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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当前,抛去羞涩与心虚不谈,苏新几乎感觉自己的裤子已自动掉到了地上。
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爱恋已久的温凉。
那个冰山一样的温凉,居然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打算,怎令她不激动?
苏新几乎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她从床上跳下来,赤足踏上地毯,对着他露出促狭的笑。
苏新正想装模作样一番,——其实倒也不用怎么装——,喝令温凉跪下来,想了想,却又收回念头。
温凉见她神色诡异,眼冒精光,脸上的笑意反而浓了一些,带上一两分平素绝看不到的宠溺神色。
他安静地含着笑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来。
“阿凉。”她叫他的名字。
这个称呼令温凉的心口陡然抽痛起来。
他的笑容在一瞬间有些许的不自然,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微微垂下眼,看着她个子娇小的小姐站在身前,微笑道:“主人,请吩咐。”
“今天我来扮你的女仆好不好?”她对着他,近乎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
温凉怔了一会儿,才露出吃惊的神色。
苏新趁着他走神,凑过来,踮起脚尖,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主人,你希望我怎么服侍你?”
温凉在第一时间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吓尿了”来形容。
而回过神来的温凉,忍不住苦笑。
他的小姐,真的会玩,简直要玩死他。
偏偏她现在兴致正浓,温凉实在不愿打断她。
他想了一会儿,才轻轻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苏新虽然是纸上谈兵的高手,但是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她本以为自己会十分镇定,却没想到,不过被他轻轻揽住,她脸上居然克制不住地泛起了一阵可疑的潮红。
温凉有些无奈地放弃了将她腾空抱起来的打算。
他只是扶着她的腰,想着要说怎样的台词,才能使得他看起来像一个女仆的主人,又不至于让他亲爱的小姐无法接受。
想了又想,左右为难。
最后温凉只得道:“美人,替我捶捶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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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温凉盘着腿坐在被子里,苏新跪在他身侧,替他捏着肩膀。
堪比挠痒。
温凉坐在那里,脸色居然还算镇定。
苏新按了一会儿,先是淡定了一点,接下来便觉得无聊。
她想了想,探出头,尝试着轻轻舔了一下温凉的耳垂。
苏新看不见温凉的表情,只感觉到他全身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瑟缩般的颤抖。
温凉过了一会儿,才侧过头,看着她。他凝望她片刻,才微微俯下头。
她闭上眼睛。
他的吻缠绵悱恻。之后,他离开她的唇齿,将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
她发出轻轻的一声□□。
温凉抬起头,看着她。他的脸色也变得潮红,一贯清冷如冰河的眼眸里,似已丧失一贯的镇定。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头发。
温凉只稍一错愕,就明白了她潜在的意思。他只笑起来,然后垂下头。
温凉不再沿着她的锁骨往下吻,而是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光洁的大腿上。
他滚烫的唇,如一块烙铁般落在她大腿内侧,一瞬间将苏新彻底点燃。
她连头脑都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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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温凉的唇竟已一路深入。
而当隐秘的位置暴露在他的唇齿之下时,苏新才恍然惊觉。她脸色羞赧,只喃喃道:“别……”
她的声音细碎,但温凉还是听见了。
他停下来,抬起眼,看着她的脸。
三分委屈,七分促狭。
“小姐,你希望我停下来吗?”
苏新何时享受过如此服务,温凉又温柔小心,她早已□□焚身情难自已。然而口干舌燥之余,她脑子里尚有一线清明,想着如此场面她固然享受,对温凉而言却十分不公平。
她不想表现得像禽兽。而温凉此刻的停顿,虽然令她更加欲罢不能,却到底为她提供了一个机会。
她喘息了一声,才轻声地道:“别……脏……”
他的手还轻抚在她的腿上,听了这一句,苏新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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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叫他停下来。
他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浇头,情浴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空荡和悲哀。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垂下眼,替她整理好衣物,然后就从床上起身,在一侧的床边,跪下身去。
右腿根部的伤处被摩擦,产生剧痛的感觉,恰如他此刻的心。
而苏新说出那句话以后,一直到温凉将她的衣物整理好,才发觉了温凉的不妥。
等到温凉一言不发地在她身侧跪下,她才意识到她说了一句有歧义的话,引致了极其糟糕的结果。
她呆坐在那,看着温凉,一时间生出百口莫辩的感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说,那里脏……不是……”
温凉抬起眼,看着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居然依然能保持温和,但却沾染了浓烈悲哀。足以断绝一切□□意味的浓烈悲哀。
苏新连最后一丝浴火也褪去了。
温凉选择了直接无视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只轻声地道:“小姐,都是我的错,让你恶心了,对不起。”
苏新想勉强自己笑一笑,却发现此时此景下,她实在笑不出来。
她又想对温凉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时此景下,她连一句合适的台词都说不出来。
温凉静静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
整整三天,他有足够时间整理思路。他知道自己不应当表现得像个弃妇般幽怨颓废,而是该耐心等待。
但是他此刻已完全丧失自控能力。
感情令人神智昏聩。
他跪在那里,垂着头,道:“小姐,请你把我交给那些追杀血莲的人吧,至少那样,我还能有点用。”
苏新用手指掐住自己的掌心,才能露出一个笑来:“傻阿凉,你瞎说什么呢?”
