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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掉进鬼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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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那群胆小的白气之后,筋疲力竭的兰渃靠着山石和衣睡了一觉。

她醒来的时候,清晨静谧,阳光暖暖。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真是说不出的舒畅。

可是下一秒,她就不舒畅了——这是哪里?

想一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在黑暗里跑了那么久,焉有不迷路之理?

唉,迷路就迷路吧,她认了。现在,过早要紧。

兰渃把还在呼呼大睡的珍珠敲醒。

“喵呜!”珍珠抗议:我还没睡饱!

某无良主子是一向不会理会爱宠的抗议的:“我们去找吃的。”

没人理睬的珍珠只好乖乖地闭嘴。

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和主子到山谷里面来了!每次在山谷里,主子都压榨它!

兰渃的脚步突然顿住。

这一片灰色调的山间,忽有一抹绿色闯入视线。

是一株菩提树。

寸草不生的谷中谷,却有这样大的一棵树,还是在整个瑶国都少见的菩提树,而且极枝繁叶茂?想想都觉得灵异,更别说是亲眼所见了。

兰渃希望能在这株灵异的树上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于是向它走去。

她忽然觉得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周身游移,随着她的步伐逐渐将她包裹。

兰渃在感到舒适之余也感到惊异。这菩提能在阴冷的谷底生存,原来是因为它自带发热功能。果然是不一般。

她要是在这树上弄点什么吃了,应该不会得罪什么神灵……吧?

兰渃走到菩提树下,脱掉穿着嫌热的外袍搁在一边,呼了口气。

珍珠也从她怀里跳出来,以防被热死。

微风吹拂,一枚树叶飘落在兰渃眼前。

兰渃感觉那叶子怪怪的。这纹理似乎很不同?

她拾起那枚叶子仔细看,惊觉那上面有字。

“境生魂善无灭魂恶诛觉解。”

“跟佛经似的……”兰渃正喃喃着,忽然眼前一亮,紧接着心下一动,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她再定睛看,叶子还是那片叶子。

她又把那句子读了读,也是一头雾水,只得暗暗把那句话记下了。

把叶子扔在一边,兰渃再度仰视这棵树。

“哈哈!有吃的了!”树上那些红红的不是菩提果又是什么?

兰渃活动活动腿脚就往树上爬。

“喵呜!”珍珠及时扯上了她的衣摆。找吃的,带我一个!

树太高,树枝太长,兰渃爬得太费力。

不过,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一个饥饿的人对食物的向往……

“终于摘到了!”兰渃照着刚摘下的菩提果就亲了一口。

珍珠毫不客气地把菩提果抢过来,照着它就咬了一口。

“这是我摘的!”兰渃气得冒烟,但果子已经被咬过了她也不可能再抢过来吃,“去,摘一个来赔我!”

珍珠三两下把那个菩提果啃得精光,这才准备去完成主子的要求。

一阵狂风忽然刮来,刮得树枝剧烈摇动。

“救命呀——”

“喵呜——”

压根儿没防备的一人一宠被很干脆地甩了出去……

甩进了一个山洞里。

兰渃简直欲哭无泪了。她从鬼摩崖掉下来然后掉进了山谷,现在又掉进了山谷里这长年不见阳光的山洞!丫的谁想得到这菩提树后面有这么一个山洞啊?还不知道它有多深呢!

兰渃正欲调动心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下坠,而是悬在了空中。

她小腿一使力,整个人竟真又离洞口近了些。

哈?这是获得了轻功的节奏?

满心欢喜的兰渃正要就此出洞,不料洞口忽然不见了。

嘎嘎的怪笑声忽然在山洞里回响。

靠!这居然是一个住满了鬼的山洞!

是那株菩提树在报复她吧?唉,还是把神灵给得罪喽。

……等等,神灵?那叶子上的字……

直觉告诉她,那和她现在拥有的轻功有关!

TMD!要不是她贪嘴去摘那菩提果,以这轻功的能耐她现在应该已经出了鬼摩崖了!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兰渃忽然想起了山谷里白气弥漫的那晚。

所谓幻象,皆由心生。心无尘埃,则鬼魅不侵。

洞口的光线被黑暗淹没,灵台却劈出一道明亮。

目光不带感情地掠过,一道银光闪现,驰掣当空,雷霆乍惊。

喧嚣在洞中炸开,隐约可见黑影惊慌地穿行。

它们害怕光明,害怕真正的实力。

兰渃的唇角没有笑意。她知道鬼魅在纷纷逃窜,但四周的黑幕并没有拉开的迹象。

这些鬼怕她,却并不遁走。

是因为她们有所依仗?

兰渃凌空一跃,照着记忆中洞口的方向劈出一道冰寒。

同样的喧嚣响起,却仍不见光明。

这洞中的鬼数不胜数!惊走了一批,还有一大批。

如此,她又怎么找到洞口,离开这地方?

她清楚那是幻象,也清楚自己内心没有一丝害怕。

那么,幻象从何而起?

兰渃的嘴角勾起凛冽的弧度。

不知其生于何处,但使其灭于此处!

