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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夜未央,歌楼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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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辛宓被陌生男子掳去,下落不明,那边孔府闹得个天翻地覆,难以收场。

原是先前赵辛宓与纪老说过,在孔府用过晚饭后便与他回家去。纪老去到孔府时间不算晚,却被管家告知赵辛宓早已先行离去,纪老犹是犹豫,回到家中果不见赵辛宓,是生了一把气,风风火火跑回孔府,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彼时孔羲安并不知晓前事,见那老儿面色泛红,有些微酒气,道他是喝醉了酒发酒疯,请人好生将他送回去。纪老哪里肯依,抓了孔羲安的衣领便要他交人出来,幸而孔少驰及时出现,告知赵辛宓是去往霓丰台,并非滞留孔府,他这才作罢。

孔少驰虽是及时救人,却免不了为父亲责骂,一则他并未直言赵辛宓行踪,致使误会,二则他放任赵辛宓独身前往霓丰台,这般夜色,若逢着歹人岂非遭殃?不待细想,一行人随了纪老同去霓丰台。

入秋,后半夜着实渗人的凉,霓丰台哪里有人影,酒瓶子倒是横陈了不少。纪老暗嗅一阵,分明药草气息浓郁,难辨此中是否参杂了汀兰,气恼之余仍是骂。

孔羲安并不理会了他一番牢骚,因心内焦虑,差遣小仆四下里仔细寻找,自己则与孔少驰一面唤了赵辛宓的名字,一面顺着原路下山去。孔少驰虽未再言语,不觉隐隐不安,思及先前她一番怅然话语,当真令人担忧。

是一无眠之夜。孔府连夜寻人,灯火不熄,直至天明依然是无下落。

眼见得赵辛宓久寻不见,孔少驰无奈之下来到了赵府。

适逢陆夫人与陆缓歌落轿赵府门前,孔少驰恰恰瞧着她们相扶入门去,不由自主便停了脚步。他心知此刻并非可以言语的时候,况且此事若与陆缓歌相关,他径自去找赵亟便会平白为这二人惹来疑惑,如何都是为难。赵府早有小仆上前问候,孔少驰思量一阵,叫他唤来赵十七。

一番密语传至赵亟耳中之时,众人正于厅中饮茶。赵亟抬眸,神色掠过笑语低吟的陆缓歌,暗暗蹙了眉头。是以心腔疼痛,要去寻纪姑娘为由,离了席。

孔少驰已由赵十七从后门带入赵亟房中,此刻见赵亟焦灼曝于言表,心内有几分踯躅。

“你所言可是真的?她为何会不见?”赵亟急问。

孔少驰道:“昨夜里她离去之时是与我说到霓丰台赏月,我本欲陪伴,她却不依,我知她心有郁结,是为寻一处解忧之地,现在想来,当时便应留她!”

赵亟恼然:“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她寻常的去处可都找过了?陆府那边可有觉出端倪?”孔少驰只是摇头,亦是有几分愧色,“我知晓她哪有你多,这不才来寻的你。”赵亟无言以对,心下思忖了对策。

孔少驰是逢着此时心中难解谜题,便问道:“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你因何一张素笺便要与她断了联系?”

赵亟想着他是连日里被孔老爷管束,云倦阁那些事未传入耳中,只苦笑一阵,并未答话。孔少驰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越发不耐道:“你莫同我这般无可奈何,倒给我个痛快话啊!”

“愫薇死了。”四字落地有声。

“什么?”孔少驰听闻果是大惊,当下便想到了厅中那靓妆女子,难道...“是被她逼的?”

赵亟摇头,“是愫薇自己选的路,我早该猜到的。”

是了,愫薇平素际遇孔少驰知道些许,虽是温吞随和的性子,却不免有刚烈之处。先前霍家大少爷霍飏颐指气使要她到府上弹琵琶,她如何也不肯依,最后还是得赵亟相救。此次逢着这样的事,因了彦荷才忍着屈辱,以花魁之名苟活许久,现如今彦荷已入了安生之地,她定是觉得无牵无挂,遂一去潇洒。

孔少驰心中骇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转眼看赵亟,也是满面愁云,情状甚忧。“我终究未猜得愫薇的心思,她已去了,我也不愿再提。那封信我知我去的草率,但小乔你应是知晓,我是为了保护她。”

“纵然是如此,便没了其余的两全法子?”孔少驰问。

少年摇头,漆目沉沦了此刻萧条光景,“从前是我恃宠而骄,放肆轻狂,染着世家子弟的陋习,风流痛快是真,怅然若失也是真,时至今日我只想着,若我不是赵亟,该有多好...”