温凉顿了顿,又道:“是,是我太傻。小姐如果不愿意威信受损,不想把我交出去,那就把我送回远航号上吧。那里的刑罚有很多种,很多都对我有效果。等小姐什么时候消气了,可以了,再把我丢到海里去喂鱼吧。”
他不依不饶,苏新本来心情也不好,更鲜少有委屈自己的时候,这下不禁真的有点生气,道:“你够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温凉鲜见地没有听从她的直接命令,仍然跪在原地,没有动。
“如果小姐觉得心里过不去,让我自己来也可以。请小姐给我安排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会好好惩罚自己。”
“你有完没完?”她简直要忍无可忍,出言打断了他。
温凉蓦然抬起眼,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眼睛里去。
他的眼神那样绝望,却偏偏还带着浓重的柔情。
仿佛是最后一次那样的,不加掩饰的深重爱恋。
他的神智已完全昏聩。
“小姐,别麻烦了。你明明清楚,我对你已经毫无用处了。”他笑了笑,这样说。
苏新已完全无法面对他。
而他原本来极力抗拒着她的亲近。谁曾想,他连宠物和玩偶的资格都已不再有。
她根本已无法亲近他。
虽然她已十分努力,他也已极力配合。
温凉觉得,她与他之间,已经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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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觉得非常烦躁。
她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喜欢抽烟的人。
她刚刚是真的撒娇。好想要做一个小女仆,把所有的难题,都任性地交给她的主人。
可惜事到如今,她不能好处占尽。
他在她身侧臣服。被她所伤,体无完肤。
也许温凉说得对,他于她,的确已毫无用处。
他做杀手,结果把她的未婚夫杀掉了。做情人——他因她留下的一身狼狈,就算苏新刻意无视,也还是如此明显。她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面对温凉,就像面对一个失败的自己。
没人喜欢天天被提醒,自己曾有多么失败。
如果仅仅靠内疚,她又能撑多久?
温凉在她身前,总是低眉垂眼的模样,她固然喜欢乖顺的下属,但过于顺从,总难免显得呆蠢。过于驯服,总难免显得卑微。
可是她比谁都明白,温凉的聪慧,温凉的骄傲。
聪慧如他,骄傲如他,又能在她内疚下的刻意温存里,撑多久?——他好像,已经撑不下去了。
一分一秒,他都撑不下去了。哪怕他明明知道,她需要时间,而他的催促,很可能迫使她作出错误的决定。
但现在,他跪在那里,就是在逼着她做决定,不容许她在犹豫和逃避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苏新脑海里陡然闪过这个句子。
理智作出的判断,十分明确。
正如温凉所说,丢弃他,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好过他们面面相对,彼此折磨。丢弃他,至少她依旧能漂亮如初,好过她随他一起下地狱。
——好过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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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坐在床上,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最终,她开口问他:“温凉,我打算采纳你的建议,送你回船上。我要为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惩罚你。你是否能保证,在我同意之前,不会私自寻死或者逃离。”
温凉凝望着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即刻便握紧了拳,制止了这种失仪的颤抖。
他终究,亲耳听见,她判处他极刑。
温凉在这三天里,不受控制地,多次幻想过这一幕的发生。
他以为,真的到了这一刻,他会崩溃失措,会哀告痛苦。
他没有。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欠奉。
温凉甚至对着苏新温柔地笑了笑,兀自站起身,坐在卧室里唯一的椅子上。
不再卑躬屈膝。
因为他已被抛弃,再无侍奉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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