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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心波皱,两处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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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少年拉过她纤细的手臂,不由分说。

海棠并不为之所动,眼波浮光掠影一般,只轻斜了他一眼,便笑道:“这位可是赵家亟少?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赵亟眉心一拧,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海棠娇吟一声,疼得唇角变了模样,不由蹙了蛾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海棠一面怒视着他,一面想要挣开他的禁锢,无奈却是徒劳。

赵亟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此时的面色极冷,双目仿佛布满阴翳,只遥望一眼,便如陷入泥沼深潭。面前的女子似乎受了惊吓,直撇过头去,不欲与他对视。

“奴家与黛娘签下终身契,不在此处,又在何处?”海棠说,是嗔怪语气。

赵亟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依然是残冰一般的寒颜,“你是愫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因为怒气,手下失了分寸,那海棠被他拽得生疼,险险落下泪来,辩解道:“奴家名唤海棠,是云倦阁的新花魁,不是什么愫薇...啊...”她尚未说完,又被赵亟一阵牵引,那架势,像是要将女子玉臂生生拽下来,让人看得好不疼惜。

黛娘急急赶了上去,劝和道:“亟少莫要与海棠姑娘打趣,今日人多且众...”说着将目光抛向赵氏夫妇一边。

然而赵亟并未拿眼瞧她,灼灼之目如火炙热,浑身似乎也散发着强烈的戾气。

人群中已有人将海棠视作了愫薇,心下亦觉得古怪,好端端的歌伎,为何要自毁前路,做了这云倦阁的花魁呢?不过也对,已是入了云倦阁,哪里还来的前路,倒不如做一花魁,草率此生,方能得一些痛快。因有赵亟违和在先,无人吱声,闲言碎语一时闹开。

赵亟虽不待见黛娘,却听得她一句“人多且众”,顾忌了此时睽睽之目,于是便要强行拽了海棠姑娘下台去。

黛娘等一众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劝告,近乎乞求,而少年自是我行我素,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只一心要带走那人,上前来的阁中小仆拦在面前,却又不肯动手,当真急人!

正当这对峙局面难以收场之时,海棠几乎绝情地对那少年扬了右手,是怒从心生,是猝不及防,以至于她自个儿在狠狠出手之后也瞪大了翦翦美目。

惊叫声、倒抽冷气声,层出不穷。

围观一众空做了惊鸟,神色紧张,屏息却难安。

那一巴掌自然没能落在赵亟脸上,因为他已用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赵亟望着愕然神色的海棠,深深地吸过一口气,还未来得及令她缓神,一把锁住她腰际,直拉向自己,相距难分你我,看得众人又惊又呆。

“愫薇,你好狠心。”

他吞吐的气息亦如此刻带霜容颜,刻意垂首,将所有恼怒、不甘,隐忍于扑向她的浓郁黑影,仿佛漫上心头那一股热气瞬时凝作了寒冷气焰。

海棠只觉无端生凉,别过头去,双目已然坠落两颗豆大泪珠。

四座依稀喧嚣,而最愤怒的莫过黛娘,如此作声作势地忙了这些天,可谓心力交瘁,难不成要被他搅黄了?

二楼一桌客人先后起身。先行的中年男子愤然甩袖,头也不回地往了前去,后边跟着的蓝衣男子连声唤着衍哥,依然无法制住他大步流星。

“眼下此景可是你愿意见的?”锦衣公子问,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掌心,望了台上仍与海棠纠缠不休的少年。

紫衣少年唇际一牵,抬眸淡扫一眼,说道:“霍二少明知我心中是不快的。”当真坦率得可爱。

霍霄是笑,答道:“今日这局面,我原以为只有你能挽救,而你偏偏着了一身男装。”

紫衣少年只是默不作声地笑了笑,已是有了起身动作。平日里她化得如何靓妆,今日一反寻常地作了男子装束,一身衿贵的紫色衣衫,辅以同色嵌宝珠抹额,也是一翩翩美少年。

赵辛宓原是纳罕了那名为海棠的女子身份,见得赵亟如此,而海棠又是那般反应,半是猜测半是揣度,并未生气,却免不了心内隐隐失落。

“原来你骗我来云倦阁是早有目的的。”赵辛宓尽管保持平静,那声音仍有些发颤,赵十七心知她不是对自己说的,悄悄侧首,见她面容犹是平和,再看纪姝,亦是相同姿容。

“其实不然。”纪姝答,抿唇的动作熟稔而轻佻,“我不过是想要你看清一些人事,毕竟你我姐妹一场。”

好一句姐妹一场!

