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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微笑着,凝视着他亲爱的小姐——不,曾经的小姐——说道:
“前些日子,我无聊的时候,偶尔看到一部美国电视剧。抱歉,我只是随便点开了视频,yay,电视剧里,有一个人,去一家小店里吃肋排,发现今天肋排的口味不同往日。这位客人向老板询问,老板说,他换了一位屠夫。这位屠夫杀猪方法独特,慢慢放血,被屠宰的猪会在隔音的屠宰室里极力哀嚎,因为它们能预感到自己死期将至,,thehumaneaytodoitistomakeitquick(人道的屠宰方法是快刀斩乱麻).Bringoutabucketofsloplikeit`sfeedingtimeand(拿出一桶泔水,就像是要给它们喂食,然后)——BAM(用力一挥)——”
温凉说道这里,真的用力拍了一下妆台。
屋子里发出一声巨响。苏新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温凉犹自微笑,继续往下说。
“(直接一铁铲拍在脑袋根).Noscreaming(安静无声).”
温凉久居国外,又喜欢读书,英文造诣其实颇为不俗。但平时,他从来不会在苏新面前说英文。就算是夹带在中文里经常使用的词,他都没有说过。
他在竭力避免提醒她,那段被放逐的灰色历史。也许,他自己也竭力想忘记。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必要。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润,说英语的时候,鼻腔里发出的鼻音,无端令苏新心头发酸。
她完全听懂了温凉的意思。
温凉坐在那里,看着她,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小姐——不,苏小姐,谢谢你给我了一个痛快。作为回报,我会答应你最后的要求。我不会私自寻死或者逃离。”
她说,她要惩罚他。
温凉想起这一句,不禁莞尔失笑。
她还能如何惩罚他?
她已经。
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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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说完这一句,就站起来,最后对着苏新笑了笑:“dbye,苏小姐。”
他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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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一辆车子驶进了苏新住处的院子里。
温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声音,站起身去把大门打开。
萧盈从车上下来,看着他,满脸都是凝重的神情。
他想对温凉说什么,温凉劈头就打断了他:“不管是手铐还是绳子,请你快一点。”
萧盈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出来。
萧盈带来了“远航号”上专业的行刑人。他们将结实的黑尼龙绳搭上温凉的两肩,富于技巧地收紧绳索,又将绳索一圈圈绕上他的手臂,在身后绑紧手腕后,将绳子穿过颈后的绳子,提高他的手臂,将他手臂的活动范围缩到最小。
五花大绑,最传统也最有效的刑缚方式。
温凉的足腕、膝盖、大腿三处也被黑尼龙绳紧紧束缚。
绑好以后,他们还在他反绑的双手与紧捆的足腕上加上手铐。
最后,有毛巾被塞入他口中。眼睛和嘴上被贴上胶带后,温凉被人抬起来,扔进后备箱里。
绳子勒入血肉,引起阵阵刺痛。而被塞入口中的毛巾,堵得他几欲呕吐。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说不出。
好难过。
身体上的痛感不可回避,又真实无比。
温凉是这时候,才感觉到痛。
这一点痛,如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早已腐朽不堪的心门。
他的心,本早就腐朽不堪,千疮百孔。
而今,这里空余一个巨大的血洞。
没有血。
只有痛。
无边无际,强烈到几乎令人麻木的。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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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凉感觉到车子停下。
他听见有人打开了后备箱。他被人抬出来。
被紧捆在一起的双腿当然无法走路,他们也压根就没放他下来的打算。
温凉恍惚地想,自己此刻被人抬着,与绑起来待宰的牲畜,并无区别。
这个认知,令温凉很想笑,但口腔被毛巾塞得麻木,强力的胶带封住口,令他无力牵动嘴角。
过一会儿,他被放下来。
眼上和嘴上的胶带被撕掉,口中的毛巾也终于被取出,但绳索和手铐仍将他牢牢束缚,无人解开。
温凉蜷缩在地面上喘息,眯着眼适应了一阵光亮,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许盼的脸色很难看。
不管是谁,深更半夜地被人叫起来做事,心情大概都不会好。
许盼托起温凉的脸,直接扇了一顿。
温凉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巴掌,整张脸都肿起来,唇角也出了血。
温凉一声不吭。
许盼打够了,心头邪火泄去了一些,才放开他,口里却不忘补上一句:“我们风里雨里辛辛苦苦做事,你只需伺候小姐开心,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有什么用?”
许盼始终不知道温凉的身份,总以为他是苏新的玩物。
前两天,温凉还真心的为了他的这种误解而有些生气。想想真的好笑。
他说的并没有错。
杀人也好,情人也罢,他可不就是苏新的玩物。好玩的时候玩一玩。他也曾是她心爱的玩具吧,她那么喜爱,乃至视若珍宝。这件事,温凉已没有更多的怀疑。
她喜爱他,是真心实意。
可是再心爱的玩具,伤到了手,还怎么能再玩?
