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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江南未雪梨花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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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日子,雪娴颈上的伤已经有些淡了,黛儿也已经变回了原来那个欢蹦乱跳的丫头。雪娴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抬头望望灰蒙蒙的天觉着胸口有些闷闷的。

“黛儿你说,这天都阴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见下雨呢?”

黛儿从屋里弹出头来望望天,说了句“快了吧。”就又转身回了屋里,片刻又想起什么似得蹬蹬蹬跑出来:“若是下雨了,你就好好的呆在屋里,不许出去乱跑,听到没,别又撑把伞到处晃个没完!”话音刚落便有雨滴落下来,黛儿扯着雪娴进了屋,还把门上了栓。

雪娴有些不满的望着黛儿,黛儿递了她一个白眼继续描手里的绣花样子。雪娴在桌边坐下,伸手托着腮,声音有些闷闷的:“黛儿,你描这个做什么?”

“哦,这是我从咱们家里带来的绣花样子,昨日厨房的张妈说想给孙子绣个肚兜,没有合适的样子,我就把我们的拿去给她瞧,她相中了这个,我赶紧描个给她送去。”黛儿没有抬头,依旧仔细的描着手中的绣花样子。”

“哦。”雪娴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帮你描吧,你歇一会儿,反正被你关着我也没事情做。”

黛儿想了想把东西递给了她,心下满是狐疑。但雪娴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认认真真的描着样子,过了一会儿,黛儿觉得有些无聊就伏在桌子上睡着了。雪娴看了看她,仍然没有动,仔细的描完了手中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雪娴确定黛儿是真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寻了伞,打开门跑了出去。

雪娴本想去西园的荷花池,但想想渌水亭那边也有荷花,而且风景更好些,就撑了伞往那边去了。

还未走近亭畔,遥遥的便有乐声传来,凄婉哀伤,动人心魂,甚是好听。雪娴忍不住好奇就循着乐声走了过去,走近了亭畔才知道是纳兰同他的几位好友在亭中,纳兰正垂首抚琴,大概是在赏雨,雪娴看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转身欲走。

“哎,容若,那不是那日酒楼里的丫头吗,怎么今日见了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走呢。”随即,亭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雪娴无奈的转身,屈膝见礼,然后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挡住了,纳兰手握竹伞,明朗的笑着,“没瞧见下雨了么,来这里做什么?”

“嗯,回公子的话,我是出来办些事情的,从前面路过时听到乐声,没忍住,就过来看看。”

“哦,好听吗?”

“好听。”

“你既听了我们的好听曲子,是不是该有点儿回报呢,这样吧,你弹一曲给我们听。”

雪娴不解的看着他:“公子怎知我会弹琴,黛儿说的?”

“哦,我并不知道你会弹琴,只是随口说上一句,没想到,是真的会,好了,赖不掉了,我们过去吧。”

雪娴:“......”

雪娴悻悻的跟在纳兰身后进了亭子。

“这里有个人要为我们弹奏一曲,我们几个且洗耳恭听吧。”纳兰撩起衣摆坐下,依旧笑着,不知为何,雪娴觉得那笑容有些可恶。

七弦琴的声音叮叮淙淙,是没听过的的曲子,舒缓但不哀伤,像是雨打在屋檐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江南的烟雨,清雅,空灵。恰巧天又下着雨,和着雨声这琴音更是钻到人的心里去了,是超然的平静和安详。

一曲弹罢,雪娴微微俯身算是行礼。

“姑娘弹的什么曲子,这样好听。”说话的男子看起来比纳兰年长些,容貌却是比女子还要娇美。

“是未央还在卢府时闲来无聊作的一首曲子。公子喜欢就好。”雪娴微微垂眸,一副谦虚的姿态。”

“云郎,你若喜欢,不妨请姑娘将曲谱写下来给你。”说话的是娇美公子身旁的一位年纪更长些的男子,他对雪娴施了一礼继续说:“有劳姑娘了。”

“即使如此姑娘有劳姑娘为西溟也写一份吧,这曲子真是说不出来的好听。”

