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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朝堂复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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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渃一瞬间怔愣。原来,南清帝心里知道啊。

他早知道,却仍愿意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甚至比亲生女儿还要宠爱……

恩重如山,她还不起。

她哽咽道:“渃儿知道。”

“你的亲生父母……早已双亡了。”南清帝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弱,也愈发急促,“你爹……你娘……他们是……”

话没有说完,南清帝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

“父皇!”“陛下!”

——

皇上驾崩,举国哀恸。

依照遗诏,大皇子清羽夕继位。这位英明睿智,颇负众望的皇子登上皇位是意料之中的事。

然而有一件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南清帝在遗诏中下令,封长公主府侍卫冥昭以景安王。

此事一出,一片哗然。一名小小的侍卫竟然被封了王?还是景安王?自然而然,有人质疑这决定的真实性。

这段内容,羽夕和兰渃都是亲眼所见。所以不论民间怎么猜测,他们是不会违背先帝遗诏的。

但这件事的确是奇怪。

按《南清国史密稿》上的说法,景安王原是南清帝的四皇弟的封号。当年四皇子英年早逝,这封号也随之撤销。现在南清帝把这个封号重新给予冥昭,这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很明显,但是没有人敢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连兰渃也不敢相信。

封王之礼在羽夕登基之后一日举行。

兰渃站在大殿的一侧,看着冥昭接受册封。

他脊梁挺得笔直,月白色的衣袍别有一番傲岸风华。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兰渃想,无论如何,他都是当得起这个爵位的。

一方面兰渃为他高兴,一方面又感到忧伤不安。

整个册封礼的过程中,冥昭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气息是少有的阴暗,眸中似有万丈深渊。

他是不是还没有原谅她?

礼毕。

冥昭转身,在群臣的称贺声中大步走到香丞相面前。

然后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了香丞相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群臣尽失其度。

景安王带剑上殿,这是被允许的。但景安王的剑现在架在三朝元老的脖子上。没有人希望这里发生这样的流血事件。

随着羽夕一声令下,侍卫上殿,团团围住了冥昭。

“冥昭,你干什么!”一道厉声,兰渃已经拨开奋力阻挡的侍卫,冲到了冥昭面前。

冥昭一瞬不瞬地盯着香丞相大惊失色的老脸,云淡风轻道:“干什么?你不是看见了么?”他的眸光是兰渃从未见过的嗜血冰冷。

“你要杀了他?”兰渃蹙眉,“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冥昭变换了剑锋,香丞相的脖颈上立即现出一道血痕,“好处大着呢。”

众人议论纷纷。这新封的景安王不会是北寒派来的奸细吧!先皇真是看错了人!

兰渃大声说道:“冥昭,请你拿出你的理由!”

“理由?”冥昭眸中层层寒意席卷,“你确定要听?”他寒凉一笑:“好。今天我就讲给大家听听。请皇上及诸公为冥昭作证。”

“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与先南清帝只见过一面,他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冥昭仍然勾着没有暖意的嘴角,“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当年的景安王。”

这第一句话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就是当年景安王的幼子?他竟然还活着?香丞相脸色一白。

羽夕示意大家安静。

“我的亲生母亲是当年瑶国第一才女楚云。”来自地狱的风掀动冥昭月白色的衣角,“呵,她在瑶国可是名门闺秀。她与我父亲相恋,追随他来到你们南清。可是你们——尤其是你,香丞相。”他的剑将香丞相逼得更紧,“你们居然说她是巫女。”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巫女了?就因为她会一点法术?”冥昭的脸上现出慑人的冷笑,“北寒人也会法术呢。你们怎么不说他们是巫族?!”

愤怒的火焰在他眸中燃烧,冰与火的碰撞使琉璃隐去了色泽:“你们不听她辩解就把她赶出了南清,让他们夫妇再不得相见!你们南清人都是这么残忍吗?”

大殿上鸦雀无声。

“还有我。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这需要怀疑吗?香丞相,你把我赶出南清不说,还把我扔进了狼窝!你良心何在!”

香丞相颤抖着开口:“你……你活下来了?”

“不活下来我会在这里吗?”冥昭冷笑,“我被扔进的那个狼窝是有灵气的。狼的气息侵蚀着我的灵魂;我虚弱不堪。

“狼窝里恰好住着一只带着幼崽的母狼。它可怜我,把它的乳汁给我喝。这样,我不至于因为狼性与人性相斥而死;但我的一半灵魂也彻底成为了狼的灵魂。

“然而其他的狼,尤其是公狼,是不允许我的存在的。为了生存,我必须和外面的狼搏斗。我喝过狼的奶。我像狼一样的搏斗。

“你们无法想象一个几岁的孩子每天要和无数满怀敌意的狼搏斗的生活!除非把你们自己的孩子扔到狼窝里让你们去看看!

