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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睡不好的比赛前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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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化真大。”到了休息的宾馆,徐一闻对已经躺下了的苏哲说。“要是在以前,你才不会去做那种事。”

“哪种事?”

“明知故问。”徐一闻熄了灯,也躺了下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初中同学给你打个电话都能把你吓着?”

“虽然咱俩初中时期的交情不坏,但是一毕业就没你什么消息了。”徐一闻“啧、啧”地感叹着。“不过,你们一中还挺有意思。鲁理,不细致。张一鸣,失配合。李翔俞,总想省劲儿。赵晓声,没什么性格。”

徐一闻还没说完就被苏哲打断了,“总抓别人的弱点好玩儿么?”

“这是二传的天性。”

“文嘉就不这样。”

“我一直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互相叫名字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但只有叫孙文嘉的时候不是叫文嘉就是叫小嘉?”

“这有什么奇怪的?”

“总感觉,你们的排球队在围着他转。”

“废他妈话,排球队不围着二传转还能围着自由人转么?”

“说得也是。”徐一闻哈哈笑了。“我们明天的对手是陆北中学?”

苏哲“嗯”了一声,心想徐一闻倒还真是没怎么变。以前就像电视机一样,打开就能自动播放节目。

因为是个单数,所以这次也有一个房间必需要住三个人。孙文嘉自动自觉地和赵晓声、陆贺挤在了一起。三个人刚把两张床拼好,就听见有人敲门。李翔俞侧身从陆贺打开的门缝当中挤了进来,“文嘉,和我换床。”

“为什么?”

“张一鸣性格太冷了,我有点儿受不了。”

“其实他人很好的。”

李翔俞猛劲儿摇头,“我最不擅长和他相处。”

“那你怎么不找两个人的房间换?”问话的是陆贺。

“徐一闻是苏哲的初中同学,老同学总得叙叙旧。要为这事儿找队长,他还不得嫌我事儿妈。”李翔俞拉住孙文嘉的手,“只能来找你了。”

“我没问题。不过你就要和他们两个挤了。”孙文嘉答应得倒是很痛快。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知道找你准靠谱!”说着,李翔俞递给孙文嘉一张房卡。

赵晓声看着孙文嘉转身离开,总感觉心里有点儿堵,但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可以让他别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翔俞占着孙文嘉的位置,睡了下来。

刷卡走进房间的孙文嘉,发现张一鸣正穿着家常的便服靠在枕头上玩手机。“一鸣,你干嘛没事总板着脸?”

张一鸣猛地抬起头,看着孙文嘉一步步走到自己床边。

“你就不会多笑笑?小小年纪小心长皱纹。”孙文嘉伸手揉了揉张一鸣的眉间,又左右扯了扯他的嘴。“这样多好。”孙文嘉欣赏着那个以为是自己用手摆出来的,其实是张一鸣见到他之后真心展露的微笑。

“你怎么跑来了?”

“我和李翔俞换床了。”

“怎么身上这么脏?”张一鸣伸手掸了掸孙文嘉睡衣上的灰。

孙文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走迷路了,找指示牌的时候被前面的台阶绊了一跤。我得再去冲个澡。啊!我还是先回去取毛巾。”

他刚要起身就被张一鸣拉住,“用我的吧。深蓝色的那条就是。”

孙文嘉从衣架上取下张一鸣的大毛巾,埋头闻了一下,“我最喜欢蓝色了。”

虽然知道孙文嘉的这个动作是无意的,但还是有一股热流涌向了张一鸣的心头。“什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孙文嘉,甚至来不及听清他说的每一句话。

