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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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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人群熙攘却井然的警署,警察一字一顿的严谨让她颤栗不休。他们说,“她死了。”

安绮她死了,她的孪生妹妹安绮她死了。安绮被火车撞得血肉模糊,是她害的。

安泯后怕地瑟缩着身子,沉吟不语,目光呆滞。

“你知道死者的名字吗?”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事故发生时你在哪里?”

“还记那时是几点钟吗?”

……

警官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问她,她只是沉默,像失了心的孩子一般,找不到依赖感。

警官朝一旁的女警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女警担忧地看着这个美丽却落寞的花季女生,安慰说:“她是吓着了,还是不要逼问她了,给她点时间来缓冲自己的惊恐。”

“嗯。”

“安泯?安泯!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作安泯的女孩子。”警署,一个身着正统职业装的干练女人询问着值班的警官。

“安泯?是不是今天早上到警署的那个不说话的女生?她在那。”

“谢谢。”

“不客气。”

安泯戒备地盯着她。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穿着简约,却不失时尚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就连香水,也是选择最奢华,香味最清幽雅淡的一款。伪装的无懈可击,除了……忘记卸掉的桃红色指甲油。

她不记得她曾经认识过这么一个人。安泯有着混血儿般的气质,面容精致,有如同雕塑般不可复制的美感,就连她的气场,都是高贵得让她几欲抓狂。

那女人浅淡地笑了,笑容亲近而自然,她朝安泯伸出保养得纤白无暇的手,“我是你的经纪人,李莉。”

安泯的眼神淡淡掠过她妖艳的桃红色指甲,只闷声应了一句:“哦。”

僵滞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她坦然地放下,转而,有对警官说:“我是她的经纪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8]

明明是和安绮一起到废旧铁轨,安泯突然离开才会发生意外的。可是,事实却被李莉扭曲成了安泯不过是偶遇的路人,无关案件。

安泯曾想要开口澄清,却被李莉不容辩解的坚定眼神所遏制,安泯只好噤口。

笔录结束以后,安泯质问李莉:“为什么要那么说?”她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四肢百骸都好像被浸泡在安绮的血液里,冰凉,绝望。

李莉略带笑意地打量着安泯敌意的眼神,再自然不过地答:“Datura,我是你的经纪人,我当然是不会害你啦。”

安泯不卑不亢,森然的目光透露着意料之中的不信任。李莉将垂顺而下的发丝拨至而后,接着补充说:“你不觉得这样答会减轻警方对你的怀疑吗?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被牵扯上刑事案件恐怕不大好吧。”

“她是我的孪生妹妹!”安泯忽然毫无征兆地发作,李莉陡然一惊,片刻的诧异后却是不知何故的笑意。

“你笑什么?”安泯却觉得这笑里是浓浓的嘲讽。

“Datura,总之,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这么做的。”李莉打开高级跑车车门,娴熟地发动,她朝安泯展颜一笑:“真的不要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安泯皱着秀眉,始终没有舒展开。尚未和李莉说再见,她就转身离开。

“对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的?”安泯恍然记起,回头时李莉象牙白的跑车却已不见了踪迹。

「Datura,我是你的经纪人,我有权知道你每一刻在干什么,如果你不及时向我汇报,那么,我会采取我自己的手段知道。」时机掐算得恰到好处的短信,安泯不由得再次审视起这个不寻常的女子。

安泯下意识略微侧头,余光瞥见一闪即过的黑影。她不禁蹙眉,“李莉,眼线这么蹩脚,你也太小瞧我了。”

象牙白的敞篷跑车在拐角,李莉双手悠哉搭在方向盘上,窃听器配套的耳机里通过电流传来安泯的怨声,她自言自语地答:“确实是小瞧你了。”

七弯八绕下甩掉了李莉派来跟踪的眼线,安泯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口驻足。

迫近傍晚,暮色渐浓。小巷简陋的平板房劣质的玻璃窗透出昏黄的暖色灯光,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分享着晚餐,这生活不算多么华贵得不可得,对于安泯却显得奢侈可望而不可及。

