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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巴掌与决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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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我只是定定看着莫涛,这个陪着我这么些年哭这么些年笑,这个一高兴就喜欢捏我鼻子,我一难过就抱着我陪我沉默的人。

他就在眼前,眉眼一如当初的清晰,可我却恍然觉得他离我有几个世纪那么长远,就好比我们之间是参星和商星的距离,在浩瀚无边的星空中,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此出彼没,此没彼出,再也无法交集。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了。

我知道,他再也不会跟往常一样在看到我被人欺负的时候狂奔过来,狠削那人一顿,粗声红脖,一副老母鸡护犊子的样儿。

我攥紧了拳头,却又缓缓放下。

我想,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吧。

那女孩看我一直盯着莫涛,脸色更难看了,瞅着周围半响,没发现什么可用东西,随即右手挥上来就要给我一巴掌。吕肖楠怒了,左手抓住女孩胳膊,猛地往前一推,那女孩一个趔趄就往莫涛身上撞去。

莫涛一把扶住女孩,看到吕肖楠还要上前,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他知道我姐脾气,特护短,尤其见不得人欺负我,何况还当着她面。他挡在前面,低声下气说:“肖楠姐,算了。”

吕肖楠“呵呵”了声,讥诮道:“算了?我妹都被人甩巴掌了,你让我算了?你特么还是人么你!”她往前一横,继续道:“我今天倒要问问你跟这女的到底什么关系?”

旁边看热闹的林梓歆忽地凑头过来,双手搭在吕肖楠肩上努嘴道:“什么关系?你看人姑娘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还能什么关系啊,这不明摆的关系嘛!”说完她朝我嬉笑道:“我说何维聪,恭喜被三成功,恢复单身,今后跟着姐姐混,什么文艺青年、职场精英……姐姐包你一天一个换。”

吕肖楠顿时瞪了林梓歆一眼,说:“你丫能不带坏我纯洁的跟一白开水似的妹妹么?”

林梓歆声调一高,“我嘞个擦,你妹还纯洁跟一白开水似的,要真白开水,怎么那天晚上吐了我一身,跑路起来跟女飞贼似的?”

“你长得太影响阶级友谊,我妹那是明哲保身。”

“你是说我凶神恶煞了?”

“你自己说的,不带赖我。”

林梓歆登时火冒三丈:“吕肖楠,我草你大爷!”

……

这俩一搭一唱,斗智斗勇,跟郭德纲演相声似的,可主题怎么越来越千奇百怪了,我丫就靠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劳资还正难过着啊喂!

吧里的音乐还是那样的劲爆,中央的舞池还是那样的拥挤,人声还是如此的嘈杂,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地改变了。那个说要牵我一辈子的人,现在正牵着另外一个女孩的手,就在我面前,就在三尺之外。

那女孩见我望过去,哼了声,说:“何维聪,人活脸树活皮,人都不要你了,别赖死赖活地死缠烂打,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早八百年不兴了。我劝你好聚好散,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别到最后撕破了脸,再跑来怪我心狠手辣。”

她说得特带感,就好像我是“第三位”一样。

我突然就真难过了,真真切切感觉到心口传来的疼痛,为莫涛感到悲哀,深深的那种。丫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招来这一祖宗。

可我是没立场的,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不是我,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说我们的曾经,说我们这些年的哭笑,说我们信誓旦旦要永远在一起?别闹了好么,人跟人之间不就是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亲密,从亲密到反感,从反感到陌路,很正常的轮回而已。

那我又在难过什么?祭奠什么?缅怀什么?奢望什么?

傻瓜,该忘却了好么。

我忍住即将冲出喉咙的哽咽,扬起头,问莫涛,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笑了笑,就像当初他对着我笑一样。

那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沉寂了。

我什么都听不到。

只是慢慢地后退,再后退。

既然你我已然楚河汉界,该是转身离开的时候了。

出了酒吧,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满我的肩头,街边行人匆匆,一阵阵冷风过来,我不由打颤,缩了缩脖子,就好像到了冬天一样,所有的冷寂都无休无止的过来。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霜雪落满头,算不算白首”。

我觉得自己忧郁了,就跟很多小说里失恋后的主人公一样,变得有些伤感。记得当初还跟温宁一起嘲笑过那些人来着,可如今似乎、好像、仿佛,自己也在慢慢靠近。

雨越下越大,顺着发梢淌下来,不远的前方隆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街头的报刊亭边三两成群的躲着几个初高中生,超市房檐下一排排站立望天或与旁边人交谈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眼睫毛上的水吧嗒吧嗒掉下来,像极了水泵。口袋里的诺基亚响了停,停了响,一刻都不消停,掏出来一看,好家伙,13个未接,全都那二货吕肖楠的。

我就气噎了,丫是不是存心想看我笑话,还嫌劳资不够难过啊。心里正编排着,手机再次呼叫起来,我看都没看直接接通,劈头就想把丫粉身碎骨了。可我没说话,感觉特不对头,电话那边忒特么深沉,完全不是吕肖楠这丫头片子的气场啊妈蛋。

然后我战战兢兢站在雨里,虔诚地举着手机,跟站在圣母玛利亚面前似地。

我抽着嘴,吧嗒着眼睛,舔着笑,尽量将自己装的人畜无害,我说妈,出嘛事了啊?怎么想起打电话了?

要搁以前,我这话苗子刚露头,还木有燎原,老太太非给你掐灭不可,绝对跟开了11架战斗机似地砰砰砰。

什么“没出事就不能打电话了?你这月多久没回家了自己说!”

什么“你丫小兔崽子在外面撒丫子野了啊,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什么“你这怂样在古代就是不孝,不孝是什么?不孝就要上刀山下油锅割鼻挖眼睛!”

……

老狠了都。

可今天真特么奇怪,电话都接通1分多钟了,老太太半句都没吱声,那气场还老足,跟待在零下20度的冰库似地。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老太太的雷,那我的下半生,下下半生,下下下半生……到底要怎么过活啊喂!!!!!!

然后老太太终于出声了,平步秩序,不带一丁点感情色彩,说:“下雨了。”

不是询问。

我赶紧嗯了声。心想下雨怎么了?下雨顶多天冷多穿衣,但您怎么就跟把南北极带来了似地,您就不怕冻坏了您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宝贝疙瘩女儿了咩?她突然这样闷声沉气,正经地跟在办公室对着秘书说话一样,我是真真有点慌了。

这小老太太不犯二,不就跟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的匪夷所思、天方夜谭咩?

然后电话那头再次出声了:

“维聪,你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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