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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赏良辰美景,且酩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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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相对无言,我是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紧张不安,可是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的笑意愈发深,缓步向我走过来。

很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这一天,记得他眼中明亮的星光,记得他微笑的样子。我以为我们是两厢情愿,可在多年获终于看破,那不过是我一个人幻想的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我们并肩坐在草地上,我蜷着膝盖,不时偷眼去看他的侧脸,他微微抿着唇角,看着远处,我炸了眨眼,缓缓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轻笑了一声,侧身一扭,我跌进了他的怀里。

这算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个拥抱,他紧紧环住我,我也抱住他,唇边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我问道:“……以后,以后,我可以叫你……你的名字吗?”

他“嗯”了一声,我在他肩上蹭了蹭,轻轻叫了一声:“胤禩。”

他更紧的揽住我,很久后才答道:“我在。”

我几乎就要流下眼泪,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找到了一个我喜欢而且也喜欢我的男人,他这样出色,他这样温柔!

胤禩,胤禩,我会记住这个名字,且永不可能让他变成“阿其那”!

此后的几个月我过得应该比神仙还要逍遥,除了要躲着十三以外,我对谁都是笑眯眯的,直到这次塞外结束,最后一天我们骑着马,在草场上狂奔,以前和他在一起我根本不敢如此放开,可是相处了十几天,我能感受到,其实他也不是那样淡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卸去那一身铅华,也不过是个年轻男子。

我驾着马狂奔,回头看他,他已被我甩在身后,我笑了笑,转回头,一只手松开了缰绳,在风中张开了手,只是还没跑出多远,我□□的马突然开始加速,我吓了一跳,忙把手收回来,试图收住它,可一紧缰绳,马就开始甩头,脚下似生了风一般,且开始不断绕弯子。

身后传来八爷的声音,随风声飘来已经依稀不清,我使劲收缰绳,这匹马就越和我唱反调,还开始有意识的想把我甩出去,我开始慌张,碰巧又赶上这匹马一尥蹶子,我慌乱中缰绳就脱了手,直直跌了下去。

剧痛穿来的很及时,我闷哼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我眨了眨眼,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敢用手去碰,正想尝试站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没事……秋宁……你没事的,别动!”

我很费劲的咽下一口有点血腥气的吐沫,就见那个人绕了过来,竟然是十三。

他愣了一下,马上笑起来,“没事的,秋宁,没事的……”说着他靠过来,“我看看,我要是能疼了你要出声!

”我刚张口,就咳出一口血,嘴角那一处骤然疼得冒烟,他探出半截的手抖得更加厉害,终于碰到了我的身上,顺着肩膀触到了我的胳膊,他使劲捏了一下,我脸上太疼了,胳膊上的疼也没那么明显,但是确实感觉到了,缩了下胳膊。他送了口气,又去检查另一只胳膊,刚摸到肩膀我就痛得哼出声,他皱着眉,又去看我的腿,腿倒是没大问题。

他抿着唇,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然后从身上摘下一支笛子,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哈达,绑在了我那只受伤的胳膊上,我看了眼那只长笛——原来昨晚吹笛子的人是他。

他绕到另一侧去抱我起来,我问道:“八爷呢?”

他抿着唇,轻轻整理好姿势,“他被皇阿玛叫回去了,在你没出事的时候就走了……让我看着你。”

我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十三会在这里……我已经不想去探究,那一晚藏在暗处吹笛子的人既然是他,那他肯定知道我和八爷的一切,也许不是全程,但至少,他知道。

何必呢。

我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却更懂得怎么伤害一个人,以前的朋友们总说我言辞犀利,其实那只是我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我学不会容忍。

可如今,我竟然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关心我的人……我不知道他心里会如何,但是我知道,这是拒绝他的最好方式。

我和你拥有过去,却不会拥有未来。所以,还不如,早早忘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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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是晚上,姐姐趴在床边打盹儿,我知道自己又被包成粽子了,这时候闹醒人家也不好,再说我的腿也没多大事。于是我自己悄悄坐了起来,一屈腿疼得我差点叫出来,心知是腿上伤了,慢慢蠕动到床尾,轻轻下了床。

但是我估计错误,我的两条腿膝盖痛得厉害,几乎不能打弯儿,我一边吸气,一边把自己挪到了桌子边,也不敢坐,只好倒了杯茶,先润了润嗓子。

就在我转身要挪回去的时候,正对着桌子的帘子被掀起来了,十三一呆,马上避过脸去,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走上来紧紧裹住了我。

我只着中衣,没有推拒的权利,只好接受了。

他看了眼姐姐,轻声道:“好点没?”

