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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产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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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世民坐在书房里,过了许久都没有回房。我站在门口,见孤灯下的他,紧皱着眉头,手执兵书,却久久没有翻一页。

但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难以解决。

二月一出头,世民作为尚书令便随父皇、太子前往各地巡视租庸调的实行情况。

租庸调是建立在北魏的均田制上,对前朝制度的修改。早在开皇年间,因为隋文帝修生养息的国策,便有庸代役的制度。可是,隋炀帝一即位,为了应付他数不清的野心和看不尽的伟业,除了租庸调,还大量征收徭役。因此,父皇特与大臣商议,回复隋文帝时的国策,安抚百姓,修改徭役:每丁纳租二石,绢二丈,绵三两,此外不得横有调敛。

因为我就要临盆,世民临行前,特地要求医人每日要将我的情况一一告知与他。

傍晚,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夜色已晚,数点星辰已经开始点缀夜空。殿中也点起数盏宫灯,将房内染成一片昏黄。我半依在囊团上,安抚着越来越躁动不安的孩子,轻声劝说:“我们再等等,好吗?等你父亲回来,你再出来,好吗?”

床帐外,医人认真为我把脉,过了一会儿,欣慰微笑:“殿下,一切安好。皇孙很好,大概就是这几日了。”后一句话是对一旁的尚宫嘱咐。

我也很是开心,低声称赞:“真是母亲的好孩子。”孩子似乎听到我的话,用力一踢来证明医人所言非虚。

饭后,瑜儿扶着我在园里慢慢散步,以便不久的生产。瑜儿一脸开心:“殿下,秦王过几日便回宫了。到时,他一定能亲眼看到我们的大公子出生。”

我幸福地摸了摸肚子,点点头:“最好是如此。”

瑜儿知道现在这样的行走对我有多难,便拉起话题与我闲聊:“李力来信告诉小人,秦王这次与平时大不一样了。一路上,秦王都非常虚心,凡有疑问,就会主动请教。圣上对此很是满意。”

从世民信中,我也能感觉他的用心和努力。我心里是说不尽的欢喜,看来世民已经找到他的答案了。

不过,我很快地反应过来,笑瞅瑜儿:“告诉我,李力为什么特地寄信给你?”

瑜儿一听,脸儿立马红得要滴血一般:“殿下,这问的是什么话?哪有什么‘特地’?”

“他看中你了!”这是肯定。

瑜儿扭捏了许久,只能害羞地点点头。

“你呢?”我真是想不到我产子之前还能有这等喜事。

“殿下,这么问,叫小人如何回答?”她的脸更红了几分,煞是迷人:“他就这么跟我一提,我还没答应呢……”

我睨笑:“女大不中留。”

“殿下……”瑜儿更是怕羞。

我还想拿她打趣一番,突然觉得腹下一紧,一阵巨疼,腰椎酸软地不似平时。

瑜儿也察觉了我的不对劲,低头一看,立刻尖声喊叫:“王妃要生了!快来人啊!”

这丫头真是朽木,跟在我身边,经历那么多,还是那么大惊小怪。

还没多想,另外一阵巨疼又让我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迷雾,一片迷雾;声音,噪杂声音;味道,血腥味道。

我好像在那里也闻到过相似的气味。

“殿下!殿下!殿下!”、稳婆轻拍我的脸颊,着急地呼唤:“千万不能睡过去!再累也不能睡过,知道吗?”说着,往我的嘴里塞了一片苦涩的参片。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

多长时间了?我疼了多长时间了?孩子怎么还没出来啊?!

又是一阵疼痛的巨浪恨恨地抽打我的身体,我忍不住想尖叫,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无力地□□。

“用力啊!殿下,用力啊!”稳婆已经嘶哑的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回响。

我一直在用力!我一直都在努力!可他就是不出来。

“世民……”我突然想起他,如果我死在这个床上,他会伤心吗?会有一点难过吗?会思念我吗?

我想起许燕儿,想起杨乔,想起他的弓箭。他在乎的东西那么多,应该很快会忘记我的。那我的孩子怎么办?他会像哥哥冷漠地对冲儿那样,对我们的孩子吗?

不行,绝对不行!

“看到头了!”稳婆欣喜地喊着:“王妃再用力一点就成了!”

“我……”我真的好气:“我没……”

又是这该死的疼痛!

“啊……”我抓住手里的布条:“世民……”

“快好了!快好了!快好了!”

一点都不好!我快死在这里了!

