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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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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异常地温驯,并不说一句话,凝视着李镇渊惊魂未定的的脸庞,面上只剩下温柔和安抚的神色。

他一只手同李镇渊的手紧握着,另一只轻轻抚上李镇渊坚毅而英挺的脸庞,摩挲着因日夜劳累而略略清减的容颜。

他知道,明明在生死边界徘徊的人是他,但最为恐惧的人却是李镇渊。李镇渊的心跳动地如此之剧烈,就连与他相贴的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没事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文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李镇渊的怀抱却更紧了些。

两人从未如此如此亲密,又是一番小别,对对方的情意不由得更为深重,

李镇渊靠在元澈耳边的唇落在了他的耳廓上,渐渐地下移,转而亲吻他的面颊,他的吻极其轻柔,仿佛怀中的人是一件极其脆弱的绝世珍宝。

元澈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却不曾阻止他。

“殿……殿下……”门外传来细若蚊蚋的声音,原来是书隽拿小案子端着元澈的药汤,正目瞪口呆。

李镇渊见他们这幅样子被别人瞧见了,面上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像个初识□□的毛头小子,嗫嚅道:“殿下对不住,是文远僭越了。”起身便欲急急离去

元澈又是莞尔一笑,拉住他的手,道:“文远,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同你是一样的。情之所至,是不能自己的。”

元澈从来都是清清淡淡的神情,此刻,那双眼却既真诚又温柔,美得勾魂摄魄

心跳再度失了控,仿佛野马脱缰奔驰。

元澈轻咳两声,对门外的书隽说道:“你把药给李将军罢。”

“是,殿下。”书隽立马收起诧异之情,将药碗端给李镇渊,一边乖巧地关上房门退下了。

“文远……”元澈唤了一声,“你说什么都愿意做,那就先喂我喝药罢。”

李镇渊面上红晕还未褪尽,被元澈这样一说,又升上脸颊,只在床边坐下,为元澈先将滚烫的药汤吹凉。

李镇渊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话来,心中却十分安适稳妥,像是千钧重担落了地。又见药汤已经温凉,便一勺一勺喂给元澈。

元澈一勺一勺喝着,药液虽苦,依旧甘之如饴。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李镇渊将碗放在一边雕花矮柜上,又拿白绸为元澈擦拭嘴角,笨拙却又细致。

元澈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里都是笑意:“文远说的话,那样好听,我不舍得你难过,便是在黄泉路上,也要强行回来的。”

李镇渊忍不住情思萌动,欺身上前,再度拥住那具略显单薄的身躯,将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印上元澈的。

元澈的唇微凉,却一如想象中的柔软芳香。

元澈瞬间回拥李镇渊,将舌尖伸入男人的口中,攻城略地。元澈的舌仍带着苦涩的余味,但李镇渊浑然不觉,沉沦在元澈所给的热情中。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李镇渊见元澈白布包裹着的肩膀渗出血色,面上不由得掠过一丝惊慌。

自责道:“我真是混账,明知你有伤,却还……”

元澈又亲亲李镇渊的嘴唇;“不打紧的,这点小小的痛楚,又怎么及得上我心中的喜悦呢?”

元澈虽不在意,李镇渊却十分心疼,急忙请大夫为元澈再次包扎。

剿匪事体已平,李镇渊不必再夙夜劳心,便在汝州陪伴元澈养病。

元澈亦是年轻体壮,这一箭距心脏一寸之遥,他休整了半旬,竟也好的七七八八。

他原是巡按汝豫二州,现下汝州刺史已被他斩杀,刺史府中业已搜出账本,而豫州刺史又畏贼潜逃,再无巡按的必要。

汝州百废待兴,元澈虽有心相助,终究不是他分内之事,便随李镇渊一道回京。

李镇渊怕他伤口初愈,难以忍受归途颠簸,便与他共乘一辆马车,故而回京的日子便长了些。

二人方互诉衷情,又朝夕相处,更是如胶似漆,只恨这路途太短。

一行人马行了近半月,才到帝都近郊。

帝都正下过一场大雪,雪后风寒,元澈坐在马车中不由得咳了两声,李镇渊怕他受寒,连忙放下车帘。

元澈却微微摇头,撩起车帘,兴致勃勃地向外张望。

帝都近郊都是富庶的村落,冬日农闲,并无一人在外,广阔的野地被厚厚冬雪覆盖,正是午时一刻,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升起白色的炊烟,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再过些时日,等这冬雪融化,便又是一年农忙,故而这番寂静之中,更有一线隐藏的生机。

