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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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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分不清孰是孰非

[1]

安泯已经记不清她究竟是怎么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旧仓库徒步走回S大宿舍的。只是从舍友的口中得知,自己回到宿舍后,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怎么叫都叫不醒。

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竹篮,一只*的小脑袋探头探尾,不安地刨着竹篮里细心铺着的毛毯。

安泯噗哧一笑,不禁被它的张皇无措逗乐。眼神掠过便签上写的——

你的东西,都还给你。

是苏晴的字迹,安泯心里免不了一阵抽痛。她温柔地抚摸着扑进她怀里撒娇的狗狗,悲凉地说:“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狗狗眨巴眨巴眼睛,汪了一声,安泯悲戚地笑了。

“宿舍里不能养宠物。”舍友冷冷地说。

安泯也不带温度地答:“哦。”

[2]

奶油白的欧式别墅,园子里开得娆美的玫瑰攀上暗黑色的雕花围栏,像是在张望不回家的自己。

母亲她总是有那种闲情逸致摆花弄草,园子里被她打理得像个花园。明明是不应季的花朵,却因土壤的肥沃、温度的适宜,依旧绽放得茂盛。

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了,她也记不清了。

门上的密码没有换,依旧是自己的生日,当然,也是安绮的生日。

玄关上还摆着属于她的粉蓝色毛绒拖鞋,安泯换上时,有点感动。

“是骆逸来了吗?”厨房间传来母亲的呼唤,安泯没有作答,只是默然抱着狗狗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见人久久未答,母亲忽然叫住了她。“安泯……”她眼里竟泫然有泪。

“安泯,你终于舍得回家了。”母亲在围裙上*不再白皙无暇的手。

她依旧是那么高贵典雅,年龄根本不是她气质的负累,反倒更称她的涵养。就算是有鱼尾纹了,变老变丑了,她依旧是安泯心目中的女神。不过女神,都是用来瞻仰,安泯从来都不会像安绮那般甜腻地撒娇。

“嗯。”安泯还是像以前一样,闷闷地嗯一声,然后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反锁的房间里。

难道又是孪生姐妹特有的惺惺相惜,她和安绮的日记本竟然是同一款的,不过一个漆黑,一个纯白,正如她们天壤之别的性格。

「姐姐说她中秋节不回来过了,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很难过。其实爸爸妈妈都很想她。不管怎样,都希望姐姐早日回家。」

「姐姐失踪了,学校里找不到她,苏晴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了。希望姐姐没有出什么事才好。」

「今天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姐姐,她跟司空涧在一起。这么快就跟穆星辰分手了,姐姐对爱情还是那么没有安全感。无论如何,希望姐姐都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是不是姐姐太讨厌我了,所以才要拼命躲开我。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姐姐接受我。努力变得再优秀好像只是适得其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啪嗒——

安泯晃神,指尖一松,安绮日记本掉在脚下。

在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恋人,会背叛;朋友,会离散。就算是至亲,也免不了时不时的磕磕绊绊,关系紊乱。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再没有一个人无时无刻牵挂你的安危,关心你是不是过得安好。

全世界双胞胎平均出生率为1∶89。也就是说,90个新生儿中,才会有一对连心的双胞胎。而在这1:89的比例中,再找出一对真正相亲相爱的双胞胎,几率更为渺小。

安泯,拥有一个时刻为她着想的孪生妹妹安绮,无疑是幸运的。可她从小便视安绮为累赘,甚至想要杀害她,这又无疑是罪孽的。

“妈妈,姐姐回来了?”*如棉花糖般的娇嗲,是安绮。

“是啊。”母亲向来淡然听不出情绪的音调竟也透着不可抑制的欢喜,“小绮,不进来吗?”

安绮惶惶然地退后,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早餐我自己在外面解决好了,姐姐看到我会不高兴的。”

“小绮。”安泯站在螺旋状盘踞向上的梦幻镂空楼梯上,清浅地微笑着。

安绮微怔。这是姐姐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自己呢。惊愕片刻,转而惊喜。

安泯抱着乖巧地趴在它怀里的狗狗,对她说:“陪我去散散步吧。”

因为苏晴,她对友情失望。因为穆星辰,她对爱情无望。如果说,父母的宠溺都给了安绮,那么亲情之于她也变得不值一提。可是,她现在才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了解自己的、深爱自己的、关切自己的妹妹。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安绮也许是上帝赐予她失意时最美好的眷顾。

所以她决定,开始慢慢收敛自己暴戾的乖张性格,想要和安绮好好相处,想要和家人渐渐融洽,想像一个寻常的女生一样,怀抱一世的安然。

“嗯!”安绮郑重地点点头。

母亲看见她俩终于解开心结,终于欣慰地展露笑颜,和祥地嘱咐说:“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出去时不忘拉上和好姐妹,母亲温柔地说路上小心,像这样简单却快乐的生活,是安泯以前所不敢奢望的。

[4]

