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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红枫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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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彦慢吞吞的开了门,看了门外那人一眼,只那么一眼,却仿佛有电光石火一般从脑海里擦过一道光去,她呼吸都停滞了,只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结结巴巴的道:“怎么......怎么是你?!”

只见门口站着的那人衣裳挺括,裤线笔挺,肤色受到阳光洗礼有些微微发黑,眉宇磊落,气质逼人,一双晶亮的眸子如同阳光播撒在海面上的碎金子,他带着一抹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春风得意般恣意而潇洒的笑容,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思彦!”他道,又随意的扬了扬手,笑着道:“这就是你送我的见面礼?”

思彦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个外壳被摔得稀烂的石榴,就连瓤也被毫不留情的摔烂,此时鲜红的汁水溢在他的手掌心里,倒像是沾了一手洗刷不掉的血污。

这正是刚刚她从自己的卧室丢出来的石榴!

她一见这石榴,脸登时红了半截,有些怔忡,又似乎有些难堪,老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一双眼珠子仿佛黏在了那人的脸上,又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来微微掩唇,结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吞吞吐吐的冒出来几个字:“肖......肖谌......哥......哥哥!哥哥是你么?哥哥!”

肖谌便道:“我甫一下车,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收到你这一份‘从天而降’的大礼,你说我这可不是三生有幸?”说着将拿石榴拿在手里,随意的掂量了一下,全然不顾那肆意流淌的汁水将手心染得鲜红。

“我我......”思彦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眼珠子瞪得老大,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笑,“你倒是说与我听听,这么中看的石榴,究竟是怎么惹到了思彦大小姐?也让我做一个明眼人,也好回头先劈了它给思彦小姐出口恶气。”

思彦这才回过神来,噎了一下,避开了那石榴的事,唇角竟不自禁的微微上扬,露出极为娇俏的笑容道:“你不是说年底才回来么?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你骗我!”

他听了笑的愈发的开心,很西式的耸了耸肩,“课程结束的早,还得赶回来看秋操,这不就提前买了票子回来了么。”他顿了一下,“原本是想着给你和大帅一个惊喜,你瞧?我提前回来,你反倒是满肚子不愉快似的,好生无趣,我明儿就去跟爹爹说,让他再重新买了票子把我送去,这你可满意?”竟说着就迈开步子,作势要走。

思彦明知他是同她玩笑,但是见他要走仍旧是伶俐的上前一把就死死捉住了肖谌的胳膊,嘴里却不甘示弱心口不一的道:“你去,你去,你去同爹爹说,不要等明儿个,今个晚上就把你送走,我这才满意哩!”

肖谌便道:“你这样抓住我的胳膊不撒手,我可怎么去说?”

思彦一听,一边送了手,一边又撅着嘴朝着他的肩膀不轻不重的锤了那么一下,撒娇似的不依不饶道:“你这就去,让爹爹再把你送回扶桑留学去,我这边巴不得你永远不回来。”

但是语出才发现自己用词不妥,好生犯忌讳的词,自己一时失了言,不知如何是好,肖谌偏偏也站在原地不接话。

她白白的一排牙齿将嘴唇咬了又咬也没等到肖谌一句回答,她以为他生了气,便抬起头偷偷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脸略泛乌青的绷着,于是低下头嗫嚅着道:“哥哥......哥哥,你别生思彦的气,思彦不过同你玩笑罢了,思彦不是当真不要你回来的。”

肖谌原本是装模作样作势生气,同她玩笑,倒没想到她竟语带哭腔,竟有几分要流眼泪的架势,便连忙哈哈大笑起来,解释道:“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瞧你这副模样,竟是要流眼泪,是谁从前撅嘴绷脸的同我讲,‘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眼泪了’。”

说着伸出没拿石榴的另一只手,在思彦的脸颊上微微的抹了一下,似乎是在擦拭那微不可见泪痕,他的手似乎多了些粗糙的枪茧,像一只只细小的蚊虫在啃咬思彦的面部,刺的她的脸生疼。