元澈裹在白色的裘皮之中,青丝未结,便肆意地披散着,衬得脸色略显苍白,面上却十分愉快惬意,是难得的慵懒与懈怠。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今年的冬日这般严寒,来年的春光想是分外灿烂罢。”

李镇渊见他兴致这般好,亦就不再阻拦,正好此时书隽端上午膳,他顺手接过,放与马车上的矮几。

“往年雪景亦见得不少,怎不见你这般高兴?”一边给元澈布菜,一边说道。李镇渊是个被伺候惯了的人,至多不过能照顾自己,但照顾起元澈来竟十分乐意,虽没有无微不至,却也体贴。

一桌小菜精致而清淡,元澈接过白瓷碗,尝了几口,觉得这清凉碎、汤洛绣丸格外美味,便也往李镇渊碗中夹去。“自然是因为文远在我身旁。“

李镇渊一抬头,正对着元澈一双秀美的眸子,有些赧然,却更是欢喜。马车中空间窄小,虽是隔着一张矮几,二人相隔却并不远,李镇渊一时没忍住,亲了亲元澈水光润泽的双唇。

“你若喜欢,我便年年陪你看雪景,只要你别厌烦才好。“

元澈点点头,清亮的目光忽然黯淡:“年年岁岁花开放,岁岁年年人不同,若你我只是寻常人,这怕也不难,只是我们身在帝都,便不知可否有第二年,第三年,我从来都是不敢奢求明日的。“

他身为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不得不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李镇渊亦默然,两人相对着用完膳。方才的伤感才缓了一些,相互倚靠着,看着近郊的景色,直到帝都恢弘的城墙逐渐占据了全部的视线。

两人为避嫌,分开入城,李镇渊独自骑马,领着十几随从,元澈仍坐马车,回皇子府。

朱雀大街宽五十丈,自朱雀门直通宫城,人站在其中,极为渺小。

李镇渊并非第一次离京,只是此刻站在朱雀门下,看着帝都繁华依旧,热闹不减,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不过相隔几百里,大晟的土地便是千里饿殍,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李重明早就收到了他归来的消息,等在了城门口,叫李镇渊颇为诧异。

须知他的父亲一向是个内敛的人,对待他这个儿子不十分亲切。

“孩儿拜见父亲。”李镇渊忙翻身下马,向李重明行礼。

李重明扶起李镇渊,细细打量,过了片刻,才凝起一点笑意:“我儿清减了。”

李镇渊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脸颊,倒没有清减的感觉,应是更成熟稳重了些。

李镇渊这才发现父亲的双眼有些发红,黑发中更添几分银白。李重明已知天命,大晟的镇国将军,终于也将近暮年。

李镇渊这一生二十一载有余,不曾有过软弱的时候,驰骋疆场,以命相搏都不眨一眨眼,这一刻却莫名有些鼻酸,父母拳拳爱子之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李重明只是较常人更严厉了些,之前他虽然戍守边疆,依然是在李重明的管辖之下,这些日子他在外平乱,全凭自己一人之力,李重明自然担心。

“孩儿让父亲担忧了。”

李重明重重点头,拍了拍李镇渊的肩头,目光里有些欣慰之意。

李镇渊遣散身边的随从,同父亲一起牵着马,走在朱雀大街上,同父亲说着平乱之事,李重明一边点头,一边指点他,李镇渊悉心听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这高挑的父子俩也并不引人注目……

