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兰落金銮 > 59 预言是真?

59 预言是真?(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重生之幸福旅程 农家小媳妇 重炮狙击 医圣记 妖道至尊 画风微妙的怪物猎人 海誓 卡俄斯之暴雪 时境不迁,沉烟未已 将军,我在古代等你

忽然,有梅花卫推门而入:“主子,北寒皇后有请。”

兰渃蹙眉:“北寒皇后?”

扶桑和寒溯凌的母后,这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女人,突然说想见她?

“我马上就去。”

兰渃戴上面纱。好巧不巧,那易容的药膏正用得一点不剩。她知道这本来无碍。只不过,这是不是某种预兆?

层层玉阶之上,那高居宝座的仿佛是女王。暗红色的凤袍垂地,愈显妖艳。凤袍上有一只格外夺目的金凤凰,那尖利的爪喙却带着属于鹰的凌厉。

下人们似乎被那凤凰攫去了腿筋,只能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

仿佛是崇拜一尊神祗,或者说是惧怕一种恶煞。

兰渃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们有着同源的气息。

寒拂烟,是她的女儿吧?

“参见皇后娘娘。”

“你就是南清长公主啊。”中年女高音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冰冷的笑意,“免礼。”

“谢皇后娘娘。”

兰渃抬首,目光正对上北寒皇后那一双带笑微挑的凤目。

“兰渃公主,你就要成为我们北寒的儿媳妇了呢。”北寒皇后抹了抹被指甲花染得鲜红的指甲。

“是。”兰渃微低着头,眸光悄然流转。

“关于扶桑的故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北寒皇后抬眸看了看她恭敬的身形,一笑,“他是个好孩子。”

“是。”兰渃继续静听下文。这老妖婆找她绝对没好事。

“你要嫁给他,当然于南清北寒而言都是好事。”凤目瞬间妖冶,“但,你也得配得上他。是不是?”

“是。”兰渃挑眉。重点来了。

北寒皇后轻笑了几声,顿了顿,又道:“你觉得扶桑那孩子如何?”

“回娘娘,他很好,各方面都很好。”

“说的对。所以你也得各方面都配得上他才是。”北寒皇后的声音渐趋凉寒,“至少,本宫认为一个连真面目都不管示人的女子配不上他。”

啊哈,原来是打算羞辱她来了。兰渃咬唇道:“兰渃不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听上去也颇柔弱的。

“哦?那你为何戴面纱?”北寒皇后冷笑道。

“兰渃自知形貌丑陋,怕真面目会造成惊吓。”

“你在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嘛。”北寒皇后笑意更浓,眸中寒意也更甚,“你看,这场联姻对于我们北寒来说本来就是桩亏本的买卖。你们南清第一次送来联姻的又是个废物。”

兰渃感觉自己的心突地一跳。难道兰月的事连北寒皇后都知道了?

北寒皇后继续道:“所以,你们南清不要指望有了这两场联姻,北寒的疆界就不会越过白鹿河。”

醉翁之意在这里!

兰渃冷笑道:“皇后娘娘,您未免说得太严重了。若娘娘不怕自己被吓坏了,执意要看兰渃真容,那么兰渃一定不会拒绝。”

这一层面纱在国家利益跟前算什么,我揭开就是。

“等等!”兰渃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喝。

兰渃偏头,瞥见一抹带着风声的玉色衣角,眼眶顿时莫名地湿润了。

扶桑快步上前:“母后!”声音竟含着少有的怒气。

北寒皇后眉梢微挑:“怎么了?”

扶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母后,人家愿意待着面纱,请您尊重她。”

“本宫并没有逼着她摘掉面纱呀。”

兰渃眨了眨眼睛:“扶桑,一层面纱而已,我不在乎。”

扶桑抿唇,眸中泛着浓浓的怜惜。

兰渃将视线重新定格在北寒皇后脸上:“娘娘,您确定要看?”