我习惯性地要笑一笑,却扯到了脸上的伤,疼得吸了口气,他倒是低头笑了,见我没有穿鞋就站在地上皱了皱眉,“秋宁,这回太医说了,你身上都没事,皮外伤,可是这双腿摔得太厉害了,虽然没有折了,但是肯定会有后遗症的。”

我呆呆看着他,他皱着眉,看了我一小会,直接上手把我抱了起来,但是很小心翼翼,像抱着一件易碎物品似得把我放在了床上,把被子掖好,指指桌子上多出来的几包药,“等明天让你姐姐煮了,你吃了,我先走了。”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看着他走出帘子外,还细心的将帘子掩好,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来,我忙抬手擦了擦,却感觉手上也疼,仔细一看,果不其然,手上也全是细小的伤口。

你这般关心,叫我不忍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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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检查过自己全身上下,脸上好几处擦伤,但都不严重,手上也是擦伤,相对来讲就麻烦一些,因为脸皮总不会动,可是手指关节处受伤尤甚,端个茶杯都疼得我倒吸气。再有就是左手骨折,我暗笑,上回骨折的是右手,这回换成左手了,还真是轮流着来啊。

最让我担心的就是这一双腿了,我们今儿就要启程回去了,我却还不能走路,姐姐说别担心,十四会打理好一切。

我当然不担心回去,我担心的是留下后遗症,我这才十几岁的身体,腿就有了毛病,以后不知道多少罪要受呢。我郁闷的躺在床上,看姐姐来来回回收拾东西,姐姐被我盯得不耐烦,“你还不抓紧工夫休息会子,一会上了马车有你受的。”

我收回了目光,正在此时,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掀开,我呆呆看着帘外的人——他脖子上的哈达挂歪了,一边垂下很长,几乎拖地,另一边却已经没剩多少。

姐姐看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东西,过来的时候顺便拿了件披风,我自己挣扎着起来,她扶了我一把,把披风给我披好,转身走了出去。

八爷的步履从未这般凌乱,中途还踩到了终于垂到了地上的哈达,把自己绊了个趔趄,我探手出去,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微微颤抖着的手,手心还带着汗湿。

他坐到床边来,我轻轻偎进他怀里,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很疼,我紧紧回握着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那些事发时的恐惧、无助,受伤后的委屈,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我抓着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的,可我不知道的是,爱情,就像流沙,越是握紧,越是流逝的快。

他轻声哄着我,松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帮我擦干脸上眼泪,我哽咽着说不出话,他再次轻轻拥我入怀,“秋宁……”

“秋宁!”

两个声音叠在一起,他骤然松开了我,帘外,是一袭紫影。

我垂头抹眼泪,十三走了进来,叫了声:“八哥。”然后道:“八哥,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没有监管得力,才让她受伤。”

八爷抬头看着他,十三也回视着他,我终于感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两人似乎有些箭弩拔张的意味,忙伸手拉了拉十三的袖子,“帮我倒杯茶来,多谢。”

十三垂眸看我,眼中俱是无奈,只一瞬,他便转身倒了杯茶端过来,不再看八爷,只对我说:“以后小心点……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叫个人在身边。”

我点了点头,八爷忽然道:“十三弟,转告四哥,当心念格格。”

十三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承蒙八哥关心了,”他一字一顿,“不必。”

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念格格……是四爷的通房丫头,可是八爷怎么会关心四爷的私事?真想着,十三又道:“四爷自己的人会自己看好,劳烦八哥惦念。”

八爷沉默了一瞬,“是吗,十三弟?”

十三不答话,脸色阴沉,接过我手中的茶杯,走去搁在桌上,“我走了。”

我咬着唇,紧紧看着八爷,他低头,笑了下,“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胤禩,你和四爷……有矛盾?”

他笑笑,“秋宁,十三弟是你的朋友,你摔成这样,他自己心里不好受,而我呢,自然也是,所以……不要问那么多,安心做你自己吧。”他低下头来用脸贴了贴我,“我会保护你……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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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过程自然苦不堪言,但是我没死在这里已经很万幸了。回到宫中之后姐姐替我告了假,德妃听说是骑马受伤之后沉默了下,吩咐让我好好歇着。

我成天面对着无聊两个字,好容易等到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四十三年的春节也过了很久,我不禁想笑,去年我好像也是这样度过的,我怎么总是赶在年尾受伤呢?

