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顾此人 > 60 一言道不完风光

60 一言道不完风光(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公主的炮灰日记 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 巨星们的糕点屋 (变形金刚同人)我擦这什么玩意 (七五同人)一念执着 一世两弹情 聊斋之锦绣梦 小鱼骨 一点沙 Mr. & Mrs.Loser

赵辛宓在品湘楼平白等了一夜,醒来之时只觉臂上一阵酸痛,疑心是昨夜打盹时不意沉睡,她惺忪睁眼,却是见得与少年相拥榻上:她的一只手枕于少年脑后,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正亲昵地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浅蓝色的纱帘迎着晨风袅娜舞动,正对着床榻的一扇小窗半启,泻进来半片日光,他们衣衫齐整,相拥而卧,不曾见过的场景,暖意朦胧。

不消细想,这般情状必是他所为。赵辛宓抿嘴一笑,收回一只手,静静地看了他的睡容。

他的睡容极惬意,仿佛恬然入梦的婴孩,没有心忧,没有牵绊,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个冗长的梦境。长睫蜷翘,翼避了那对熠熠生辉的漆黑眼眸,唇角微微上扬,亦是细腻如工笔刻画。那个梦一定很美好吧...赵辛宓看得出神,不由伸出一指,一点点拂过他的唇,勾勒着他诱人的唇形。

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切,又如此不真切,像是一个泛着灼灼艳色的梦。他的唇这样温暖,这样柔软,与她这样相近,不经意间,便占据了整片艳色。

指尖一阵湿濡。

赵辛宓轻轻一颤,立时杏靥微红。那少年依然合眸,姿容恬静,却是用舌尖掠过她点在唇上的手指。他的双手依然环于她腰际,仿佛更紧了一些,生怕她会羞怯躲闪。赵辛宓仍是侧头,避开了那对假寐的双目。

赵亟施施然一笑,美目促狭,借着这番半寐半觉,在她后颈吻了吻,馨香满腔。

真好,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你。他舒然展了笑,嗅着来自身边少女的香气,似乎已经习惯淡雅、别致的汀兰。

“你放开我!”赵辛宓蹙眉说。身后的人分明是醒着了,却如昏睡一般,没轻没重地锁着自己的腰际,犹恐不能盈盈一握,掐得她好生的疼,迫不得已才嚷嚷这一句。

此时赵辛宓如果回头,便能看见赵亟一脸抱歉,张着双臂的乖张姿势,然而她只是感受到腰上一松,少了一些紧迫,许是羞恼,竟不肯回头看他。

“辛小宓,你回过头来。”赵亟在她背后唤着,清音朗朗,如临春风。

“不!”一字掷地有声。赵辛宓撅了嘴,是有意要戏弄他,小心憋着笑,直扯过薄衾遮了一半笑靥。

身后一阵安静。

那人似乎动了一下,很快便没了动作,安静地仿佛空榻。

赵辛宓悄悄纳闷,杏目骨碌碌一转,终是耐不得静,微微侧身,还待看清,那人已是一下子扑了上来,直将她整个儿揉进了怀里。赵辛宓不再挣扎,扬首一本正经地瞪着他,瞪着瞪着二人忍不住一齐笑出了声。

晨光妩媚,堪堪不待萧条。

“辛小宓,谢谢你。”

“嗯?”赵辛宓有些奇怪,鹿目一般灵动的眼眸紧紧追随了他的目光,而他只是揽她入怀。这次换做她枕着他的手臂,让他也尝尝这般伺候人的滋味,心中好不快活。

赵亟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说:“我很遗憾不能亲自送愫薇离开,但是有你,也够了。”

“可是我...”赵辛宓原想解释,结果赵亟兀自又接了话茬,“十七与我说过了,你们并未见着面,但是是目送了她的船离去的。”

赵辛宓听他提起赵十七,心下想着这家伙免不了要将这厢在自己这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赵亟,不由有些恼了。

赵亟轻轻一笑,猜出了些端倪,故意将声线放低,在她耳边沉吟道:“昨夜...你吃醋了。”