“蓝色是大海的颜色,是世界上最宽广的颜色。所以,我最喜欢蓝色了。”孙文嘉边说边把张一鸣的毛巾挎到脖子上,走进了浴室。

这家快捷宾馆很奇怪,居然只用一层磨砂玻璃将浴室隔了出去。白天的时候也许还好,但是到了晚上,只要浴室里面亮起了灯,就会有一个模糊影子映在玻璃上。张一鸣把卧室里的灯光调暗,侧身望向玻璃幕墙上的人影。孙文嘉虽然个子有点儿矮,但由于长年运动的原因,骨骼长得要比一般人匀称许多。身上,既不是一味的肌肉,更不是一味的清瘦,而是一种带有生机的圆润。张一鸣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孙文嘉的身影,一会儿避开温度不适的水,一会儿跑去翻找香皂,又一会儿甩掉头发上的水珠。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床单,第一次体尝到了一种喜悦与伤感之外的另一种滋味。如果是赵晓声,如果是他的话。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跑到浴室里和文嘉一起玩儿水?是不是可以闻着文嘉的头发用手碰一碰他极富韧性的腰?是不是可以亲眼看看文嘉那如同赤子一般纯净的身体?张一鸣把头埋在被子里粗粗地喘着气。文嘉,我的心好疼。这里,一下一下的,跳得让我好疼。

孙文嘉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张一鸣已经躺进了被子,于是他轻声问:“一鸣,你睡了么?”

张一鸣探出头。刚冲完热水澡的孙文嘉脸蛋红扑扑的,身上还热腾腾冒着水蒸气。他冒冒失失地忘记了扣好扣子,那还沾着细密水珠的胸膛毫无保留地跳入到了自己的视野。

“文嘉啊……”张一鸣有些尴尬地把脸别了过去。

孙文嘉呆呆地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张一鸣,突然明白过来,赶紧低头系好扣子,喃喃地说:“我,我关灯了。”

张一鸣听着对床一阵悉悉索索地响动,心里不断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为什么面对文嘉的时候不能坦然一点儿?为什么要让文嘉感觉不自在?他回过头,却发现文嘉也正看向自己。

“一鸣,以后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事,一定告诉我。我不想让你别扭。”

张一鸣感觉那句喜欢马上就要冲口而出,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声艰涩的谢谢。孙文嘉抿嘴一笑,抽出枕头扔到脚下,仰躺着渐渐进入梦乡。张一鸣静静听了一会儿,等到孙文嘉的呼吸开始变得松弛且绵长,他悄悄下了床。

孙文嘉的睡相很不好。他早踹掉了身上的被子,只勉强留了一角盖在肚子上。左右手像做伸展运动那样大张着,扔到脚下的枕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踢到了地上。张一鸣小心翼翼地放下孙文嘉的胳膊,拉过被子为他重新盖好。张一鸣在孙文嘉的床边坐下,像哄小孩儿那样,一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他。孙文嘉在被子下面动了动,用脸颊蹭了蹭被单,从嘴里发出几个惬意的单音儿的。

因为长年打球,张一鸣的手心起了一层粗糙的茧子。为了不碰醒眼前这个已经睡得一塌糊涂的人,张一鸣用相对柔软的手背细腻地抚摸着孙文嘉的额头、脸颊、鼻梁和下巴。孙文嘉之所以在别人眼里可爱,多半是因为他胖乎乎的脸蛋和肉嘟嘟的小嘴,其实孙文嘉额宽鼻挺长得相当英气。只要一睁眼,他乌溜溜地眼仁里就透着认真。只要一跑动,他精悍结实的身体里就蕴藏着昂扬。

张一鸣用指尖点了点孙文嘉的脸,不出声地说道:“我喜欢你。”孙文嘉梦中的脸挂起一丝甜蜜。张一鸣心中一动,偏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也许是自己的呼吸痒痒地吹到了孙文嘉脸上,孙文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晓声,不要闹!我给你留了只大龙虾!”张一鸣愣住了,看着孙文嘉笑意盎然的脸从心中泛起一丝酸意。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梦里都要想着他?张一鸣讪讪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郁郁未眠。

第二天早晨,张一鸣勉强被手机的闹钟叫醒。可屋子里,已经不见了孙文嘉的身影。张一鸣在孙文嘉睡过的床上摸了摸,果然,早都冷透了。

“所以我就说,你怎么能让陆贺睡在中间。他的睡相比我还差呢!”在宾馆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孙文嘉骂着赵晓声缺心眼。“然后,居然还是各自头朝着不同方向睡的。”

李翔俞揉着自己红得发紫的眼眶,“文嘉,怎么你和他们挤着睡就没有事?”

