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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驭兽对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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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爱你们么么哒!琅苍听见他的主子悠悠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他们死光的。”

琅苍:“……”

有这样的吗!不是自己的亲信就不心疼了?

“主子方才为什么不用……火?”

要是一开始就用火,底下这些北寒兵可不分分钟就死翘翘了?

冥昭摇了摇头。

“上次是赶来救援,情况危急。这次一切平常,要是再用,南清朝廷会怎么看本王?”

“不过,毕竟是七八万敌军对我们六万人……”冥昭摸了摸下巴,眸光在山下扫了一圈,几乎不可见地一笑。

一笑如剑光般转瞬即逝,逝尽时一面军旗已经飘扬在他手中。

那金色的锦缎迎风一展,一朵镶银的瑶花夺目绽放。

几乎在瑶花绽放的同时,对面一线青青的山头传来一声清啸。

啸声清亮,却又因倾注内力,在山间隐隐震荡出雄浑的回声。

是呼应,是鼓舞,是宣战。

简简单单一个声调,已经足以让人心神一凛。

知道的人感叹一声,巾帼不让须眉。

而山的那边数里外,一处简易行军帐篷内,有淡金色的身影从案前站了起来。

背后的山上忽然飞沙走石杀气腾腾,梼杌军再有能耐,此刻腹背受敌,自然是乱了阵脚。

那浑身乌黑的将军一双眼睛却亮了。

他拉住身旁的骑兵侍卫:“你看看,那山头上有面黄旗不?”

侍卫点了点头:“有!”

将军的目光愈发炯炯:“那旗子上是不是有朵白花?”

侍卫仔细看了看,答道:“是的!”

将军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在梼杌军的士兵如此挥洒鲜血的时刻,这笑声显得极不协调,却渐渐生出一种低气压,无形地笼罩了整个战场。

笑罢了,将军凝视了一会儿背后刚刚短兵相接的地方,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显然还处于兴奋之中:“那边南清的包围圈并未形成,你带五百轻骑突围出去,把你看见的告诉二皇子殿下。越快越好!”

侍卫应了声,便策马飞奔而去了。

将军敛了笑容,眸中精光未散:“来人,传我令,各军节省体力,务必把战局拖下去!”

正面山头上,那墨衣男子望见远去的一缕轻烟,蹙起了眉:“他们突出去了?……也好。只不过……”

不知为何,一丝暗沉袭上心头。

——

从背后奇袭的一万朱雀营与数千琅琊卫顿时将战局搅得一团混乱。

梼杌军原本一心一意对付那六万南清兵;他们人数和势力上都有优势,打得还算顺利。然而背后冒出来的这一支才是真正能与骁勇善战的梼杌军相抗衡的精锐部队。这支精锐部队的出现顿时让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哧。”

长矛刺进血肉之躯,穿心。

北寒兵将长矛猛地一拔,面带轻鄙地看着眼前的南清兵倒下。

脸上表情未收,他忽然感到身后一凉。

思路未到,染血的长矛已经向着凉风挡去。

“铿。”

金属相撞。

北寒兵正要转身迎敌,他高大的身躯却忽然一僵。

然后,像那南清兵一样,他也倒了下去。

同样,穿心。

他一倒下,便露出了身后一双好清澈的眼睛,像刚洗过的葡萄。

阑秋。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螳螂捕蝉,殊不知黄雀在后。

一剑虚,一剑实。她这一手双剑,可不是光耍着好看的。

阑秋抬头,却见横尸之野,硝烟弥漫之处,鱼鳞般的细甲反射的银光。

银光从天边摇曳而来,真气扫过,沿途的北寒士兵们睁大了眼睛,手中的刀剑却已经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分明两手空空,浑身上下却可随时化为利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家绝学。登峰造极。

恍惚间,仿佛当年比武台上,那年轻女孩微笑而过。

阑秋还记得,每一场比赛,女孩都会在利刃将及肉体之时轻勾手指,收回真气。

于是利刃,每每只是划伤皮肉,然后落地。

擂台上兵器落地的叮啷之声,成为那一年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那女孩曾说,她的对手都是瑶国的栋梁,一个也死不得。

而今日,同样的一手,对手却不是可礼让的对手。

手下不留情。

这楚家绝学与她阑秋的琅琊系功法自是相去甚远,然而有一手,却是熟悉得很。

穿心。

犹记得那年琅琊山冰洞的酷寒。

主子下令,没到来年惊蛰,任何琅琊卫都不得离开那冰洞。

这算是琅琊卫训练中最严峻的考验。

没有谁怪主子。主子是为他们好。更何况,主子当年面对的境况比这险恶得多。

可是女孩子家家是最冻不得的,要是寒气侵体,冻坏了,以后怕是不好。

在冰洞里,唯一能让人暖和起来的方法便是打碎洞中的冰块,让被主子封在里面的阳气释放,用来温暖自己。

然而冰块太难打碎。

阑秋记得有一天,她疲惫地窝在冰洞里搓着手指浑身发抖的时候,一束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清来人是主子的表妹。

“咦,你一个女孩子,难不成也是琅琊卫?”

