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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家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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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薛举于天水称帝,国号为秦,并命其子薛仁杲率军将攻扶风(今陕西凤翔)。而扶风为农民起义军唐弼10万大军据守,唐弼应薛仁杲之招而降。但薛仁杲乘机击破唐弼,尽夺其众,薛举军益盛,拥兵号称30万,欲攻取大兴。父王得知后,连夜招世民进武德殿,令其率精兵四万往击,进攻扶风。

世民回来后,兴奋不止,这是他第一次自己统帅兵马。他回到家中,只是和我简略地一说,便坐在兵器房里,将他所有的大弓都拿出来拭擦和把玩。

我端着一杯清茶进去了,只见他双目如炬,一脸的严肃。可是,两年了,我已经能感受到他极力压抑的兴奋。

“大人!”我唤道:“用点茶吧!”

世民一愣然后笑道:“你叫我什么?”

“大人!”我再唤了他一次:“以前您是无尘的夫君,父王的将领。而如今您是将帅。”

世民心神领会地一笑:“是啊,我以后是将帅!不,我现在就是将帅。”他放下大弓,突然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我像一个能统一天下的人吗?”

“不!”我自信坦率地望进他的眼眸,感觉到他的身体随着我的话语一僵:“你是!”

他放松了下来,低沉地笑着,慢慢抵着我的额头,摩挲着我的鼻尖,转而在我唇边微微叹息:“可惜,我今年又不能和你守岁了!”

是啊,我们成亲两年多了,却从来没有一起守岁过。第一年,他为了报战信,去了大兴,第二年,因为父王的调迁,去了晋阳。如今已经到了第三年,他依旧因为战争,必须要离开我的身边。

我笑着握住他的双手:“夫君,何必感怀?我是您的妻子,我们有无数个守岁。您却只有一个薛举。”

“无尘……”世民轻吻地我的眼帘,低声许诺:“明年,我明年一定会带你去看灯会!要不然,我就……”

“别!”我抬手止住那又要乱说的薄唇:“君为天生,我为君存。我们都不能为自己意愿所控。所以,不要。我懂!”

世民深深地凝视着我,我也温柔地看着他,只是他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无尘……”世民轻轻靠在我的肩窝动情地轻喃我的名字。

我也为他那醉人的呼唤而沉醉着,却突然感觉到他的唇在我的脖颈游移着。我顿时有些又好气又害羞:“夫君!等会……”

“为什么?”世民理所当然地轻易地化解了我的反抗,甚至开始轻啃起来,引起我一阵阵酥麻和娇息。

“不可以!”我用力推了推他高大的身躯:“夫君明日还要出征,要早起的。”

世民似乎感觉到我真的不要,只能停下,有些冒火地望着闪到一边的我:“我起得来。”

我一边整理着给他弄乱的衣物和发髻,一边觉得说这样的话题真的好害羞而脸上一阵发烫,只能支吾说:“你要早点睡才行。”而且这里可是兵器房,又不是我们的卧房。

世民见我如此,两眼更是发亮,知道我是害羞,笑得魅惑,探身过来:“上回你就依了我的。”说着,又要搂住我。

“上回怎么一样?”我伸手阻止他的唇,笑道:“这次的帅旗可是李、世、民!”

我站起身,并拉他起来,他叹了一口气,知道我坚持,也只能妥协站起来,指了几张大弓:“告诉李力,我要带这几张去。”

“好,我知道了!”我牵起他的手,在洒满月光的走廊上,和他慢慢地踱步回到我们的卧房。我亲自侍候他睡下,靠在他身边囊团上,轻轻拍着他。谁知道他又一把拉住我的手,幽幽地问道:“真的不行?”

“不行!快睡!”我故作生气地捂住他的眼睛,像哄孩子一般:“要不然明天你睁着两个黑眼圈,知道的说你,少年风流,不知道的,就会说你是胆怯。”

世民这才住口,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过了许久,他闷闷地说道:“我睡不着!”

“是吗?”我宠溺地笑道:“那大人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你就在心里数数,数我拍了大人多少下,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嗯!”他点点头:“那你要陪着我……”

我答应着:“嗯,我就在你身边呢,别担心!”

渐渐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鼾声渐起。我仔细确定他不会着凉,才下床,帮他准备行装。最后,依旧为他向佛祖上一注清香,祈求他能平安归来。

十二月底,世民占领扶风,薛仁杲落荒而逃。正月,他还没有回来,父王又派人,传令,封他为东讨右元帅,就地休养兵士,然后询地东都。于是,世民一封长长的抱怨信就寄到家中,说他不能回来过年。

我只是笑着将信烧去。说他长大了,有时还是爱耍小孩子脾气,真是拿他没办法。其实,我嫁给世民也有两年多了,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过年。这不得不说是我心里的一点遗憾。我甩了甩头,不让这样的想法再让我心情低落。

