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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婚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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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望不绝望挂了电话之后,余方木有点担心。按照他对可水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问他要礼物的,因为在她的世界观里,礼物是用钱买来的,而金钱往往是感情的对立面。在此之前的两次生日,余方木一直想给她买点什么,但都被拒绝了,唯有豆豆是例外,因为它在余方木身边待了一个月,可水说它“洗去了铜臭,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余方木的气息”。

“我相信就算你是个穷光蛋我也一样会喜欢你,但我还是觉得,没有金钱的介入,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更近一些。”可水为余方木磨着指甲,鼓起小嘴呼呼地吹着气。

虽然余方木并不赞同这一观点,却还是认为这是可水身上极其可爱的一点。这使得她从他认识的其他女孩子当中脱离了出来熠熠发光。

不过要是根本不是异常情况使然,余方木还是为可水的这一转变感到高兴。本来嘛,他们之间就是坦诚相见,完全不需要多心多虑。这么一想,他宽心了许多,迅速给“水玫瑰”公司经理去了一个电话,说要定制一条大红色连衣裙,让他多联系几把好手,至于尺码参照物他马上会送过去。

“水玫瑰”是这个城市数得出的高端品牌之一,公司大楼像一只巨鹰立于市中心第三大街,一尘不染闪光锃亮的玻璃映射出这个城市心脏的搏动,流畅的线条架构灵动飞升,这只鹰似乎随时都准备飞走。

成可水当初决定留在这个城市其实就是为了余方木。在选择实习单位时,室友们都没有用心,草草了事,只有可水一家一家对比优劣,辛苦奔波,惹得室友们集体起哄。

“可水,这是做啥,给自己准备嫁妆呢?”

“我可是要留下来的,自然要好好准备,实习好的话就直接工作了。”

“侬脑子话特?”大玉儿一口夸张的上海方言,从邻床纵起爬到可水这边,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累勒格鬼地方组撒?”

“嫁人啊!毕业就做别人的太太~”可水咯咯地笑,有一种藏着掖着什么惊世秘密的做恶感。

“不得了——”朵儿叫了起来,“可水你当真?你怎么就没一点理想呢,平时说要嫁人也就算了,还当真要身体力行了!”

“就是,你可是我们全寝室最有前途的人,怎么也得再读个研究生啊!”一向不爱参加讨论的千儿也沉不住气了,“你以前的志向呢?”

“哎哎哎——”水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悠悠道,“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嫁一个相亲相爱的男子,然后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以前总是以为一定要弄出点什么名堂才对得起谁——现在觉得,我只是想要一点幸福。”

寝室静默了有好几秒钟。大家其实都是心明眼亮的机灵人,有什么不懂的,只是伤感的年纪过了之后,就该深陷世俗的泥淖了。

最后大家一致表示,只要可水记得请她们喝结婚喜酒,就不再深究。

转眼实习已有一个月,在这里成可水没有关系和人脉,对于世态炎凉有了更深的体味,最可气的是听了三年的方言自己说起来怎么也不顺口,总觉得那是别人的家乡话。然而只要想起余方木,她的小烦恼就一扫而空。只有到了今天,谁也不能让她快乐起来。当她打开“水玫瑰”公司送来的包裹时,一种诀别在即的悲伤在空气里生长、膨胀,越来越沉重,挥之不去。

是她想要的生日礼物。鲜艳浓烈的红色,可水的指尖在裙子上滑过,感到大红色在手底下燃烧、发烫,那是一种生命的力量。

可水打算和它一起再燃烧一次。最后化成灰,化成空气,化成虚无,都让她去吧。

“木头,明天是我的生日,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必须准时哦!”她给余方木去了信息。

很快就收到回信:“老地方?”

“不,在我这里,我亲自下厨。”

“……不胜惶恐,荣幸之至……”

六点准,饭菜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上了桌。余方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只听到公寓里传来一阵狂乱的钢琴声,可以听出来是《Secret Garden》,但加入了许多快节奏的和弦,本来纯净悠远的意境变得狂躁疯癫。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可水正坐在钢琴前面,双手猛烈而快速地敲击着黑白键,脸上却平静无波。看见余方木,她立刻停住,公寓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显得空空荡荡。

“怎么不敲门?”可水皱眉。

“我——我——”余方木有点窘,“那我,我出去敲门。”

“哈!哈哈!哈哈哈!”可水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下子扑到了余方木怀里,吊在他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笑,“真是木头!笨木头一根——”

“哎哎——”余方木一时词穷,只能谈吃饭,“我们吃饭吧。”

“好,不过我还要添一些情味。”

