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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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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南门。

千余守军正与贼寇生死厮杀,忽而,一声高昂的战马嘶鸣,守军竟不约而同的退向两边,将进出的大道让将出来。

贼寇在此已经进攻了近两个时辰,才借郑仰之力打开城门,断断想不通守军为何大大方方地将道路让了出来,心头狂喜一阵,正要尖刀直入,却见凭空冒出百匹骏马,从城墙上借马道直冲而下。

贼寇反应不及,连连回退,许多人依旧免不得丧生马蹄之下,霎时血染城砖。

正是元澈领着一百将士,借快马之力,冲破重围。

在马群过后,守军又迅速合拢,在副将的指挥下,与贼寇拼杀。

元澈在百名将士的护卫之下,紧握手中缰绳,伏低身体,躲避周围的攻击。贼虽势众,然多步卒,在马匹的左冲右撞之下,阵型散乱。

他稍稍抬起眼睛,判定贼首距离不远,更握紧手中缰绳,催促马儿疾行向前。

他的铠甲与众人无异,并不十分引人注目,又有兵卒护卫,因此待靠那贼首极近,身上也只是擦伤几道。

不过此时,原先的百人,却只剩不到四十,若是他不能一击必杀,战贼寇于马下,那么,来年今日便是他的祭日了。

那贼首周围亦有数十人护卫,且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凶悍异常之辈。见元澈一行人居然冲破重障,再也无法淡然旁观,纷纷拿出武器与元澈等人短兵相接。

元澈不善使枪,剑虽好看,终究不适于对阵杀敌。他不敢拔剑,使动作过大而露出破绽,只凭灵巧闪过几人。

他身形相对瘦弱,并不起眼,众人不将他放在眼中,更不对他多加防范,居然让他冲破了几人。

此时元澈距离贼首仅三丈之遥,贼首的身边现下只有两人,其余人都在与守军打斗。

赢定了!

元澈脑中闪过这一念,眼神转为犀利,两腿夹紧马腹,一手扯紧马缰,驱马向前,一手握紧剑柄,准备拔剑出鞘。

两丈……

一丈……

贼首身边的两名护卫冲上前来,元澈觑准二人的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鞘,一剑封喉。

马儿并不稍停,元澈越过那两人的尸体,继续向前,那贼首面上笃定转为惊恐,正要策马远逃。

元澈怎能就此放过他,扯着缰绳的手又一用力,马儿吃疼高鸣一声,更是飞快向前。

七尺……

五尺……

三尺……

元澈与贼首几乎是并驾齐驱。

那贼首亦是个彪形大汉,见甩不掉元澈,索性迎战,夹紧马腹,怒喝一声,右手抡起大锤,就向元澈面门砸来。

这一击有千钧之力,若是砸在人身上必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但元澈面不改色,略一矮身,便轻巧避过。

贼首见一击不成,顺势收回大锤,左手紧跟而上,元澈躲避不过,便拿长剑去抵,他不敢正面相抗,只得顺势卸力,却依旧感到虎口发麻,手腕剧痛。

此人果然是天生神力,无怪乎能做贼寇之首,元澈心中暗道。

论力道,他是远远不及,但论剑技武功,元澈绝不逊色。二人相抗十数招,元澈心知蛮力相抗终归不是良方。

他亦曾暗中修习李镇渊给他的功法,这几年武功亦有小成,原先他并不想泄露此事,为自己招揽祸患,但此刻生死关头,顾不得这许多,暗暗运气,脚下用力,借一蹬之力,一跃直上。

那贼首眼前一花,之见前一刻还在战马上的人却忽然失了踪影,却忽觉得颈后一凉,还未曾知晓为何,便是一阵剧痛。

他“嗷”地痛呼一声,知道必是元澈使了什么诡异的法子绕到他身后,胡乱挣动起来。

元澈见自己这一剑尚未杀死贼首,眼底更冷,又是一剑。那贼首终于一命呼呜。

元澈割下贼首头颅,高高提着,他如今已是有些麻木,将剩余尸身扔下马去,高声喝道:“汝等贼首已经伏法,还不快快投降。”

三军不可夺帅。

这一声好似石子投入湖水,从元澈周围开始,乱贼纷纷失去战意,或缴械投降,或四周溃逃。

终于赢了么?

元澈面上已满是鲜血,他缓缓放下贼首头颅,长出一口气。

并不是没有畏惧,而是不得不向前,即使双手颤抖,仍要握剑砍杀,只因这是拼上性命的一战。

这一日之前,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宫闱中注定为人践踏的存在;这一日之后,他是元澈,是日后的舜武帝,是睥睨天下,无所畏惧的帝王。

贼寇终于溃败,汝州之围已解,元澈嘴角勉强一弯,放松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旁士卒一声惊呼:“殿下仔细!”