“没有!”赵辛宓也不管了他平日里问与不问的语气,忙不迭便否认地干净,片刻又因迅速的答复自觉唐突,感受到脸上一阵发烫,她急急伸手遮住,不再说话。

少年似乎对此饶有兴致,将一只手抚上她的手,共同感触那一份轻微的热。

“我与愫薇相交甚好,虽不过短短三年,我爱极了她的琵琶。愫薇的琵琶是长安城最卓越的,慕名而来者三千有余,然我若请她为我奏曲,她必是不会推拒的。愫薇的烹茶技艺亦是超群,但不及她的琵琶出名,因为她嫌烹茶太过安静,远不如一曲琵琶来的痛快,而我也只试过三次,当是各中高手。她说要离开长安,回江南老家,我不能阻拦,但我希望她幸福。”

听他自顾自地解释,赵辛宓的脸越发红了,低声嘟哝着:“我又没说是她...”

“哦?那便是另有其人?”赵亟听得真切,不禁侧首望她,漆目颇带了几分狡黠,虽未得到她的回复,仍是继续说:“我与缓歌是自小订下的娃娃亲。我爹与陆将军是沙场上的拜把兄弟,歃血为盟,同生共死;我娘亲与陆夫人亦是良好的友人,她二人怀孕之时便戏谑相言,若生得一儿一女,当令他们结为夫妻,以弥补此生难为血亲之遗憾,不巧的是,我与缓歌便被拉进了这圈定的姻缘。我与她一日未解除婚约,她便一直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对她尽一个未婚夫应尽之职。”

“你怕她?”赵辛宓自知失言,才说完便迅速掩了唇。

“不,我尊重她。”赵亟徐徐说着,未有半分含糊,“很多时候我不愿接受她做出的一些事,一些决定,可是我不得不站在我的立场上支持她。并不是我想要多么悉心地呵护这段羁绊的婚姻,而是我必须这样做,陆家对赵家有恩,即便是为了我娘亲,我也应对她忠贞,毫不犹豫的忠贞!”

不知为何,听得这一段话语,赵辛宓只觉心内泛酸,渐渐地,双手失了些力气,从他腰间滑落。

他这般坦诚地对她表白许诺,却又这般轻狂地对另一名女子聊表忠贞,是他口不择言,还是想要独善其身?赵辛宓无法解释此中意义,黯然侧目,将万千心绪掩藏在他如墨发间,杏目但见敝光。

怀中的人无声无息地没了动作,沉默地仿佛牵线傀儡,赵亟淡然垂睫,分不清那一对星眸藏着如何难以揣测的意味。他说:“辛小宓,我不会背叛你,但我希望你信我。”

然而这样一句笃定的话语,却只换来少女片刻的寡淡清欢,她依然倚在他胸口,不声不响,猫儿一般,乖巧,又仿佛刻意躲闪。赵亟不禁蹙眉起身,连带着将她拉起,令她正视了自己的双眸,说道:“我从未想过要隐瞒你什么,我只恨不能将我的心交付于你,任你碎在掌心,碾在脚下,我眉头都不会蹙一下,你怎样才肯对我矢志不渝?”

那分明是该如何甜蜜言说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如孩童撒娇一般,他甚至将赵辛宓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那个用力跳动的地方,仿佛这样,那颗心便可以通过二者之间的温度迅速传达。赵辛宓终是忍不住笑,才恹恹的神色复了神韵,抱住他不肯松手。

“那你告诉我,她找你做什么?”赵辛宓问,是女儿家姿容,娇生两靥。

“不过叙旧赏曲。”赵亟挑了最清浅的话说。

“那她对你做了什么?”赵辛宓继续问,不依不饶地挥霍着她的特权。是你说不要隐瞒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做了什么呢?赵亟斜眯了美目,十分有趣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赵辛宓点了点头,认真地抿唇。

但见少年漆目闪烁,促狭一笑,顿生融融春光,薄薄的一片唇缓缓凑近了她,蜻蜓点水一般,映下一枚柔软的吻。

“你!”赵辛宓警醒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赵亟耸了耸肩,一副是她所为,与我无关的表情,电光石火之间,赵辛宓明白了一切,既是羞赧,又生愠意。赵亟却是畅怀一笑,心中悦然,不由分说又将唇贴了上去,赵辛宓意欲避开,他不依不饶追随了她的动作,直到她乖乖束手就擒。此时这个温柔、绵长的吻,应是缠绵悱恻,欲拒还迎。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便在此刻响起,声声急促,势若鼓点,直搅得人脑中纷乱,恨不得将那一双敲门的手剁下来扔去喂狗。