“哇~~~~~~~~~~”一个尖锐的哭声,宣告了我的解脱。

我顿时感觉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身轻松地近乎飘逸。我气若游丝地瞧见一个红彤彤的小东西正张牙舞爪地显示他的活力。

那是我的孩子!那一刻,不用任何人告诉我,我知道这是个儿子,我和世民的儿子。我好想多看看他,努力睁开沉重得不行的眼皮,最后在尚宫和医人的惊呼中陷入一片黑暗。

高高的佛塔里,有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血腥的味道让我近乎想呕吐。我缩着身子,躲在柜子后面,紧紧地盯着绣着五彩牡丹屏风。侍女们不断地穿梭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端进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包括由覃,甚至坐在不远处的舅母。她也很是着急,根本无暇顾及我。稳婆跌跌撞撞地从屏风里冲了出来,顾不得手上的鲜血紧紧抓住舅母的手。她脸上的血色似乎都到了手上:“难产!大红,出大红!”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什么!?”舅母身子都软了下来,一旁的侍女连忙扶住她。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产婆:“怎会这样?孩子不是还没出来吗?”

“是啊!”稳婆拼命地点头:“孩子好像死在里面了,没有动了!”

“不!”舅母一把推开众人,哭喊着冲进屏风里:“我的儿啊!”

“放开我!”表姐尖锐地哭着:“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孩子!”

“你把刀放下!”

“谁也别想!”表姐绝望却坚强的声音,似乎听不出她在生育一个生命。

“你先把刀放下!”

“我们母子就是死,也是要在一起的!”

“你要干什么?”

“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不!”舅母凄惨的哭叫,在佛塔里久久回荡着,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我猛然惊醒,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摸上肚子。

平了!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就在我挣扎下床找孩子的时候,瑜儿掀开床帐,见此连忙扶住我:“殿下,怎么了?”

“孩子!”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楚:“我的孩子……”

“秦王抱着呢!”瑜儿喜滋滋地笑,指了指屏风外一个熟悉修长的身影:“是个小王子。秦王喜欢得不得了。一刻都不愿意放手。”说完,她扶我起身,靠在囊团上,就连忙站起身:“我得赶紧和秦王说。您再不醒,秦王几乎要把承乾殿给拆了。”

她将帘子放下,绕道屏风外,对世民轻声说了一句。

很快,我就看见一身狼狈的世民抱着一团红布,我们的孩子,出现我面前。

“无尘……”他冲到我面前想抱我,手里却有孩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抱抱!”我伸出手,要仔细看看这个让我疼得死去活来的小家伙。

世民开心地点点头,正要伸过来,又连忙缩回去,摇摇头:“不成!”

“为什么?”我可着急了。

世民无奈地抱着孩子,小心地坐到我身边,让我仔细看看:“尚宫说了。满月前,你不能抱孩子,要不会落下病根的。”

我细细打量这个紧闭着眼睛还有些皱巴巴的小脸,正安稳地睡着,两个小拳头紧紧地握住。我心里又酸又软。我真的好爱他。

我低头吻了吻他的小脸,轻轻抚摸他的小脑袋:“儿子,终于看见你了。”

世民也吻了吻我的头顶,凤眸温柔地望着我:“我听见了。”

“啊!”我全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

“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世民直视着我,微微地笑着:“我就在外面,要不是父皇叫人把我拉住。我早就冲进来了。”

“但是,我的无尘很勇敢,”他嘴角含着骄傲和怜惜的笑意:“所以,我们的儿子才会那么响亮地哭。”

听到他这一番话,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没有那么重,难过却也一下涌到心头,梦里的害怕也伴随而来。

“别哭!”世民瞧见我眼眶红了,连忙制止:“尚宫说了,妇人坐月子是千万不能哭的。要不,以后会见风流泪。”

他这么一说,我倒好奇起来:“你怎么和尚宫说了那么多?”

“那当然!”他顿时挺直了腰板,自豪地说:“我现在是父亲,是一家之主。你是我夫人,我当然要照顾好你。”

我莞然一笑,惹得世民弯腰吻我。

正吻的时候,大概是压着孩子了。他哇哇大哭起来。“一家之主”顿时没了主张,手忙脚乱地喊着尚宫和乳娘。

我笑看着,战场威风凛凛的秦王像个小孩一样,哀怨无奈地被尚宫赶出房间。因为我坐月子时,男人是不能进房的。他什么都知道,就是这个没和我说。

头七过后,父皇亲临承乾殿来看小孙子。

我坐躺在床上,透过帘子,看着父皇、太子、元吉、世民和柴绍等男人坐在外室。父皇怀抱孩子,逗弄着:“你看,你看。诶,和二郎小时候一模一样。”

月灿坐在我身边,兴奋地拉着我的手,悄悄在我耳边笑道:“我看这孩子还是像你。”我轻笑:“才多大啊?能看得出来。”

“看得出!”月灿故作惊讶:“你看小东西多白。我二哥多黑啊!”