这里的视野很广,可以看到地平线上蜿蜒着的铁管,或隐或现地兜转向远方。

废旧的铁轨上,安泯舒展开双臂行走,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鸟,想要逃离这本不属于她的地方。微风拂面,巧克力色卷发随风肆意翩跹。美得不像话。

安绮快步跟上安泯,“姐,我都不知道家附近还有这么一个清静地方呢。”

在这平静的原野上,没有尘嚣烦扰,有的只是静寂,让人舒心。

安泯微微一笑,不得不说,素雅的她笑起来很清纯,不像平日那个张扬不羁的荆棘公主。

“小的时候啊,总是像现在这样走在铁轨上,直到日落了才慌慌张张地跑回家。尽管这条铁路荒废了好久,可能也就是因为荒废了许久,我才敢在上面乱走。”安泯沿着铁轨悠悠地踱着,“以为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下去,就可以看到我的出路。”

因为对那个没有温度的家,不带留恋。所以才不断迁途,只是为了找一份安定的幸福。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了我有一个全天下最美好的爱我的妹妹,我也有一个和睦的家庭。虽然先前失去了很多,可我却觉得,这样也就知足了。所以才想把你带到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祭奠一下小时候荒谬的念头。”安泯说罢,为小时候荒诞的念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安绮静静地倾听着。原来,这十七年,每一天,安泯无不生活在几欲逃跑的痛苦之中。明明很渴望父母的爱怜,却总逞强,佯装骄傲得不屑一顾。最后,却只是一个人默默在角落舔舐伤口,独自承受。比起姐姐,自己那点小忧伤真的是冰山一角。

不需言语,就足够了却对方心意,这是双胞胎特有的默契。

她也学着安泯的样子,撑开手以保持平衡,沿着没有尽头的铁轨一直走。

风鼓起她们的衣摆。喜欢这种逆风的好像被风穿透的感觉,似乎烦恼都被风带走了。

想要这样一直走,哪怕看不到尽头。因为我知道,一路随行的你才是我此生的终点,此行的归宿。

“汪汪!”狗狗在草丛里打滚,发现了新大陆般朝安泯叫唤。

安泯走过去,原来是一株二艳、竞相开放的花朵。

geminateflower,双生花。一蒂双花,却始终朝相反的方向开放,但到花期将尽时,两个花朵会极力地扭转花枝,在凋落的那一瞬间终于有了惟一的一次相对。一生相爱却背对的两生花终于在死亡的前夜相遇。

双生花只出现在传说之中,安泯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只是,太过绝望残酷的花语,让她用双生花把她和安绮的关系对号入座。

“呜呜——”远方山脉间若隐若现的绿皮火车呼啸而过。

安泯瞬时呆滞,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尚未来得及跟安绮说双生花的故事,尚未来得及将她从铁轨上拉开却……

[5]

与此同时,S城,皇都经纪公司一楼礼堂。

“司空涧呢,我要找司空涧。”一个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的女人风尘仆仆地冲进皇都经纪公司,朝柜台小姐冷冷地抛下一句。

入冬,那女人却只身着一件紧身连衣豹纹短裙搭配黑丝袜,这般打扮不禁让柜台小姐打了个冷颤。全身的限量版名牌和她的年纪打扮,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像她这样疯疯癫癫冲进经纪公司只为见司空涧一面的疯狂粉丝见多了。柜台小姐很有职业精神地撇去个人的成见,礼貌地微笑说:“对不起,小姐,司空涧不在公司,您不方便进去。”

那女人却轻蔑地抿了抿嘴角,一个嘲讽的微笑,她不屑地摆摆手,“呵,就别拿这些套话糊弄我了。其实司空涧他人就在公司吧。”

说罢,她昂着下巴,从容地踩着高跟鞋,铿锵走进电梯,动作衔接快得不容柜台小姐那句“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便摁上了司空涧所在楼层的数字。

既然知道司空涧在公司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自己?

柜台小姐撇撇嘴,“真是个疯女人。”她拨下快捷键2,说:“司空,有个豹纹女人突然闯进公司找你,朝你办公室方向去了,要不要叫保全?”

电梯门关上的一霎,她瞥见柜台小姐翻着白眼拨下快捷键。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司空涧,从一楼到你二十一楼的独立办公室,近一分钟的路程,你,做好心理准备来迎接这场游戏的序幕了么?

[6]

“司空涧,我是公司安排的,Datura,也就是安泯的经纪人——李莉。”不知她从哪里来的自鸣得意,司空涧微微蹙眉,不高兴的样子。

这种不大不小的口气,让他不舒服,她那一身显摆的名牌,更让他反感。“谁安排你进皇都的?”

她直接无视掉他的问话,自顾自叙旧说:“司空涧,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上次在罗曼蒂克游乐园拍摄的MV原定女主角啊。”要不是被安泯捡了个*宜,如今,她早就红透了大片天,又何必跑来投靠司空祺天进皇都来作践自己。

司空涧*太阳穴,很努力想要记起来的样子,但后他又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故意添油加醋说,“我对胭脂俗粉向来都不会有印象,只怕脏了眼睛。”

她释然一笑,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呵,那你还记得Rose么?”