赵亟不欲理会,依然沉浸在那段柔情蜜意之中,若不是赵辛宓强行推拒,他定不会那样痛快地大喝一声“滚进来”,而后迅速起身。

滚进来的赵十七自然听出赵亟语气中不悦,瞄都不敢瞄一眼房中她人,是急急忙忙说道:“亟少,夫人正四处寻你呢。”

赵亟仍是蹙眉姿态,忍不住骂他,“你便说我在品湘楼又有何妨?”犯得着打搅人此刻雅兴么!

“夫人知道你在品湘楼...”赵十七怯弱出声,“夫人得知你一夜未归十分生气,她说你若是一个时辰内还不回来,她便要亲自来品湘楼请你...”

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赵亟心中暗自思忖。且不说赵十七有无添油加醋地夸大其词,赵夫人肯亲自出来找他,便见得此事后果多少严重。夜不归宿,换做往时倒不算什么,而今...他已是与母亲许诺安生,眼下失信着实难容忍!罢罢罢,他连叹三声,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赵辛宓,唇角挂着懒懒的笑。

“回去吧,姐姐...赵夫人一定是担心你的。”赵辛宓慌慌张张地换了称谓,却是不敢再看赵亟,因为即使低着头,她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面前少年的灼灼眸光。

时空凝滞一般,只余了那对眼眸风情万种不失笑意朦胧。

不得已之下,又成了赵十七送赵辛宓回去。

*

原以为纪老在房中歇息,推开房门,纪老正送了来看伤风的周家婶子出去,四目相对,多少有一些尴尬。

“纪先生好。”赵十七热情地同纪老打着哈哈,笑得好不逢迎。

赵辛宓正笑得一本正经,听他这样熟稔地打招呼,不由爬了满脸黑线。当真是个有恃无恐的“机灵”人,教人根本无法澄清!

纪老并不接受赵十七的示好,径自拉过赵辛宓,与自己并排而立,“就是你小子昨夜里拐跑了我孙女!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赵十七一怔,还未来得及收回笑,纪老迎面一记勾拳对他招呼,直将他打得天旋地转找不着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摇摇晃晃落下来两行鼻血。一番动作出其不意,赵辛宓杏目圆瞪,讶然失了言语。

“我知道你是亟少身边的人,你鬼鬼祟祟躲在我家门外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底是何居心!”纪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颇有豪气,见他不说话,哈了一口气,再次提起了拳头。赵十七连连求饶,得亏赵辛宓相拦,不然恐怕这第二记拳头已经打得他眼冒金星了。

情急之下赵辛宓想不出任何可行的借口,只是尽力维护赵十七。纪老因此越发愤怒,扬言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赵十七此时也是舌头打结,吵又吵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直躲在赵辛宓身后畏畏缩缩,憋着一口气等着去赵亟面前告状。

误会一场,偏生得无端祸事。

赵辛宓示意赵十七先进屋去,自己则来到纪老身边。她亦是启齿尴尬,既想帮着赵十七解释,又不肯坦白了自己与赵亟的关系,支支吾吾着闪烁其词,结果倒是纪老耐不住性子,直言问道:“宓丫头,你与那小子是个什么关系?与赵家亟少又是什么关系?他方才嚷着说是要保护你,就凭他这不堪一击的工夫?当真笑话...”纪老大篇牢骚喋喋不休。

“爷爷!”赵辛宓打断了他的话,“你莫一时冲动做了恶人!”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纪老一番关切不讨好,反被她诬作恶人,顿时来气,赤红着脸全对了赵辛宓嚷嚷。

赵辛宓自知言语不妥,不由兀自恼了起来,一跺脚,扭身进屋,扯过躲在门后偷听的赵十七,准备将他带进药室,寻一些药膏抹上。

纪老呆看一阵,翻过一个大白眼,忿忿出门买了酒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