肖谌二十二岁那年去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这一去便是两年,才不过两年不见思彦记忆中的那个最喜欢同她打闹玩笑的少年却已经变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佳公子,他似乎黑了些,也瘦了些,眉宇间更是生出几分恍若天之骄子般的骄傲和英气。

而他小时候总是用来牵她手的那只软绵绵的手竟然也变得粗糙,这让思彦有了一种让她错愕恍惚的陌生感。

但是他身上隐约还是留着当年的那股气息,这股气息似乎也在提醒着思彦,真的是他回来了。

“两年不见,你可有想过我?”肖谌的指腹停留在思彦的面颊之上,压低声音喃喃道。

她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嘴一撇,脖子一扭将肖谌的手甩脱,别过头去道:“我才没有想你。”

“是吗?”肖谌有些恍惚的盯着自己那只被思彦甩脱的手,怔忡多时,才冒出一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来,他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我却一直在想你。”

肖谌刚从车子出来便被思彦的‘天降石榴’砸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进屋见肖义山不在客厅,就示意下人不要通报,一路先上了思彦房间,同自己三年不见的妹妹打个照面,也给她个惊喜。

眼下从思彦那里出来,又要赶着去肖义山那里,肖义山的办公室在二楼,而思彦的卧室在三楼。肖谌沿着主楼梯下来,便有两个机灵的下人端着一个盛了水的铜盆和擦手的手巾过来,肖谌便随手将那摔烂的石榴递过去,又将手泡在水里,打了胰子洗着手上的石榴汁水,下人将石榴接过去,又递上一方手巾给他擦手。

肖谌有些心不在焉用帕子拭着手里的水,朝着那被下人接过去的石榴看了一眼,“小姐做什么发这样大的脾气?”

下人答:“小姐为什么发脾气小的不知道,不过今早家里来了客人,是大帅手底下派去西北的护军使回来述职了,这石榴便他捎来的礼物,带了好些过来呢。”

“哦?”肖谌剑眉一扬,顿了顿,“西北护军使?是......郭奉明?”

下人便道:“小的不清楚,那人年纪轻轻,只看起来约摸比少爷稍大些。”

肖谌一听,手里擦水的动作便是一滞,沉默了片刻随即又道:“石榴是个好东西,每年从西北送来崇江的也不多。赶明儿挑些漂漂亮亮的,洗好了剥了皮,把籽拿出来装了碟子,送去小姐房间里。”

下人连连应承,躬下身子将肖谌递过来擦完手的手巾接过去,叠好,又重新放回乌木托盘里。

郭奉明买了胭脂出来,车子就一路往城北郊开,郭奉明有一处私产就坐落在崇江城北郊的呼阑山腰,肖义山的官邸在崇江城南的山腰上,两处宅子隔崇江城相望,而那家翡冷翠则是坐落于崇江城正中。这一来一回,车子就等于从南到北横跨了整个崇江城。

为了安全起见,郭奉明的车子车窗是全部封闭的,四面玻璃除了司机左侧的那扇,剩下的全部拉了车帘,天气又本就闷热,车子里就跟着了一把火似的,腾腾熏蒸的热气将小小的空间变成了蒸笼。

此处已经出了崇江城老远,接近呼阑山山脚,植被也茂盛起来,碧草如丝,绿树成荫,枝影幢幢,将阳光挡去不少。大路两旁的土岸皆覆以青草,青草间又点缀些许花朵,引得暗香浮动,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山间溪流淙淙流过的声音。

眼瞅着前面不远处绿树掩映中有碧瓦飞檐的一角露出来,偏偏又看不到全貌,引得人浮想联翩,郭奉明此时也正觉闷热难耐到了极限,便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于是索性带着卫戍下了车子透透气,舒活舒活筋骨,远远的就看着那建筑的一角,他倒也来了好奇心便徒步朝着那建筑的方向走着,周围都是山花烂漫的香气,细碎的阳光透过黄槲树,筛金子一般落下来,洒的路上满满一层细腻的金色,没待他没走几步那建筑物的全貌便显现出来,是一处寺庙,暗红底子镶金边的匾额上用一手小楷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大字:“清风寺”

