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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赌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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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在大路上,成可水只是觉得路是那么长,天地是那么广阔,人是那么多,而自己却突然孤孤寂寂成了赤条条一个人,再也抓不住什么。手掌心的那条生命线依旧绵长,可水看着它不由笑了,不知道是外公算错了,还是造物算错了?

走过花店的时候,她收住了脚步,身体里涌动着一股暗流。在这大暑天的温热气息里,小小花店里飘出来混沌的闷香。

啊——玫瑰——

心中轻叹。她闭上了双眼,感受这掺杂了无数过往的气味。不会忘记,怎么会忘记,这沁入骨髓的气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花店。

“小姐,欢迎光临!”

店主中等身材,精明干练。对街是远近闻名的“闻香识”,店内装潢精美有如梦幻,花朵娇艳吐香,来往顾客络绎不绝。作为一家不起眼的小花店,门可罗雀,生意清淡,店主却似乎并不在意,一副陶然自乐的模样,对待客人客气而不客套。

可水径直来到玫瑰花前,蹲下身,安静地抚摸着花瓣,轻轻地、温柔地,似乎那是谁的肌肤,触手可亲、温润如玉。

身后的男人望着她的手指在花瓣上一寸一寸丝线般滑过,眼里有瞬间的黯然。

“小姐——”

成可水“啊”了一声,转过身,看见面前白面朗朗的男子,脸上一片飞红。

“对不起,我走神了。”

“哈哈,”男子爽朗一笑,“这不怪你,是这些花朵在作怪。若是被它们的香气摄取了心神,就说明闻者心中有未尽的□□。”

可水面露讶异。

“不信?你的心事,刚才那些玫瑰都已经告诉我了呢。”

男子眼神深邃,看不出真假。

“不信。”可水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没说中你的心事,那么无论你今天买多少花,我都分文不取;若是说中——”

“我付双倍的钱。”

可水毫不犹豫道。她现在一点不怕赌,反正什么也没有了,就算再输上一百次一千次把一生都彻底输光,那也只不过是另一种终结方式。

“好,爽快!”

男子仰起头,故作玄虚地闭上双眼,像是在斟酌,又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你是从西边走来——”

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可水也不禁开颜大笑。

“喂,想不到你还这么幽默!快点承认你是在说谎吧,我还是会付钱买花的。”

男子慢慢收敛起一脸的不庄重。

“你在想,应该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心求死,却又因为某个人而活了一天又一天。”

可水神色大变,手中玫瑰花枝上的刺刹那刺破肌肤,痛彻心扉。

“看来我说对了。”

男子在玻璃圆桌旁坐下:“请坐,喝一杯茶吧。”

“不要——”可水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

“不要什么?”

“不要喝茶。”

“好。那就以水代茶。”

坐定后,可水低头不语。桌上的一杯清茶再次勾走她的心神。

磕磕绊绊,怎么到处都是他。这一杯茶里有他,这一室的玫瑰香气中上有他,自己的肌肤上隐隐还会电影般回放来自他红唇的轻吻。也只有到自己死的那一天,这个“他”才会和自己一起消失吧。

“你很聪明,洞察入微,也很善于挖掘人的内心。”

“你还是不相信是玫瑰花告诉我的?”

可水摇了摇头:“只是,我的心事这么容易让人看出来吗?”

“简直就是在脸上装了个喇叭,在向世人宣告。”

可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男子也笑了。

“我叫钱原。你呢?”

“成可水。”

犹豫了一下,可水开口道:“贵店地段并不好,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可是——你好像一点不在乎。”

“我开这个花店不为钱,自然不会在乎赚钱多少。越少人打扰,我越高兴。”钱原看着可水,“当然啦,要是有你这样的顾客,我也很欢迎。”

“不为钱,那是为什么啊?”好奇心一直是可水身上闪闪发光的水晶。

“跟你一样,为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钱原脸上笑意全无。父亲的洪钟之声从远处传来:你走!败家子!

“嗯?”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花店,简单快乐生活。我呢,我父亲希望我接手他的公司,我告诉他我只想和她一起经营花店。父亲很生气,由此反对我们结婚。”他重重叹了口气,“原来我的一辈子竟然只需要短短一句话就可以讲完了。”

“仔细讲起来,一辈子是讲不完的。”可水喝了口水,深深呼了口气,“至少你们还可以在一起。”

钱原摇了摇头,眼睛失去了光彩,黑得深不见底。

“她走了。没说去哪里,只是告诉我,要么跟父亲将和,接手公司,要么就不要再见她。”

门外知了声声,突然聒噪起来,热浪一波接一波奔涌。店里的这两个人却是像身处冰窖,浑身没有热气。

“也许,她只是不希望你为难,自古孝为大,所以才——那么决绝。”