他瞪她。他哪里不会记得这个名字,这几天,他父亲司空祺天借口应酬不回家而去会见的女人的名字。只是这件事他和司空祺天都心知肚明,将母亲瞒在鼓里罢了。娱乐圈的模范夫妻已名存实虚,而那个叫Rose的女人,是罪魁祸首。

“没错,我就是你爸,也就是皇都董事长的情妇——Rose.”她笑得妖娆妖娆,只是这妖娆浸着罪恶,不似安泯般动人。“你还想知道我另一个身份吗?”

语气顿了顿,从先前势在必得的傲慢变成了痛心疾首的悲戚,“李明是我哥。李明,这个名字你不该陌生了吧。”

空气瞬间变得钝重,过于沉寂压抑的气氛,让人喘息不得。

司空涧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是为了上次MV女主角的位子被安泯替代而心怀不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说,那是我刻意安排的邂逅,她并不知情。如果,是因为李明入狱的话而怀恨在心,那就更不关安泯的事了吧。”

他突然顿了顿,目光森寒,质问一般:“那么,你千方百计进入皇都接近安泯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是贬义词,“目的”是同义词。选择“阴谋”而非“目的”。他措辞选用的精细之至,不仅让她哑然。

果然不是个容易搞定的狠角色,她眯起妆容妖娆的眼线,再次细细打量起司空涧。不过,对手是要足够强势,打起胜仗来才会更有成就感不是么?她嘴角含笑,安然若怡,似一朵喜不形于色的恶之花正灼灼怒放。

“怎么会跟安泯无关?最佳的折磨不是在于*,而是内心的萎靡崩溃。”她笑得意味深长,“若对象是心上人,那痛楚定比亲身经历要严重千万倍吧。”所以,才要故意接近安泯、折磨安泯,想要看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败落表情。

司空涧不知何故,本该明明心无旁骛,却莫名陡然一惊,为安泯担心。他欲拨下一串号码,却被李莉所打住。

“就算你打给司空祺天也没有什么用。我和他已经两清,把我安排为安泯的经纪人是我分手前唯一的要求。现在你打过去,他第一句无非就是‘Rose’是哪位吧。”

心底淤积起的怨念,日趋发黑发臭而搁浅。此刻,却因那场计划,吸收了太过富足的养分,又肆意疯长起来。几近荒芜的干涸心田上,潜滋暗长出呜咽出声的最恶之花。

司空涧手指轻轻触碰屏幕,翻页联系人簿,却又被她洞悉,“倘若是联系报社的话,劝你还是算了吧。坏了我的名誉不说,还会负累到你司空祺天一身骂名。你可以对你父亲冷血无情,恐怕你母亲承受不住这打击吧。”

李莉转而又说:“我们俩的关系其实不必这么僵化,以前的恩怨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司空涧冷哼着打断这个在他面前冠冕堂皇撒泼的嚣张女人,“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还有什么资本可以跟我交易?再次出卖你肮脏不堪的身体?不好意思,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恶心地步。”

“Amy,一会儿叫人把办公室消毒一下。刚才不晓得从哪里跑来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在这乱撒野,真是晦气。”挂断电话后,他别有意味地望向李莉,似乎是想说,识相请滚。

李莉气得干跳脚,她不甘示弱地叫嚣道:“司空涧,拐着弯骂人很意思吗?”

司空涧一笑戏谑,无疑再说,很有意思,尤其是对你这种轻易就上钩的白痴,更有意思。

他无所畏惧地摊摊手:“我可没有指名道姓,就算是心虚,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把自己对号入座吧。”

不是无言以对,而是理屈词穷。李莉牵强地佯装潇洒甩下一句,“司空涧,你等着瞧。你会为你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便摔门而出。

司空涧饶有兴趣地抿起嘴角,“好啊,我拭目以待。”

门外,李莉眼神停驻在紧闭的华贵木门,久久不散。她抚摸着价格不菲的镀金门把手,忽然间轻蔑地笑了。那笑,在硬朗的楼层装潢中显得分外刺眼。

在对手面前,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相见,怕暴露心事。而笑容是最好的伪装。

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胜利属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究竟最后谁会站在最巅峰不屑地俯瞰群雄,谁又是落败回归到角落不敢直视光芒的怯懦小虫。

结局不到最后时分,不会轻易揭晓。

[6]

秋景萧条,有风呼啸而过的哀号。

花香缭绕,却浸透着悲伤的味道。

如同是盘坠着落的花朵,安泯初见双生花的惊喜笑容转瞬即逝。

如果,如果,这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醒来的时候,时光依旧停留在温情的那一刻。早晨起来,母亲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安泯和安绮,相挽着手,从楼上下来,母亲朝她们和祥一笑。

可是,那深深的血意,那涓涓的血滴,又是那么触目惊心,难以忘记。

“喂?是120吗……”安泯精神恍惚地拨下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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