若我不是赵亟,我便可以死心塌地纠缠于你;

若我不是赵亟,我便可以如愿守你太平长安;

若我不是赵亟,我便可以与你生生世世,荣辱与共;

可若我不是赵亟,我是否还会遇见你,赵辛宓?

“难不成叫心腔疼痛糊涂了脑子,你不是赵亟谁又是赵亟?”

二人目光同望了门口处站着的靓妆女子,默默对视了一眼。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缓歌含笑入内,关切道:“我因惦记了你的疼痛,遂来看看你,纪姑娘可来过了?”

“无妨,休息一会儿好些了。”赵亟答,声色清冷。

陆缓歌颔首,瞥见孔少驰一副欲言又止的作祟模样,蛾眉轻挑,问道:“乔少几时来的?竟无所知。”

折扇“啪嗒”一声敲落掌心,孔少驰起身冷冷道:“无所知罢,有所知也罢,便当我没来过吧!”说完是头也不回地去了。

*

赵辛宓醒来只觉双目模糊不清,一条人影浅淡飘过眼前,隐约见得是名男子。她嘤咛一声,觉察到那人是往自己口中送入一碗药,她挣扎不过,口中立时泛了一阵苦味,然后便又失了知觉。

那人正是昨夜将赵辛宓绑来的刀疤脸,此时见她犹有清醒之势,便又给她喂了一碗药,待她复昏迷过去,才将门外几人请了进来。

进来的也不过三人,为首的是名靓妆女子,身旁跟了一名绿衣丫鬟,身后是一长须长者。刀疤脸见状取下挂在墙上的笠帽,好整戴好,方与她行揖说话。

陆缓歌其实并不在意他一脸可怖刀疤,因为自她进门,那目光自始至终都留在伏在地上的少女身上。她提步来到赵辛宓面前,粉面莲鞋轻轻地扫过她已现狼狈的脸,犹似满意地一笑。

“此人便是陆小姐要寻的,不知陆小姐打算如何处理?”刀疤问道。

陆缓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赵辛宓,唇角那抹笑意越发盎然。早前她因有纪老庇护,又有赵亟差遣人手,步步留心,陆缓歌不便下手,如今还不是成了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如何处理全凭了此刻心情。

“其实我家小姐与这位姑娘颇有些纠葛,倒不是她多少难为人,只是一山难容二虎,须知亟少一心难允二妇,余兄不妨给她个痛快,也算是她前世积德。”说话的是那长须老者,即陆府二管家,大道理没有,然听得却是中肯。

“何爷说的极是,便听何爷的。”刀疤颔首笑过,一脸狰狞难看。何管家转而从袖中取出一包银两放到他手中,微微一笑,须眉不动,“这点银钱给余兄买把好使的刀,务必下手利落些。”沉甸甸的银钱袋子掂在手中,刀疤心下是喜:这么多钱,别说是一把刀,都能买下一个铺子了!

却是在此时,陆缓歌说道:“既是要给她个痛快,那便应照我说的做。”

余下三人目光一同看向她,目中是疑。陆缓歌眉间悦然,缓缓开口道:“她也不过及笄之年,尚未经历人事,纵欲欢愉,这般死去,也算是一桩遗憾事。”

刀疤心中不禁想,这位陆小姐果真狠毒,上一回那云倦阁的温愫薇被她逼得做了花魁海棠,现也已自尽,玉殒香消,眼前这位姑娘尽管是死路一条,却又非要在临死之前夺了她的贞操,好生用计。刀疤还未做好计划,便听陆缓歌又说道:

“前日里听闻江北盐商方老爷要娶朱家小姐做第八房小妾,而那朱家小姐已是有了心上人,若非方老爷强求,朱老爷又怎肯依?”

是了,那方老爷长得是膀大腰圆,富贵之相,家中女子不在少数,偏生风流成性,好色胆大。此时冷不防听陆缓歌提起,刀疤不知她是做的什么决定,只徐徐颔首。

“咱们便做个好事,将那朱家小姐换过来,这位姑娘的姿色并不比朱家小姐逊色,即便方老爷事后知晓掉包,也应是心满意足接受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任她寻死觅活,与我们一概无关。”想是对自己这一番计划着实满意,陆缓歌淡敛云鬓掷下最后一语:“至于如何安排,何管家你应与这位余先生一同出手才是。”

听至此处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何管家连声应了几个是字,想是心内有了主意,垂首不语,刀疤亦是唯唯诺诺点头不迭。

陆缓歌复看向那昏迷中的少女,红唇微妙上扬:赵辛宓啊赵辛宓,这便是你的命。你要怪便怪温愫薇将一切都告知了你,你注定要步她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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