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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的要求,令许盼怔了一下。
温凉看着他,久等不来回应,于是继续游说他:“小姐这次,没有说要审我,对吧?她只是要你对我用刑,令我痛苦,并没有什么要我问的。”
许盼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他的笑意里充满恶意:“你说的的确没错。但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温凉又忍不住笑了笑。
他已狼狈至此,需要为着如此卑微的要求,对着毫无干系的人,费心筹谋。
真的好笑。
他凝聚精神,勉力组织着语言,想着该如何说服眼前的人。最后轻声地道:“若我开口求饶,小姐一心软,说不定马上会接我走。许堂主,你对我并无好感,为什么不希望我多在这里呆一会儿?”
许盼看着他,眼神像看一个疯子。
温凉当然不会介意他的眼神。
他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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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盼最终同意了温凉的要求。
一张胶带足以完成使命,但许盼显然真的对温凉毫无好感。他给温凉戴上了一枚小小的白色口球,足以令他说不出话,但同时,会令他戴久以后,控制不了地口水横流,丑态尽出。
温凉已十分满意。
拶子一直套在他手指上,这场刑罚,终究要继续下去。
拶子再度收紧了。
剧痛如期而至。
温凉没有再苦苦忍耐,而是发出了模糊的□□声。
有了一枚口球帮他守住最后的关口,温凉可以肆意放纵自己。
他的声音,不能发出来,所以他可以随便地说想说的任何话了。
小姐,我很痛,你知道么。
痛得想毁灭世界。
甚至想要。
毁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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拶刑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温凉第四次失去知觉后,许盼令人将他手指上的拶子拿走。
行刑人将温凉重新绑好,用铁链吊到直至只有足尖碰到地面的高度。
脚腕的绳子被解开了,套上连着铁球的脚镣,将他的身体拉得笔直,避免他在接下来的鞭打中,因为无处借力而摇晃。
再次被冰水浇醒,温凉睁开眼。
又痛,又疲倦。
这下,连恨,都仿佛没有力气了。
他以前明明受过更重的刑。
上次被周婴抓去,连续几天周而复始的电刑,令他欲生欲死。
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快就好像受不了了呢?
明明被送到船上才几个小时吧?
自己当时怎么说的?
“……小姐如果不愿意威信受损,不想把我交出去,那就把我送回远航号上吧。那里的刑罚有很多种,很多都对我有效果。等小姐什么时候消气了,可以了,再把我丢到海里去喂鱼吧。”
他真是个白痴,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求她直接给他一枚穿脑而出的子弹多好。
温凉苦笑,他简直太高估自己了。
一次又一次高估自己。
他是有多自负。
有多贱。
不过,她如果真的执意如此,他也是阻拦不了的吧。
她才是小姐,不是么?
当仆从,至少有这一点好处。他不用费心去想处理方法,更不用承担责任。
都怪她。
温凉忽然想到,他这样惨,她应该也会觉得痛吧?
她应该是又畅快,又痛楚。畅快于终于找到地方发泄出气,痛楚于她的玩具被一点点拆散。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她也会痛的,这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小姐。”
他并不是想看她痛。
只是如果痛的只有他一个。
他会多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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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呼啸着划破空气,隔着已沾染不少灰尘的白色T恤,打在温凉左边的背上。
温凉仰起头,伸长脖颈,发出一声暗哑的惨呼。
在一边观刑的许盼,正拧开一瓶瓶装水,听见温凉发出惨呼,抬起头,正看见温凉仰起头,试图减轻痛苦的样子。
许盼手一抖,居然一下子没捏住手里的塑料瓶。
瓶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持鞭人愣了一下,看着许盼。
许盼尴尬地咳了一声:“继续打。打昏两次以后,就关到水牢的笼子里去。我不看了,有新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他起身离开了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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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盼不该说这句的。
因为他说了“打昏两次以后,就关起来”,所以温凉很快就昏过去了。
他又不傻,这么痛,谁想被一直吊起来打。
想快点结束。
第二次昏过去,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两个行刑人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困啊,天都快亮了。
这些boss们呐,能不能消停点。
哎。
温凉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幸好人不重,抬起来不至于太费力气。
苏氏王朝的正式刑堂,配置当然是一流的。