我轻拍她的手:“他以前也是白的,不是这几年打战吗?”

那一头,元吉也难得高兴地笑不拢嘴:“父皇,让我抱抱吧!”

“好!”父皇笑吟吟地把孩子递给他:“小心些。”说着,踢了他一脚:“明年也给我生一个,知道吗?”

“好咧!”元吉好声答应,而故意鼓起腮帮子做鬼脸,随后大笑:“你看,他胆子挺大的。看着我都不哭。”

太子莞尔:“你希望他哭吗?”他上前纠正元吉的姿势:“你看你怎么抱孩子的?你得这样抱。”说着,就把孩子抱到自己手上

太子妃见此,半是抱怨半是喜:“太子可真喜欢孩子。”她瞄了杨眉一眼:“明年,要轮到你们家了吧?”

杨眉不由羞红脸:“这事哪有说的准?”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不由悄悄地看着元吉。

我笑而不语,只由着她们说笑嬉戏。

父皇很快从太子手里接过孩子,摸着孩子的小脸,他脸上的纹理都透着慈祥:“要给这小子取个什么名字?”

世民听了,兴致勃勃地拍着胸脯:“我想取一个大气的名字。一听就是大将军的名字。”

父皇白了他一眼:“他长大以后,还要打仗吗?”

太子见此,沉思一会儿:“我看,取一个斯文的名字,就像‘承道’的名字,‘道不远人’。我们从《论语》里挑挑。”

父皇摇摇头:“这孩子哭声响亮,文绉绉的名字也不适合咱们李家。”

元吉听了一会儿,早不耐烦:“不过是个名字。干嘛那么别扭?要不先取一个好养活的名字,比如狗子……”

他此言一出,立刻被三双锐利的眼眸狠狠地瞪着。

“那怎么办……”元吉见此,气势小了大半,只能在一边嘟噜。

柴绍见此,连忙打圆场:“要不就按出生的地方,像这个孩子出生在长安,可以谐音‘承安’。父皇,您看如何?”

父皇一听,细细一想,豁然开朗:“为什么要谐音?世民正好住在承乾殿,这一辈是‘承’字辈。这孩子就叫‘承乾’。李承乾,又大气又响亮。”

我一听,内心一惊。承乾,继承乾坤。父皇为什么要给孩子取这个名字?

父皇此言一出,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也有些难堪。

“好!太好了!”世民却高兴地立马起身跪拜:“多谢父皇赐名。”

父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君无戏言。他将孩子递给乳娘:“给他母亲。”然后,他扶起世民:“二郎,这孩子以后要继承你,效忠君王,尽忠国家。”

“是!”

月灿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看向她。她脸色也不太好看,见我瞧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从乳娘手中抱过承乾,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大家依旧谈笑风生,空气里却开始弥漫了一丝细不可闻的紧张。虽然细不可闻,但依旧像恶魔一样围绕着众人。

夜晚,我不顾尚宫的千叮万嘱,起身离床,悄悄来到孩子的摇篮边。乳娘正要唤人,我连忙阻止她,让她退下。我弯腰望着正在熟睡的承乾。灯光下的承乾,柔嫩的皮肤泛着淡黄的光泽,鼓鼓的腮帮子,随着呼吸起伏。他红润的嘴唇,不时嘟起。他睡觉也不老实,两个小拳头都伸出来,仿佛随时准备和别的小婴孩打上一架。我一直注视着他,亲吻着他。他睡得很沉,都没有被我吵醒。

尚宫们告诉我,他非常乖,吃饱了就安安静静地睡,即便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只是哼哼几声。夜晚,他也从来不吵着要奶吃。只有早上饿了醒来,才会哇哇大哭。尚宫们都说,小王子是一个孝顺孩子。

我知道他是一个好孩子。从我第一次看见他,我就深信不疑。

当我第一次看见他灵动的眼眸,心像被一块重石狠击的悸动。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灵动清澈,顾盼生辉,却英气十足,就像阿爹,是我记忆中阿爹的眼睛。我和哥哥的眼睛都像母亲,而我的儿子却得到了阿爹的眼眸。他也会像他的外祖父那样吗?他长大以后也会是那样坚强和睿智吗?