“我好像是被别人抱着的时候,就睡得比较老实。”

苏哲脱口而出,“上次你被张一鸣抱着睡的时候,还不是在我的肚子上来了一个侧踢?”赵晓声听完这句话脸色立刻就变了。苏哲心中一惊,暗暗埋怨自己多嘴。

“啊,你说那次。能睡成那个样子已经是万幸了。想当年,我可是踩着晓声的脸醒来的。”孙文嘉哈哈一笑。“我说李翔俞,你今晚打算怎么办?”

李翔俞用手指碰了碰依然疼痛的眼眶,“我还是回去睡吧。总比半夜挨踢好。”

“你有点儿良心行不行?”孙文嘉捅了捅趴在桌子上笑得直抖的陆贺,“你都把人家踢伤了。”

“这能怪我么?”陆贺拍着桌子笑着说,随即头不抬眼不睁地指了指赵晓声,潜台词是“怪他”。

“李翔俞,我一会儿和陆贺去买点儿喷雾剂之类的东西。你这样实在太难受了。”孙文嘉看见张一鸣出现在餐厅门口,朝他挥了挥手。“一鸣,这里!”

张一鸣快走几步,拉开徐一闻身边的凳子坐下。苏哲把一碟包子推给了他。

“你快点儿给我起来!不要再笑了!”孙文嘉用力拉着依旧笑个不停的陆贺。两个人还没走出餐厅,就碰上了摇摇晃晃的鲁理和推着他进来的杨旭。

“哟,你们这又是怎么了?”陆贺笑着问。

“鲁理作死!昨天非要看足球。完了,最后支持的球队被连灌了5个球,他气得半夜没睡。”杨旭使劲踹了鲁理一脚。“你不睡,倒别他妈鬼哭狼嚎地让我也睡不着啊!”

陆贺靠着孙文嘉笑得直不起腰,“徐一闻昨天晚上打呼噜,苏哲也没睡好觉。咱们今天可忒他妈精彩了!”

今天上午的对手是姜永南所在的陆北中学。陆北中学的球风和姜永南这个人一样,都很狂野。相比起第一中学大家一起分摊一传和主攻压力的战术,陆北中学更倾向于让职责更加集中。

第一局,鲁理发球。因为昨天晚上完全没有睡好,鲁理的这个发球居然也有些晃晃悠悠的。本来想瞄准对方接发球不太好的那个人,没想到,排球完全奔着自由人去了。在对方一传到位的情况下,姜永南顺利地组织了一次快攻。一中的六个人还没来得及有太多反应,就被对方拿走了一分。

“你精神点儿啊!这可是因为王梁栋才有的比赛!”

听到杨旭说话的鲁理用力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对!还要把副队的那份一起努力!”

这次换率先得分的陆北中学发球。

杨旭一个垫传把球传给了孙文嘉,孙文嘉又将球传给了张一鸣。只是,这个高速的传球居然从张一鸣的指尖掠了过去。场上剩余的五个人齐齐愣住了。

“一鸣,你昨天也没睡好吗?”孙文嘉发现张一鸣的脸色居然和鲁理差不多的苍白。张一鸣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队长,我不舒服。先把我换下去。”张一鸣看着鲁理说。

鲁理即刻叫了暂停,心想这也许是排球史上最快的一次换人了。李翔俞青着眼眶代替张一鸣站在了赛场上。

相比起一中的状态不佳,陆北中学可是在玩命地为市运动会的败北雪耻。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在这一轮淘汰了第一中学才有机会和上次交手的南三中学再决胜负!开什么玩笑,居然和我们比赛的时候用二队。难道我们就是你们南三中学的磨刀石么?

