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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微云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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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大作,瓢泼的大雨从夜色逐渐弥漫上来的天空中倒下来,崇江的夏季一向酷暑难耐,但是却雨多湿润,这雨多半是在下在夜里,下一整夜,白天能看见地上一两尺的积水。虽然夜里风雨大作,但是却不妨碍白日里日头的火辣灼人。

四面雨声哗哗,夜色深沉,肖谌正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戒备森严的督军府二楼肖义山的办公室出来,二楼楼道里站着的卫戍便纷纷立正抬手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耳边回荡的都是军装料子衣袂摩擦的声音。

肖谌虽然眼下未在军中担任差事,但是他刚从日本留学回来,又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肖义山膝下四女一子,肖谌便是最金贵的独子,授予军中要职不过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些卫戍精明了得,自然知道这是除了肖义山之外最应该好好供着的主儿。

肖谌见着卫戍敬礼只是面不改色的径直往前走,一直穿过走廊,踩了台阶上三楼去,上了三楼便看见有下人端着托盘手忙脚乱的朝着自己过来,他略略一扫,那乌木托盘中赫然是七零八落的珐琅掐丝彩瓷碎片,可以看出来原本是一只完好的碟子,而那彩瓷碎片的周围正被不合时宜,满眼红光逼人,透明水灵,璀璨如红宝石一般的石榴子点缀着。

“可是小姐房里丢出来的?”肖谌见正朝着自己过来便道。

那下人原本低着头,眼下听见肖谌的声音突然响起身子便是一颤,又忙不迭的站定,弓着身子点头哈腰的道:“正是,小姐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将这石榴子连同碟子都一并摔了。”

肖谌扬了扬眉,连同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他略略沉吟道:“那......小姐可有问是谁叫你们送来的石榴么?”

下人一怔,不曾想着肖谌会问这样的问题,于是连忙接话道:“不曾问过,小姐一看见是石榴,顿时便来了火气,二话不说便砸了盘子,别的什么也没有问。”

肖谌便道:“那你听好了,这事不要向他人声张,听懂了么?”

“是是。”那下人连连点头,“还请少爷一百个放心,小人保准管好自己的嘴。”

他听了也不多言,只是站在原地,下意识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唇角那抹丝丝的笑意一直并未褪去。

肖谌进门的时候只看见屋里并未开灯,只有窗外浓墨一般的夜色和稀稀拉拉的雨声,督军府楼上楼下的璀璨而耀眼的灯光,隐隐约约的照进屋子里来,借着亮光仿佛可见沙发的一角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便顺手开了灯,然后将房门掩上,随着那门锁的“咔嚓”一声响,便响起他略带笑意,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这样黑的天,竟然不开灯?”说着便向屋里走,手里还拿着一个纯白色的磁盘子,上面放着几块精致小巧的点心。

这灯一开房间里便瞬间明亮了起来,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从透明的水晶灯罩里打下来,瞬间变便像火种一样点燃了整个房间,只见思彦一个人仅着一件丝绸小衣,光着脚盘着腿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神情落寞而绝望,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正在黑暗中暗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灯一下开了,这般明晃晃的不加掩饰的光线直刺得她的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生疼,于是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去下意识的挡住刺入眼睛里的光线。眼前的肖谌对于她的这副模样似乎是恍若未见,只是自顾自的朝着她走过来,她只感觉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头顶的光线被一片阴影遮挡住,紧接着耳畔便响起他近在咫尺的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她听见他道:“这是帅府新请来的点心厨子做的北平那名声顶响亮的‘京八件’,可要尝尝?你不是最爱吃这些小点心么?。”

她听见是肖谌,忽然想起自己还赤着一双脚,登时就红了脸,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找自己的织金花拖鞋,但是来来回回只找着了一只,另一只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心若擂鼓,急的都结巴起来,“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思彦小姐要下逐客令?”他眉梢一扬,一双眼眸闪烁明亮,在离她不远处站住,一边笑着一边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

思彦此时仅着一件宽大的粉色的丝绸小衣,宽大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是如羊脂玉一般细腻的肌肤和迤逦的曲线,腰间随意的系着带子,挽成蝴蝶的模样,于是手忙脚乱的用睡衣的下摆去遮自己□□出的洁白的脚背。

肖谌见她发窘,于是便侧身躬下腰去将那手中的碟子放在了沙发跟前的宽大的红木茶几上,故意不看思彦,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目光却忽然滞了一下,他微微一愣,随即便顺手一捞,捡起个小小的织金花拖鞋来,那拖鞋在茶几底下,只露出一个边来,正巧叫他看见了。