会的。我坚信着。

我握住他细嫩的小拳头,轻声诉说:“你会好好地长大,变成一个像外祖父的男子汉。你一定要健康长大,我的承乾。”

承乾仿佛听懂了似的,咕哝着小嘴,挣扎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承乾满月当日,世民特地请来父皇,亲自为他剃胎发,做成胎毛笔。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欢聚在一起。我身体也已经好了许多。

我身穿一件嫣红的钿钗礼衣,上衣布满丹霞牡丹花,用云纹缎镶边,内裹着深红的芙蓉织纹丝绸,浅红的缎带系着胸口,淡色的青雾纱披帛,头上梳着花冠髻,带着御赐的五股琉璃宝石凤簪,伴以琉璃金步摇在发鬓,手戴牡丹花的羊脂玉镯和万子千孙的金镯,脚上是五彩船头丝履,时不时从裙摆下露出红色的流苏。一身装扮惹得世民连连瞧我。

世民穿着他最喜欢的紫色云纹圆领长袍,腰上陪着白玉腰带,发丝用金冠束着。而承乾打扮一新,穿着红色锦缎袄子,用黄色的云纹襁褓,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到处打量,可爱聪慧的模样惹得众人纷纷称赞。

剃发礼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事,但看着父皇用剃刀在承乾头上工作时,我的心还是不由提上嗓子眼。承乾很乖,一动不动让父皇在他头上动刀子,,最后也没有哭,还呵呵地笑着。剃发礼一结束,世民立刻抱过孩子,见他开心,他眉头也舒展开来。父皇称赞道:“不错,有我们李家男儿风范。”

仪式后,大家自然聚在一块,吃些好酒和好菜。

就在这时,瑜儿拉住我,我见她脸色有异。趁个方便,我便跟她到了角落。她脸色很急,声音有些抖:“殿下,许滕要生了。”

我点点头,算算时间,已经是晚了。我低声吩咐:“立刻去找赵医人和稳婆过去,如需用药,就和尚宫直接说便是。,就说是我吩咐的。”

瑜儿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还有事吗?”

“许滕,她……”瑜儿似乎真的很难启齿。

“她怎么了?”我转头望了望大殿,世民已经抬头在找我。

瑜儿似乎也看见了,疾声说道:“她想见秦王!”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瑜儿。

瑜儿连忙招呼一个站在不远处小心观望的侍女。只见侍女急冲冲地跑过来,见到我便立马跪下,哭诉道:“殿下,许滕说自己不行了,只求死之前见见秦王。您就可怜可怜她吧!”说完,便连连向我磕头。

“你们在干嘛?”世民已经走到我们不远处,见此景,眉头紧皱,上前拉我入怀,低声怒斥:“你在哭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哭丧着脸是要触谁的霉头?”越说,他脸上的怒气越胜。

我知道他就要发怒了,连忙拉住他:“别气!今天是好日子。”

世民见侍女还在哭,提脚就要踢。我急忙怒斥瑜儿:“你在看什么?还不把这不知轻重的奴婢给我拉下去。”

瑜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着侍女,磕头:“秦王息怒,小人这就将这小蹄子拉下去好好惩戒。”说着,便将早吓白了脸的侍女拖走。

世民见此,这才脸色缓和了些。我迅速帮他整理因为刚刚动粗而凌乱的衣装,边安抚道:“我一会儿定会好好罚她,不用你亲自动手,为一个婢女动气不值得。”

世民点点头,温和说道:“父皇刚刚问起你,快过去吧!”

我看着世民英挺俊朗的面孔,内心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告诉他:“夫君……”

世民见我不动,也有些担心:“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眉头又紧锁起来。

我摇摇头:“是许燕儿!她要生了,可能有些困难。”

“是吗?”世民听到后,反而舒了一口气:“然后呢?”

我拉住他的衣袖:“她想要你去看看她。”

世民叹一口气:“我又不是医人,去了又能如何?”说完,他握住我的手:“而且今天是承乾的大日子,我可不想缺席。”

“夫君……”

“不用说了。”世民拉住我的手,淡漠地说了句:“随她去吧。”

我看着世民如此冷漠的态度,心里不由冒出一股寒意。原来当一个男人不在乎一个女人,竟会冷漠到如此田地。如果我不是他的正妻,会不会躺在那里苦苦哀求却没有结果的人就是我?

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那一夜,许燕儿生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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