北寒皇后轻笑:“只要你愿意。”

兰渃微笑,伸手,嘶啦一声利落地把面纱撕掉。

随着面纱的飘落,一张绝世的容颜完美呈现。

扶桑一瞬间睁大了眼眸。这是他认识的那个渃儿吗?

杏目,巧鼻,樱唇,凝脂,暖白色光华,无畏的气魄。

毫无瑕疵的组合。震惊四座。

谁敢说她不美?

他明白了。所谓“鬼颜”,不过是她为了遮人耳目的保护面具。

然而,她宁可自己受损,不让国家受辱。

这,正是他认识的那个渃儿。

他感觉自己在微微颤抖。

北寒皇后亦微启了她妖冶的唇。

十六年来,还没有什么让她如此惊讶过。

兰渃轻笑:“娘娘,您看,您还是被吓到了。”

北寒皇后不语,眸光却很深邃。

这时,一个小太监忽然闯了进来,见着兰渃,立即跪倒:“南清帝病重。”

兰渃的笑靥顷刻间化为惨白:“啊,什么?”

“南清帝病重。”

殿内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兰渃回身,对北寒皇后行礼:“父皇病重,兰渃要去处理此事,失陪了。”

北寒皇后点了点头。

兰渃匆匆离去。

扶桑顿了一下,亦随之而去。

殿内安静下来。

鸾座之后的暗影里,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母后。”

北寒皇后看了他一眼:“你可看清了她的样貌?”

“儿臣看清了。”

如霜的脸色中渗出丝丝冷笑:“她的真面目,的确是像极了那对姐妹……”

“母后,她会噬火咒。”

北寒皇后搁在膝上的手狠狠地一颤。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寒溯凌:“噬火咒?你确定她会噬火咒?”

“儿臣确定。”

“呵呵呵……”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又很凄凉。

“凌儿,那预言竟然是真的。她会是新的皇后,你皇兄会是新的王。”

——

“羽夕哥哥。”兰渃出现在羽夕寝居的门口。她一手扶着门框,仿佛害怕自己腿一软就倒在地上。

“想必你也知道了。”羽夕的神色十分凝重,“父皇得了重病。我们得立即回国。”

“他怎么会突然……”哽咽让她说不出话来。

羽夕沉默了一下。

“这都是命。”他语气平静,“快去准备一下吧。”

兰渃闭了闭眼:“好。”

她转身,却撞见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

“哥哥,姐姐。”兰月由侍女搀扶着走来。不知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在短短数日之内就憔悴至此,瘦削的脸庞没有一分血色,却还要强撑出一个微笑。

“月儿?你怎么成了这样?”兰渃看着她,心如刀绞。

兰月依然在微笑:“我帮冥昭的事情,寒溯凌知道了。”

兰渃眸光一紧:“他把你怎么样了?”

“虐待。”极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兰月错开目光,“你们都如此聪明,何必要说出来让大家难受呢。”

羽夕撇开眸去不忍再看。

兰渃的拳头一点点攥紧。

寒,溯,凌。

我在一日,便一日不会忘记为月儿报仇。

兰月轻声道:“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回南清。请你们替我向父皇请安。愿父皇早日康复。”

“我们一定。”兰渃咬着下嘴唇,努力不掉眼泪,“月儿,你受苦了。”

兰月的一双眸子泛着柔和的光泽:“承受,我愿意。”

——

离开苍州的第一个晚上,众人在旅店投宿。

夜深了,但冥昭一点睡意都没有。于他而言,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透过打开的窗户,他望见兰渃房间未熄的灯光。

这么晚了,她也没睡么?

她是在为她父皇忧愁,还是在为她妹妹难过?

无论怎样,都不是因为他吧。

冥昭自嘲地一笑。

爱情,果然是世间最不讲信用的东西。

然而他这个傻瓜,竟然信了,信到无法自拔。

即使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爱的不是自己而是寒扶桑,每到独处的夜降临,他的脑海里依然满满的都是她。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

冥昭再一次向兰渃的房间望去,灯光却映出了一个颀长的人影。

是羽夕。

深更半夜的,他为什么在兰渃的房外踱来踱去,动作之间透着焦灼?

