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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星光璀璨时,正沉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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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如洗,绿草似漆,我在轿子里已经看得颇为心动,却偏偏不能下车,好容易赶上了中途休息,我几乎是冲出去的。

姐姐在后面唤我,我听不太清,正想问她说什么,一回头,却瞬间噤了声。

他站在树旁,青衣修身,儒雅俊华,合着脸上那丝澹然的笑,我想,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我一步一步移过去,俯身行礼,“八爷吉祥。”

他道:“这是第一次出来吧?”

我心说刚刚的疯跑你都看见了,明知故问!于是低头低低道:“是,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第一次……”我抬眼瞟了他一瞬,咬着唇继续说,“第一次,和你,一起出行。”说完紧紧抿着唇,不敢再抬头看他。

轻轻的笑声传来,他的手托起了我的下巴,我轻轻咬着唇,顺着他的力抬起头,看见他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心中忽的冒出一股杀身成仁的勇气……

我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下,转身跑开,以很优雅的姿势,我想,这多少会在他心里留下些什么吧,等到以后,他也许会拿此事来笑话我,而我呢,就把这件事将给我们的孩子去听……

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我差点跌倒,往后踉跄了几步,抬头看见来人,瞬间福身请安,只听太子在一旁笑道:“姑娘这是赶什么事去了,这么着急?”

我皱眉,心里暗咒,“太子爷恕罪,奴婢忘了时辰,正急着赶回德主子那去儿呢,冲撞了太子爷,还望太子爷恕罪。”

太子仍是笑,“姑娘,我们是否很有缘……”我知道太子爷认出了我,可却毫无办法,只抬头看了眼我刚刚撞得那个人,一身墨绿衫子,看了我一眼,截道:“太子,再不去皇阿玛恐怕要发火了。”

我一愣,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听他言语之间,似乎也是为皇子,不过到底是谁呢……

太子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我知道,要是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倒霉的不是那位,而是我了,马上福了福身,“奴婢不敢误了两位爷的大事,就此告退。”言罢转身急退。

只听太子道:“七弟,你这是何意!”我侧头回望,视线掐与那位七爷撞在一起——韶意,我猛地明白过来。

入宫之前,韶意还曾想帮我,我差一点就要嫁的人,就是七爷。

如此想来,七爷帮我就是因为韶意了,我舒了口气,却马上又忧虑起来,这下和太子的梁子是结下了,以后还真是得躲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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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塞外出行,皇帝身边跟着的儿子很多,从头开始数,就是太子、四爷、七爷、八爷、九爷、十三爷、十四爷、十五爷。这里头我不认识的也就是那个十五爷了,名义上德主子是养他的母妃,可是自我入宫服饰以来,还真没见过他,听说一直都住在寿康宫中,由太后亲自照看着呢。

七爷在休息时有了一面之缘,细细想来,七爷面目温和,眉眼之间温暖若水,相比起康熙的其他儿子,他长得算是很不起眼了,说英俊吧少了点硬气,说温柔吧,可偏生他的鼻子生的很是□□,遗传了康熙的品质。

姐姐曾被德主子遣到寿康宫中送过用品,她说她见过十五爷,眉眼都没长开,也没的说俊不俊,只是她瞧着,那鼻子倒是同皇上长得很像。

我开始幻想这个小皇子的模样,想了半天,那个模样竟然和七爷差不多,我无语的摇摇头,我想这个做什么?

大队伍又摇摇晃晃的行进了三天,总算来到了目的地,那位传说中的苏完瓜尔佳王爷还没露面,康熙就命人先搭起了帐篷,烧起篝火,准备一切事宜。

我坐在搭好的帐篷里发呆,姐姐在走来走去的收拾东西,我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裙角,一时眼晕,叫道:“姐姐,你能不能别老走来走去的,我看着都烦。”

姐姐斥道:“你个小妮子,有坐在那里发傻的功夫还不快帮我拾捯一下,仔细今天晚上打地铺!”

我不知怎么就没坐稳,一下坐到地上了,姐姐一愣,我也是一愣,接着两人都笑出了声。

帐帘突然被人掀起,我转头看过去,立马笑得不怀好意,“姐姐,貌似有人找你啊。”

十四爷看着坐在地上的我,直接走了进来,“这是怎的了,秋宁,坐地上干什么?”

