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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温情暖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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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元旦的暖文二更发上来了~祝亲们看文愉快~属于他的清香气息陡然压过来,隔着薄薄的衣衫熨烫寸寸肌肤。

从未有过的刚健遇上从未有过的柔软。

窗外,有微风拂过,枝叶掩映着的花朵禁不住轻轻颤动。

一瞬恍惚。

她忽然记起,他已二十二岁。而过了明年元宵,便是她的十九岁生日。

他们,都不复当年。

似水年华绕指过,往昔历历,未蹉跎。

即使从相识相知到此时相守几经波折,她也不觉得那些青春流逝徒然。

不曾疑过痛过彷徨过相思过,怎有如今心心相印。

不曾幼稚过自负过涅槃过,怎有如今安静流年,相对你我。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般便失神了?”

唯美岁月,朦胧光影,经他一捏,啪地,碎了。

从回忆跌落现实,眼前堪堪是一张大灰狼的无耻笑脸。

她正要回击,忽然感觉有些异样。

然后脸颊彻底爆红。

他他他往哪里蹭呢!

兰渃立即伸手去推他:“别乱来!”

这么一推,冥昭确实被推动了。只不过,方向似乎反了……

温热气息愈发贴近,他低笑:“谁乱来了?”

这般靠近,近得她都听得出话语中丝丝的靡靡之意。

未停歇的微微的荡漾,却是脚指头都酥了。

他垂睫,瞟见她紧抿的唇,一线樱色,笑意加深:“谁乱来了?”

她抵着他胸膛的手渐渐失了力道,杏眸半阖着,真真是满树杏花般迷离。

脑海,便也开满了迷离的一片。

“谁乱来了?”

路边花丛中,一只小白蝶飞不见了。

“唔……”

唇齿缠绵。

暖意融融。

良久。

“冥昭。”

“嗯?”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羽夕哥哥?”

“再说一遍?”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羽……别……唔……”

“……原来这么半天你脑袋里在想他?!”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笑!”

“他好歹也是南清帝!停战都好几天了,我们这两个南清的臣子也不去正式见一见皇上,这样不太好吧。”

“……”

“冥昭?”

“好啦,去去去!先再让我抱你一会儿……”

……

阳光照在马车上,嵌饰的珠光格外逼眼。

马车四周的侍卫,纷纷到车辕那儿的凉棚处避暑去了。

——

那日护着阑秋的屏障消失时,她并没有见着琅银。

后来的几日,她都没有见着他。

那件事,仿佛是一颗温润扔在她平静如湖的心间,思绪如同被风吹乱了,再也拢不回原来的模样。

阑秋本来是很坚定的,这下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也不敢去见琅银。她也着急着想让这件事有个着落,几天来便一直思考着。然而思考了几天,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日子就这样模模糊糊地溜走了。

夏天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阑秋坐在窗边,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

这辆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些琅琊卫,多数是男的。当然,他们的身份都不低,否则也坐不上这马车了。

“你说这天气,真是热得不行了。”

“夏天才刚到呢!这算啥?咱们瑶国现在说不定比这儿还热。”

“琅琊山倒还好。瑶京可就不行了。不过起码在瑶京,有琅银那家伙的冰窖……啧啧,那真是钱堆出来的。琅银也够哥们儿的,我们去蹭,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管你?”

谈话的两名琅琊卫愣愣地抬头,却见阑秋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她低着头看他们,整张脸都在阴影里,但仍看的出来在笑。

方才说着冰窖的琅琊卫摸摸脑袋:“……其实也就那么一两回。”

另一名侍卫默了一会儿,笑道:“怕是都让姑娘们挤满了。”

“今年估计不会啦。”

“怎么说?”

“琅银他跟那群姑娘拜拜啦。”

“真的假的?”

“琅银那家伙肯定不会直截了当地说了,蠢材才会那么做。他不与那群姑娘来往已经好几个月了。你不会真没看到那些娘们儿哭哭啼啼的样子吧?”

另一位侍卫满眼精光地看向阑秋:“阑秋妹子,真是好福气啊。”

阑秋自己觉得对这些事应该早不在意了,没想到心头还是一跳,很期待似的。

她随意笑了一下,以掩盖不平静的心绪。

那两名琅琊卫也就憨憨地回笑,便转了话题。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那家伙?”

“后面那车里呢。”

“怎么回事?”