“这其年兄与西溟兄都讨了,也烦请姑娘将锡鬯的那份也写了吧,这么好的曲子,锡鬯以后也可以自己弹来解解闷。”

雪娴略有所思的打量会儿这些人,旋即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她移步到厅里临时设定小几前,很快就写完了三份曲谱。

“原来姑娘还写得一手好字啊。”自称锡鬯的男子接过书笺说。

“朱先生过誉了,未央的字,上不了台面的。”

“你怎的知道他姓朱?”被称作其年的男子很是好奇。

“回陈先生,未央虽是粗使之人,但朱彝尊,朱先生的名号未央还是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是谁。”被叫做其年的人接着问。

“是,我知道,陈维崧,陈先生。徐紫云,徐先生,姜宸英,姜先生。”

“你怎么会知道的?”许久没出声的纳兰终于开口了。

“回少爷,未央在卢府时常和黛儿去酒楼茶肆那种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听他们交谈,因此知道的就多些。”雪娴回答。

“这么说上次在酒楼碰到你,你也是在那里听别人谈话?”姜宸英上前一步问。

雪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纳兰本想说些什么,却被风风火火赶来的黛儿打断了。黛儿先向亭子里的众人行了礼,再满脸怒气的望着雪娴。

“不是不让你下雨的时候拿把伞乱逛么,怎么又跑出来了,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啊。”

雪娴扯了扯黛儿的袖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纳兰。

“哦,原来不是出来办事的,是溜出来赏雨的啊。”纳兰若有所思的笑笑。

“公子,黛儿都出来寻我了,我就先告退了。”雪娴牵了黛儿行礼告退。走出不远,身后传来清晰的谈话声。

“容若,你府上这丫头,可真有趣儿。”

“嗯,是挺有趣儿。”

距离上次赏雨已有些时日了,雪娴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她趴在桌子上想,自己怎么每次出去都会碰见纳兰啊,也太巧了吧,按理说自己和纳兰注定无缘,可既然无缘老天又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呢。

“姐姐,姐姐,你尝尝,这是府里的阿盛从醉芳楼带回来的点心,好吃的不得了,”黛儿大叫着捧进房中一些点心,雪娴凑过去看,点心做的倒是精致,雪娴随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乐的连连点头。

“嗯,黛儿,真好吃,你说,这些点心是哪里来的?”

“醉芳楼。”

“妓院。”雪娴吃惊的看着黛儿。黛儿塞子满嘴的点心坚定的点头。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去那里吧。”

“咳,咳。”黛儿被一口点心呛了个半死,猛灌茶水,好不容易才又活过来。

“姐姐,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什么不可以么?”

黛儿故作严肃的点点头,“我看行。”

两个人对望一眼,贼兮兮的笑了。

第二日上午,陈维崧满面笑容的踏进渌水亭,不等别人问就急急地开口:“你们猜,我刚刚遇到谁了,就是纳兰府上的那个未央啊,和她一道的还有那个叫黛儿的丫头,两个人拎了个小包袱,有说有笑的的出去了,云郎先跟去了,看看她们去了哪里再来通知我们,我们也赶紧跟去吧。”

“有趣,我们这就去吧。”姜宸英望着身侧的纳兰,见他点了头,才继续说:“可惜锡鬯今日没来啊。”

三人走出府门不远,就看见徐紫云神色匆匆的往回赶,刚一照面,徐紫云便喘着大气说:“你们怎么也猜不到,那两个丫头竟然换了男装去了妓院!”

几个人面有异色的互相看看,赶忙加快了步伐往醉芳楼赶。

到了醉芳楼,几个人遣散了围上来的一众莺莺燕燕,挑了楼上视野较好的位置坐下,清楚的看见雪娴和黛儿正一袭男装,坐在一楼不太起眼的位置,只是坐着,既不看台上精心编排的歌舞,也不理会四周姑娘与恩客的调笑。倒像是在等些什么。