我仰头看着他,“十四爷,奴婢求您了,快把您遗落在我帐篷里的东西领走吧,我都快烦死了。”

十四爷嗤嗤的笑,伸手来拉我起来,我笑着没有承他的意,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对了,十四爷,您能不能再派个人来,帮着收拾一下,姐姐不好意思说,所以,我转告一下。”

姐姐转头,“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了,是你自个儿懒怠得动手收拾,何苦累着我担个虚名。”

十四爷摆手,“好了好了,不就是收拾东西么,这也至于拌个嘴,一会儿子我遣个人来就是了。”

我向姐姐扬扬下巴,姐姐瞪了我一眼,这才看向十四,“有事?”

十四爷笑,“没事,跟我出去走走吧。一会儿子那老王爷来了,我就抽不开身了,今儿晚上估计得被灌醉了。”

姐姐看看我,我眨眨眼,“姐姐,你放心去吧,我懒怠得动,帮你们看个门儿。”

十四爷笑着向我点头,我低头笑,姐姐这才应了,跟着十四爷出去了。

我躺在帐子里,不禁哀叹一声,我们那几个人之中,最不幸的当属斓玥,最幸福的当属敏卿,最快活的是姐姐,最无奈的是雪荆,而最操心的就是我了。斓玥是为了家族牺牲,敏卿是被九爷捧在手心里,姐姐和十四爷整日你侬我侬,雪荆最无辜了,难得家里人被皇上看中,自己还被赐人了,而我呢,还得整日琢摸着八爷的心思。

躺了不知多久,因为宫女的帐子不能比宫妃的帐子,地脚处有些漏风,而在草原上,不过六月底,晚间的风就已经带着冷意了。

我哆嗦着起来,不知叹了多少口气,才把屋里的炭盆点燃。

正摆弄着火盆儿,帐子外就有人叫我,我走出去一看,这才记起十四爷曾说过派人帮我们拾捯东西,忙把帐子外立着的小女孩迎了进来。

说是小女孩,其实看样子也没比我小多少,只不过我心理年龄摆在那儿,看她一张圆圆脸就只觉她年龄小。

她进来先向我行了个礼,环顾四周,便对我说:“姐姐这帐子收拾的已经很好了呢,奴婢来也就是添乱。”

我笑着和她客套了几句,她这才开始去收拾东西,我眼睛随着她转,看了半晌便觉无趣。

这小丫头干活很细致,我皱皱眉,掀开帘子走出帐子,天色昏暗,门口已经点上了火盆,我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的紫色影子,不禁大叫道:“十三爷好雅兴啊,这么冷还出来游玩?”

那个影子向我飘了过来,一身淡紫色劲装,看样子是刚刚骑马归来,想起当时我跟他学骑马时的狼狈,不禁笑了出来。

他也笑了,我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马鞭,“我没搅了你的雅兴吧?”他摇头,“骑了大半天了,腰疼……怎么,不请爷进去坐坐?”

我撇嘴,“随便,你要进就进,我正无聊呢,你来陪我聊聊。”

他没答话,跟我进了帐子,那个丫头回头一看,脸上显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看向我,我笑:“没事,这是十三爷,你继续忙。”

小丫头慌忙请安,十三挥了挥手,“你是……”

她低头,低声道:“奴婢是新进宫的,是十四爷遣了奴婢来帮助晨落姑娘收拾的。”

十三沉吟道:“你认识小莫子吗?”

小丫头把头埋得更深,我拉拉十三的衣角,“你都把人家吓着了,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十四爷总不会害我们的。”

十三甩开我的手,我一愣,就见他走到那个丫头前面,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个丫头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发抖。

我刚想说话,就听那个丫头怯怯道:“十三爷,其实……奴婢是四爷送给十四爷的丫头。”

我诧异的看向她,她大瞪着眼睛看着十三,十三笑着放开了她,问道:“念格格最近怎么样?”

小丫头笑了,“念格格又给四爷生了个女儿呢,四爷疼爱的紧。”

我一头雾水,看向十三,他没解释,只对那个丫头道:“四哥要你做什么,你自是不能拒的,但是……”他看向我,指着我道:“秋宁姑娘跟我是朋友,也算是你半个主子,懂吗?”

小丫头看向我,抿着嘴唇点头,“奴婢晓得了。”

十三这才放开她,转身找了地方坐下,看我还在原地愣着,道:“怎么了,傻站着做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走到他对面坐下,他笑:“念格格是四哥三十八年娶的一个汉人女子,身份太低,只配了个格格的身份。”

我讶然,“格格,不是公主的意思吗?”