虽然世民不在家中,但我也没有空去思念他。而今年过年格外热闹,先是唐王世子李建成与荥阳望族,西晋太傅郑冲之后,郑葭除夕成亲。她比世民还要大上两岁,但是一直以小姑自居。听说她出生在五月初五。正所谓“五月五,克父母”,一般这天出生的孩子大多会被父母遗弃。可是她出生时是在傍晚,满室红光,她出生不带一丝秽物,而且面如莲花,浑身洁白,小口如同樱花瓣,让人爱不释手。因此父亲郑淳不忍将她扔弃,特地请阴阳师帮她算了一命,结果发现她非但不克父母,而且是天生贵不可言,将来必得贵婿。郑淳从此对于求亲者特别苛刻,从不轻易点头,结果一拖,女儿已经二十近一了。可是因为她天生貌美,又有旺夫的名声,所以,求亲者络绎不绝。世民刚刚听闻时,却是哈哈大笑,说郑葭出生红光满室,不外乎是她家蜡烛点太多罢了。急得我赶忙捂住他那张惹祸的嘴。

三日后,元吉娶了皇家杨姓宗亲的女儿,名为杨茗。她没有郑葭的那么传奇,但她是久闻大兴的第一美人。听闻,她从豆蒄开始,求亲者就不断。她的父亲杨铙的先祖和当今皇室是兄弟,因此成为皇亲之一。说到这位杨茗,倒是和我有点缘故。杨铙曾经带着女儿去找世民,想让世民将我休弃后,再娶他女儿。结果,世民只是瞄了他们父女一眼,就问道:“民事,还是军务?”杨铙以为他说笑,便赔笑道:“民事!”世民听了一瞪眼说道:“那就去找萧大人,别挡道!”说完,就拂袖离去。哥哥告知我时,我听了只能暗笑他不解风情。听闻,元吉是在宇文丽的一次特别的设宴上,对她一见钟情,随后就告知宇文丽,就定了杨茗。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以元吉的个性,定是要闹上一闹,才会答应。

父王因为过节还派遣世民而深感内疚,唯恐我因此寂寞,几乎每日请安,他都将我留下一同用饭,或是赏赐许多东西。好容易到十五那天,我让账房将采邑收上的钱,将零头都给了府里婢女和侍卫们作为这一天的赏钱。其余的都留在秦公府里作为它用。而且,我所留下的首饰和锦缎,也在近日借着给父王请安的时候,分送给了各位姨妃。

上元灯节,白日里,父王就设下了筵席。他待我格外亲切,笑着对我说:“本来说好,不让二郎去的,可是终究还是他最好。”

我温婉笑道:“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儿本色。这是夫君的职责,更是夫君的福气。”

父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就怕你寂寞了。”

我正要说什么时,就见尹艳梅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转而掩嘴一笑,故作不做声。我这才确定事情果然有隐情。看来,前段日子,我送的珠宝首饰此时便有了作用。

这次宴会,我见到了郑葭,却没有发现她有传说中的那么美,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建成对她虽然说不上热络,但也是相敬如宾。她举止典雅,却缺乏风情。身为世子夫人的郑葭穿着大红牡丹袖衣,深红牡丹镶边儒裙,蝉红牡丹织纹半袖,以及素色披帛,高高的双刀半翻髻上云翠金步摇,喜鹊杜鹃簪,云间牡丹钗错落有致。她不太爱说话,每每说话,总是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她并不是一个擅于遮掩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她对建成却是温柔的,但这个温柔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的下人。建成却依旧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君子风范,丝毫无损世子的风度。

相对于郑葭,倒是杨茗楚楚动人,美貌出众。她也是一身红色,不着半袖,袖衣也穿得开,云纹嫣红丝绸,酥胸半露,梳着宝髻配着绯玉金步摇,蝴蝶□□如意簪,更显娇艳。她体姿丰润,双目含情,面若桃花,看着我的眼色总难掩埋怨和惋惜。元吉似乎看在眼,又似乎没有看到,只是不在意。上元家宴上,他竟然全程没有看他的新婚妻子一眼,宁愿和酒为伴。他更加高壮,眼里的暴戾更胜于往日。他依旧是丑的,但成熟的男子气概却已经自成一格。

生性朴素的我向来不爱大花,只是在同样红色的碎花织纹锦缎儒裙,袖衣和半袖边角和袖口上绣着蔷薇花样,就是梳着单刀半翻髻,一只蔷薇花样金步摇和三只松鼠摘果金钗,倒是简单得很。

月灿依旧是老样子,不过她又有了身孕,身材更加丰润,梳着高髻,和我们一般是红色衣裙,以桃花为主的银丝花样,用火狐皮毛镶边,更显贵气,再配上她趾高气扬的霸王气势,一下就将所有女人都比了下去。她对着几个庶出的姊妹,就是一瞪眼。众人立刻让出一条路给她。柴绍只是宠溺地扶着她,温柔地照看着她。

她的儿子柴哲威依旧是非常缠着我。自他从见到我,就坚持要我抱,宴会上从头到尾都不愿离开我怀里。连席上父王都说,这孩子好像是我生的。月灿觉得儿子放肆,就要教训,他却阻止并笑吟吟道:“这是好兆头!你看女子抱着男娃娃,那既是一个‘好’字。怀里有子,又可以是一个‘孕’字。无尘啊,刚开年,就有子扑怀,看来,你今年要生一个儿子,而且是贵子!”