“她俩到底在做什么?”姜宸英有些费解的望着纳兰。

纳兰的神色有些凝重,也不言语,姜宸英转头看看陈维崧和徐紫云,两人亦是一脸的不解。姜宸英只能回过身,继续看。

又过了一会儿,楼里的小厮开始陆陆续续的往雪娴她们的桌上摆各色点心,没一会儿工夫,竟摆了满满一桌子,像是点心上完了,小厮领了赏钱一溜烟儿跑走了。雪娴和黛儿对视了一眼就开始欢快的吞着点心,一边吃还一边支支吾吾的说着好吃。楼上的几位看到这幅景象皆笑的不能自抑。

“哈哈哈哈哈哈,定是你府中的小厮告诉她们这儿的点心好吃,两个人竟就这么来了。”

“我瞧着也是,本以为这丫头要做出什么惊人的大事,不想只是嘴馋了,要吃点心。容若啊,你真是寻了个宝贝啊。”

“哈哈哈哈哈哈,跑到青楼只为吃点心,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啊,容若,你说是不是。”

“嗯,噗哈哈哈哈,确实有趣。”

“不过,容若啊,你刚才的神情还真是把我吓到了,你,该不是看上人家丫头了吧。”姜宸英拍了拍纳兰的胳膊。

“是吗,大概是怕自己府中的丫头行为不检才会有那副表情吧,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还开这种玩笑。”纳兰终于开口。

“哦。”姜宸英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楼下雪娴正细细的嚼着一块软香糕,一个妖娆的女子攀上了她的背,雪娴惊得一口糕噎在了嗓子里,妖娆女子善解人意的递上一杯茶,雪娴瞪大眼睛看着她,一用力,糕就顺着喉咙下去了。女子还要往上扑,雪娴赶忙往后退,女子有些恼了,一跺脚,用酥酥麻麻的声音说:“漂亮公子,奴家到底哪里不好,你竟这样躲着奴家。”

雪娴的脑子已经乱了,只记得自己还乔装着男子,粗着嗓子喊:“小爷,小爷不喜欢女的!”声音实在有些大,偌大的酒楼一时间鸦雀无声。

“原来,是个断袖。”妖娆女子说了句就扭着水蛇似得腰走了。

眼见几个男人饶有兴味的往这边走,雪娴慌了,闭上眼睛没头没脑的又喊一句:“小爷也不喜欢男人!”这次酒楼里是彻底安静了。雪娴想了想不知所谓的又补上一句:“小爷,小爷就喜欢点心!”

雪娴见有女子正满脸兴趣的看着黛儿就咬咬牙指着黛儿说:“他跟小爷一样,你们都别碰他!”

黛儿惊恐的望着雪娴,原本送到嘴边忘了咬下去的糕啪的落到地上,彻底的动不了了。

过了一瞬,楼上的几位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出来,雪娴有些恼羞成怒,斜着眼睛抬头望上瞅,然后见鬼似的低下头,拽着袖子遮住脸。

“别挡啦,我们可全都看见了。”陈维崧好笑的说。

雪娴懊恼的咬着唇,红透了张脸站在那里。楼上几个人缓步踱下来,陈维崧喊了句:“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一时间楼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嘈杂。

几个人下楼来坐定,徐紫云随手取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嗯,确实好吃,不怪这位“小爷”为了这些点心丢了这通丑。”

桌上人又是一通大笑,连黛儿也回过神来跟着一起笑。

“我,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想着自己现下是个男子,应该有气魄些,就说出那些话来了,请各位不要再笑话我了。”雪娴懊恼的咬咬唇眉头深锁,那模样倒有几分委屈。

“各位慢聊,我想先回去了。”雪娴拖着步子往门口去了,纳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这丫头,又要遁了?”雪娴背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醉芳楼,黛儿向众人行了礼匆匆追了上去。

陈维崧:“她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姜宸英:“要不,我们跟上去?”