好不道貌岸然的话!

赵辛宓冷冷翻过一个白眼,眸中不屑清晰可见,纪姝却是含笑与她挑眉,好整以暇,不消言语,二人已是暗暗斗过一回,唯身边的赵十七不明所以,又担惊受怕,惶惶然手足无措。

这样的对视着实无趣。赵辛宓不欲再理会那女子,也无兴致观赏了台上那朵海棠花,猜忌她的真实身份,她起身之时动作过激,衣袖带走了面前的砉玉杯子,“嘭”地一声落地,碎个干净。

虽然此时嘈杂混乱,那一声碎瓷仍是吸引了重重目光,赵辛宓立时显得慌乱,眼神左右为难,最后一跺脚,诸事不顾地跑了开,将这被砸烂的场子留与纪姝。

她茫然无措地穿行在人群之间,视线触及的面容清晰是笑,耳边充斥着欢愉,和乐的声音,红色的光通透,靓丽,令整个室内都显得温暖许多。

今日是中秋,今日该是一个欢喜的日子。

赵辛宓不知道该将今日目睹的一切归咎于纪姝的诡计,还是自身的无能为力,只是无端觉得后悔,如果今日没有来到这里,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切,她是不是会继续坦然接受那人的情感?

目光触及跟前一对银白的靴,赵辛宓有意让道,他提步追随,赵辛宓再让,他复了动作,直到她恼然抬眸,杏目一怔,“是你...”便是没了下一句。

赵亟的手仍是牢牢拽了那女子,倒不似了方才嚣张,漆目徐徐与她对视,换做往时,应是眸色澄澈,暖若春光。

“松手吧,亟少。”海棠说,已不复了方才浓艳姿容。如今这般并不是她愿意见得,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她确是刻意为之。

若非她以海棠为名,若非这一曲《与君渡》,那少年是否会如眼下这般,全然失态?

早在温愫薇出事之时,那靓妆女子便来找过她,是冷颜姿容,盛气凌人,微微冷笑。当她虚弱抬眸,看到那女子的那一刻,她已经明白了所有发生之事的缘由,无可奈何,亦是无力挣扎。

温愫薇清晰感受到那陆姓女子的裙裾拂过她灰垢狼狈的面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时眉眼掠过一丝快意,亦是不无残忍地说出那句足以毁掉她余生的话语。

她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那便做了云倦阁的花魁吧。”

花魁。

温愫薇冷冷笑,迎向那女子的目光缀满锋刃一般的恨意。

那时她已是受了□□,亦是小产,早已没了存活的念头,与其苟活,做了云倦阁的花魁,倒不如摒却人世,一死了之。可就在她一头撞向门房柱子之时,陆缓歌手下的人强行将她拦下,而后便见陆缓歌淡敛云鬓,吞吐自在,“你姐姐温彦荷与江家三公子好事将成,恭喜恭喜。”

一瞬,她所有的倔强灰飞烟灭,只剩了目中热泪无言以对。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你欠我的,岂不是要让你姐姐还?”陆缓歌盈盈笑着,唇色红艳似是涂满殷红的血,妩媚却可怖。

“是谁逼你的?”赵亟问。他毫无疑虑,凭着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那不会是她甘心情愿做出的决定。她口中的答案对他十分重要。

海棠猛然惊醒,并未觉出两靥泪痕隐约,没有望向身边少年,自顾自地哽咽出声道:“海棠之于云倦阁,不过花栖密林,于我而言,并无弊处。”

“愫薇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令你变作这副模样?是谁伤的你?”赵亟柔了语气,握着她双肩的手轻轻颤抖,目光如何看得都有那么几分请求。

“亟少,奴家名唤海棠。”

“不要跟我说什么海棠!你是愫薇!你是愫薇!!!”赵亟一把抱住了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害你变成这副样子的,我求你不要折磨我,求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你这么深!”

海棠不再挣扎,目光一瞬变作消沉,与少年对视之时格外认真,恍若偌大的舞台,只他二人存在,只他二人呼吸深浅,半晌,是她出声道:“亟少,海棠孤身孑影,所有的一切都是黛娘给的。奴家不是愫薇姑娘,愫薇姑娘至少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姐姐,而海棠,是孤身一人。”

海棠说完后片刻,只觉禁锢着双肩的手渐渐有了放松之势。侧首之际,他已是了然松手,海棠未再多语,唇角洇了一抹寡淡的笑,转身,背影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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