我恢复了当值,德妃看到我的时候,招了招手让我过去,估摸是看到我脸上的疤痕,有些不悦,皱了眉,“秋宁,去向太医院讨个祛疤的药使着,你年纪轻轻的,这要是落下一辈子,可怎么嫁出去啊。”

我福了福身应了,退到一边,隔了不久,宫里的太监就来报,说四福晋来了,我对这个四福晋的气度很是佩服,抿了抿唇,绕去倒了杯茶。

再绕回来时,一身浓紫色的四福晋已经端坐在德妃下首了,面无表情,唇角硬生生的牵着一丝笑,我垂头奉茶,退到一边,心说连我这样的人都看出来你笑的这么假,德妃是何许人,难道还能看不出来?既然都知道是假的,何苦要装下去呢?

德妃看着她,轻轻笑了,“郁覃,心里不痛快了?”

四福晋垂下眼帘,唇角的笑容也终于消失殆尽,“回额娘,儿臣哪里有这胆子。”

德妃端起茶啜了一口,“郁覃,你还是……年纪小啊,胤禛这孩子,一年也没有几次到我这里来的,倒是你这个儿媳,做的尽心尽力,可是额娘也不能帮你什么啊,你想要的,只有靠自己。”

四福晋听了后表情没什么变化,“谢额娘教诲,儿臣晓得了。”

德妃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弗艺进来了,德妃一愣,端起茶杯掀了下杯盖,放下道:“弗艺,本宫不是叫你出宫采买吗?你准备了没有?”

弗艺一愣,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言罢转了身走出去,我却分明看见她转身时蹙起的眉头,心中还没来得及想,就听德妃道:“秋宁,茶凉了,去换一杯吧。”

我走上前撤了两个人的茶,绕到后面——原来竟是这样,德妃肯定察觉到弗艺不是自己的人,但是不知道她就是皇上身边的人,所以有意支开她,而我……她估摸着把我划进八爷党里去了。

我一想,这样也好,不该听的我就当做不知道得了,免得丢了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说我本来就隶属八爷党的。

我这样想着,故意磨蹭了一会,才端着茶出去,且故意迈的步子很大,身上挂着的玉环相撞,声音清脆至极,内室的语声一顿,我俯身进去奉茶,德妃笑着,“郁覃,你可明白?”

我端着茶走到四福晋身边,端下茶杯,四福晋抬眼打量了我一瞬,看向德妃,唇边终于不再是勉强的笑,“儿臣明白。”

送走了四福晋,德妃要睡午觉,我就被请到了门外,却正好瞧见弗艺在门口转悠,她见我出来,忙过来道:“秋宁,出宫采买之事交给你了,我把东西还有要买的清单都列好了,你直接回去,我搁在你桌子上了。”

我心说这差事好,不用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站着了,客气了一番就回去了。

一推开门,十三蹭的一下跳出来吓了我一跳,我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你做什么来的啊,猫在屋里头鬼鬼祟祟的。”

他慌慌张张半扶半抱的把我弄起来,我想挣脱,可是他拽我拽的特使劲,我也就松了劲,仍凭他把我拉起来,他一边拽我,一边问,“腿没事吧?”

我站起来甩开他,摇了摇头,他才舒了口气,转身回屋,“我听弗艺姐说了,她要你帮她出宫采买,你腿不好,八哥现在又不在宫里头,我陪你出宫一趟,怎么样?”

我回身关门,向双手里呵了口气,“用不着劳烦你,你还是回去吧。”

他在桌子边坐下,“别介啊,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出宫帮你把这些东西都买齐了,再给你送回来,你就在屋里头歇着吧,你的腿不适合在这大冬天的东奔西跑。”

我没敢回头,侧着身子抵着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真的不用了,你回去吧,没事情的话……就别来了。”

身后没了声音,我也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下,他道:“不管怎么样,你身边必须有个人……我去帮你叫八哥。”

我亟亟回身,“不必烦他……你若是没事,那就跟着吧。”

上回塞外出行,他曾经说过,他最讨厌时时刻刻粘着男人的女人,可偏偏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他转,可他既然这般说了,我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说我也是,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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