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不必再戴上尖锐的假面,卸下坚强的伪装,单单猝不及防的孤单感就会生生击溃。安泯顺着强势瘫坐在地上,像安徒生童话里的灰姑娘般,仰仗着别的人家团圆共餐的烛火来稀释凉薄。

想象之中,她停留在无忧的小时候,还不知嫉妒何物的小时候,她拉着妹妹安绮在田野奔跑。可安绮她,跑着,跑着,就消失了踪迹。孱弱的身子一点点透明消失,化作灰烬,看不出存在过的影迹。想抓住,却是徒劳,只是虚空的风。

就像是弄丢了半个自己,走着,走着,都会觉得不完整。

“喂,穆星辰。”安泯摁下快捷键1。

他曾经对她说过,他的号码存在联系人的第一位,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成为她第一个想到的,最需要的那个人。他说他的手机为她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只是不知道,分手后的第二十七天,还算不算数。

[9]

市立游泳馆。美国时间早上九点。

“穆星辰学长,Julie老师安排我们两个一组参加这次的DV大赛。剧本我先发在这里了。”一个说着不太流利中文的亚洲女孩子,双手摆出一个喇叭的姿势对穆星辰喊道。

哗——

拨开碧蓝的池水,细碎的酒红色头发湿答答地搭在光洁的前额。女生不太好意思地咽了一口唾沫,“穆星辰学长,现在不方便的话,我下次再来好了。”

穆星辰披上纯白的毛巾,“稍等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Ohthethoughtkeepspinninginmyhead

(对你的思念在脑海中抵死缠绵,挥之不去)

Canwedropthismasquerade

(这幕假面舞会什么时候才能散场)

Ican’tpredictwhereitends

(我知道结局不允许我们尘埃落定)

IfyouaretherockI’llcrushagainst

(所以即使你是石我仍甘愿被你碾成粉末)

穆星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是特殊设置的MariaArredondo的《burning》。无人接听,手机屏幕反复闪烁了几次却不始终挂断,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女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女生流利地用美式英语问好,电话那头的安泯却直截了当地念出穆星辰的中文名。

她思忖一会,转而又用发音生疏的中文回答说:“找穆星辰学长啊,他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安泯的脸色渐沉,只是缄默不语。

电话那头的甜美女生好意补充说:“不介意把事情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给他。”

“不用了,谢谢。”天色渐暗,仿佛是空气沉淀了太多湿气,以至于安泯她的声音都显得闷重,像是浸透泪水一般冰凉。

正要挂断,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却让她片刻的恍惚动心。

“Honey,谁打来的电话?”纵使隔了大洋的距离,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晰,那么近,宛如就在身边一样暖意。只是,那一声Honey,唤得却不是她。

(注:Honey,甜心、宝贝的意思)

似乎感觉得到他渐渐靠近,安泯措手不及地挂断了电话,慌张地把电池板拔下,这才缓缓松出一口气。知道他现在很幸福,就不会再惊扰他的生活。就算再难熬也不能在他面前难堪。

而与此同时——

“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吧。Honey.”穆星辰翻阅着女*心编制的剧本,眼神刚好掠过扉页潇洒的花体英文——Honey.

[10]

“安泯?”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安泯仰起脸,竟是泪水涟涟,他不由得一惊。

安泯哭泣的时候没有声响,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她像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岁月班驳脱落的墙角,环着膝盖,呈一个球型。暮色弄堂,更衬出她黑猫一般的气质。敏感,暴戾,危险,却缺爱。

都说,习惯摆出这种姿势的人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他突然想给她一个拥抱。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反应过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司空涧……”安泯哽咽着发出这三个音节,惊诧于自己声音的略带哭腔,她揉了揉眼睛,撒了一个捉襟见肘的谎话:“这里的风沙好重啊,眼睛都被吹出眼泪了。”