可水从他肩膀上滑下来,从厨房里拿出了一堆蜡烛,指挥余方木拉紧窗帘,关上灯,然后将蜡烛在地上摆成一个圈,把餐桌围起来,再一支一支点燃。

“来,”可水向余方木伸出手,“你先坐着,我去换生日礼服。”

烛光摇曳,餐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两只高脚杯静静地站着,杯中的红酒通透、醉人。大肚花瓶里插着几支玫瑰,最新鲜的那支是余方木白天才让“水玫瑰”公司送来的。送玫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难得的是余方木这样用心,只要和可水见面,就必定带上一支红玫瑰。

余方木自小喜爱玫瑰。纯净的香味、优雅的花型、花瓣的柔和质感,尤其是那象征蓬勃生命力的色彩,都让他从内心里亲近玫瑰。

“好看么?”

可水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的连衣裙,一字肩款式,上身立体蕾丝钉珠,收腰,下摆轻轻柔柔如水波动。她提起裙摆,在余方木面前转了几个圈。

看的人有些呆了。余方木向来对好看不好看的问题一律都是回答好看,但这回是打心底里觉得好看。

“很好看。你喜欢就好。”顿了一顿,余方木有些犹疑,“我刚才算了一下,今天好像不是你的生日。”

可水的脸色变了,身上的大红色也黯淡了下来。

“氛围都被你破坏啦!这么多可以讨论的话题,你怎么就——”

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

余方木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茄子:“好——好吃!三日不吃,便满嘴流涎,真是让我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味道啊!”

可水捏起余方木两颊上的肉,一股要把他捏成畸形儿的狠劲,余方木却并不束手就擒,他看准了可水的胳肢窝狠狠挠过去。

“啊——”可水跳开了,咯吱咯吱乱笑。

晚饭后,可水坚持要余方木留下来,余方木说了好几次“那不行”。

“你怕什么?”可水喝了红酒,外加一杯威士忌,这会儿走路有点儿摇摆。

“我——不怕什么,就是你——对你不好。”

果然是个成熟的男人,在这个事情上还一心为可水考虑,要是换做别的小男生,早就一口应承了。

可水把脸凑上去,呼出来的酒气蹭到余方木脸上。她脸颊绯红,眼睛里流淌着一条河。

“我不管,我就要你留下来。要不然发生什么意外,就全怪你。”

天这么黑,她要是一个人醉醺醺跑了出去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睡着了,也许会冻坏。要是碰上居心不良的人……余方木花了几秒钟揆度了一下去留利弊,决定还是留下来。

“好,那我今晚就负责你的安全。”

可水偎在余方木的肩头。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蛙声在各个角落里响起来。可水一直觉得雨的声音有如天籁,是来自圣灵的安抚,闭上眼睛聆听,再不安的灵魂也会慢慢获得宁静和永恒。

这个时候,所有人应该都睡了吧,在温暖的被窝里,拥抱着自己的爱人。可水把余方木抱地更紧了,一种家的感觉在心里淌过,热热的。

“木头,我要你要我。”

可水吻了吻余方木,睁大眼睛看着他。

那里面有一种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坚定,余方木的直觉告诉他。但是,为什么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他想起楼梯口听到的钢琴曲,狂暴,还夹杂着深深的哀伤。还想到了她的生日并不是今天……

可水又凑了上去,余方木闪避着,拿来毛巾为她洗脸,又帮她刷牙。

“小醉鬼,把自己刷洗干净然后睡觉,女孩子晚睡对皮肤损伤很大。”

可水眼睛闭着不说话,任由余方木摆布。余方木把她放上卧室的床,给她盖上被子时,她已然沉睡。余方木便关了灯,在黑暗里站着。

因为下雨,今晚没有月光。然而街上的路灯大亮,白光从窗户透进来,把房间也照亮了很多。

余方木默默地看着那张沉睡的脸庞,她的睫毛微微翕动,像是梦到了什么。

其实他不是没有过冲动的念头,但他坚决不允许可水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毕竟,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

不想伤害她,难道是因为……爱她?

余方木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可水没有睡着,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酒精使她的脑袋晕乎乎的,走路摇晃,但是她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余方木在做什么。她只是愿意保持这样的格局。

感觉到余方木要走,可水翻了个身,把被子蹬到了地上。

余方木轻轻地给她重新盖上被子。

等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可水故技重施。

余方木叹了口气,再一次为可水盖上被子,然后在她身边轻手轻脚地躺下来。

他又借着亮光看了可水很久,确定她不会再蹬被子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水翻过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余方木。眉毛的形状,鼻子的角度,嘴唇的线条,她都一一看在心里。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哪能轻易地就睡着了呢。她要睁大眼睛看着他,直到他的面貌融进自己的血液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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