“最后,我成功了。多亏父母教给我的一点武学知识和一些狼的帮助。

“我离开狼窝的时候,成为了狼王。那时候,我已经八岁了。

“香丞相,你当然难以想象我还活着,而且活得这么好。”

兰渃已然震惊当场。

机缘竟是这样巧妙。名义上,她是南清皇室的人,他不是。实际上,她不是,他是。

家庭的破碎,命运的摧残,血色的洗礼,造就了他自杀式的坚毅和睥睨众生的灵魂。

所以他不相信权威和权威的庇护。他只相信自己。

冥昭注视着发抖的香丞相,笑意更甚:“香丞相,你已经欠我一条命了。另外我只身一人逃出狼窝,幸运地遇上了姑姑,当今瑶国摄政。她是我母亲的挚友。当我回到瑶国的时候,却得知我的父母都已在忧愤中逝世。所以,香丞相你相当于害了我一家人的性命。你总共欠我三条命呢。”

兰渃不由得脱口而出:“当今瑶国摄政?!”

冥昭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是,当今瑶国摄政。若不是我遇见了她,你们眼前看见的冥昭将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杀手。他是不会在这里多费口舌的。”

一直沉默的羽夕眯了眯眼睛:“你是瑶国琅琊王?”

冥昭回头看了看羽夕,一笑:“皇上圣明。”

这一石又激起千层浪。冥昭原来是那个巫……啊不,瑶国的王爷!

羽夕亦微笑,一举一动尽显从容:“景安王,可否让朕说几句?”

“皇上请讲。”

“不论你在哪里是什么身份,你姓清,是南清皇室的人。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所以南清再不会亏待你。

“朕听你这一番话,也大致明白了。冰泉琴的前任主人正是你的母亲楚云。这一点先皇和朕都很清楚。所以先皇很早就判断出你的身份,不足为奇。他的遗诏,其实是对你们家的补偿。”

“皇上所言极是。”冥昭似乎很轻松地笑了笑,“现在话都说开了,是不是该清算了呢?”他利剑一般的目光逼向香丞相。

大殿上所有人都着急了。香丞相可谓南清朝廷的一方顶梁柱,他要是被杀了南清可怎么办?北寒正在白鹿河畔虎视眈眈呢!

“冥昭。”兰渃挡在了冥昭面前。

冥昭面无表情:“你想阻止我?”

兰渃没点头也没摇头:“放他一马吧。南清没有他可抗不住北寒。你好歹姓清啊,为南清考虑一下吧。”

冥昭冷笑:“我姓清,十多年来梦寐不忘的仇就不报了吗?杀人的凶手就不该被惩罚了吗?为南清考虑?南清少一个杀人犯不好吗?”

“景安王。”羽夕紧急叫停,“你觉得单凭香丞相的能力足以做出所有的那些事吗?”他顿了顿,“景安王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父王也是个人才。人才,对于先皇而言,就是竞争对手。香丞相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先皇指使的。而先皇是想利用你父王的多情把他逼死。所以朕说他的遗诏是对你们家的补偿。”

群臣惊叹,新皇说话这么直白!

香丞相热泪盈眶,皇上老夫谢谢您了……

冥昭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冷笑,周围阴暗的气息没有丝毫退却:“皇上是要把罪行往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身上推吗?”

“冥昭!”兰渃皱着眉,依然寸步不让。

“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兰渃努力无视他冰冷的目光:“不论是先皇指使的,还是香丞相自己决定的,那些事都是先辈的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冥昭,你确定要把上辈的恩怨延续到你身上再一直延续下去吗!”

她说着说着落下泪来:“报仇,报仇,一个人的心被仇恨塞满,受伤害最大的是他自己。每天担心被仇人的亲族追杀,他会快乐吗?他的心里只有恨没有爱,他会快乐吗?不快乐的生活,对他自己有好处吗?”

冥昭默不作声。

“香丞相欠你本人的,只有一件事而已。欠你父辈的,先皇已经替他还了。原本属于你父王的一切现在都还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呢?那场宫廷斗争早已发生了,是我们可以阻止的吗?至于欠你的,让香丞相还好了。但你不还是好好地活着的吗?来自他的伤害,并没有夺去你的生命,也并没有使你落下残疾,你依然是个健全人啊。他犯了罪,就让法律去惩罚他啊。你再去杀他,那你不是也触犯了南清的律令吗?”

羽夕亦发话了:“香丞相,景安王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吗?”