他扬眉,定定看我,“格格不只是公主的意思,还有……通房丫头的意思。”

我蓦地垂头,格格竟然还有通房丫头的意思?我怎么以前从来都不知道?

忽的听到十三的笑,我抬眼看他,他指着我继续笑个不停,“你的脸……脸……好红……”

我用双手捂住了脸颊,瞪着十三道:“笑什么笑,我这是……热的,你没瞧我在火盆边儿坐久了啊!”

十三还是笑,然后慢慢敛了笑,叫了我一声。

我仍旧捂着脸,“嗯”了一声,他道:“你可听仔细了,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些事,到时候自己被迁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点头,“你说吧,我认真着呢。”

他先是叹气,然后道:“大哥最近异动颇多,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还老是和太子较劲,皇阿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太多,毕竟都是过三张的人了。”

我知道这个太子会被他的老爹废掉两次,可是第一次废太子的时间应该是在四十七年,今年才不过四十三年,要说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免早了点吧。

十三顿了顿,“……谁都看的出来大哥是在用激将法,太子也不会不明白,可他偏偏非要上这个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八哥最近也经常拜访朝臣,在市井街道出现的次数颇多。”

我打断他,“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吗?”

他神色晦暗,“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知道怎么自保啊,八哥他……你……”突听得“咚”的一声,十三缄口不语,我循声望去,那个小丫头怯怯的看着我。

我笑看着她,“怎么了,没事吧?”

她摇摇头,“奴婢,奴婢不小心踢到了木板。”

我对着她笑笑,转头看向十三,只见他紧紧盯着那个丫头,我“哎”了声,他这才看过来。

他笑笑,“都这么晚了啊,皇阿玛跟老王爷还开了宴呢,我就先去了,德主子应该一会也得去的,你……哦,八哥可也去的。”

我点头,“要走就快些吧,还跟我这儿闹。”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丫头,跟爷走。”

我以为他在叫我,一看他,原是在叫那个丫头,我道:“让人家跟着你做什么?”

他白我一眼,“你别管了,有这闲工夫还不赶紧想想穿什么去。”说罢便领着那个丫头走了。

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是啊,该穿什么呢?

按说宫中嫔妃身边的宫女都是有制服的,可真进来一看,其实也没那么严苛,只是类似于浣衣局、慎刑司这样的地方才会有特殊的衣服,其余各个宫中的侍女只要不穿禁色就行了。

所谓禁色,也就是白色,黑色一类。当然也不能太花哨,那是主子才有的福利。

我想了半天,这个宴会是开在傍晚的,虽然是秋天,可大晚上的看人总是看不太清楚的,我穿的太素了的话也许就看不到了,可是又不能穿太艳了,真是难上加难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八爷的那袭青衣,我就总不自觉得想穿紫色,总觉得只有淡紫色的那种高雅才能配得上不流凡俗的青色。

我想了想,还是拿了件淡紫色的衣服,外面套了件橙黄色的坎肩,因为有篝火,所以橙色肯定很亮眼,就算淡紫色看不清,也能把橙黄色映出来。

我掀开帘子,正碰上往回跑的姐姐,她还是那身衣服,跑进了我才发现她的衣角处沾了不少土,发髻也散开了。

我忙拉住她,“怎么了十四爷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姐姐停下来喘气,脸上通红,细细看去依稀有眼泪,我猛然松手,咬了咬唇——不可能吧,不都说古人保守吗?我摇了摇头,转眼姐姐已经进了帐子,我跟进去,姐姐正打水洗脸,然后换衣服,一直都不发一言。

我扬扬眉,因为穿了一个坎肩,在帐子里呆了一小会就很热,而且姐姐这个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我怕好不容易画出的妆又花了,于是便自顾自说道:“姐姐,我先去了。”然后就没再管姐姐,自己走了。

我出来的有些晚了,隐隐看见篝火那边很是明亮,不禁加快了脚步,有点小跑起来,结果黑灯瞎火,我看见身前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再停下已经来不及,直接撞了上去。

来人退后两步,我却是摔在地上,手被石头子硌得生疼,怒气瞬间满格,“谁啊!走路不看人的嘛!”