她咧了咧冻僵的嘴角:“女孩子就做不了侍卫?”

名叫楚伊湄的女孩子咯咯地笑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女孩子自然做得了侍卫,不过这冰洞条件对咱们来说太艰苦了。”她眸光溜溜地一转:“我陪陪你吧。”

阑秋心中一惊:“小姐你不必……”

伊湄却敛了笑容:“我不必什么?你以为我在这冰洞里待不住?还有,不许叫我小姐。”

伊湄执意留下了。

她说:“为了生存,咱们必须要干掉那些冰块。”

她说:“效率太低可不行。”

她说:“一鼓作气,一剑穿心。”

她说:“你看我们今天收集的阳气够我们用整整两天了。”

后来,她们都爱上了看冰块在一击间崩裂,然后在阳气的暖晕里相视一笑。

她们就是这样,坚毅顽强。

后来的日子,她再也没受过冻。

只是,在伊湄到来以前,她都是怎么捱过的?

记忆里一团阳气晕开,朦朦胧胧。

似乎有什么记不起了。

或是从来就不知道。

不过阑秋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因为伊湄已经近至眼前。

阑秋向她微笑。

不论她是小姐是将军,她永远是伊湄姐。

“小秋,你这边情况怎么样?”伊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阑秋扫视四周:“还算好。”

伊湄笑道:“我们一起吧。”

一起,和以前一样。

——

黑色衣袍的镶边,冷光幽幽。

剑尖在地图上轻轻一点。

“清冥昭埋伏在这里啊。”寒溯凌顿了顿,“拖住我主力,又吞我梼杌军,倒也是一场辛苦算计。”

薄唇勾出一丝笑意,似冷似嘲:“只可惜,你们太不了解北寒了。”

“清冥昭,我虽被你废了内力,这一局,你还是输。”

寒溯凌收了剑,朗声命令道:“立即出发驰援梼杌。”

地图上,方才剑尖点过的地方,已被生生剐去。

——

“这么几个时辰以来,敌军好像没有起初那一会儿拼命了。”琅苍对一旁的冥昭道。

冥昭沉默地看着山下厮杀的状况,半晌,问道:“你怎么认为?”

琅苍不掩忧心道:“我看他们是在拖延,等待援军。”

冥昭微弱地笑了一下:“不错。”

“主子,要是再来一批敌军我们可就有些吃力了。”

冥昭抬头,望了望天色。大约未时(下午一时至三时)的太阳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暖黄的光晕。

“我们的任务,不就是尽可能多地拖住并消灭敌军么。”冥昭收回目光,看向琅苍,“只怕再来的援兵,不是那么简单。”

正此时,伊湄忽然策马向上山来了。

奋战几个时辰之后,她浑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湿透,裹在细甲里面黏黏的难受。

可她哪顾得了那许多,至冥昭面前气也不喘便道:“寒溯凌来了!”

冥昭的瞳孔陡然一缩:“确定无误?”

“确定无误!”伊湄这才歇歇气,道,“这次来前线督战的北寒嫡系皇族也只有他了。如今不过是增援而已,他却亲自来……”

冥昭落在天际的目光忽然凛冽起来。

伊湄回头去看,却见青白的天际忽地现出一线红光。

隐隐地,大地震颤,可以听到野兽的吼声。

冥昭低声道:“果然!”预料到也最不愿意遇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是法术!”伊湄咬了咬下唇。北寒竟真有这样的东西……

冥昭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呵,又是这一套。他们不嫌腻味么?”

方法,有,也必须用。不用,只能等死。

然而用,其实也并没有很大把握。这便是冥昭一直担心着的原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唇角却愈发勾起,几分睥睨。不如一赌!

山下兽群即将涌至,梼杌军已悄然退开。

咆哮着的虎豹将直接扑向南清的军队!

不过细心者会发现,这些猛兽中一匹狼都没有。

玄机在此。

对面的山岗上,千万只幽绿的眼睛已经亮起。

令旗一挥,南清军得令,全军撤退。

而山的背后,一声狼嗥直贯天幕。

狼,千千万万的狼,成了精的狼,从山后涌出。

它们是这世上最桀骜不驯的一群。

它们强壮,坚韧,果敢,聪慧,它们是精英。

它们不惧虚浮的强权,也不屑于虚浮的强权。

它们,只忠于它们见证了的真正强者,它们的王。

王带领着它们,直面那群张牙舞爪的魔。

哪怕浴血,哪怕阵亡。

我给你设下圈套,你诡计一着破,我反手三尺刀。

这江山天下,尔虞我诈,没有公平,也分外公平!

——

袭云鹤掠过一片风云诡谲之地,再见明朗之时,身边已是云雾缭绕。

幻苍山。

兰渃知道,他们已经进了南清地界。

很快就会到战场了。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发凉的小手紧紧拽住袭云鹤的白毛。

怀中的珍珠罕见地没有睡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前方。

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在发呆。

漫长而无聊的路途中,最易胡思乱想。

战局如何了?还来得及吗?