随着队伍不断地轮转。终于,赵晓声和陆贺同时站在了前排。

鲁理接稳了一传将球垫到孙文嘉的手上。对面前排准备拦网的人发现孙文嘉正看着他身后的赵晓声,赶紧移动两步站在了赵晓声的前面。没想到孙文嘉对着自己甜甜一笑,将手中的球传给了陆贺。陆贺顺手把球拨过了网。

“那是视线假动作。在两个攻手都可以和自己默契配合的情况下,最能迷惑对方拦网了。”姜永南走上前,对被骗的队友说。

“哇!不愧是传说中的传攻组合。”徐一闻四仰八叉地坐在板凳上。孙文嘉正向左右平伸出两只手,和赵晓声、陆贺齐齐上下击掌。“这一次果然没有白来。”

“你什么意思?”苏哲扭头问。

“苏哲当时还在打篮球肯定不会知道。赵晓声、孙文嘉、陆贺这一对传攻组合在初中时期可是很出名的。没有个性的副攻手、任性的二传,还有知性的主攻手。表面上看是孙文嘉在起决定作用,其实是那两个人在迁就他。”徐一闻咂咂嘴,“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二传。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他们还是差了野兽、魔王和将军十万八千里。”

张一鸣撇了诡笑的徐一闻一眼。徐一闻接着说道,“不过,孙文嘉虽然被惯坏了,但是居然能像胶水一样粘着自己的攻手在身边多年未变。可野兽、魔王和将军却各自散开,现在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个。”

“你到底在说谁啊?”苏哲一头雾水。

张一鸣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朝着场地外走去。

“原来还是在意。”徐一闻吊着嘴唇笑了。

“你在说张一鸣么?”苏哲越来越莫名奇妙。

“Yes!”排球场上的孙文嘉和陆贺用屁股互撞了一下。刚才的几个近体快球彻底把陆北打得晕头转向。这种近体快球因为球速快、难预测,所以根本无法组织拦网。而陆贺手上工夫又极高,勾勾抹抹再加上时不时的扣球。让人接也不是,拦也不是。

“陆贺,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打球。我想和你站在球网的同一侧。”孙文嘉说。

“你以为我一个理科生为什么考到榆文中学去啊?死小孩,谁知道你中途变卦。”陆贺做了一个举手要打的姿势。

“我说苏哲,孙文嘉和你们其他人的感情也这么好?”徐一闻指着在比赛间隙说笑着的孙文嘉问。

“差不多。我们大家的感情都很好。”

“因为,他?”

“当然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苏哲现在有些后悔给徐一闻打了电话。

“你还真是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以前只知道隔岸观火,现在终于身临其境了?”

“我。”苏哲把反驳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去拆穿张一鸣的秘密,怎么可能无视不许大声喧哗的校规在楼下玩命大喊,怎么可能因为徐一闻用不咸不淡的语气任意评价自己的队友而感到生气。我,变了。在接触排球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没什么,你这样挺好。”徐一闻看着突然沉默的苏哲摆了摆手。

“徐一闻,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苏哲深吸了一口气。

徐一闻笑得有几分奸滑,“我说过了吧?我最适合做二传,因为洞察是我的天性。你以为市学生运动会是按照学校所在的区安排对战双方的么?是按照淘汰顺序!上次比赛第一回合幸存下来的是第一中学,白石中学和南三中学。南三中学当然又要另当别论。所以,下次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呀!”从排球场地上传来孙文嘉的一声惊呼。他跪趴在地上,右手前伸向已经落地的排球。

“你怎么了?”赵晓声跪着去看突然倒地的孙文嘉。

孙文嘉低着头,轻声说:“晓声,我的脚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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