冥昭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披衣起身,向兰渃的房间走去。

“冥昭公子?”羽夕见着他微微一愣,“你还没休息吗?”

“没有。”冥昭停住脚步,“渃儿怎么了?”那一声自然而然的“渃儿”让羽夕眉头一动。

羽夕道:“她发起了高烧。随行的太医给她服了药,但她现在还没退烧。她的病情,现在太医也说不准。”

冥昭心头一紧:“我去看看。”

羽夕眸光微动:“请吧。”

冥昭给兰渃把了脉,望着她因高烧而通红的小脸,开口道:“无碍。”那声音似松了一口气,又似叹息。

灯光照见羽夕柔和起来的面部线条:“多谢冥昭公子了。”

冥昭微笑着摇了摇头。

“冥昭公子。”羽夕凝视着他,神情复杂,“在下要给你赔个不是。”

冥昭起身,诧异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羽夕看了一眼床上的兰渃,“我们出去说吧。”

冥昭顺便吹熄了蜡烛。

为兰渃关好房门,屋外只剩下一片宁静的夜。

“公子可还记得在下所说的渃儿帮助扶桑公子的事?”

冥昭的双眸冥冥如夜:“记得。”

“后来公子可是与渃儿争吵过?”

“是的。”

羽夕无奈一笑:“之后渃儿就冲到我那里去了,对我发了一通脾气。”

冥昭一时无言。黑夜里看得见他陡然睁大的瞳眸。

“她帮助扶桑的事是我误解了,所以我误导了你。”他顿了一顿,“她心里的人是你。”

冥昭沉默了很久。

有花朵凋零到再度开放那么久。

有阳光南下再北上那么久。

“然而她还是与寒扶桑定下了婚约。”他轻声道。

羽夕叹道:“这也由不得她。她若不与扶桑订婚,北寒的军队此刻恐怕已渡过了白鹿河。”

冥昭冷哼了一声:“一个国家的安全居然要靠一个弱女子来保障,你们知羞不知羞。”

“这是她的选择。”

冥昭继续冷哼。

“冥昭公子,既然你心里有她,请好好对她。”

“我知道。”

告别了羽夕,冥昭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这才感觉到困意,于是关好门窗准备睡觉。

不料他刚脱下外衣,一阵妖风忽然刮起,吹开了他的窗户。

冥昭蹙眉,走过去把窗户关好。

就算是妖风又怎样?他自己都可以算半个妖怪了。

然而当他回到床上,窗户又一次被吹开。

这一次,风中还夹带着一声轻笑。

冥昭大步走到窗前,低喝了一声:“谁!”

狂风迎面刮来,裹挟着一连串的笑声;随着那笑声的尾音落下,一个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他屋内。

他衣角一扬,便是桃花流水;他衣袖一挥,又是金戈铁马。

他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他是九天之仙。妖字若与他沾边,那就是亵渎。

暮尽人定初,翩然自绝尘。

冥昭用蹙着的眉头和睥睨的目光看着他:“你是谁?”

翩翩若仙的中年男子却不答他的话,只笑道:“你这小子。”

是兴味,是无奈。

是众里寻了千百度终于得来的满足。

是邻居家白菜终于被猪拱了的欣慰。

冥昭料想此人无恶意,眉头舒展:“前辈,请问尊姓大名?”

“有那么重要吗?”中年男子笑道。

冥昭耸了耸肩。“那么前辈,您难道不知道我要休息了吗?您就算深夜要拜访我不知道走门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小子!”中年男子无奈,“那丫头是怎么看上你这臭小子的。”

“嗯?”冥昭挑眉。

“我找你当然有事。”中年男子伸手便为冥昭把脉。

过了一会,他大笑起来:“机缘,机缘啊!”他收了笑,说道:“好小子,内力不错。”又道:“那丫头误打误撞倒省了我不少事。”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塞到冥昭手上,并且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好好练!”

