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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长路悠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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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发烧的头脑显得格外清晰,她记起了刘安的那个吻,直到现在,她才为那个吻感到面红耳赤,而且还是在冯平川的面前,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陈帆的心里充满了羞耻的感觉。

在她的摩挲之下,冯平川醒了过来,眉骨那块破了,贴了块创可贴,嘴角也贴了块创可贴,脸颊处也贴了块,一张脸,变得像一块补了又补的旧手帕。陈帆去摸那些伤口,她的手所到一处伤处,冯平川的眉头就皱一下,一定很疼,想问问他有多痛,一开口却变成了询问刘安的情况。

“刘安伤得严重吗?”

冯平川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低低的说:“跟我差不多。对不起,我不该打他。”

他的脸上全是醋意,陈帆觉得很好笑,她轻轻捋着冯平川的眉毛:“你当然要打他,如果你不去打他,我还打算补他一耳光呢!”

冯平川抬起头,嘴角立刻就往上翘了,他听出陈帆话里的意思,她明确地拉开了她和刘安的距离,冯平川的脸上浮起一种复杂的表情,有惊喜,有抱歉,还有愧疚,他拉着陈帆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陈帆,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昏头了,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恋爱中的信任,是所有的信任中最为脆弱的一种,它会因为某一件事情而顷刻瓦解,陈帆懂得他的感受,嫉妒这种东西,爱越强烈,它也会变得越强烈。在爱情中,完全的相互信任是不存在的,不由自主的去怀疑对方,才是爱情中最容易出现的事。

“所以,你能懂为什么恋人的眼中容不得一颗沙子了吧!”陈帆手在他的脸上略略用劲,准备看着冯平川龇牙咧嘴的模样,然而,疼痛没让冯平川大呼小叫,却让他的眼眶红了“陈帆,我太自私了,这段时间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为我问心无愧的,做什么都可以,原来不是,我看刘安喜欢你,我都嫉妒地恨不得一拳打死他,那比起这段日子,你受的煎熬...”

冯平川话没说完,就被陈帆捏住了嘴,像只长满了头发的鸭子:“你才知道呀!”有些事情,如果不去体会就没有感同身受的体验,比如恋人之间就根本无法容纳第三个人,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本来是打算好好惩罚一下他,但是捏住了嘴的样子实在很好笑,陈帆大笑了起来,冯平川也跟着陈帆大笑,眼睛里的眼泪水也笑地流了下来,他又哭又笑地把头埋在陈帆的怀里,肯定地像是对陈帆也像是对自己说:“以后不管郑小羽是拉肚子,还是发高烧,是汽车坏了还是自行车坏了,我都不会再管她了!”

他趴在陈帆的怀里一动不动,任凭陈帆把他长长的,没时间去剪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个小辫。窗外的风雨已经停歇了,恋人之间的吵架,原谅,也因为有爱,而变得如此动人。

在医院里呆了一夜,冯平川夸张的抱着陈帆上楼下楼地拿药,陈帆使劲地掐他:“放我下来!”

“哎呦,疼!”嘴上说是疼,脸上却笑地跟朵花一样,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冯平川把陈帆放下,掏出来一看,又是郑小羽,他把手机又重新塞回口袋,若无其事地牵起陈帆的手:“走,吃早饭去,昨晚晚饭都没吃,饿死我了!”

陈帆也想起她也没吃晚饭,还真是有点饿了。

吃早饭的时候,冯平川的电话在不停地响,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大概已经响了十几次了,冯平川努力地当这电话铃声不存在,他掏出来,按了静音,又丢到口袋里,过一会又掏出来,把震动也取消掉,他反反复复地和他的手机作着斗争,他在和他的性格挣扎。

“接吧!”陈帆说,冯平川的脸看起来相当惊恐:“我不是想接,只是不敢关机,今天公司有很多事情会找我。”

“逃避不是好办法,直截了当的拒绝她。”陈帆的话给了冯平川提示,是的,没错,不接电话算怎么回事呢,敢于当面拒绝,才能真正拒绝郑小羽,冯平川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句喂,电话那头的郑小羽估计在说个不停,他都插不上嘴,他还是耐心地等她说完,然后轻轻地跟她说了一句:“我现在没空,我要陪陈帆吃早饭!”然后,他迅速地挂了电话,他的额上居然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像完成了一件极其艰巨的任务一样,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于无法拒绝别人的冯平川来说,他真的是进步了一大步了,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陈帆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大块饼:“她说了什么,还是胃痛吗?”