徐紫云:“我觉得她们这是要回府了,我们也回去吧,这些点心包起来,容若,你给她们带回去,这两个人还没来得急吃多少点心呢。”

容若想了想,点点头,几个人就回了纳兰府。

那边雪娴并没有回纳兰府,而是叹着气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嘴里反复嘟囔着:“我怎么这么丢人啊,怎么这么丢人啊。”黛儿跟在一旁痴痴的笑着。

身后忽然熙熙攘攘的一阵嘈杂,雪娴刚回过头就被一个人牵了袖子跑起来。

“江漓!”雪娴吃惊的大叫。

“不错,还记得我,我被仇家追杀,帮帮我。”江漓盯着雪娴的眼睛。

雪娴想了想回头对一直追在后面的黛儿喊:“你先回府去!”黛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转身就跑。

跑了好远,两人跑到了一个坊市似得地方,雪娴灵机一动拖着江漓躲到了一个小贩儿的货柜子下面,小贩想要说些什么,雪娴赶忙递上一小锭银子,比了个嘘的姿势。江漓拉着雪娴往里缩了缩,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靠的很近。

雪娴从没跑过这么远的路,有些气息不均,可又不敢大口呼气,只能小口小口的吐着气。

“哎,你干嘛帮我?”江漓压低了声音问。

雪娴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不是你让我帮你的吗?”

“我让你帮你就帮啊?”

雪娴听了白了他一眼。

“哎,跑了这么久,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喘啊?”雪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距离不算什么。”

“我也是习武之人啊。”雪娴不甘示弱。

“就你那点功夫。”江漓摸着鼻子饶有兴味的笑着。

“早知道不帮你了。”雪娴皱起眉头别开脸不看他。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江漓神秘兮兮的说。

雪娴顿了顿说:“好啊。”

江漓:“其实刚才我也在醉芳楼里,那里是我的产业。还有啊,我没有被人追杀,那些人是我找来骗你的。”

雪娴腾地从货柜子下面窜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回走,江漓在一个买花的小贩那里挑了一束莲蓬追上去。

“ 喂,你别生气啊,我不就是创造个机会和你认识一下,大家交个朋友吗,我又没有恶意,再说了,你自己想想,上次我不还救了你一命吗?而且,事后,我可是亲自帮你排除了所有后顾之忧啊。”

雪娴挑挑眉:“那你救我一次,又耍我一次,扯平了。”

江漓也挑挑眉,“滴水之恩涌泉报,你就这样对我,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

雪娴狐疑的望着江漓:“话说回来,那天,你在哪里干嘛?”

江漓摆弄了下手中的莲蓬,咂咂嘴说:“看热闹啊,还能干嘛?”

“那你刚才骗我的事,你不能抵赖吧。”雪娴有些无力的扶额。

“小姐啊,我苦心孤诣的创造机会和你认识,你非但不感叹我用心良苦,还来怪我是怎么个意思。”

雪娴点点头,转身就走,江漓赶忙绕到她面前,“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说我错在哪儿了,我都认了,你看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回吧。”

雪娴别过头不看他。他倒像发现什么似的嘀咕:“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有这种好马。”强拖了雪娴的袖子过去看。

江漓围着马转了几圈,问马主:“你这马多少钱?”

马主有些嫌弃的看看他:“这马是自家用的,不买。”

江漓撇撇嘴:“你开个价吧。”

马主满是嘲讽的看他一眼:“一百两银子。”

“好,就一百两银子。”说着就要往外掏钱。

雪娴扯扯她的袖子,“你疯啦,一百两银子买匹马?”

江漓把钱递给马主,“这是我的赔罪礼,多少钱都得花啊。”

马主得了钱,扬了扬手示意江漓把马牵走。江漓牵了马示意雪娴上去,雪娴没搭理她转身离开了。

江漓了然的笑笑:“原来你不会骑马,没关系,你上去坐好,我一路牵马护送你回去,就当赔罪了。”

雪娴一脸的嫌弃“谁告诉你我不会骑马,我不过觉得你这人无聊,不愿搭理你罢了,走开,别跟着我。”

江漓也不说话,竟要直接把雪娴抱上马,雪娴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利落的翻身上马。

“不若这样,下次我带你到郊外骑马,可好?”

