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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双栖篇 第六章 情相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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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栖篇第六章情相托

一日的细雨使天色暗沉许多,风吹云动灰蒙蒙地笼罩着汴京城。

展昭随包拯早朝回府后便得知云缨出了事,银铃下落不明,如今甜水巷已被刑部严加看守,他四下打探均无她二人消息。

午后,圣上传旨包拯进宫,直到酉时方回到府中。

展昭在回廊处立了片刻,抬头去看细细飘来的雨丝,心中忽然有种酸楚蓦然而来。只一会,便继续向书房走去。

包拯负手身后,立在窗前,一样静静地望向漫天细雨。

听到展昭进了书房,包拯回身道:“刑部收到密报,已指明凌姑娘的身份,如今凌姑娘在逃,圣上下旨将其捉拿并交由本府审理。”

公孙策疑道:“大人,刑部的密报从何而来?又如何能断定凌姑娘的身份?”

包拯道:“据刑部侍郎魏岩所述,密报上指出凌姑娘足踝上有处胎记与西定侯一模一样,只要擒住凌姑娘一验便知,而本府以为能将此事说的如此准确之人,除了荣王别无他人。”

“足踝上的胎记……”展昭凝神细想了会,脑海中突然闪过当初在山林中,秦穆查看她伤处时,他隐约似是见到过。

公孙策见展昭低眉沉思,遂问道:“展护卫可是想到什么?”

展昭迟疑片刻,道:“属下记得当初在山林中寻得她时,她足踝上有伤不便走动,现在回想起来,她足踝上似有个图样,应该就是密信中所指的胎记。”

“此事竟是让刑部知晓,刑部魏岩与大人素来便有嫌隙,如今得此机会定会咬着大人不放,伺机报复。”公孙策摇头叹气,忧心道,“大人,不知圣上如何裁度?”

“圣上命本府五日内审理此案,若证据确凿也就罢了,可此案已过了十七年,所寻证据本就渺茫,现下仅凭凌姑娘片面之词,不足以为证,期限一到,那凌姑娘最终只得处斩。”

展昭身躯一震,不知能说些什么。

包拯看向展昭,复又叹道:“展护卫,圣上下旨,十二个时辰内必要擒拿凌姑娘归案。凌姑娘身手不弱,你……可有把握?”

展昭肃立一旁,垂眸不语,包拯又道:“当年之事乃先帝下旨由刑部办理归案,而那魏岩素以酷吏著名,若凌姑娘落在刑部手里必会受到重刑。如今圣上将此事交予本府审理已是格外开恩。”包拯低低一叹,又道,“凌姑娘身体孱弱,本府只能担保她绝不会受皮肉之苦,至于平反一事……本府实在无能为力。”

展昭喉咙一哽,忍泪道:“大人,属下……定会将她带回。”

雨意初歇,檐上积雨,不紧不慢地一点一滴缓缓落在台阶上。

东郊一处废弃居所,隐约可见屋院样貌,正是两年前被烧毁,如今已罕有人至的清月草庐。

在黑暗中隐约传出了细微的哭声,一位黄衫少女满面泪痕,正扑在白衣女子怀中嘤嘤地抽泣着。

“姐姐,你不走我也不走。”银铃抓着云缨的衣袖,含泪看着她。

“银铃,莫要任性,你回去青木居,秦哥哥会好好待你,你跟着他,我也放心。”

银铃拼命的摇头:“姐姐,那些官兵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离开这里。”云缨抚着银铃小脸,声音中满是不舍,“银铃,那些官兵还查不到你身上,我引你来这便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护你离开,你自己千万小心。”

“姐姐……”银铃一急,眼泪又哗哗地落下。

“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回去找秦哥哥,好好活下去。”

云缨本欲再嘱咐几句,似是觉出什么异样,神色一凛,将银铃护在身后。

草庐烧毁已久,素日里人迹罕至,若非熟悉之人,绝不会出现在此。

庭院中,静静伫立着一条身影,颀长挺拔,绛袍如水。

几丈之外,白衣女子青丝淡垂,微风徐至,牵着衣袂轻扬。

四目相对,万籁无声。

展昭心中一动,上前几步:“你果真来了这里。”