一道真正彻寒的冰光划出,无情所过,鬼影尽化冰棱花——

——

高处瑟风动,珠帘清响。

杏黄色裙袍的人儿极轻地叹了口气。

她椅上雕着的四爪飞龙,恍惚间又多了几分沧桑沉淀。

“既然南清情况如此紧急,那么你还是去一趟吧。”她看着面前一直抿唇沉默的年轻人,“渃儿的事,有本宫在。”

冥昭的沉郁却未得丝毫舒缓。

风云真是刹那间变幻。他与兰渃回瑶京还不到十天,北寒竟就与南清完全撕破脸,理由是南清霸占了象征北寒皇室的一件宝物,这种行为是对北寒的亵渎。

从来不和他打交道的羽夕竟也发来密报,说北寒南清已经在边境交手,南清兵力稍少。

渃儿的事他自然担心,然而他最担心的还是瑶国。北寒与南清若真开战,他和渃儿必将卷入其中。如此一来,多少年与世隔绝的瑶国当真能和此事毫无干系?

依目前的形势,南清的实力虽有提高,却还是不及北寒的,更不说南清如今兵力上还处劣势。他和渃儿如果想帮助南清,现在只能用他二人的隐卫。可他们的隐卫毕竟不是正规军队,人数也有限,能帮上多大的忙呢?再说渃儿还在鬼摩崖……

“姑姑在,我自然放心渃儿的事。”冥昭眉头轻蹙,“只怕必要之时,还是要借用军队。”

白杳不自觉地弯了嘴角:“是怕牵连到瑶国?”

“瑶国上上下下,真的希望和外界有瓜葛么?”

“什么上上下下。”白杳轻笑得随意,“只要上层就够了。”

冥昭眸中琉璃波痕划过:“那么,上层真的希望和外界有瓜葛么?”

“是啊,朝中那一排高官大员不同意,兵似乎是调不了的。”浅浅的鱼尾纹沁出狡黠的笑意,“然而有一支军队不用。”

冥昭挑眉:“朱雀营的后备军?”

当初伊湄考中武状元之后先领过一段时间的皇家禁卫,后来她调任朱雀大将军,她以前带的那支禁卫也跟着并进了朱雀营。经过好几年的经营,如今这支作为后备军的队伍已发展至一万人,其力量不可小觑。

这支军队来源特殊,现又是伊湄的嫡系,调动起来其实只要一道摄政手谕,的确是方便。

白杳点头微笑:“上次伊湄那丫头就想着跟你们出瑶国了,不料被她爹给拦住。她还真真切切和她爹吵了一架呢。这次若要她去,她可是巴不得的。”

冥昭那紧绷的脸色这才见松懈:“只是,姑姑您真的希望瑶国和外界有瓜葛么?”

白杳淡淡一笑:“瑶国封闭了这么多年,封闭够了,该和外界通有无了。”

“其实,本宫愿不愿,又有什么关系呢?决定瑶国未来的权力,过去不在于本宫,现在不在于本宫,将来也不会在于本宫。”

“瑶国要不要和外界有瓜葛?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渃儿。本宫想,她是愿的吧。”白杳靠在椅背上,模样怡然自足。

“瑶国新的五叶兰回来了。未来,就交给她吧。”

——

声析江河,势崩雷电。主客相搏,山川震眩。

白鹿河南岸的平原上,南清十六万驻防与北寒十八万人马已经激战了三天三夜。

血溪流下草坡,散进烟波浩渺的白鹿河,一点红光闪过,无影无踪。

远岸方圆十余里,折戟,烟尘,腥风。

昔日无垠闪烁着的稻芒化作枯黄硝烟,沉寂荒野此时不知应着谁的谶言。

谁的期待,谁的无奈。

兽革缝成的军靴踏过早已被踩折了无数次的枯草。

“这里的南清兵应该死光了吧。”

黑色兽旗驻足,一面瞭望,一面宣告占有。

“呵,南清兵都是个什么玩意,能抵挡咱们的神勇?--都尉大人喝口水吧。”

那被称作都尉的人张狂一笑,伸手接过水袋,仰头就灌。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地皮突然从枯草地上一跃而起--

“去你奶奶的--”

嗤的一声,极轻又极重,水袋落地,水和着血洒落。

都尉向后一仰,倒地。

方才递水的那个小兵身形一震,霍然回首,便见一排仿佛地皮的人已经站起。

而他的身躯,已被一柄缺口的长矛,刺穿。

这种时候,他竟然微微笑了。

他右手猛地一挥!

众人脸色皆变,果然见天光一闪。

信号弹!

前来查探的这几个北寒兵算不得什么,这信号弹一发,众人将面对的可能是数万北寒人马!

眼神仍然微红的老将军把匕首在身上抹了几下,抹去匕首上沾染的北寒都尉的血。

他为保卫南清出生入死已经三十多年,早就战功赫赫。可直到如今,他每次作战仍要身先士卒。

为什么?他说:咱们都是为了保卫南清流血,这是光荣!