雪娴摸摸马鬃看着前方,想着自己真是上了贼船了,眼下也只能先顺着他了。于是说:“这次就原谅你了。”

江漓笑笑把一直握着的莲蓬递给雪娴,“送你的。”

“嗯?多谢,哎,你为什么开妓院那种轻贱人的地方啊。”

“为了赚钱,不过我从不逼迫别人,去我那里的人都是自愿的。”

“骗人,哪有人会自愿做那种事啊。”

“小姐,这世上很多事都是你想象不到的。”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哎,你那里的点心怎么那么好吃啊。”

“哈哈,果然是个嘴馋的姑娘,等你随时想吃了就来找我,不收你钱,不过还是别到醉芳楼了,到天香酒楼来找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原来,你还有间酒楼啊。”

“嗯,要不要考虑嫁给我,一辈子吃穿不愁啊。”

“你少胡说了,对了,你究竟为什么想交我这个朋友啊?”

“你上次为了你朋友甘愿豁出性命,让我挺佩服的,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勇气,话说回来,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啊?”江漓的神色有些不安。

“哦,他是我们家少爷,对了,其实我胆子很小的,上次的事,不过是我脑子一时间不清楚而已。”听到这里,江漓停下来,好笑的看着雪娴一本正经的样子。

“骗你的,其实你很像我过世的妹妹,所以我才想着跟你交个朋友,没有非分之想的。”江漓转而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不就好了吗?”雪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不说这个了。”江漓释然的笑笑,又问:“我看你不怎么在乎礼教这一回事啊。”

“礼教,我当然在乎啊,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刻板,若时时事事都讲究礼教,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那当然了,自小我爹就教育我,女子也要有自己的气魄,不能觉得自己输了男子什么。”

“嗯,你爹教育了个好女儿。”

“呵呵,不管你是不是在夸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本来就是在夸你啊。”

“对了,漓大哥,你说这马是送我的,我就当你说笑了,不过,郊外骑马的事,我就当真了,行吗?”

“哈哈就冲你这声大哥,也不能不行啊。”

这边正说笑着,那边就远远的来了一群人,几个人见到雪娴明显愣了愣神,黛儿先反应过来,冲过来,站在马下,哭的一脸的泪,“姐姐,你没事吧,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雪娴摇摇头,刚要旋身下马,一只胳膊却被人拉住了,雪娴转过头人就已经在纳兰怀里了。纳兰的侧脸近在咫尺,雪娴觉得自己有一刻的窒息。但只短短一瞬,纳兰已经把雪娴放下了地。

“怎么,还不打算回府?”纳兰的眉头微微皱着。见雪娴没有答话就自己扭头对江漓说:“公子上次出手,容若不胜感激,但随意带我府里的人涉险就有些过分了,公子若有什么事,只需说一声,容若自当尽力,未央容若还是希望她少涉险境为好。”语毕,纳兰屈抱了抱拳就快步离开了。

雪娴自知犯了错赶忙对江漓说一句“漓大哥,我得空就去找你。”匆匆跟了上去,黛儿也跟在雪娴身后过去。江漓看看雪娴的背影就牵着马离开了,原地只剩下陈维崧,徐紫云,姜宸英三个人。

陈维崧略想了想说:“你们看,这容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这有什么,不就是看上了个丫头吗?”姜宸英往纳兰他们去的方向瞧了一眼,一脸的无所谓。

徐紫云低头想了想:“这不可能吧,容若心中不是只有宫里的那一位吗?”

“怎么不可能,这丫头,一身的灵气,才学,胆识过人不说,又是个不服礼教的,嗯,这么说也不对,这丫头处事却也处处在礼教之内,但就是不同于普通女子,多了份说不出的洒脱。静时端庄,动时可人。这样一个女子,容若怎能不动心。”

“怎么,西溟老弟瞧上人家了?”

“是啊,若是我再年轻些,定要把她娶回家去。”姜宸英吐口气,继续说:“其年兄啊,我看你不要想太多了,这容若对陌通用情之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纳兰真的看上这丫头又怎样,不过填一房妾室罢了。”

陈维崧神色凝重:“怕就怕对陌通的这份情妨碍了容若的思想,让他觉察不到自己的心,等到明白过来,也晚了。”

姜宸英和徐紫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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