冥昭愣愣地看着他的一连串动作。

待他回过神来,那中年男子已大笑着离开了。

还是走的窗户。

冥昭低头看那本书,却是目光一滞。

那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风云咒”三个字。

这是何方异术?他居然没听说过。

方才那男子究竟想干什么?

他翻开书的第一页,见上面写道:“改自御风诀。”

这让冥昭心中陡然一震。

御风诀是什么他知道。那是去世的瑶王的看家本事!

御风诀和噬火咒原是一对,使用它们的原理也大致相同。

冥昭这辈子还没见着噬火咒;御风诀的出现让他激动不已。

无论什么时候,普天之下能使御风诀的最多不过一人。因为御风诀对使用者的要求实在太高了。高级的法术仿佛都有灵性;它们好像认识自己的主人。

而御风诀的秘籍,也不过在几个人手上流徙罢了。

那男子是何方高人,竟然能够修改御风诀!

而他竟然把这秘籍交给了自己!

冥昭平复了一下心绪,接着翻开了秘籍的第二页。

第二页竟然是秘籍的说明。这是在古代秘籍上不可能找到的。所以,此书乃新近编写的修订本无疑。

冥昭很快弄明白了它的改进在哪里。

过去的御风诀仅仅是法术而已,运用的是心力;而风云咒是用内力调动法术,也就是说它的力量是有内力作支撑的。

假如当年瑶王在的时候就有此改进,那么瑶王就不会……

冥昭叹了一声。罢了,这是上天的眷顾,他就收着吧。

——

五个月前离开丰州的队伍,现在回到了丰州。

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鲜花烂漫;他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徒余一地落叶。

悲哉,秋也。

昏黄的天空,让兰渃的心情愈发抑郁;她来不及回公主府,赶着马车便跟着羽夕向皇宫去。

“父皇!”她几乎是扑进了南清帝的寝宫。

龙榻上躺着的是她的父皇吗?他头发竟至于全白,整个人消瘦憔悴,使颧骨显得突出。他见到兰渃,呆滞的脸上才现出一点微笑。

为什么短短五个月,一个精神矍铄的人会至于这等虚弱?!

兰渃的目光在南清帝脸上打着转,泪水在目光触碰到他苍老的容颜时悄然滚落。

“渃儿,夕儿。”南清帝的视线在兰渃和紧随其后的羽夕身上来回缓慢地移动了一下,“你们都回来啦。”

“是,我们都回来了。”兰渃抽泣着,目光仍不离开南清帝,“父皇您怎么成了这样。”

南清帝微微笑了:“死生有命。”

泪水愈发汹涌地从兰渃的眼眶中涌出。

南清帝伸手摸到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兰渃:“去把那边的柜子打开。”

兰渃依照他的指示打开了柜子。里面赫然是一份诏书。

“把它拿出来。”

兰渃泣不成声。

羽夕神情哀伤。

南清帝看着兰渃,目光一如往日柔和:“正好,你们都在。渃儿,你看看那可是父皇的字迹和印章。”

兰渃用红肿的眼眸认真看了一遍:“是。”南清的玉玺上有暗纹,没有仔细把玉玺研究个百八十遍的人根本不会发现。

“夕儿,你也看看。”

羽夕亦把诏书检查了一遍:“是。”

南清帝笑了,笑得很释然。“渃儿。”他唤道。

兰渃复走到龙榻前:“渃儿在。”

南清帝声音很轻:“想必,你也知道,你……不是朕亲生的。”

目 录
新书推荐: 四胎萌宝:流浪汉老公是豪门真少爷 金色的达坂 渣夫假死,禁欲大佬步步为营 透视之眼 我在都市当神棍的那些年 来到矢场成为那里老大 刑警直播:网友教我破奇案 我的学生全是萌妹子 崭新的旧时光 谍战:我的线人都是女读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