云缨身形未动,护着银铃,面上静默,声音淡然如水:“此事与她无关,放她走。”

展昭不语,只静静凝视着她。她知他不会为难银铃,回身嘱咐道:“银铃,记住我方才说的,姐姐此生无法再照顾你了。”

云缨伸臂将她拥入怀中,道了最后一声保重,行到展昭面前,静静道:“我随你回去。”

展昭凝视云缨半响,唇边牵出一抹淡笑,似是自嘲地说着:“二年前你为了救包大人将我引来这里,而我,伤了你;二年后你为了护住银铃,来了这里,而我,要擒你回去伏法。”

云缨眸心微澜一闪,又赋予平静,淡声道:“站在你面前的是朝廷钦犯,展大人职责所在不过是依法办事。”

展昭眸光一动,落在她身后泣不成声的银铃身上,微微一笑:“圣上给了包大人五日审理此案。”

云缨微微一怔,羽睫微抬,淡淡笑道:“原来,我竟还能多活五日。”

展昭抿唇不语,两人就这样凝眸相望,一人眼底湛若深湖,一人眸若清波秋水,在另一人眼中看着彼此。

展昭伸出了手,低声说道:“我陪着你。”

短短四字,悲欢苦痛,忧愁难言,云缨轻黯一笑:“好。”

她抬起手,覆上他掌心,他轻轻地握住,忍泪,再不多言。

阴暗的牢房前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一步步敲在心头上,如洪钟一般沉重。

尽头处有一间被单独隔开的囚室,囚室一角蜷缩着一个白衣女子,纤细的身影更是显得单薄、羸弱。

脚步声在囚室前顿住,白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淡淡道:“展大人不必每日来此,我若要走,这牢房囚室还困不住我。”

展昭打开牢门,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微微一笑:“衙役说你未进午膳,我去外头买了些糕点,厨房也做了几样小菜,我陪你吃些吧。”

一面说,一面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样摆放开来,云缨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不想吃,你走吧。”

“这是丰乐楼的桂花糕,誉满京城,我想你一定爱吃,快尝尝。”展昭端起一盘糕点,放上竹筷,递到云缨面前。

见云缨别过脸,展昭低低叹道:“你身子本就不好,可不能饿着,快吃些吧。”

云缨冷冷道:“将死之人还吃它做什么。”

展昭摇头:“五日期限未到,你岂能放弃自己?”

“展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此事注定是个死局,我这个人,这条命已多活了十七年,也是时候还回去了。”

“云缨……”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四日前的深夜,展昭将云缨亲自带回,包拯默许了将囚室单独隔开一间,看守的衙役对云缨礼遇有加亦是心照不宣。

原以为开封府将好事临近,此事一出,府里众人也是三缄其口,言语间万般小心,就是怕触及展昭的伤心处。

云缨关了四日,除了展昭来探视时还能听的些许说话声,其他时候不言不语,安静地有好几次让看守的衙役以为她消失似的。

而展昭也不似常人般伤心欲绝,反而日日办理公务,时常到公孙策那整理卷宗,将该办的案子办理完,办不完的案子也将疑点和注意事项都一一嘱托,搞的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禁怀疑这展大人莫不是悲恸过度,失常了?

惯例,死囚在临刑前的最后一顿晚膳总是格外的丰富,展昭亲自到酒楼点了几样清淡而别致的小菜,备了壶酒,来到牢房内。

展昭在开封府任职多年,从未有过个人请求,今夜是与云缨的临别之夜,他破例开了口,单独与云缨相处。

“你午膳未动,晚膳可不能再这样。”

展昭一面说着,一面将食盒里的餐盘摆放整齐,取出碗筷,各取了几样小菜放入碗中,递到云缨面前,微微一笑:“这些都是汴京城里有名的佳肴,快尝尝。”

展昭素日里对吃食从不讲究,可这一回云缨每日膳食,每顿的菜式俱是他亲自准备。

云缨心中一动,接过碗筷,瞥见一旁青瓷酒壶,问道:“你还备了酒?”