但豪情并不是莽撞。须知老将军最喜欢玩的一招就是奇袭。

老将军为了刚才的突袭命他的军队全军解甲,只留战袍里面的细甲和护心甲。

他随手抹了一把脸,拍拍身上的灰。

三天没合眼了。虽然他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花白的头发胡子上全沾着沙土,模样称得上邋遢,但那双眼睛还是神采奕奕。

他看着手下把北寒数百人的小分队清理干净。

那枚信号弹无疑毁了他的计划。他本来是要伏击大部队的。

探查小分队就有数百人,那大部队……

现在没遭遇大部队,也是一种幸运。

他的队伍是右翼的主力,打到现在还有三四万人。然而来敌数目,甚至可能是他们的两倍。

“探查。”

“在!”

“去探前方有多少敌军。”

“是!”

他毫无波澜的目光投向北方的地平线。

天地浩荡,风云苍茫。

不一会,探查飞身返回。

“前方大约有五万五千敌军!”

老将军喃喃出声:“五万五……”

虽然他的部队是右翼,实力却可以算得上精锐。这要是和北寒遭遇上了,必然是一场恶战。

他一挥手:“归位待命。”

此刻,荒野寂静,人马屏息。

沉默,是为了下一刻的爆发。

耳廓贴地,凝神静听的探查员忽然道:“来了!”

老将军的眸光转瞬间亮了,亮得像待战的老公牛的眼眸。

接着,一声暴吼冲出喉咙:“誓死决战!”

身后声音如雷,同仇敌忾:“誓死决战!”

这声响,震动乾坤,震动烟尘。

那烟尘滚动,滚动在谁的决心之上。

为国而战,视死如归。

“钩马手准备!”

有的士兵从背后的行囊里抽出一件兵器。

它的柄约有五尺,一端是把钩子,亮闪闪的。

虽然南清的骑兵与北寒相比是差得远了,但如今,南清还有这一招可与北寒抗衡。

老将军弯了弯嘴角。是骡子是马不拉出来溜溜谁知道呢!

刷一声,宝剑出鞘:“杀!”

是不愿惊动寰宇的低喝,却震动着每个人的心神。

身后是低低的合音:“杀!”

低音如鼓,激起沉睡的血脉。

地平线隐隐可见黑云压境,可见战马奔腾。

奔腾的又是谁的奋不顾身。

就算早知劣势,也要奋力一搏。

自己的国土上,没有撤退!

转眼间,马蹄飞扬,惊沙扑面。

忘记了对错,只知一腔热血早已沸腾。

黑色的骏马带风而过,裹挟着来自草原大漠的风沙般的不可阻挡。

黑旗是剑戟的幕布,光影顺利刃而下,挑破了那泥土一般颜色的破衣,露出里面的金甲。

那金甲的步兵反手一记,招架住那一柄□□。

便在这时,草垛里翻滚出一道马钩,直直将马腿绊住。

长嘶,马失前蹄。

而此时,万箭已至。

箭如雨,血如雨,洗刷这凌乱着仇恨的荒芜,一次又一次。

微红的视野里寒光一闪,老将侧身一躲,飞箭擦着左臂飞出。

火辣辣的,裂了旧伤,鲜血如注。

老将军倏然一声长啸,像老公牛的沉怒的悲吼,顷刻引燃了——

多少年的家国忧恨!多少年的离乱悲怆!多少年这血雨腥风里厮杀!

多少年!何时了!

怎甘心!不甘心!

一辈子!几辈子!

震乱了脚步!震乱了章法!震乱了这动荡山河!

那苍茫大地也忽然一震,恍惚间剑气荡过,清风徐来。

“景安王到!”

景安王?

远方,一路银白色轻尘从西方冲出,恰是这天地间一抹清光。

而近处,硝烟荡开,一匹白骑伫立,马上三面锦纹军旗,一面朱雀飞舞,一面雍容花开,再一面,可不是绣着景安二字?

景安王!

援兵来了!热泪,刹那盈眶。

冥昭微收了收马缰,凝眉。

方才那剑气一震,算是他宣告出场。那一拨如雨的箭矢被震没了锐气,大都软软地落在了地上。

两军暂得安静,这一支刚到的轻兵是目光焦点。

粗粗放眼一望,便知南清兵力果然是劣势,此刻兵力大约只有北寒一半。

他这一万人马,能助多少?

不如速战速决。

心头一动,南风狂卷,烈火已燃。

火苗遇到满地枯草,咝咝地兴奋。

顷刻火海,烧遍天涯。

弥日的火光灼红了天空,恍惚间,仿佛霞光。

泣血的霞光,亦是浴火的霞光。

因灼热而扭曲的空气里,依稀见得马儿惊慌奔逃,依稀见得黑旗凌乱倒下,依稀见得黑甲被火海吞噬。

风云咒,搅乱这天下风云。

结局,是一人之力,亦不是。

南清的兵士却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大火,仿佛在脑海中烧过,怔然。

怔然间只余两个字,痛快!

怔然间,那优雅男音响在耳畔:“据说御驾亲征了?皇上在哪里?”

年轻士兵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千万种情绪涌出,一时竟激动得语无伦次:“不,不远……在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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