可水一向不善于以如此沉重的方式安慰人。在走进医院的大门之前,她不知忧愁不识苦痛,不需要谁来安慰自己,也没有见识过别人在自己面前吐露自己的伤痛。她就是童话中的国王所寻找的那一个快乐之人。

“我知道。所以我就在这个地方,等她回来。”

像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样,钱原突然提高了分贝:“想不到你这么贼,不知不觉间就被你了解了这么多,不公平!你也得告诉我你的事情。”

闹起来竟然也是个孩子。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面对着干净无求的人,成可水心里的枷锁慢慢脱落,玫瑰的温香薄如轻纱贴着人的肌肤。好久以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安心了。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本地话听得七分懂,但说不好。”

可水手肘撑着下巴。也不怪余方木苦苦寻找了几个月也寻不见她,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她已经不在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了吧。

要逃避,自然要逃得远远的,纵使不是天涯海角,也不会待在一个跟他有太多共同记忆的地方。

“他会急得发疯的。”钱原狡黠地看着她,“你就不着急?”

他会吗?

成可水愣住了。余方木也会急得发疯吗?永远云淡风轻的面容,不紧不慢的步伐,人生似乎根本没有值得他为之变色的事情,又怎么会为了她发疯?

“不会的。他甚至都没有说过他爱我。”

可水耸了耸肩。

她曾经为一篇小说中死去活来的爱情而痛哭流涕,余方木却只是轻描淡写道:“这只是小说,是虚假的。谁当真谁伤心。”

可水嘟起了嘴:“我就是向往这至死不渝的爱情!”

“哎,你呀,”余方木怜爱地抚摸她的脑袋,“就是爱活在虚幻中。”

“我倒是想活在现实中,就是没人像男主爱女主那样爱我。”

可水瞪着眼看他,在等着他说他爱她,或者哪怕是含糊不清的一句“有的”,她也知足了。可是余方木逃避性的一笑,没有再说话。

钱原神色一动,女人啊女人,难道非得要男人开口说一声“我爱你”,你才能明白他的心吗?

天下女人一般同。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是不会常常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的。”他抿了口茶,“好男人好比这茶,入口的时候微微苦涩,回味起来却甘香凛冽。坏男人是奶茶,喝下去满嘴甜腻,后劲却不足。好男人做的多说的少,坏男人说的多做的少。”

好一番见解,可水也觉得此中有深意。或许,余方木心里一直都是爱着她的吧?常言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别人的□□往往一眼望穿,真假了然于心,对于自己,却是雾里看花,不辨色香。

如今,隔着一定的时间与空间来回想,事情逐渐明晰,余方木的真心,她似乎有了些体味。

可是就算他是真的爱她,她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回到他身边,让他看着自己死吗?那岂不是会让他更痛苦?

罢了,就远远逃开吧。看不见自己,隔个一年半载他也就淡忘了。

可水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迷糊,到刹那的欢喜,最终颓然垂下眼睑。钱原知道她此刻内心定然是波澜起伏。

“嚯的”一下子站起身,他邀请可水到内间参观。

小小的房间里竟然摆着一只自动麻将机!

“来不来一局?”钱原已经坐定。

可水感到不可思议:“外间鲜花,里间麻将,氛围很不融洽呢!真是个怪人。”

“其实二者有共同之处。鲜花代表着美好的一面,麻将则告诉我们人生无常,没有人是永远的赢家,因此我们更要牢牢抓住人生中美好的东西。”钱原嘻嘻笑道,“怎么样,我说的还凑合吧?”

“牛头硬是和马嘴装在了同一张脸上。”

“哈哈——”两个人一起笑了。

“其实我就是爱赌。常常暗自告诉自己,赢了,她就会回来。”

可水在对面坐定。对面的这个男子也有着满腔的心事,半入世半遁世,却也努力把生活过得活色生香。和他一比,自己倒显得小家子气,活得很庸塞。

骰子咕噜噜转起来的时候,一句话突然在心中明亮如火:痛苦无形,是自己给了它皮囊。

暗暗下定决心赌一把:若是赢,就回去。

摸到二条胡的时候,可水愣住了。她赢了!

钱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水慌道:“对不起,我——”,输了,他会不会认为他爱的人不会回来了?她一时间竟然忘了他也在赌。

“不必,”钱原摆了摆手,“我的赌局一直都在心中,在那里,我一直都是赢家。其实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那样魂不守舍,但是鲜花就开在那儿,欣赏还是逃避全在于你。”

可水重重地点头,莞尔一笑:“可以给我倒杯茶吗?”

“好!”

钱原去外间端来了毛尖。

一口下肚,肠胃瞬间暖起来。慢慢地,唇齿盈香。真是回味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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