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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三十八、父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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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离他们的战场隔得蛮远,虽然基本上各自手里都提着个人,三羽鸦和安昙都提到了当前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因为根据时间的显示,离天就快要亮的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

“玉章他试图超越我,三百年前人类和妖怪的大战,我作为大将的一败涂地让那个孩子认为是我的无能。”将从前的事情娓娓道来,隐神刑部狸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他才做出那种事情。”

还真是个野心家啊,安昙挑了挑眉,然后她思量着开口询问:“那把刀,魔王的小槌,是否为不祥之刃?”

“没错。不然那场战役,妖怪怎么会输?”老者摇摇头,这样回答着,“那把刀依靠吸食妖怪的怨念来增强力量,怨念越深,力量便越强。”

“啊,这下真麻烦了……”

“丫头?”听见安昙自语的滑瓢看着她皱眉的样子,问道,“想起了什么?”

“不,只是有这种预感。”安昙抿了抿唇,说出了之后残忍但即将成为事实的话语,“如果玉章……把八十八鬼夜行都用那把刀砍了……”

怨念到达了顶峰,灾厄必将降临。

——虽然无趣但还是值得相信的先人之语。

安昙姑娘一向对自己的一语成谶很是自豪,而现在似乎对于正在打斗的陆生等人并没有什么用。

玉章真的把自己几乎所有的百鬼全灭,包括七人同行的钩针女。

赤翎看在眼里,差点和毛娼妓一样忍不住冲上去把他狠狠揍一顿打醒,小小毛孩儿!真当百鬼是儿戏还是道具?!

——翎,冷静。

倏然听见女子冷清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接通了联系,赤翎整个人一顿,不甘地收起周身的离火。

半晌才答。

——……是。

听着赤翎的口气,安昙皱起眉头,唤道:“佐佐美,老头子能先交给你吗?看来我得早些回去。”

“啊,交给我好了。”

“老头子,我先走一步。”

滑瓢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然后安昙下落一段距离,随机背后的绯红色羽翼迸发出无可匹敌的光芒,女子的身影瞬时不见。

滑瓢露出有些莫名的笑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在云层之上,水雾扑打在她脸上,风吹起那银色的发梢,如同万里清辉般的颜色荡漾。

她到的时候,所有该来的不该来的算是都到齐了。

阴阳师少女柚罗站在两位大将的面前,和不远处的家长加奈。

大厦楼顶化作原形的犬神发出暴躁的低吠,血月之下化作人形将加奈绑作人质。

“形势大逆转啊!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被人类拖了后腿!都是因为你一味想要保护人类才会落得如此田地。”

“小子,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带着嘲讽笑意的话语响起,当空一道剑气呼啸而下,令犬神不得不放开了手里的人质,不然那赔上的就是自己半个身子。

加奈只觉微凉的发丝扫过自己的鼻尖,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护在了怀里,周围萦绕的幽香令人无端端地感到安心。

那女子又朗声道,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因你那份衷心,便给你忠告。”

“你好好,瞧一瞧你所追随的人罢。”

“哟。”见她回来,夜陆生还是分了个眼神来打招呼,看上去有些意料之外的模样。

她无辜地耸耸肩,指尖摩挲着手中剑鞘的纹路:“老一辈的恩怨情仇。”

对方甚至很是体贴地将袖子挡在她眼前,似乎是什么不能直视的场面,但加奈此时此刻却异常地想去了解他们,这两个几度出面相救的妖怪。

“那、那个……袖子……”

“啊,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又不是我们家的事。”她听见对方这样咂了砸嘴,从善如流地放下手臂,似乎是好心地叮嘱,“不过加奈若是怕了,那就别看。”

加奈瞬间想了起来,小学的一次校车事故,她见过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话语。

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银发女子和白发青年,女子依然笑容不改,青年也是那副熟悉的表情。

“啊……”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被柚罗匆匆地拉了走,知道她是真的担心,加奈便安慰了两句,而目光依旧停在那一对男女身上。

最后果然不出安昙所料的,玉章将自己最忠诚的追随者直接化作了自己的力量。

“我的畏终于完满。来吧,奴良陆生,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黑暗之主!”

而安昙却只觉得无比可笑,引得她甚至咯咯地笑出了声音。

“你说畏?别傻了有哪个会追随身负同伴血债的人?!而且……”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陆生,又转到玉章身上,声音蓦然就冷了下来,如置冰窖。

“他跟你,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地相似。”

所谓畏,敬意固然不可少,而最重要的,是那份满怀希望的憧憬啊。

而后战场转到了一边的平房顶部。

觉着胜负已定的安昙无心思再看下去,便跑到伤患那里帮忙治疗。

明黄色光芒满溢,场中重伤的妖怪霎时间便好了大半。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安昙听到身后鸠这样不可置信地喃喃,笑了:“如果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办?”