“她说她牙痛。”可能连冯平川也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他低下头喝粥,发出很响的声音,想掩饰他立刻要笑出来的尴尬。

吃完早饭,冯平川送陈帆回家休息,他趴在陈帆耳边说:“中午回来给你做饭!放心,郑小羽说她哪里痛我都不会去的。”

陈帆跟他笑笑:“冯平川,我不是让你做冷漠的人,但是也别滥用你的责任感,她牙痛,满大街都是牙科诊所。”

这个道理,冯平川似乎现在才明白过来。

晚上,大家挤在一起看电视,陈帆还有点发烧,她半躺在沙发上听着安静他们扯闲篇。安静在说她去做产检的见闻。

“小孩子的胎心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安静激动地拿手去捶冯平川。

“哎呀,我又没生过孩子,怎么会知道!”

“就像开了一辆小火车一样,轰隆轰隆的!”安静摸着肚子,带着盼望的喜悦。陈帆被她说得也十分向往,她轻轻地去摸安静的肚子,把耳朵贴在安静的肚皮上,冯平川也弯着腰,小声地问陈帆:“小火车开了吗?”

宝宝在肚子里好像动了一下,陈帆感到脸上有轻微的震动,她直起身来,眼睛都红了:“他踢我了!”安静抓着陈帆的手,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都带着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敬意。

就在如此和谐安宁的气氛当中,冯平川的手机又响了,在玻璃台面的茶几上震动尖叫,郑小羽的头像在激烈地闪烁,安静皱起了眉头,冯平川接起了电话,索性按了个免提,郑小羽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来:“平川,是你吗?我迷路了,回不了家,我好怕,你来接我吧!”不知道是不是免提的原因,郑小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娇弱,冯平川问:“好,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去找你!”

“好,我在长江南路上,靠近外贸大厦的那里!”郑小羽很雀跃,就在在他们还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冯平川不经意地笑了:“看来你不迷路了啊!长江南路已经离你家很近了,不需要我来接你了?”

他们这才听出来,没想到冯平川也有这么阴险的时候,电话那头,郑小羽停顿了片刻,立刻就恼羞成怒地大叫起来:“冯平川!你混蛋!”

冯平川微笑着挂掉了电话,安静和江漠早就吃惊的张大了嘴:“冯平川,你学坏了!”

安静偷偷地问陈帆:“你**的?”

陈帆笑着搡了一下她。

孺子果然可教也,以后,不论郑小羽再用什么样的方法,冯平川都能轻松的应对,他把他自己心里的包袱放下来了,拒绝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房子钥匙拿到手了,冯平川请安静和江漠都去参观了一下,有一间小小的,可爱的房间,冯平川指着角落的位置说:“这里放一张婴儿床,这里放他的小衣柜,这里,这里,全是玩具,地上要用地毯,软软的。”

“为什么要放婴儿床?”安静奇怪的问,然后立刻又恍然大悟般地去看陈帆的肚子:“难不成,难不成?”

陈帆白了她一眼,又去白冯平川:“好好的放婴儿床干什么!”

“将来我的干女儿周末要到我家来住呀!”

原来如此,连宝宝的性别他都给定了,江漠无可奈何地笑着捶他一拳:“吓我们一跳!”

房子并不大,但是陈帆很满意,她说不需要太多的家具,家里就会显得很宽敞:“而且,像我这样子的腿,走起来也方便呀!”

她提起自己的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久而久之,大家都不会特意去注意陈帆的腿,反而,也就觉得她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安静想起了那次匆匆结束的庆祝:“今天是不是也要搓一顿啊,我和江漠请客啊!”

别人请客为什么不干,陈帆和冯平川都积极响应,大热天的,冯平川提议去吃火锅,他的理由是,轰轰烈烈地淌一次汗。

孕妇本来就怕热,安静坐在火锅店里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唠叨冯平川:“大夏天的,不动就会淌汗,还用吃什么火锅,见什么鬼!”

江漠赶紧去捂她的嘴:“注意胎教!”

陈帆笑着看着他俩,以前眼中的他们是如此高高在上,离她很遥远的生活,后来走进他们,现在靠近他们,发觉,他们也是和她一样的,很用心很认真的在生活的普通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感,拉开了他们的关系,而如今,心贴近了,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亲人。

冯平川把菜单递到陈帆面前,陈帆推开它,摇头:“我不点菜。”每次吃火锅,她都觉得自己得了选择恐惧症,那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小字,排着队等着她去选,陈帆都感觉无比难受。

“我来点!”安静接过菜单:“如果让冯平川一个人点,就没一个素菜!”

还好,冯平川善解人意的点了个海底椰的汤底,乳白色的汤里还有一大块一大块的椰肉,这让这炎热的夏天里有一丝清爽。

安静在碗里搅和着辣椒酱,江漠说:“怎么吃那么多辣椒!”

冯平川插嘴:“酸儿辣女,哈哈,我的干女儿!”

说着,安静又往里面倒了一大堆醋,这下冯平川傻眼了,陈帆转过来逗他:“这下是什么啊?”

“有儿有女!”冯平川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反正都有干女儿!”

