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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一花开五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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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黛儿好容易能下床了,雪娴带她到东园荷花池畔的小亭子里散散心。

“姐姐,渌水亭畔的风景更好些,你为什么不去那里坐坐啊?”黛儿有些不解。

“可不敢再去渌水亭了,公子常在那边会友,我们去,不仅坐不成,还扰了他们的雅兴。”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荷花池边,两人发现池畔的一只荷叶上稳稳的落了一只蝴蝶风筝。雪娴上前几步探着身子取风筝。

“这风筝真好看,怎么被扔在这里了?”

“是挺好看的,可这大热天儿的,谁有这闲情还放风筝啊?”黛儿也上前两步,立在雪娴身侧。

雪娴在池畔蹲下身,又伸手够了够,还是够不到,就又往前挪两步,站在最边缘的地方伸手去够,手刚接触到蝴蝶的边缘,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雪娴刚要恼,却看见纳兰那张俊秀的脸近在咫尺,脸上很快飞上了层薄薄的红晕。纳兰转个身直接将她放下,对她说:“一只风筝而已,改天上街去买一只就好了。”

雪娴看了看风筝,又看看纳兰,最后还是决定要捡风筝。遂向纳兰行礼并道了声谢,仍往荷花池畔走。纳兰无奈的摇摇头,在周围寻了根木棍,将风筝挑了起来,再伸手接住递给雪娴,一套动作流畅帅气,衣摆轻扬,说不出的好看。雪娴接过风筝,宝贝似得捧着。

“这只风筝是你的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纳兰的神色满是疑惑。

“回公子,我不知道这只风筝是谁的,也没什么特殊意义。”

“公子,我们去亭子那里坐下聊吧。”黛儿望了望空中高悬的太阳说。

三个人去亭坐下后,纳兰又问:“那就仅仅是因为喜欢才这么想要吗?”

雪娴摇摇头,“回公子,我只是觉得它太可怜了。”

“这话怎么讲?哦,对了,你在西溟他们那里都不讲究这些所谓的礼数了,日后在我这里也不必在意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雪娴点点头,开口道:“这风筝,本也是被人捧在手里的,也是给主人带来过欢乐的,怎么能断了线就不要了呢,他们有没有想过风筝会很快落下来的,被人捡去还好,否则就只能忍受着风吹雨淋,最后归于尘土。”

纳兰看看雪娴,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那这下子就好了,这只风筝得了你这样一个好主人。”

雪娴垂眸苦涩的笑笑,:“嗯,这风筝的线断了可以续,失去了一个主人还可以再换。可人不能。你说人问什么要有情呢?”

纳兰细细打量着雪娴,她的眼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哀伤,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淡淡的愁思里,竟美得不可方物。

过了好久,小小的亭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还好,我没有爱过谁,我想一生就这样不思不恋过,也是一种求不得的福气吧。”

“也许吧。”纳兰转头望着厅外的天空。雪娴抬眼望着他的轮廓,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比自己可怜的多,心头蓦地涌上几分痛楚。雪娴皱眉,扶住自己的心口。

亭里又是一番沉寂。忽然雪娴想起什么似得猛地望向纳兰:“公子今天就一个人?九青哥哥他们去哪里了?”

“嗯,九青兄他大概是跟其年兄去了哪里吧,说来我也几天没见到他们了,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也不是每天在一起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

纳兰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徐紫云的声音:“有个妹妹真好,走到哪儿都有个人记挂着。”雪娴听了一溜烟儿跑出亭子,捧着风筝叫:“九青哥哥。”

徐紫云走过去接过雪娴手中的风筝看了看说:“这风筝不错,等过几日天气凉爽了。我就带你去郊外放风筝去。”雪娴听了高兴地扯住徐紫云的袖子。

“对了,这个给你。”徐紫云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白玉吊坠,坠子上雕着栩栩的荷花,恍若在微风中绽放。

雪娴摆摆手,“九青哥哥这坠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是哥哥收着吧。”

徐紫云扯过雪娴帮她把坠子系在颈间:“这坠子可不白收,是我认妹妹的礼物,今儿在座的的各位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这兄妹关系就算定了。

“你俩倒是亲近。”陈维崧摇着折扇走到亭子里坐下。

黛儿起身要行礼,陈维崧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跟你姐姐一样,不要再拘于这些礼数了,大家一起,不过是寻个乐。”

“你们可知,我这几日同云郎去皇城根儿底下游玩,云郎什么都没给我买,只给他这个妹妹,挑了这只坠子。”陈维崧撇撇嘴。

“你需什么,自己买便是了,我买了送你作甚,那比的我这妹妹,见了就惹人喜欢。”

徐紫云抬手摸摸雪娴的头:“今后,你就是我实打实的的妹妹了,见面可得叫哥哥。”