背后人似乎一时无语凝噎,她笑得更加无所谓,一手探向脚下的地面,在触到的瞬间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传达而来的消息。

——看来快了呢。

天边月色逐渐消退,破晓的晨曦跃然而上地平线的彼端,眯起眼睛任由阳光照射,安昙却依旧是那副夜晚的模样,紫罗兰色的眼眸清亮如星。

“安昙小姐……没有变回人类?”

“是的呢。竟然成功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撩起一撮银色的发丝,微微笑了起来指了指楼上打斗声依然不断,“你们小少主也是。”

抬头看去天台的地方有点点粉白色飘舞,竟是樱花的花瓣,却有小妖怪立刻活蹦乱跳地叫着说刚才看到了昙花的花瓣,就在出太阳的瞬间开在了安昙的脚边,据说还是晶莹剔透的白色。

突然有黑色的烟雾滚滚向着天空的方向飘散而去,百鬼的呼号消散在光线的照射之下。

“结束了。”安昙不自觉松了口气。

也与此同时三羽鸦同滑瓢和隐神刑部狸及时赶到,老头子趁她未拔剑时自己上去挡下陆生一击:“看来是赶上了。”

闻言安昙默默腹诽着,笑得无奈。

——明明是老头子你自己掐到了时间点好么。

一眼瞥见跌落在地的魔王小槌,四国曾经野心最大的儿子如今跌坐在地,口中却似乎还在自语着什么。

玉章瞬间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举着那把不祥之刃向着半空跃来,安昙皱起眉头,手中长剑发出阵阵低吟自动弹出剑鞘。

长剑当空,映出一抹靓丽的绯红。

“早说过,你不会成功的。”

语气中带上难得的怜悯,安昙手中无色之剑狠狠挥下,直将玉章打回天台。

瞬间银色□□直指他的眉心,她摇摇头,似是在惋惜着什么,“你应对得起那些追随你的妖怪。”

他们该说的都已经完了,而后便是年迈的慈父教训小儿子的场景。

“你这个!大笨蛋!”巨大的狸猫举起自己的手掌,似要拍下。雪女和毛娼妓一瞬间不忍地闭上了眼,不愿直视。

而安昙仍然仰头看着,眼神笃定,她早在这位父亲赶来向她赔罪时就看出来了,不会的,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怎么下得去手?

果然不出所料,掌风硬生生地卡在了半空,仿佛脱力一般无力垂下,巨大身躯动了动,他向着安昙和陆生的方向扣下了头。

“我向你们赔罪了,请务必原谅他。虽然是这么个不孝子,对我来说却是个可爱的儿子。我一定,会让他赎罪的。”

看着眼前扣下的年迈父亲,安昙抿起有些干裂的唇瓣,垂下眼睛。

——父亲啊……

——我的父亲……是怎么样的呢?

恍惚听见咔嗒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她下意识伸手抓向胸前的连环,却摸到一手的粉末簌簌随风而去。

眼前忽的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不知何处山吹花开满园,鹅黄的花瓣随风而起,却被飞溅的点点血液染红。

“不要!不要!!!”

“鲤伴大人!!!”

少女尖叫等等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头也被震得生疼,似要裂开来一般。

——这……是?

嘈杂声一片,她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唯有谁的声音在旁边唤着“安昙”。

世界颠倒了许久,安昙才回过神来,一旁已经变回人类模样的陆生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摆摆手,刚想说自己没事,眼前便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再看不见。

——这是梦……吧?

环顾四周,安昙握紧了此时身上奇异服饰的袖子,一步步向前走着,格外小心谨慎。

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凉亭,亭外梨花如雪,积在通往亭子的石板路上。

似乎有人发现了她,安昙整个人抖了抖。

“昙儿?快来这儿。”

听声音是个男的,如此只好见机行事,安昙只得依言乖乖地提着裙摆从那些花瓣上走过去。

“你看看,这是阿琉前几天刚刚开花的盆栽,漂亮吧?”

她非常努力地踮起脚尖,然后绝望地发现这个身体竟然还没有这个破石桌来得高,只好自力更生不顾形象得爬上石凳子跪在上面。

下一个瞬间,安昙吓得差点一个咕噜从石凳上滚下去。

盆里面开着的花朵透着月华般皎洁的光芒,莹润的花瓣散发出令人怀念的香气。

“阿琉还说这个娇贵得很,难得开一次花。名字……叫什么来着……?”

感觉到男人摸了摸她的头,似乎略苦恼地想着什么。

她听到自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仰起头回答:“是月灵昙呢!父亲~”

“对对对!就是这个!还是我们昙儿聪明。”

——父亲?!

她瞪大眼睛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现自己人类的墨发墨瞳均遗传自他,如果真的是她的生父。

还有最要命的一点,证实了这个事实。

她听到了不远处似乎是阿琉的声音,呼唤着。

“羽渊大人——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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