我抱着哲威,不好行礼,只能红着脸,微微曲身:“那就多谢父王吉言。”

哲威因为长得很像世民,父王席上很爱逗着他玩。哲威只是让他抱一会,就挣扎要回到我怀里。父王笑骂道:“臭小子!”其他人更是近不了哲威身子。郑葭似乎不是很喜欢小孩。

杨茗一脸娇笑地要去抱他,他却“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正色说道:“你身上好熏!”竟把杨茗呛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月灿冷冷地斜了杨茗一眼,元吉看见后却是带头一阵大笑。

我连忙假意赔笑骂柴绍道:“柴大人,未免也太吝啬了些。大过年的,怎么连胭脂都不给咱们家姑娘买吗?你瞧,哲威露馅了吧?恳求父王罚他!”

柴绍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我的意思。他也状似无奈地回道:“唐王饶命。月灿实在不爱胭脂水粉,女婿也没有办法!”

父王见了,大笑道:“罚,都该罚!月灿不懂打扮,罚酒三杯!柴绍不懂教妻,罚酒三杯。不过月灿身上有孕,柴绍,你帮她喝了!”

大家笑作一团,建成也笑道:“小妹,自小如此,嫁人了还是如此本色!柴绍,你也是怕老婆的!”

月灿在父王身边撒娇道:“父王,你看!大哥教柴绍欺负女儿呢!”

大家听了又是笑了好一阵子,自然也就忘了刚刚的事情。大家吃吃笑笑,气氛好不热闹。父王依旧时不时提及世民,要我代世民吃酒。我连忙告罪,只说我和世民都是酒量不佳的人,这才免了。

宴会结束,大哥、元吉和柴绍在白雪的院子里玩着射箭,各自赢了不少礼物。父王心情大好,也下场玩了一会,父王赢了好几箭。兴致大好的父王便说起,他与窦皇后的“雀屏中选”的往事,不由又是一阵感慨。也许是喝醉,也许真的是情之所至,父王顿时泪流满面,我们只能跪着陪着他流泪。父王最后一边浩然大哭,一边苦闷喝酒,最后大醉,就被人搀扶离去。好好的一个节日,我们做子女的也就只能这样各自散去。我见了都不由黯然,月灿也抹着眼角,而建成和元吉却没有多大的悲伤。我倒是不甚意外。

我自接管了老宅,对于李家的事更是清楚许多。世民与其他兄弟不同。大哥建成生下时,老祖母独孤氏还在世,便早早接在身边教养。性子刚烈的阿姑虽然一向孝顺,对于老祖母夺子之事,却是耿耿于怀,导致坐月子时出了岔子。本来阿姑以为从今以后,就不能再生养,心情更是忧郁。好在父王对阿姑却是爱之深切,无论老祖母怎么逼怎么劝,都不愿因此纳妾。可是家里却是难免吵闹,父王便借着在外就职的由头,将窦氏一同带去。而老祖母得了孙子,也乐得清净。

十年后,也许是心情转好,阿姑再次怀上世民。十二月戊午的大雪天里,世民在武功别院出生。此时独孤氏已经去世,阿姑便不让世民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很快她又陆续生下了月灿、元吉和玄霸。可是无论如何都比不得世民。元吉因为面貌丑陋,便扔回老家给奶娘照看。月灿虽然得宠,但毕竟是女孩,不便跟着父亲到处调职。玄霸出生不久,窦氏便去世了。即便她有心疼爱,玄霸也得不到多少母爱。建成和阿姑的关系,因为祖母的关系,总是有些生疏。五个子女,只有世民和母亲的感情最好。听说,窦氏去世时,世民小小年纪竟然几次哭昏了过去,难以自制。

在各自准备马车时,尹艳梅轻轻呼唤我道:“秦公夫人请留步,唐王嘱咐妾身还有一物要赏给你呢。”

我连忙曲身行礼:“请姨妃替儿媳多谢父王。”

她笑着从身边宦官的手里取过一盏宫灯,笑道:“唐王说了,这是走马灯。秦公夫人,在我看来,一人过上元节,有盏灯陪着也比较好。”

我细细品味,几乎心神理会地一惊,再是一疼,最后只剩下无奈的清明。我淡淡地笑着接过:“谢谢姨妃体贴。”

她也浅笑倩兮地点了点头:“那秦公夫人慢行。”然后转身离去。

我目送她离开,看着手里的灯,却是一片黯然。总是知道这一日迟早要来,可是来时却依旧清冷伤心。

喻儿不明白我的苦衷,却笑道:“夫人,你看这灯真是好看得紧,而且还是黄杨木做的。真是精巧。我们一回府就把它点了。别糟蹋这么好的东西!”

是啊,既然来了,就别糟蹋。

我释然一笑:“是啊,确实是一件好东西。”

远处隐隐看见宫里点起了一盏盏的宫灯,煞是壮观,还能听见宫女们的嬉笑声。那一盏盏宫灯和天上的繁星相互呼应,似乎减少了几分黑暗里皇宫的阴沉,变得浪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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