,连我也看不出来。

他留江云一人于院中抵挡武当的来势汹汹,自己领我回房,关了门,一把将我推在座椅上。

我哪甘逆来顺受,伸手推他,反将他一连推出几步之外。

他步履踉跄,我记忆中如此虚弱已是早八百年前的事。自从有了火狐之血,他战无不胜神勇无双,我若非亲眼所见,也不相信江云逼出潜力,竟有与殿主殊死一搏的实力。

这时房外惨呼震天,窗棂浴血,窗纸上时时能见断臂残肢的黑影飞过。我心中惊悸,转头去看殿主,他闭目坐于不远处吐纳,悄然死寂,也不知开口扰他会有何后果。

我这端一直在看他,他虽闭眼却也知晓一切,开口问:“怎么?”

我未接话,他突然张了眼,“你想说什么?”

我被他瞪得一愣,问:“你许诺江云的是什么,什么能叫他欣喜若狂?”

他露出“还当你要说什么”的模样,手上收了功,起身走至我面前,“你又认为是什么?”

“……”

对方微微一笑,“想江云对你朝思暮想,若是本座遂了他的愿,成全你二人拜堂未竟之事,你说他是否该欣喜若狂?”

窗缝中透过的日光千丝万缕,照亮那人发间,却照得他益发冰冷。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他盯住我的脸,“你当日为何要嫁江云,不就是为了折磨江无缺,今日倒问本座为什么。”

“那你呢?”我忍不住道,“折磨了江无缺,成全了江云,你又得到什么?”

“本座要看着江云一日日嫉妒发狂。哪怕是得到了你,他却只能证明自己最爱的女人始终对自己生身父亲念念不忘。呵,到终有一日江云再也无法忍受,恨江无缺入骨,甚至对江无缺刀剑相向。那时江无缺被自己亲生骨肉所伤所杀,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我怔怔望着对方双眼,当中设计报仇的快意,竟也能叫那双眼明亮。只是明亮得太过异常,又有了近日里已不多见的疯狂。

“江无缺对你做过什么,江云又怎么对不起你,是他们父子欠你还是你欠他们?你处心积虑让他们父子相残,于你而言就能好过,你又会有什么好处?”

“本座能将江云收为己用,他当初背叛本座,本座给他安排一个亲手弑父的结局——这便是好处。”

“好,说得通。”我道,“可你太小看江云,事到如今我是对江无缺念念不忘,还是对江玉郎不离不弃,你以为他不会分?”

“贱人!”这人比照平常,当头就是一巴掌,扇得我头脑中嗡鸣。

我吐去口中鲜血,看向他,“你或许觉得安排我与江云一起,是报复了别人。可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在害怕你自己,你怕不能对我忘怀,怕催眠术仍旧能令你为我赴汤蹈火,怕自己相信了我的话,仍变得如同以往那般痴情可笑。所以你急着推开我,正如当年你怕我影响你的计划而宁愿放我与江无缺离开——但你想过没有,当初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并非不具意义,我有感觉,我是人,会被你打动,我愿与你一起,便再不可能抱着那些天真往事死死不放。为何你不能也一并放下,为何试也不试,你就当我为你做的全盘努力不复存在——”

我伸手,几乎要触到他的脸。那张脸生得清秀俊美,尤其是下颏。他不知我其实只由这一叶障目的下颏,而渐次爱上了他整副面容。

那时他戴着面具,否则我心中,他也不会比江无缺蛊惑。

我碰到他时,他皱了眉。脸上斑驳的微光深深浅浅,却反将五官衬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平静。

“我与你离开此地好么?”我问,“只你我二人,避世隐居。”

他未置可否,但拒我千里的殿主,平日早该火冒三丈。

我将手攥住他衣前冰凉的发丝,他上身似受力般轻轻前躬。“好么,殿主,”我去搂他,“由我陪你,此生此世……放过江云吧。”

他打了个寒颤,像是自身体最深的某处生出冰碴,连同整个身体都迅速冻结——“江云?”他话音附在我耳侧,轻缓柔软,“原来是为江云。”

下一刻猛地将我按在座椅上,他起身,一把抓了我头发,令我面目上扬,遽然贴近,不期然地,嘴唇印来我唇上。

我瞪大眼,身体有一丝丝的抗拒。他却由不得我退,唇齿咬噬,好像含着一股无以发泄的怨气,他吻我,手指捏着我的脸,似冰冷,似热到沸腾。

我挣扎时被他封了穴道,任何动作都是微弱,任由他吻,手指蜷曲着,耳边还充溢着武当道士的呼喊打杀,强自令自己闭上眼睛。

我知殿主是认真的,他这一回,并非只是羞辱,哪怕因江云由妒生恨,他也是全情投入。

我说服自己去回应,长久以来,便等着殿主这几不可能的动情之时。

我也记得自己曾对自己立下的誓言,当那时,自殿主的往事中清醒,当殿主想要扼死我却终究没能够成功——我那时对自己说,我那样爱过他,曾经愿见他笑颜而不惜一切,我因被他利用而耿耿于怀,我恨他,因为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催眠术!