待我狼狈爬起来,才看清,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四爷。

我心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马上又跪下请罪,四爷淡淡道:“没事,你起来吧。”

我起来之后无语地立在原地,看他没有走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请退,他道:“等一下……晨落她去了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恭敬的回道:“会四爷,姐姐刚刚才回了帐子换衣裳,应该会去的。”

四爷“哦”了一声,挥了挥手,“你走吧。”

我如获大赦,匆匆离开,走过他身边时,余光瞟他的脸上竟有一道伤痕,不由奇怪,但没有多想,只想着快点离开他。

来到侍女的聚集地,我终于舒了口气,八爷就坐在皇子那一列里边,今天他仍旧着青衫,我抱着膝盖看了他一会,才听得小太监传召,说是四爷到了。

皇上不免和他一番寒暄,问到了脸上的伤口,四爷笑了笑,“被家里养的猫儿挠了。”皇上也笑,说连猫儿都能挠到你云云,我压根没有认真听,只想着四爷为什么会来晚,还会问姐姐的事。

等一下……我走的那条路可以说是后路,是宫女太监走的路,就是为了避免冲撞到主子的,可是四爷却出现在那里……而姐姐应该是不认识四爷的,可四爷却直呼姐姐的名字……

我大张着嘴看着席中的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爷和姐姐……我努力回想着他们二人交集的一切——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姐姐和四爷之间,在我眼里就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没有见过面,可是四爷这番……

十四爷?我忽的浑身一冷,难道是因为是十四爷吗?和斓玥一样?我蓦地站起身,从背后绕到德主子坐的地方,姐姐就站在德妃身后。

火光盈盈,姐姐的脸色在光影中模糊不清,不过看起来不是开心的样子,我看向四爷,未曾想到他就在看着姐姐,我们二人视线相对,他动了动唇角,似笑非笑的移开了视线。

我呆了几分钟,才转过头去看姐姐。

姐姐半垂了头,微微蹙了眉头,我跟她相处了将近两年,了解她的一切小动作,她要是做出这样的姿势,就一定是在烦恼什么事情,可让她恼怒的人却又惹不起。

我想了好久,也不能确定四爷究竟要用姐姐做什么,利用她?可是看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像是可以利用的呀?

我抬起头看四爷,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他脸上那道伤痕去了,我根本不相信四爷会被猫儿挠到,可那道伤疤明显不是刀伤一类,除去这些,能伤到他的就只有……

姐姐俯身帮德妃斟酒,我的目光锁定在她光秃秃的指甲上。

姐姐从来比我爱惜容貌,手指甲绝对不会剪得这么短……原来他们二人真的,真的……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够形容的词汇来,一个大大的问号横亘在脑子里。

皱着眉头移开目光,不经意却迎上了八爷的目光,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扬了扬唇角,回身跟身后的一个太监耳语了几句,那个小太监应声俯身退去了。

我眨眨眼,继续看着他,他不再看我,可是唇角的笑意颇暖,我愣愣看着,直至身后传来古怪的咳嗽声音。

我回身,竟是那个小太监,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打了个千,“秋宁姑娘,借一步说话。”我看看周围宫女的目光,赶忙补了个回礼,“您客气了,请。”

他低了低头,却没再说话,笑眯眯地领着我到了一棵树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奉给我,“姑娘,这是我们家主子的信,他还说了,待篝火结束,姑娘要是无事,就到东边的草场候着便是。”言罢打了千转身欲离去,我忙回礼道:“多谢公公了!”

他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点了点头,回身离去。

夜幕太黑,根本看不清信上的字,无奈之下我只得回了帐子,点好烛火,才打开信——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笑的不能自已,把信折好塞回袖子里,从首饰盒子里拿出那支玻璃簪,仔细带好,吹熄了烛火就跑了出去。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一轮弯月吊在天边,夜风吹开衣裙,我站在草场上,展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一边的篝火还未结束,依稀有抹清亮的笛音传来,悠扬动听,正是草原上的歌曲,我听了半晌,忍不住站起身,即兴跳起舞来。

这具身体原先也是练过舞蹈的,比我自己的身体柔软得多,跳起来一点都不费事,反觉轻盈,我快速转着身子,想着待会他来了之后我要说什么,顿时欣喜无比。

笛音愈发清晰,我也越来越能够合上节拍,身体轻盈如一只翩跹的蝴蝶。

忽的,笛音忽断,有脚步声传来,我回身,见他笑着慢慢走过来。

多少年后,我仍旧能清晰的回想起那一天——他一袭月色白衫,这倒是我印象里他头一回着白衣,比五爷更加出尘高洁,更加丰神俊朗。我笑,矮身行礼,低声唤道:“八爷。”

他笑,眼里映着天上的星辰,曜曜闪闪,使我溺毙在那一池星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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