她没有告诉他,骄傲的她,竟然怯懦地躲在阴暗角落抹眼泪。

“是啊。”他眼里竟也水波潋滟,他帮她圆谎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辩解,“所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他也没有告诉她,决情的他,竟然破天荒有了心悸,就在刚才她泪眼朦胧望向他的那一瞬间。可仅仅一瞬间,那感觉就被罪孽取代。

“可是……腿麻了。”安泯羞赧地缩了缩身子。“真不让人省心。”司空涧忍俊不禁地拉起她慌乱逃开的小手。

暮光晕染天际线,暮色中,她趴在他宽厚硬朗的肩上,像找到归依地小兽般安然地阖上眼,莫名感到舒心。

其实,“真不让人省心”的潜台词,是我不放心你吧。安泯想到这,忽然像找到蜂蜜罐头的维尼小熊一样满足地笑了。

他的耳畔,是她挠着她痒痒的细碎呼吸,莫名感到紧张。

细柔的阳光为他们镀上光晕,如同被精致相框特意装裱出来的光景,不可亵渎的珍贵记忆。夕阳西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仿佛可以触碰到永远一样。

太过美好以至于几近失真的此刻,如果时间可以停下就好了。

[11]

“既然我住在天上一颗星星里,既然我在其中一颗星星里笑,这就如同所有的星星都在冲你笑,你就拥有无数会笑的星星了……”苏晴抑扬顿挫的朗读在空荡荡的病房叮咚有声,反倒衬得肃静的病房愈加寂寥。

设施完备的单人病房,装潢是清一色的素白。粉白的墙壁,纯白的被单,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亚白色大理石地砖……就连他清俊的侧脸也是惹人怜惜的苍白。

此刻,他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下眼皮处投下暗影。他皱着眉头熟睡的样子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场醒不来的梦。

“叩叩。”

值班的护士的礼貌地敲门后推着推车进来,是要准备给叶笙换药。苏晴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她,细心夹上书签,将故事书搁置床头。护士娴熟地拆换药瓶,她看看苏晴,又看看叶笙,说:“小姐,我看你天天都守着男朋友,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呢。”

苏晴尴尬地苦笑着,而护士则当她是在害羞便不再追问,不了了之。

护士侧过身看了眼故事书的封皮,不禁询问:“咦?是《小王子》啊。我记得你已经读过很多遍了,不过对病情似乎没什么效果。”

苏晴不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叶笙他只是一个有点忧伤的纯白少年,如同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单纯而美好,但却属于另一个世界。大概,这就是自己这么执着于给叶笙读《小王子》的原因吧。如同相信平凡的自己只要拼命努力就可以赶上完美的安泯一样。哪怕明明知道“只要……就”的句型实例是少之又少,却硬要像个傻瓜一样每天不厌其烦地做着跟自己同样单调乏味的事情,奢望着总有一天奇迹会出现。

护士思忖了一会儿,后又打开电视机,调到音乐频道。实际上,她心底暗暗佩服并心疼着这个倔强的痴心的女孩苏晴,每日都雷打不动地守在已经变成植物人的男友身边却没有半句怨言。护士关切说:“只是听故事或许没有太大效果,要不然试一下音乐疗法怎么样?”

这时,音乐频道恰好在播放一周新歌的人气榜单,不巧,正准备揭晓榜单的第一名。

“幸福/它总是来得很仓促/还来不及把它抓住/它却离开不带眷顾……”

安泯明澈的歌声流泄而出。即使仅是凭借电磁波传播的乐声,至纯至美的音色却魅力不减。

苏晴留意到叶笙略微颤动的手指。分明是叶笙他开始有意识的健康迹象,可现如今,那个最最牵挂他安危的苏晴,却紧蹙着眉头,并不是她所应表现出的欣喜。

“小姐小姐你看,他好像在笑呢。音乐很神奇不是吗?”

叶笙的眉角舒展开来,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苏晴机械地扯动嘴角,喃喃道:“是啊,很神奇呢。”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真正让叶笙病情好转的,从不是伟大的音乐,而是安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她攀比不上的安泯。

真正感动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有时只是他喜欢的人不经意温柔的瞬间,而喜欢他的人用一万年也不比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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