因此我现在才要用尽手段令他甘愿原谅我,我没有太多机会,即便是为江云,我也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可是他吻我,我的舌头并未被点穴,我想要它动弹一下,却无论怎么用力始终无法达成。

求求你,我对自己告诫,这或许便是殿主唯一的动容。

求你……

直到这人推开了我,在我耳边低吼:“孙盈余,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他丢下我,头也不回离开,门外面腥风血雨,他摔门而去。

求求你……我却还在一遍一遍地试图说服自己,求你了……

忘掉江无缺吧。

……

这一日,江云大开杀戒,将人间炼狱修罗屠场活生生搬到我连日居住的宅院。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嘶喊哭饶声一墙之隔,殿主出门后的泄愤虐杀我也听得到。

“孤苍雁近日可好?”一切归为死寂之后,我隐隐听到殿主如此发问,“本座废你武功、断你手筋,你若能活着回去,便替本座带句话:他孤苍雁想做天尊,门都没有!”

那能为殿主带话之人,该是武当的掌门魁星子;其他人,该是无一生还。

未几,殿主命人打扫院落。忽地,又有人闯入我所在的房内,春光烂漫,我被那一泻而入的阳光射得张不开眼,还以为来人是江云。

但我到底小瞧了殿主。

他点了我的穴,我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添置新褥,布置新房。门口有人抬着死尸来来回回,有人借着鲜血在墙壁上写字,是个大大的囍字。

一派艳红,血色诡异。

当晚于布置一新的新房当中,我再次见到殿主。

他为江云设宴,照足程序,补上那拜堂之外的种种礼节,自己却来了我面前,确保我身上穴道无法自行冲破。

顺带封了我的哑穴。

转身要走时,他背对我,身着常服,融不入这一室鲜艳暧昧的喜庆。

“胎儿三月过后自行稳健,”他背身道,“不会碍了云雨之事。”

我抬眼瞪他,拼着真气聚力一冲,口中呛出血来。

殿主闻声回头,见我吐血微微一怔,却好像扎根于原地般动也不动。

妄冲穴道会死,他明明知道,都未见任何行动。满室间烛火黯淡,他那一眼望了我极久,极是淡漠,又蓦然间掉头离去,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动摇的表现。

房外第二人脚步声由远及近,但来的不是江云,不过是个尽职巡查的守卫。

我笔直地坐在床沿等待,江云的出现,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喝得酩酊大醉,由外推门,整个人差点栽进房中。我早知道他没有戒酒,他即使不是天性嗜酒,但那么长时间日日寻醉,早染上酒瘾,且是一种病态。即便他有心压抑,怕是一碰到酒杯,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灌醉。

我尚剩两个穴位无法冲关,自然不可能起身扶他,只是看着他踉跄走近。

他到我面前,弓下身来。弯着身子看我,红烛映照,他一对狭长眼目光异非常,却也更证明他醉得厉害,几次眯缝起眼,都好似看不清我。

忽然他将手一抬,我心中猛跳,竟是真的怕他行为不轨。他却将手摸向怀间,摸了许久,掏出条半旧帕子。

我记得方才为我稍事妆扮的女眷说,江云席前沐浴,洗下三大盆血水,水仍不净。

我便不由自主去看他的手,那手被包扎得宜,仍是一个抖的毛病。若是不知他杀人,看他这般颤着拿一面白帕,真连垂暮老人还不如。那白帕却忽然间盖在了我的头上,我只觉眼前一黑,听他在耳边道:“我要掀了……”

我不知为何,竟然心头一颤。

他为我掀去白帕,或许他不如表现得那般醉态朦胧,转身到桌边取了两杯酒,是合卺酒。

江云喂我喝下,却并未解开我穴道。

工序完成,他脱了外袍,坐到我身旁。

烛心烧化,两人却只是肩挨着肩、直挺挺地并排坐着。

我是无计可施,但他却那般端坐,也不知意欲何为。

“我不管你是否愿意,”他忽然开口,“木已成舟,你我早是夫妻。”

我口不能言,同样不能转头,看咫尺在坐之人是何表情。

他却能转身看我,甚至能一把将我侧抱在怀,那沉沉的力道压过来,我不由自主向床间去倒,领口被他撩开,鼻息间全是他熏天酒气。“不要闭眼,”他哑道,“将我看清楚。”