元澈措手不及,耳边一声闷响,正是利器入肉的声音,他低下头,有些诧异,胸口却赫然插着一支飞箭。

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后涌出……

视野逐渐黑暗,他只听闻身旁人惊恐的唤着“殿下”,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蜀东。

营山峡寂静无声。数万贼寇困于山峡之中,已是两日。

恐慌流动在每个人的面容上——不知那位将军,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然而所有人都未曾料到,这回答是伴着一阵雷鸣般的闷响——自崖顶向下,骤然滚下难以计数的山岩,许多人躲避不及,被砸成了肉块。

峡中血肉横飞,尸山血海,众人恸哭嚎啕,宛如人间地狱。

不过片刻,流寇便全部命丧崖抵,为祸大晟数年的流寇之乱竟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戛然而止。

李镇渊站在崖顶,驻足凝视。

他的面上并无半分大功告成的喜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硬。

“徐迅,你是否以为,我太过心狠手辣?”

徐迅在他身后沉默半晌,终是不曾回答。

李镇渊转过身去,抬头去看那被蜀地重峦叠嶂掩盖大半的天空。

“我初从军时,家父曾细心叮嘱我除恶务尽。其时我并不明白。”他轻轻叹了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也许为将者,注定就是要踏着万千人的骸骨步步向前。心肠太软,是成不了大事的。”

徐迅诧异地看着李镇渊,想不到这个用兵如神且看似严酷狠辣的少年将军会如此说话。

男人的线条冷硬的面上却是黯然。

李镇渊当然是对的。

可对的,却不一定是好的。

尽管如此,他们的一生仍旧免不得征战,以一腔热血与满手罪孽去护卫大晟江山。

“将军,”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将流寇东向的消息告诉于他。先前专注于消灭贼寇主力,故而这一小撮贼寇的动向被众人压下不报。

“前日探子来报,有贼寇动向,一路烧杀抢掠,恐怕是要借汝豫二州入河南道。”

“你说什么?”李镇渊霎时脸色大变。“这等事体为何不早早向我禀报?”

徐迅答道:“汝豫二州亦有府兵,贼寇人数不过万,纵使路上扩充,亦不过乌合之众,不成气候。”

李镇渊闻言却是忧心如焚,他顾不得休憩片刻,立马领三千精兵,日夜奔驰去救汝州之围。

他知道元澈也许在汝州,若是汝州攻陷,他身为大晟皇子,会被如何对待……

李镇渊每念及此处便不敢深想……

他还没有告诉那个人,他是怎样的喜欢着、眷恋着他。还没有告诉他,为了他,纵使刀山火海,李镇渊也能面不改色去奔赴。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快马五日路程,这五日对于李镇渊简直似阿鼻地狱般煎熬。第四日,李镇渊领兵与溃逃的七千贼众相接,剿灭贼众之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元澈确在汝州,而汝州亦未被攻陷,方才稍稍安心,便命大军驻守此处,轻骑减从,只领最为亲信的十几人赶汝州城。

又是一日驰骋,李镇渊纵马至刺史府前,翻身下马,正遇着许达。

许达先前并不曾见过李镇渊,只见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跃下马背,就要冲进刺史府里,喝了一声:“来者为谁?竟敢擅闯刺史府!”

李镇渊关心则乱,亮出令牌,怒道:“我乃平南将军李镇渊,谁敢拦我?”

许达对李镇渊早有耳闻,现出崇敬神色:“游击将军徐明,见过将军,情急失礼,还望将军海涵。”

李镇渊短促一点头,示意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急着问道:“元……十四殿下如何了?”

徐明一愣,面带忧色,答道:“殿下受了伤。”一边对身边士卒嘱咐道:“带将军去殿下那里。”

又道:“属下还需巡逻城内,在此与李将军别过。”

李镇渊瞬间好似被巨石砸中,胸中痛得不能自己,勉强点头,也不待士卒领路,便沿着许达所指的方向,迫不及待地奔去。

好在刺史府并不太大,李镇渊轻易寻着元澈所在,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元澈床边。

元澈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不过一月不见,元澈却清减许多,叫李镇渊止不住心疼,好似有一只尖利的爪子,在狠狠攥着他的心,疼痛得那么深刻。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元澈的手,那手冰凉的可怕,简直让人以为手的主人已经不久于人世。

李镇渊想到自己险些失去元澈,不禁一阵后怕,将元澈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殿下……元澈……”李镇渊缓缓说道,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担忧喷涌而出,汇成心中脉脉流淌的柔情。

他轻轻吻着元澈的手,坚毅的脸神色哀戚,几乎是哽咽着:“求你醒过来……”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

李镇渊忽然感觉到,同元澈相比,名利权斗这些身外之物都不重要,他悔恨自己不能早些醒悟,不能在他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元澈昏睡中似乎听闻他的表白,眉头因痛楚轻蹙,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扇子般的眼睫如蝶般微微闪动,终于睁开眼来,艰难道:“文远……”

李镇渊瞬间被一阵狂喜击中,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

“元澈,你醒了……”李镇渊此刻早已忘记了君臣之礼,世俗之防,只想把眼前失而复得的这人狠狠抱进怀里,融在骨里,好让他与自己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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