汤已经咕嘟咕嘟地煮沸了,菜上来了,就纷纷往里面丢,吃火锅有一点不好的就是,等待的这段时间,是最慢的。

冯平川已经把他碗里的佐料都快吃完了,饮料也和江漠他们碰杯干掉了好几杯,好容易等到菜熟了,刚要下筷子,冯平川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郑小羽打电话给冯平川越来越少了,所以他电话响起来,也没什么人去关注,都自顾自的吃菜。

冯平川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人就傻在那里,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接着接着就一下站起来,看起来很惊慌。

他的样子,让大家都奇怪,他们放下筷子,看着冯平川。

冯平川挂掉电话,站在桌前,手都有点略略地发抖,陈帆问:“是谁啊,怎么了?”

“医院”冯平川的汗从额头上大滴地落下来:“医院打电话给我,说郑小羽自杀了!”

“什么?”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大家都站了起来,江漠立刻喊来服务员结账,冯平川已经失魂落魄地往大门口走去,陈帆跛着腿,安静挺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在出门的那一刻,陈帆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桌子,桌上的东西还一点未动,他们的第二次庆祝,又这么搞砸了。

赶到了医院,郑小羽还躺在急诊室里,路上猜测了一路,或者严重,或者只是装的,但是,现实永远是猜不到的。郑小羽躺在床上,哭得很厉害,手腕处绑了一条纱布,看起来并没有多严重。冯平川看到郑小羽的样子,或许没想到她还活着,有些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看来,电话里,医生一定传达了非常严重的信息。

她能哭成那样,身体上的创伤一定不大,不过,她还是把冯平川哭的不知所措,他立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护士进来换吊瓶的水,退出房间的时候,安静拉住她,小声地问:“她伤的怎么样?”

护士瞟了一眼病床上的郑小羽,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割了一条很小的口子,根本不用住院和吊水,是她自己要求的,只好给她吊了一点维生素和葡萄糖,其实她也没流什么血!”

“是谁送她来医院的呢?”安静继续问。

“她自己啊,一定让我们刘医生帮她打电话,那个人是谁啊!”**好奇地用手指指冯平川,安静向她耸耸肩,没做回答。

郑小羽还在那里不停地哭泣,陈帆觉得,有些女人,真的把眼泪当作了一种武器了,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会把它亮出来用一用。

陈帆没想到,郑小羽会用这种方法,真不知道是上了一个档次,还是下三滥。但是,无疑的,这种方法对冯平川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冯平川像吓傻了一样,等郑小羽哭的没力气了,才递过去一包纸,慢慢地问:“小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句话让刚刚停下来的郑小羽又开始大声地哭,陈帆真想不通,她哪里来这么多眼泪水。

郑小羽伸出她包着纱布的胳膊哽咽地对冯平川说:“我真的不想去打扰你,但是,我实在太痛苦了!”

陈帆拉着安静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她不想去听冯平川如何忏悔,也不想去听郑小羽如何痛苦,她懒得去管这些事,她慢慢地在走廊里走着。

安静托着肚子跟在旁边:“陈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陈帆停下来,靠在墙壁上,眼睛看着安静圆溜溜的肚子:“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我和薛刚,我和冯平川,还有冯平川和郑小羽,应该都共枕眠过,那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无缘?”

陈帆的这个话题,引起了安静的兴趣,她干脆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缘分这种东西,有太多种,有擦肩而过的,有长相厮守的,有好的缘分,也有坏的缘分,路上遇到一个抢劫的,这就是坏的缘分,遇到一个心仪的,知心的,为你着想的,这就是好的缘分。像郑小羽这样的,你觉得对冯平川来说,算是一个好的缘分吗?他认识郑小羽以后,一直为她奔走,被她折磨。”

“那以前冯平川为我所受的折磨怎么算呢?我也是坏的缘分吗?”陈帆想起了那无数个冯平川呆立在她楼下的夜晚。

“所以,你现在在偿还啊,等还够本了,你们才可以一帆风顺地在一起。”安静的理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陈帆,缘分有深浅,你和薛刚就是缘浅,相比起擦肩而过,回眸一笑,你们要深一点,但是只能到共枕眠为止,那个共枕眠说的是一辈子,可不是一时,所以你们缘浅。你和冯平川呢,本来已经结束了,谁知道你又回到了自己,他还是选在留在你的身边,你们就是缘深,但是,其中会有波折,比如郑小羽的纠缠,这种缘分不止是靠前世来修,也是今生来磨练的。”安静像一个讲禅的大师,又一次说服了陈帆,陈帆不知安静何时看得如此通透,也许,她在今生也在不停地去修她和江漠之间的缘分,还有今天的开花结果吧!

但是,安静是对的,陈帆信服的点点头,她也倚着安静坐下来,把头靠在安静的肩上,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将接受命运,或者缘分的修炼,折磨,历练,任何一段感情,都要付出艰辛,接受等待,在恋爱的过程中,有多少人只是等待被爱,还不是去爱,陈帆知道,她正在学会爱别人比爱自己更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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