“前几日战场上伤着了。”

“哟,这光景伤得怕是很重。”

“好歹是被那些老不死的妖怪挠了几下,静养肯定是要的。”

阑秋垂下头,脸色微微发白。

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两名琅琊卫若有若无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相视一笑。

……

天气虽热,外面好歹有几丝凉风,把脑袋吹得清醒了些。

她并不知道他受了伤;若不是那日他分力保护她,他也不会受伤。

她想,她是过意不去的,无关爱恨。

既然如此,无论怎样她也该去看望看望琅银。

阑秋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一道流丽的弧线划过,落在后一辆马车上。

她拈着门帘的角,便掀帘进去。

琅琊卫之间,都不那么讲究。

车里面却是黑魆魆的,一线光都不透。

阑秋觉着奇怪,又觉着不大对劲,并且有些后悔方才瞅都没瞅一眼就进来。她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便要掀帘出去。

手还没碰到帘子,她脖颈忽然一僵。

深藏喜悦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找谁?”

轻柔的呼吸正在她颈后,微痒,教她无法动弹。

她平复了一下汹涌的心绪,淡淡道:“你伤好了?”

那人似乎微微一笑:“找我?”

他们连衣角都未相碰,却又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周身气息相互笼罩,难以分离。

她咬牙,答道:“是。”

这话说出口,阑秋没由来地觉得松了一口气,该问的话也回到了脑海。

“过来看看。好歹你受伤也有我的缘故……”

他却轻笑道:“我还以为就我在你心里那形象,怕是你托人捎句话来都算好的。”

此话一出,各自又不知是何滋味。

阑秋停了一会儿,道:“没事把车厢里弄得黑漆漆的干什么?”

这回又换琅银微微一顿,随即笑道:“省得你见了我心烦。看不看得见,也没什么关系。”

这话却说得阑秋心中一跳:“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琅银笑道:“你想多了。”

阑秋右手突然一抬,腰间宝剑已经飞出,直挑一侧窗帘。

统一式样的马车就是有这点好处。即使看不见,也知道窗户在哪里。

“铿。”

窗帘未被挑起,空中的剑被什么东西打落了。

琅银收手,正要说话,一阵柔风忽然迎面而来。

衣衫环佩相碰,轻微声响。

淡淡的,一点女儿馨香,醉了葡萄。

他不由得在这丝缕的香甜而柔和的气息中屏住呼吸。

这一屏息之间,劲风已动,阑秋左手宝剑高速飞出。

而他屏息,便错过了拦截的时机。

刷一声,天光彻亮。

阑秋不适应地眯着眼睛,对上他浅笑无奈的脸庞。

目光向下,便见他整条右臂都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

阑秋抿唇了好一会儿方道:“可伤到筋骨?”话语出口,自己都未觉察的发颤。

琅银微笑:“我有那么差劲么?皮肉伤而已。”

皮肉伤,却包扎了整条手臂。当初是怎样皮开肉绽,可想而知。

只听他又道:“这点伤,再过几天就全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阑秋闻言猛然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残疾?瘫痪?丧命?

一个男人说他喜欢你,你可以不信他;他年复一年地说他喜欢你,你还是可以不信他;他为了你放弃一座森林,你依然可以不信他。然而他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不惜体肤不惜性命呢?

——她是不是太固执了?

一味坚持,是不是会以不可挽回的错过为代价?

心中那道固若金汤,悄现龟裂。

她却不知,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凝望的眼神,已然点滴泄露……

而前面一辆马车上……

“窗帘拉开了没有?”

“拉开了拉开了!”

“哈哈!兄弟,我们今年夏天在瑶京有琅银的冰窖用啦!”琅银可是一向说到做到的。

“真是好极了……唔,那家伙越来越会玩主子那一套了……”

——

“据几日来探察消息,北寒边境大军确已北撤,短期内不会再有大动作。朱雀营任务既已,将归大瑶。朱雀营一万将士损失了二三千,尚不过半,瑶国国内好交待,请陛下放心。”

这一席话说罢,车厢里出奇的静。

男子坐姿笔直,女子站姿挺俏,中间只有小小一案之隔。

墨香混合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一如那淡金色典雅。

伊湄垂眸,专心而贪婪地感受着那气息。

三千里春风龙骑,几许梦回,忆当年。

何曾想见,当年练兵原金戈铁马,今日真沙场同仇敌忾。

何曾想见,此刻,还能如此靠近。

只是靠近,也只有一刹。

心系于此,身在天涯。

羽夕笔未辍,悠悠问道:“要回去了?”

伊湄抿了抿唇,道:“是。”

这一别,却不知又是何时再见。

罢了,有这一面,已是上天成全。

却忽闻羽夕道:“朱雀营在瑶国是怎样的军队?”

伊湄没料到羽夕会问这个,一时怔愣。

羽夕未闻她回答,便又道:“精锐?”