他便朝着她扬了扬手里意外缴获的“战利品”,眸中含笑,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嘴角还挂着一抹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她一见另一只拖鞋被他拿在手里,又见他似有嘲笑她的意思,心中不快便一个步子冲上去,准备从他手里将拖鞋夺过来,但是那木地板仿佛刚上过蜡,思彦脚下一滑,而肖谌则立马反应迅速的收了手将那只拿着拖鞋的手背在了身后,叫她跌跌撞撞的扑了个空,思彦这下又失了倚重,重心前倾,眼见着就要面门朝下栽倒在地。

就在思彦惊恐万状之际,忽的就有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她的腰拦住,她下坠之势很猛,那人上前一步,一只手揽到她的肋下,微微用力,竟一只手就将她抱住了,嘴里道:“小心!”

她惊魂未定,却也觉察到不对劲,低头一瞧他的手臂正是揽在自己的胸上,又被他整个人几乎是揽在了怀里,愈发的羞恼,霎时间满脸绯红,一用劲便挣脱了他的怀抱,局促的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羞恼的道:“哥哥,你快把鞋子给我。”那张原本就如樱花般粉嫩的脸孔此时由于羞恼,像浸透了半边天的凄艳的红霞,明眸善睐,煞是美艳,几乎叫人移不开眼。

肖谌也就放了手,看着她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的动作,脸上似乎闪现出一抹微不可见的怔忡,但是嘴里仍旧是斩钉截铁的道:“不还。”

“去了一趟日本,怎的反倒变成了小孩子,还是喜欢同我抢东西!”思彦撅着嘴,只穿一只拖鞋,另一只光着的脚踩在那只已经穿了拖鞋的脚的鞋面上,晃晃悠悠的站不稳道,而那只未穿拖鞋的脚的脚踝还隐隐的泛着些淤青和紫红。

肖谌扫了她的脚踝一眼,目光顿了顿,紧接着便从善如流的道:“好。”仍旧是笑着,“你先坐下,告诉我为什么哭?我便还给你。”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一般,清冽而温暖,倜傥如玉,就连宽阔而英挺的眉宇间透露出的也皆是从容不羁的丝丝笑意。

经他这么一说,思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有着刚才遗留下的泪痕,一面转身坐回沙发上去,一面连忙想从腋下的盘扣抽出手帕来,但是手一伸才发现自己并未着旗袍,刚一坐定便连忙慌慌张张的用手去抹眼角,手还未伸出,脸上便是一暖,却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肖谌拿了一块方巾,躬着身子,正在为自己擦拭脸上的泪痕。

动作轻柔而拘谨,仿佛是怕弄疼了她细嫩的肌肤,他与她近在咫尺,她似乎都能感受他身上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叫她莫名的心安。而他温热的呼吸都丝丝缕缕的喷在她的脸上,激起他肌肤的微微战栗,而她似乎在不经意间都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不过是片刻的迷惘,她紧接着便回过神来想将身子往后仰仰,与他隔开些距离,但是紧接着肩膀上却是一痛,是肖谌的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肩胛骨不让她动弹半分,一面仍旧细腻的替思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双满是英气的眸子,黑漆漆的目光直看进她的瞳孔里去,只见他嘴唇微动,缓缓的道:“为什么哭?嗯?”语气温柔而呢喃,那语气还带了几分暧昧的情意,仿佛是深夜枕边的低语。

她逃无可逃,只得撅着嘴讪讪的道:“最讨厌吃石榴,爹爹还偏偏拆了人送来。”一嗔一怒,一颦一蹙之间那微微上翘的眼角却蕴含了无限的妩媚与柔情。

他一听,黑色的瞳孔略略缩了一点,仍旧是云淡风轻的道:“如此便哭了?”语气中还添了些许的嘲弄。

“前个在马场骑马遇着一狂徒,还伤了脚,越想越生气。”思彦故意躲开他的目光道。

肖谌此时正将方巾收了随意塞进口袋里,听着思彦这么回答竟然哑着声,“呵呵呵”好不欢快的笑出声来,眉宇中飞扬的英气和张力如一柄柄的利剑,忽然就收了笑,那只握着她肩胛骨的手松开了,“明个下了学,我去接你,我们出去吃馆子可好?”

他盯着她的脸,目光贪婪而肆意的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剑眉飞扬,宠溺的笑意浸透了整张英挺的脸,满是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见他目光灼灼,心中仿佛有一把火正在慢慢的烧起来,颤颤巍巍有些怯怯的道:“明儿......下了学,还有......诗社的集会。”

他顿了顿,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半晌缓缓的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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