水牢,是个巨大的透明水缸,里面的液体,与传统的浓盐水相似,具有消毒治伤和刺激伤口带来痛苦的双重功效。
一个小小的金属笼子,搁置在大房间的一侧。笼子顶端,连着粗重结实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则连接着屋顶的特殊装置,方便操控笼子的升降与移动。
行刑人解开温凉腿上的三处绳索,扶着他跪起来,用解下来的黑尼龙绳,将他的大腿和小腿贴在一起并拢绑好,以使他能一直保持跪着的姿势。绑牢固定后,又在脚腕上套了一副手铐。
接着,他们在温凉脖子上套了一个皮质项圈,但并没把项圈收太紧。项圈样式特殊,左右前后有四个环扣。行刑人在四个环扣上都连上细皮带。
温凉的手腕上同样被套上手铐锁起来。
然后行刑人将他弄到小笼子里,再用铁链连着锁住他手的手铐,把铁链固定在笼子上方的铁环里,让温凉的双手被吊高起来。
项圈上的四条细皮带,被连接到笼子的四面的环扣上拉直系牢,用以固定住温凉的头部,令他在昏迷中,也不会低下或歪着头。
最后就是将笼子稍微升高一点后,把锁住温凉脚腕的手铐,用铁链子固定在笼子底部。这样温凉手足都被固定完善,即便仍没有知觉,仍能保持着端正的姿势,不至于在笼子里东倒西歪。
除了项圈上的铁链,吊起手腕和固定脚腕的铁链都没有拉得太紧,以便给受刑人留下一定的活动空间。温凉大约是潜意识中并不想醒过来,即便被如此捆绑折腾,他也还是昏迷着,软软地跪在笼子里。手上的手铐勒入早饱受折磨的手腕,而膝盖则跪在由金属笼子的竖金属条和空隙之间的凸凹不平的平面上。
笼子的门被锁上了。
然后,行刑人按动按钮,操控着金属笼子升高,移动到巨大水缸的上方,再缓缓放下。
特殊的药水刺激着温凉的鞭伤,他在剧痛中醒了过来。
口球阻拦了他无意识间发出的惨叫,令他只发出了模糊的□□声。
行刑人早见多了人犯的这种反应,不以为意地继续操纵笼子,直到水面与温凉的锁骨处齐平,才停下来。
行刑人打了个哈欠,对着温凉晃了晃手:“再见。”
房间的灯被关上,门也旋即被带上。
所有人都离开。
只留温凉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无休无止的痛苦之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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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但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温凉渐渐感觉有些麻木。
熬刑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剧痛不再足以支撑他保持清醒。
于是温凉沉沉睡去。
而后,不知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醒过来后,温凉渐渐开始觉得难熬了。
他知道,真正的刑罚,大约从此刻才算正式开始。
可是这一次不同于以往。
以往,他总能保持心智坚定,并借此熬过去漫长的时间。
但现在,左胸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无法汲取到任何力量。
她把他的心拿走了。
而后碾碎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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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但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温凉渐渐感觉有些麻木。
熬刑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剧痛不再足以支撑他保持清醒。
于是温凉沉沉睡去。
而后,不知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醒过来后,温凉渐渐开始觉得难熬了。
他知道,真正的刑罚,大约从此刻才算正式开始。
可是这一次不同于以往。
以往,他总能保持心智坚定,并借此熬过去漫长的时间。
但现在,左胸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无法汲取到任何力量。
她把他的心拿走了。
而后碾碎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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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啊。
小姐,你还要多久,才能出气呢。
还要多久,你才觉得够呢。
你是想让我感觉痛苦吗?
可我真的已经很痛苦了。
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你已经丢弃我,为什么还不肯让我解脱?
什么惩罚,能比你抛弃我,更令我难过。
如果你想惩罚我,前提至少是,我还为你所有。
但我已经被你丢弃。
那么,这些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我大概是想错了,你是不会心疼的。
如果你能对我的痛感同身受,你又怎么会舍得这样对待我。
我快受不了了,小姐。
连自己骗自己,都已经试过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请你原谅我,小姐。
我尽力了。
我想解脱。
如果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会再信守承诺。
如果可以。
我会自尽。
我会逃跑。
虽然这已不能称之为背叛,在你丢弃我以后。
但是,请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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