伊湄嗯了一声。

执笔悬空的修长玉指顿住,接着将笔搁在一边。

他抬头,目光看不真切:“既是精锐,一万损失了二三千,于瑶国真的好交待?”

伊湄顿时又愕愣了。

羽夕看她呆愣的样子,微微挑眉,随即唇角漾开笑意:“怎么了?”

伊湄被他这样春风杨柳飘絮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烫,轻咳了几声,道:“我本是瞒着瑶国朝廷带兵出来的。”

瞒着朝廷出来,自然也瞒着朝廷回去。这一万将士都是她的亲信,自然替她保密。回去以后赶紧把人数补齐,便再没人会发觉了。

“瑶国朝廷不知道,摄政可是知道的。你就这么回去复命,把我这个南清帝置于何地?”

就算话语温和,他何曾这样拿身份压她?

伊湄正惊讶着不知其意味,羽夕的声音却又传来:“岂不是也太委屈你了吗?”

今日他一切反应都不在她预料之中,这不能不使她讶然。

她讶然着,羽夕却已将案上的绢书略略卷了一下,递到她手中。

“拿好了。”他声音依然是带笑的。

伊湄下意识地把那绢书打开,粗略扫了一眼,心下蓦地一震。

他以南清帝的身份向瑶国致歉致谢的信。

方才他竟然一直在写这封信。

替她把话都说了。

恍惚间大哥哥嘱托着小妹妹,生怕她惹一点儿麻烦。

她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欢喜。

且不论风月,心里都别是一般滋味。微甜。

“不论是瑶国摄政还是朝廷询问,你将绢书与他们便是。”他声音忽远忽近,听起来意味难明,“只是可惜瑶国一向丰衣足食,又没兴趣与外界沟通,如此,我目前并不能报答瑶国什么。”

伊湄心情极好,便轻笑道:“小事一桩,谈什么报答。”

此话一出,羽夕愈发将极优美的唇角勾起。他低下头,从右手边拿了一份折子摊开,忽然话锋又一转:“那天你很有大将风度。”

伊湄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他的思路了:“哪天?”

羽夕抬眸看了她一眼,一眼中笑意流过:“声音很嘹亮。”

这么一说伊湄便明白是何事了。

别人女孩子家家总是牵延顾步的,害怕自己有半点显得不淑女的地方。她伊湄从不在乎这些,因此也并不在乎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奔放。

只是听他这么说着,她不知为何觉得心跳得有点快。

她从来不奢求什么;然而今日两次三番,分明是撩拨着她的念想。

得了吧,人家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她,做他一个朋友便好。

于是她扬唇,笑得几分轻灵:“谢谢夸奖啦。”

冥昭和兰渃到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隔着玲珑的珠帘,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可闻清脆轻灵的笑声。

冥昭传音入密:“那好像是伊湄。”

兰渃观察了一下,露出猥琐的笑容:“啧啧,看来羽夕哥哥和你表妹关系不一般啊。”

冥昭瞟了她一眼:“你太后知后觉了。”不过他对兰渃那一脸八卦的表情倒是很满意。

“后知后觉还不是知觉了。”兰渃摸了摸下巴,“听说羽夕哥哥登基一年多至今空置后宫,你表妹和他倒是般配……”渃红娘又准备给人牵线了:“你说我要不要撮合一下他们?”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啦。”冥昭笑着看她,“不过女王陛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将因此失去一员数一数二的骁将。”

“呃……”这个问题兰渃还真没想过。

这两只躲在门外传音入密叽叽喳喳得不亦乐乎,却忘了珠帘内的人也看得见他们……

羽夕忽然对伊湄轻声道:“有贵客光临,我们还是迎接一下比较好。”

话音刚落,他左手状似漫不经心地一抬,不远处啪的一声,珠帘已被高高卷起,现出门外偷窥的二位猥琐又无辜无辜又猥琐的脸。

下一秒,羽夕的笑容依旧桃李春风:“行军在外,二位不必多礼。”

话语不冷不热的,目光却是毫不含糊直接落在了兰渃身上,带着几分热切。

终于再见。

再见,自己仍是旧面旧衣旧心思。

她却是脱胎换骨,狡黠犹在,平添成熟。

如今果然是白兰花开,王者气度。

她一颗心,怕是也被那人装得满满的了。

无妨。他早说过,她幸福就好。

兰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一笑:“羽夕哥哥别来无恙?”

羽夕浅笑:“无恙。”

他眸光春风化雨,穿越了峥嵘岁月,仓皇人间:“这一转眼,渃儿都要做国君了。”

杏眸中波光微动:“做了国君,不还是南清长公主。”

正在此时,冥昭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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