再心爱的玩具,坏掉了,留着不过占地方碍眼罢了。
许盼问,你有什么用。
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了。
温凉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
苏新的判断,是对的。换成是他,也许也会这样做。
他清醒冷酷的小姐,不会因为一时脑热而失控。
她永远进退有度,明白轻重,懂得保护自己。
这真是,太令他着迷。
温凉神思飘忽的时候,许盼已指挥着两个属下将温凉手上的手铐打开,再把绑着上身的绳子解开。
即便被解开了上身的束缚,温凉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行刑人把一副拶子找出来,套上温凉的手指。
温凉既懒得配合,更懒得挣扎。
心里模模糊糊地想,手要被废掉了。
世界屈指可数的优秀杀手的手,那有如何,小姐已经将他从名册上除名,而他本来就不喜欢杀人,这下正好解脱。
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欢玩电竞游戏呢,有点可惜,他某款游戏在国内的排名也算靠前,还没找到机会向她献宝,手就要不行了。
钢琴倒弹得很一般,不过那次出任务的时候,在餐厅里弹一首烂大街的肖邦夜曲,也曾吸引过妹子找他主动搭讪。那个妹子笑起来的眼睛,好像小姐,好可爱。
拶子收紧了。温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痛啊。
好痛。
他惨笑起来。
他有什么用,连一点点痛,都已不再能忍耐。
不过一双手。她想废掉他的手,是因为他杀了她的未婚夫,还是因为他曾触碰过她的皮肤?
他肮脏的手。触摸过那么多人的皮肤,沾染了那么多的血腥。
没什么好可惜,真的。
不过一点点痛,很快就会过去,他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真的,很快就会过去。
温凉拼命地这样告诉自己,用以对抗强烈的想要抽回手抗刑的本能,以及即将失去双手的恐慌。
剧痛令他眼前发黑,温凉需要拼命地提醒自己。
他是小姐悉心栽培出来的人,再如何狼狈,也不能失控,因为那样会令她丢脸。哪怕已被丢弃,他也是她的弃奴,不会是别的什么。
她说过,她看上的东西,不会放手。骄傲如她,尚能忍痛割爱与他生生分离,他为什么就不能克制一点,不能忍耐此刻肉体上的区区痛楚?
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头脑在抚慰着他,再忍一忍就好。
心却在嘲笑着他,她的爱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温凉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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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在剧痛之下,终于失去知觉。
许盼令人端来一盆加入了冰块的冷水,对着温凉,扑头浇下。
刺骨的冰冷之中,温凉重新醒过来,居然觉得这感觉,十分熟悉。
幸好,冰水冲走了泪痕。
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抬起头,聚焦目光,看着许盼。
许盼什么都没说,皱着眉,道:“继续用刑。”
拶子即将再度收紧,温凉咬着牙,勉强积攒起一点说话的力量,道:“等等。”
他的声音很轻——身心的剧烈折磨,令他的体力同样被损耗。
许盼耳朵灵敏,听见了。温凉在受刑的时候,除了偶尔会□□惨叫,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有实际意义的话。
而通常许盼面对的受刑人,会企图通过顾左右而言他,尽量拖延施刑。
许盼看着温凉,露出嘲讽的笑。
“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很有骨气的吗?连这点骨气都丢掉了,就不怕小姐再也对你毫无兴趣?”
不怕小姐再也对你毫无兴趣?
温凉忍不住笑了笑。许盼大概还不知道,这里已是苏新给他的最后的安眠之所。
温凉不打算向许盼多解释什么,说话也需要体力,而他已是强弩之末。
他对着许盼道:“能不能把我的嘴堵上?”
温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扛下去。
他觉得难受,觉得寒冷,觉得痛苦。他渴望温柔,渴望安抚,渴望解脱。
而他不能失控地开口求饶。
他不能再打扰到她。
不能让她对自己的决定有任何动摇。
她爱他,所以他如果哀告,她一定会心软。这心软大概不足以令她改变决定,但仍有风险。而他的哀告,一定会令她痛苦烦躁。
事到如今,他真的没必要让她多受些额外的折磨。
他反正也已经是没有用的人了,再痛一些,也没关系。而她尚有很远的路要走。
好歹他也已坚持到现在,何必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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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凉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还能在与本能的对抗中,坚持多久。
刚刚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瞬,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恨意。
他居然又哭了。
失控,对温凉这种人来说,简直恐怖。
既然自己快要控制不了,那么,就借助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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