展昭席地而坐,自食盒中取出两只酒杯斟满,微笑道:“你我相识一场,我竟从未与你对饮过,今日之后,恐怕此生再无机会。”

云缨眸光一黯,心中不觉一阵酸楚,默然半晌,唇角缓缓一扬:“好,这临别之酒,就喝个痛快。”

二人执杯在手,相视一笑,仰天饮尽。

云缨瞧着空空酒杯,蹙眉道:“这酒……味道有些不同。”

展昭将酒斟满,淡淡一笑:“这是丰乐楼新酿的风荷醉,色泽清透,香味甘馨清雅,口味清洌。”

云缨恍然道:“原来是新出品的佳酿,怪不得味道如此独特。”

展昭眸光闪动,问道:“以你的身手,携银铃离开这里绝非难事,为何要留在那里?”

云缨淡笑一声,低语道:“我又能去哪儿呢?我若真的走了,岂不是连累了你与包大人?”

展昭眼底一热,心中蓦然一痛,却仍是勉强一笑:“云缨,你可还有未了心愿?”

云缨怔然片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含笑道:“没有了。”

展昭淡淡一笑:“可我还有,那日青木居所求之事,你尚未点头。”

云缨静静道:“此番境况你却提及此事,似乎……已是多余。”

展昭追问道:“那你可答应?”

云缨轻叹一声,摇头道:“那日我已回答你了,今日,更不会改变。”

展昭苦笑一声,将这第三杯酒亦仰面饮尽,站起身来,话锋一转,道:“若他知道你深陷牢狱,必不会坐视不理。”

云缨摇头道:“秦哥哥远在青木……”

语声蓦得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盯着展昭:“银铃不会不顾我生死,那日你故意说与她知晓,定是料准她会传信给秦哥哥。”

云缨起身道:“而你,日日来此,是为了怕秦哥哥来劫狱?!”

展昭抿唇浅笑,并未反驳,目光一动投向囚室前方一处,朗声道:“秦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幽暗之地徐徐走出一条身影,衣袂如雪,玉面生寒,负手前行。

云缨眼眸一热,低低唤道:“秦哥哥……”

秦穆面色如覆了层薄冰,冷冷道:“展昭,当初她随你回来,你答应会好好照顾她,如今,这便是你待她的好?!”

他盼她在他身边欢笑无忧,而不过数月光景,等来的确是他亲手将她送入大牢!

他视之如珍宝,他却弃之如敝履。

冷寂的月光自寸许大的窗口斜照入内,安静的牢房内,只一句话,杀气瞬间溢满四周。

展昭抿唇笑道:“你一定会来救她。”

秦穆冷笑一声,不屑道:“怎么?展大人亲自看守便以为我奈何不了了?”

秦穆身侧握紧的手已悄然松开,云缨自小再熟悉不过他的动作,此刻内力已倾注掌中,只待袭向面前之人。

在他出掌之前,云缨已上前一步挡在秦穆身前,看着展昭冷声道:“秦哥哥身重寒毒不能动武。”

“云缨,你让开。区区一个开封府,我还不放在眼里。”

“展昭,我甘愿留下来,你莫要伤害秦哥哥。”云缨双眸紧盯着展昭,眉间若冷月般清寂。

一尺之距,他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凝眸相视,深望如许,似是要看尽前世今生,万丈红尘。

他极轻、极淡地扬起唇角,那样的笑容如此温柔,化作千丝万缕倾情似水。

尚不及思索这笑容背后的意思,原本意识清明,忽然间只觉得身躯重重一颤,却已坠入无尽迷雾之中。

柔软的身躯落入身后之人的臂弯,“云缨!”秦穆收紧手臂,低下头去,只见她双目紧闭,沉沉昏睡。

他抬起头来,眸中精光骤闪:“你对她做了什么?”

展昭静静道:“方才喝的酒里放了些许迷药,明日午后她便会醒来。”

秦穆盯了他片刻,抱起云缨。

展昭目光静静流连她在玉颜之上,凝望着,道了最后一句:“好好照顾她。”

秦穆转身离去,未再理会他。

脚步声渐息,幽暗的牢房内,展昭独自坐在囚室,斟满酒杯,含笑饮尽:

“他亲自来带你走,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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