雪娴抱住徐紫云的脖子,连连说好,纳兰拍了拍陈维崧的肩膀,笑的不能自抑。

“这样好的事,我去取些我昨日弄好的糕点来,大家庆祝一下吧。”黛儿说完就欢快的跑走了。

“这丫头的率性倒有些像你。”徐紫云用扇子点了点雪娴的鼻头。

“人家是姐妹,自然像些,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站着了,过来坐下吧。”陈维崧继续打着扇子。

“我听说近日,索额图为削藩进言献计来着。”陈维崧“啪”的合上扇子。

纳兰:“嗯,是啊,我也听说了,这还多亏了未央。”

“那你父亲和索额图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些?”陈维崧问。

纳兰摇摇头,雪娴看了插上一句:“没缓和才好呢,朝中还有派系战争,我们那万岁爷就会安心些,我们的日子也过的松快些,要是没了派系战争,就是圣上亲自参与,那不是更可怕。”

“哈哈,终究是陈某见识浅薄啦。”陈维崧斜倚栏杆上笑。

“我想到的,你们一定早想到了,就爱笑话我。还是哥哥好,从不笑话我。”

“来了,糕点来了。”黛儿端着托盘回来。

陈维崧上前挑了块绿豆糕递给徐紫云,说了句:“给,云郎,你爱吃的。”

雪娴见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徐紫云,徐紫云转身就把糕放到了她手上。雪娴一边咬着糕一边看着陈维崧说:“哥哥给的糕就是好吃,某些人就会欺负我,不要紧,我叫了我哥哥,欺负回去。”

陈维崧又挑了个芋粉团子递给雪娴,“诺,给你赔罪了还不趁吗?你可别联合了你哥哥来欺负我,你这哥哥,是我这辈子的软肋。”

雪娴接过芋粉团子端在手心看看,说:“看你表现吧。”

“嗯,黛儿这点心做的真不错。”徐紫云在一旁说。陈维崧和雪娴也跟着连连称好。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陈维崧:“容若,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啊,拿给我们开开眼。”

纳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纳兰取出两张小笺。徐紫云拿过小笺递给雪娴,“未央没读过过容若的词吧,喏,你先看。”

雪娴接过小笺说:“在家时听人口述过几首,心中真是十分佩服,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真迹。”

两张小笺上,是两首词。一张写着“江城子咏史湿云全压数峰低。影凄迷。望中凝。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另一张写着“浣溪沙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黛儿凑在一边看,小声问雪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雪娴小声回她:“回头再解释给你听。”

陈维崧走到纳兰书案前,看到一张摊开的画纸,一只淡雅的荷花跃然纸上,不过并未画完,黛儿凑过去说:“这荷花画的真好看,唔,不过,总觉得这画的跟我姐姐画的有些像。”黛儿偏偏头,指着纸上的荷花。

雪娴赶忙扯扯黛儿的袖子,向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了,奈何已经晚了。纳兰问:“哦?那,有劳未央姑娘将容若的画补完,可好?”

黛儿点点头,“我觉得行,真的好像啊。”

“画来看看吧。”徐紫云看着雪娴,雪娴点头绕到书案前。黛儿赶忙上前磨墨。

没过多久,画便被补完了,几片交错的阔叶,两只亭里的荷花,令人惊奇的是,整幅画毫无违和,两只荷花竟像出自一人之手。陈维崧连连惊叹。

黛儿开心的笑着,对纳兰说:“公子您看,真的好像吧!”

纳兰安静的盯着案上的画,没有说话。

徐紫云拿起小笺问雪娴:“妹妹,你看,这两阙小词,可想说些什么。”

陈维崧点点头,纳兰也终于从画上移开目光,有些严肃的看着雪娴。

雪娴摇摇头,“我同黛儿出来已有些时间了,怕小姐要寻了,当回去了,只是,未央有个不情之请,案上的那副画,可否让未央填词?”

纳兰让身示意雪娴可以。

雪娴写完便匆匆离开了,几人扯过画纸来看,纸上多了几行清秀的小楷: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难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维崧放开画纸,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定。:“人家姑娘什么都没说,可什么都懂了。”

徐紫云走到陈维崧旁边坐下,对陈维崧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有太多地方跟容若很合。容若,若没有那位,你会不会想要好好珍惜她。”徐紫云没有看纳兰而是伸手去取小几上的茶碗。

纳兰的神色有些木然,他望着手中的画卷几不可闻的说了句:“我,不知道。”

座上的陈维崧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良久,开口:“有时,我在想,容若,你真的还爱阿通吗?会不会只是一份儿时的执念?或者你是喜欢她的,但你扪心自问,真的是非她不可吗?你心底里的那份感情,是爱吗?”

纳兰握紧手中的画纸,指节微微泛白。

回到房里,雪娴单手撑头坐在桌边,黛儿站在她身后问:“姐姐,公子的词写得不好吗?”

雪娴笑笑,“怎么会不会,好的不得了,只是他有一份爱不得的感情,黛儿,我们,都要管好自己的心,知道吗?”

黛儿有些别扭的说:“姐姐,这话你说两次了,我已经记住了。”

雪娴身体微微一震,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是吗,说两次了啊。”

“明天,去漓大哥那里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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