香丞相供认不讳:“是事实。”

“香丞相杀人未遂,依南清律令,当削去官职,免为庶人,终身软禁。”

那一把明晃晃的剑,一点一点从香丞相的脖子上移开。

鲜红的血,滴答。

香丞相顾不得伤口,连忙道:“谢景安王不杀之恩。”

冥昭没有理他,提着染血的剑转身离开。那月白色的身影,一步一步,潇洒,冷然。

羽夕转头看向香丞相:“你没事吧?”

“无大碍。”香丞相垂着头,叹息道,“也罢。老夫早就应当辞官了。”

“放心,朕会让你的儿子香无痕袭你的爵位。”

——

兰渃站在冷芳阁门口。她仰头望了望那块匾。这三个字,什么时候竟成了那个人的象征?

今日之后,全天下都将知道他是景安王之子,都将知道他是琅琊王,也都将知道他曾经遭受的一切苦难。

他今日,解气了,正名了,报仇了。

她今日才知道,仇恨在他心里盘踞了十数载。平日的不露痕迹,是否意味着仇恨的深入骨髓?

那么,她和羽夕在大殿上夺下他的剑,他从此是否就甘愿将仇恨放下?

还是,连她和他之间都划出了一道鸿沟?

“进来。”不冷不热的声音却在里面响起。

兰渃愣了一下,推开房门。

冥昭的目光从书本移到她的脸上:“有事情吗?”

“呃,那个……”室内的茶雾里氤氲了他的眼神,兰渃的舌头开始打结,“没,没什么事。来看看你。”

冥昭示意她在桌子对面坐下,自己却又拿起了那本书。

兰渃踌躇了一会儿,觉得这种情况下开场白应该委婉一点:“那个,你已经是景安王啦。”

“嗯。所以呢?”冥昭抬眼看她。他睫毛掀动的样子好美。

“所以,我想皇兄应该有给你准备景安王府啊。”

冥昭声音骤冷:“你又赶我走?”

一个“又”字说得兰渃心头一痛:“没有。”见冥昭神色趋缓,她又道:“只是问问你。”既然他不走,那么事情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兰渃想了想,横下心来走到冥昭面前,软软糯糯地说道:“冥昭,我好怕你会离开。”她想卖萌应该还是有用的。

冥昭没有抬头,因此兰渃也就没有看到他勾起的唇角:“不想让我走啊?那要看你的表现。”

表现?……兰渃眼珠一转,屈下膝盖,快速在冥昭侧脸上亲了一口。

温温的,软软的……冥昭啪地一下把书扣在桌上,掰正兰渃的小脸,便照着樱唇压了下去。

一阵狂喜涌上兰渃的心头。他还是爱她的!

不过,这还不够。她要知道得更明确一些。

于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

啊,他的嘴唇是甜的。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锁死在了墙角。

吻,凌乱而落。

兰渃觉得自己……堕落了,因为她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

他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吻得嘴唇发麻,然后抬眼看她。

兰渃喘了口气,望进他漂亮的眸子,试探着道:“那个,我今日在大殿上……”

“你今日在大殿上说得对。”他平静的眸光下似乎涌动着柔波,“我不该杀他。”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兰渃惊讶道:“你当真放下了?”

“对他的惩罚当然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你可记得以前我曾经找四公主探听香府的事情?”

兰渃美眸大睁:“那个时候你就在筹划报仇的事了?”随即又愤愤道:“你还骗我是因为暗杀的事……”

“我可没骗你。暗杀的事的确是原因之一。”冥昭微笑,“香丞相在南清当了这么多年丞相,势力也不小了。如果当真杀了他,以后一则我要担心被他的亲友追杀,二则南清局势的动荡一定比现在这种情况厉害。到时候北寒若趁虚而入,我自己还是会被牵连到。如今我认祖归宗,再不可能对南清不管不顾了。”

兰渃紧紧地抱住他,柔声道:“香丞相他现在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区别?你就当他已经归西了吧。”

“但我依然会与姓香的势不两立。”

“你会和香无痕势不两立?”

“当然。”

“正好,我也挺讨厌他。”

冥昭轻笑道:“真的假的?”

兰渃眨了眨眼睛:“当然是真的。”

“不是顺着我的话说来讨好我?”

他温润的声音那么低,那么近,说得兰渃心头一跳:“我干嘛要讨好你。”

“你敢说你刚才的行为不是想讨好我?”

刚才?刚才吻他?兰渃的脸腾地红了。

“看,你的确是想讨好我。”冥昭收了笑意,“如果你还想让我满意一点,就把你和扶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兰渃幽怨地看着他:“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是你不听。”

“我现在想听了。”

“我和扶桑真的只是好友而已。我欣赏他的琴技,可怜他的境遇,所以想帮帮他。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冥昭咬牙道:“帮他?凭他的能耐什么得不到!”

兰渃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声:“我后来也发现了。”说起来真是挺难为情的。人家军队都弄到手了还有什么弄不到的?

“那你们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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