而另一边,元澈坐着马车回了府中,府中家丁不多,个个勤劳,一切一如他离开之前。

书隽怕他身子弱,受不得这帝都的寒气,早早烧起碳来,烘得一室温暖如春,元澈见他忙里忙外反倒不亦乐乎的模样,便也不去阻拦他,自己在一旁捧了一卷《六韬》,接着窗口的夕照,静静阅读。

今日刚回京,恐怕明儿要上朝向昭昇帝述职。

这原也无甚大碍,只是他杀了郑仰一事,颇有些棘手。尽管不杀郑仰便守不住汝州,但郑仰依旧是朝廷要员,他即使贵为皇子,也是不能擅自处死的,明天钟尚书一党恐怕又要借此生事。

至于那些账本,元澈双眼一暗……

书隽从门外进来,小脸儿冻得通红,见元澈正对着窗外出神,不知想些什么,正想退下去,元澈却转过身来,问道:“今日晚膳做了么?”

书隽摇头:“厨房还不曾做,想问问您吃些什么。”

元澈想了想,莞尔一笑:“那就做些玉团露,晚些时候做些小天酥,西江料,再去买一壶杏花楼的女儿红,记得温上。“

殿下嗜甜,爱吃些点心他是知道的,但却极少饮酒,做这些吃食,难不成是有客来访。

他心里虽疑惑,仍道了声:“喏。”命厨房去做菜了。

元澈一个人自然吃不得这许多,冬日里天色暗的极快,他点上油灯,在灯火下看书,先食了些玉团露。他在外这些日子,够不上风餐露宿,也算得艰苦,素日里普通的糕点今日吃来,竟有番别样滋味。

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命厨房送上吃食。还未过片刻便听见有人在外轻轻叩门,他搁下书,起身开门,门外正站着李镇渊。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倒像是要把门框填满了似的。李镇渊浑身带着夜的寒气。元澈拉过他的手,有些心疼的摩挲着他老茧遍布的手心。

元澈看了看他身后,并没有小厮跟着,也不见人来通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将军难不成是翻墙进来的?”

李镇渊亦反握住他的手:“这都叫你知晓了。”

他不敢告诉父亲是来看元澈,只说同几个久未相聚的好友喝酒,李李重明自然不烂他。

“你这不像是个将军,倒像是个登徒浪子。”元澈玩笑道,一边掩了门,引他到窗边的榻上坐下。

“那也得先有美人。”

元澈平素最恨人说他貌美,此刻却仿佛受用似的,只是抿嘴一笑。

李镇渊见矮几上摆着两样小菜,还有温在小火炉上散发着醇香的酒,双眼一亮:“有菜有酒,你料定我会来?”

元澈亦在他对面坐下:“我并不知道。但我了解你。”

李镇渊“嘿嘿”一笑,说一声知我者,实元澈也。

便先给自己满了一杯。

“好酒,你也来尝尝。”李镇渊喝了一半,将另一半递于元澈,元澈垂眼看杯中半满的酒液,浓密的双睫在灯光下投射出细密的阴影,他毫不犹豫接过酒杯,就着李镇渊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李镇渊原是无心之举,元澈一直都正经得跟太初院的夫子似的,哪里会做这样孟浪的事。

元澈瞧见李镇渊诧异的表情,忽而觉得这高大威武的男子亦有十分可爱的时候,这样的手段,恐怕李镇渊同别的女子玩过不知几次。你道他风流,他亦有这般纯情的时候。“诧异什么?”

李镇渊讪讪,元澈是皇子,他虽然有心亲昵些,一切总要按礼法来,便是两人独相,他亦不敢过于唐突了他。

想想不过四年,李镇渊便从原先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变成了如今束手束脚的模样。

元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小天酥喂进他嘴里。

李镇渊嚼了几口咽下去,诧异一声“明明才用过膳,到你这里,却又饿了。”

“那便多用些。”元澈瞧他一眼,不由得心头一暖。

他自是知道李镇渊为何要来,因为李镇渊记着他的安危,怕钟璃衡会为了账本而派人夜袭皇子府。

李镇渊是个不擅言表的人,尤其对于感情一事,他爱元澈,便无春雨润细无声,无言中悄然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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