他便在那寺庙门口站住,抬起头来望着那匾额发呆,此时的暮色已经开始逐渐的四合,阳光也不是那么刺眼,又被繁茂的枝叶挡去一些,他那张俊挺却又阴翳的面孔就沉浸在那微热的阳光里,却透着如刀光剑影般的秋霜冬意。

身后的卫戍皆以为他要进去,便准备着调整队形听候郭奉明吩咐,没想到等来等去也等不到郭奉明发号施令,他只是盯着那匾额来来回回看了又看,始终没有一点要进去的意思,自然也就没人敢多嘴问话。

半晌,他低下头朝着敞开的大门里望了一眼,四合院式的建筑空无一人,看起来很是清冷落寞,但是却香火缭绕,烟雾弥漫遮蔽视线,就像是用烟雾编织而成的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他打量一番又回过头用余光扫视了身后的卫戍一眼,很是威严的样子,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舒家先的脸上,舒家先见郭奉明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有何举动再惹他不快,于是条件反射般站的笔挺叫他挑不出错来。

郭奉明定定的打量了一圈倒是什么话也没说,竟就迈开步子大步的走了,身后的卫戍便立刻整队重新跟上,还没走出十多米远,他却又忽然站住了,身后的人都鸦雀无声的站着,只见他一个利索的转身就又重新折了回去。

他重新站在那清风寺的匾额之下,那山风吹过来,那盛夏的热气正一点一点的散了,他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雕花的烟盒来,将烟盒的扣子抠开抽出一支香烟,立刻就有识相的兵卒上前点火。

他指尖夹着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悠闲自得的吐了一个圆圈,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舒家先。

舒家先心里的鼓敲得隆隆作响,头皮发麻。郭奉明性格阴翳凉薄,喜怒不形于色,手腕强硬而阴狠,那时郭奉明刚到西北,手下的军官们嫌他年轻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是经过几次事件之后,西北的将士军官,无论老少对他无不俯首。

他在他身边多年却是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自然也始终对他保持着一颗畏惧之心。他是肖义山派去郭奉明身边的人,身为侍从室主任但是郭奉明并不信任,又却碍于肖义山不好将他收拾了。

正在这时郭奉明突然开口了,“你说,问什么好?”

这话正是问的舒家先,舒家先一个哆嗦背上的冷汗顿时渗了透彻,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丢过来不接又不行,于是急中生智连忙道:“将军,问......姻缘。”

郭奉明眉毛一抬,目光更加犀利,那种似乎是对生命任意生杀予夺的漠视像是冷箭朝着舒家先“嗖嗖”的射过来,他冷冷的抽了抽嘴角,眼底是那波澜不惊的潭水被肆意的迷雾覆盖。

舒家先见郭奉明变了脸色,连忙低下头赔罪道:“标下该死,标下因为自己没有妻室,想讨个夫人,所以胡乱说话。请将军海涵。”卫戍又是一阵哄笑,但是一见郭奉明脸色不好看便马上噤声,收了笑容站好。

他叼着烟在嘴里,狠狠的吐了个烟圈,目光中的冷意如同雨后肆意生长的野蕨一般疯长,手下的卫戍皆觉得这玉还山脚下的风真是阴冷无比,只见那股子热气早已消散的干干净净。

隔了半晌,低着头的舒家先感觉到之前那股一直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仿佛移了开去,心里稍稍松口气,紧接便听见郭奉明那低沉凉薄的声音:“就按你说的,我就问姻缘。”

他一听便抬头本能的去看郭奉明的脸色,只见他手指一松就将抽了没几口的烟扔在地上,用军靴的鞋跟捻灭了,随手将头上的军帽取下来递给身边的兵卒,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语焉不详。

“那我就问,我究竟到了多少岁的时候,才能对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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