我被他嘴唇擦过脸颊,那不能算吻,因压抑迫切而毫无章法,我哼了一声,口中泛出腥甜,最后一道关卡终算冲破。

“江云你放手!”我本欲挣扎,却又完全使不上力,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制,他双手摩挲,唯一的清醒留给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蹬落帐幔,像是尘埃落定,心里升起一股难逃一劫的茫然。

江云动作还是粗暴,忽而停下来,撑起身体望住再不动弹的我,他本是白皙,这一刻双颊泛红,长发凌乱,眼中溢出情/欲。

我知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衣衫半退,任君品尝。

“你以为我真会强人所难?”他声音低沉,酒劲退去,只留了一股冷漠。

我呆呆地望他,却见他苦笑,“外面的人走了,戏演完了。”

他坐直了身,我却仍是恍惚,下意识问:“谁走了?”突然又明白过来,“殿主来过?”

江云点头,拉了条被子到我身上,又看了我许久,方道:“我还不至于去碰他的女人。”

他,却不是指殿主,而是指江无缺。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皱眉,“假意投诚殿主,伺机报仇?”

江云神色阴晦,反问:“是又如何?”

“如何?武当百条人命,只为取信一人,你觉得如何,不怕日后有人要你血债血偿吗?”

江云听过冷笑,“做什么事不会有代价?况且我所灭门派又何止武当一个,偿命不差这百人。”

我不欲与他争辩,再说我关心的重点也不在此处,“若我不让你动他呢?”

江云立时看向了我,目中煞气涌动,“你可知自己有多么反复,一时一样,孙盈余,你到底帮谁?”

“……”

他叹了口气,“无妨,你只需陪我做完这出戏。”他说着倾身靠近过来,我一惊,问他:“又有人来?”

“没有。”他手指触到我唇上,指茧坚硬,“不过做戏……而已。”最后一字,淹没在两人交叠厮磨的唇齿之间。

他强压住我,却是无不轻柔地吻了我。

我脑中一片空白,失神过后便想躲避,奈何他不依不饶,怕这于他而言根本已是不能停止,手指滚烫,几乎要伸到我衣衫之下。

“有人!”我突地一挣,却只能叫江云停住片刻。他说是清醒,其实喝醉的人大都会说自己清醒,清醒着做些匪夷所思之事。

“真的有人!”我平白得来的内力也不是花架子,若留心,几丈之内风吹草动尚能分辨。

江云动作略缓,压住我微微抬起了头,等了片刻,那于我口中的房外偷听之人却再没了声息。

“盈余,”江云问,“为何要怕我?”

“你醉了。”

他却一手托住我的脸,靠近道:“我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与他相比?”

“哪个他?”我为拖延时机,明知故问。

江云也不答,只贴近一点点地吻了我的唇,我一面挣扎,一面便听到自己低哼。

这不是欲拒还迎,是我腹内作痛引出呻/吟,却又不知该怎样拒绝江云,下意识呼痛。

江云失控索吻瞬间冷却下来,我吁了口气,见他失神地望住我,目光下移,定在我腹部之上。

“你很爱他,是么?”他直愣愣地盯在我腹间,失神问道。

“不,”我道,“不论你想什么,你爹是正直磊落之人,他没有——”

“我问的是你!”江云忽然将我打断,望入我眼中,“你爱他么,你爱过他么,你爱江无缺么?”

我心中翻江倒海,想起殿主吻我,那一次次的自我告诫……那人却终归败兴,甩开我:孙盈余,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承认吧,你根本忘不了……

“从来没有。”我道,回视江云目光。

江云怔了怔,嗓音低沉:“那便不是做戏……”

而我虽然被他压住,却也分得出他是发泄多过情/色,江云根本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况且是我骗他在先,我引诱了他,却怪他对我痴迷,这太不合常理。

毕竟他是一个多么坚韧有毅力的人,我在九秀山庄的冰窖里亲眼见过,若是江云真有一日对我用强,那一定不是他有意为之,我知道忍耐将人逼入绝境的滋味,谈什么自控?

可我与江云床笫亲近,却又总觉得房门外人影驻足。

难道殿主真找人全程监视?我蓦地坐起了身,江云也随之而起,“房外有人。”这话我说了三次。

他终于下床去推门一探,夜风微凉,江云在门前站了许久,“可有发现?”我问。

他砰地关了门,回身,“无人。”

……

我想我不是故意怀疑江云,但第二日一大早起身,便见有丫头在门口泼水扫洒。

这本也没什么奇怪。

直到第三日,我直着腰际跨门而出,低头去看门槛,却见门前有一丝没被洗净的血迹。

那一夜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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