她望眼欲穿,但也知道袭云鹤的速度已是极致。

她只是太怕,怕军旗残落,怕天人两隔。

她仿佛看见血光与火光之间,厮斗,厮杀,撕咬。

她仿佛看见那墨色的衣袍被鲜血染了一层,又一层。

她仿佛看见那浑身的血,干涸结痂的,旧痕方去,新痕又添。

场景收起,兰渃忽然眯起了美眸,顿时凌厉。

谁伤他友,她必伤谁!

谁动他分毫,她必教那人下地狱!

——

驭兽之战,从一开始血肉激烈的碰撞就注定了残酷。

不过半个时辰过去,地上已是尸骸狼藉。

狼的尸骸。

死状惨烈。开膛,破肚,折颈,断足。

兽魂珠所控皆为猛兽之魂,无生无死,几乎遑论毁灭。

冥昭所唤之狼虽通灵性,却还是有血肉之躯。

它们凶猛的攻击最多只不过让那些魔鬼退避;它们自己,却可能被彻底置于死地。

狼群视死如归,前赴后继。然而这只能拖延时间罢了。

狼还有多少,又还能拖到几时呢?

拖到主战场传来捷报,就是胜利。

但主战场形势之恶劣,他们也不是不知。

所以他们干脆不想了,不想结局,不想援兵。

哧一声几道剑光汇聚真气闪过,几只斑斓猛虎被闪到了眼睛,低吼着向后退去。

附近暂时没有猛兽了。

阑秋放下剑,喘了口气。

自伊湄向冥昭报信之后阑秋和她就走散了。

现在阑秋这边的状况不是很好。她身边的狼已经死伤过半;琅琊卫伤亡不多,但毕竟没有几人。

以有限对抗无限,这局棋,果真有解?

她不知道。

阑秋仰头,日光西移,斜斜的总算闪耀着几缕金色的光。

她笑了一下。

从做琅琊卫的那天起,他们就随时准备着赴死。

死,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血溅三丈。

葬身于此,有什么好怨好悔的?

他们以血祭天,还有后来人!

身后,极近,忽然一声喉咙深处发出的,嗜血的低吼。

阑秋惊醒,而此时迎敌已经来不及!

“叮!”兵器与兽牙相撞的声音传来。

阑秋回首,却见一把宝剑堪堪截住了将要咬上自己后颈的利齿。

宝剑的主人,一缕银丝垂落。

阑秋方看清这一幕,四周忽然生出一层屏障,将她罩在里面。

她惊愕想要开口,再看一眼那屏障,话语怔在了嘴里。

暖烘烘的一层,多像冬天火堆的光。

她愣愣地看着那屏障,屏障却忽然一震。

阑秋因这一震而霍然看向那银发的少年。

刚才他的气场因与兽魂碰撞而震动。

他疯了?他疯了?

干吗来救她?干吗分力气来保护她?他不要命了吗?!

她出不去,试图冲破这屏障又无疑是给他增加阻力。

他,怎么让她做人如此艰难?

她亦不要命地喊:“琅银!你别打了!”

歇斯底里。

“我能行!让我出去!”

嗓子嘶了哑了,那银发少年抿着唇,置若罔闻。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琅银……别打了……不要……”

她再度仰头,泪水模糊了穿过屏障而来的日光。

苍天!你若有眼,请保他们万全!

泪,滑进嘴角,消融。

“保他万全。”

——

境生魂善无灭魂恶诛觉解。

口诀在心里在嘴边滚过无数遍,一刻不歇。

怕少念一遍,就错过了机缘。

低空的风吹过,几丝硝烟,几丝血腥。

让人心中发紧。

云雾终于一层一层被撕去,露出染血的苍茫大地。

即使早就料想到,此时亲眼所见则另当别论。

凌乱战旗,浸血焦土,只看一眼,便如辣椒汁般在血脉间哧啦啦炸开。

那乘着袭云鹤的女子未着外袍,白色衣裳更显单薄。

她一双眼睛却像鹰隼的眼睛这样,死死地盯着地面,搜寻着人或兽的踪迹。

她看见满地散落的刀剑折戟,染血。

她看见尸陈遍野,来不及收的骨骸,干枯。

她看见那些折在地上的战旗,大多书着南清二字。

为了这一场被迫的战争,多少南清儿郎魂断于此。

兰渃体内明明快要沸腾了一般,周身却在发冷,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听见自己牙齿相嗑的细微声响。

血腥蔓延,青天白日之下,见证惨烈。

颤抖的牙关忽然咬紧。

她看见了猛兽。

成千上万,源源不断。

法术到了她这个程度,一眼便知那是虚无。

兽魂。果然。

然后,她看见了狼。

狼,有的已经气绝,有的还在向前扑;有的,瘸了腿瞎了眼,还在那些虚无的猛兽身上疯狂撕咬。

思路仿佛电火花,霎时洞穿这一切前因后果。

也在霎时,引燃所有情绪。

长空万里无云,陡然一道霹雳降下,撕碎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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