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殇(1 / 1)
于是,日子就这样混了下去,一直快到八月十五。
我每天都以天热为理由,不肯出屋,所以也没人来找我的喳。每日闷在家里无事做,就把四姐教我的双面绣拿了出来,开始绣起来。绣的是一只白色的小猫,我从那件事后一直绣,如今己是一个多月,今天是八月初十,我的小猫终于应孕而生了。我向晴儿要了个小小的象是镜框似的东西,把它撑在里面。于是,一个小的屏扇出现了。我看了看,还算满意,就把它放到了柜子里。伸了个懒腰,好长时间没出去了,今天就出去走走吧。
我特意绕过那座园子中的假山,从另一条路踱到了院西的温泉。坐在温泉旁的石头上,八月初的天气还是很热。这要是在现代,己是快接近十一了。这个时候,北方的天已经开始有点凉了,但在这里,天还是很闷热。看着那温泉中飘着的袅袅热气,我突发奇想,要是此时在这温泉中洗个澡,是不是不会象在外面这样汗流夹背呢。我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就脱去衣服,放在岸边,一步一步地走进泉中。
虽然我把这里当成是宝地,但其它的人到不是很喜欢这里,可能是这里比较偏僻的关系
吧。
同我想的一样,进了温泉,反而倒不觉得热了。我一边撩着水花,一边还哼起了歌。从《我爱北京天安门》、《外婆的澎湖湾》……一直到《爱的奉献》、《花心》,最后我唱到了那首《相约98》,而且越唱越来劲,声音也越唱越大。我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连从远处走过来两个人都未曾注意到。一直到,我笑着撩起一长窜的水珠,转过身来,才发现那两个人站在岸边,正在呆呆地望着我。我也呆呆地看着他们。
唉,己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冷不丁的,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呢。于是,看着自己露在温泉之外的皮肤,“呀”的一声,腾地窜进了水里。我这才知道外面那两个混蛋为什么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自己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是多么地养眼,可再怎么养眼,你们也不该这么看呀。
现在,我恨死他们两个人了。天啊!让我回现代吧。如果不能让我回去,让时光倒流也行。就往回那么一点点,只要回到我在温泉里洗澡的前一刻就好。否则,我真的没办法活了。
我的头浸在水里已经三十秒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终于,我受不了了,把头探了出去,却窥见赵佳似是想跳下来救我。我便拼命地喊道:“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钻下去,再也不上来了。”他见我已下定了决心,没敢下来,只是在岸边打起了转转。
而一旁的楚亘却望了望我,一把拉着赵佳,“佳弟,咱们先离开,得让吟月穿上衣服呀。”赵佳方才明白过来,同楚亘走开了。我见他们走远,没影了,才从泉中走出来,急切地上岸,穿上衣服,坐下。过了好半响,方才平复了心情,对林中喊道:“你们出来吧。”见到从林中走出来的那两个人,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等了许久,才听到赵佳道:“我们回来了。”“喔。”我表示知道了。接着又是半天无声,最后,还是楚亘说道:“我们本来去你的房中找你,可你却不在。仔细一想,你可能到这儿来了,所以我们就找来了”我一听此话,就更羞得无地自容了。楚亘见我那样子,也就没好再往下说什么,只是说:“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我们是过来请尚书大人去参加宴会的。这不,就想到了你,也想请你一起去。”“啊。”我又表示知道了,接下来再也无话。“那我们就先回了。”“啊。”我还是发着单调的声音。“走吧。”楚亘拉着赵佳,赵佳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看了看仍是不肯抬头的我,还是乖乖地同他走了。
我终于深吁一口气,匆匆地溜回了房中。唉,一夜无眠!
转眼,十五到了。想是这几日怕我害羞,所以赵佳一直未来,直到十五这天,天刚刚黑,就见赵佳跑进了我的屋子,道:“吟月,走,进宫去参加宴会去。”我本来在看书,一听,方想起几日前楚亘说的话,“我不想去。”我拒绝道。“为什么?”他奇怪地问。“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我这人一象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不喜欢同陌生人相处,所以也就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了。“是不是为了那天的事?”那天,什么事情,我似乎是忘了,但转念一想就想起来了。一捶他,红着脸道:“什么事情呀,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只不过是不太喜欢与那么多陌生人在一起罢了,烦死了,讨厌。”我这一拳象是捶得他很舒服,他懒懒地靠着我道:“怕什么,有我呢,走吧,你答应八哥哥了。”答应了,什么时候,我刚想问,便又想了起来。唉,算了,去就去,又死不了人。
于是,我在晴儿的帮助下穿上了件淡紫色的衣衫。晴儿还在我的头上插上了那只略显富贵的金凤簪。在耳朵上坠了翡翠玉环。淡点朱唇。我看了看,还算满意。于是,我对旁边懒洋洋地看着我的赵佳说:“走吧。”却不想听到赵佳说道:“什么时候,你只能为我一人这么妆扮呢!”我又捶了他一下,说:“永远也不可能。”
宫里面人头攒动,笑语欢声。这次同我父花老爷的寿宴又不同,只见前面是不停穿梭的宫
女和太监。
我随赵佳向前走着,来到了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只见广场上摆了几百张桌子,桌旁都坐满了人。
在最前面是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坐了一位身着龙袍,面容和善的老人。老人的身边坐的是楚亘的母亲——林皇后。而另一旁坐的却是位二十出头的美丽女子。我见那女子的美丽与绿拂有得一比,却更比绿拂多了份妩媚。说话间眼光流转,笑语嫣然。此时,她正为皇帝陛下敬酒。而皇帝似乎也是很宠幸她,就着她的玉手,一仰头把那杯酒给喝掉了。我见那皇帝也还算是风流倜傥,就是年龄大了点,看那样子,怎么也得有六十岁了。笑起来,眼角己布满皱纹。皇后娘娘似乎对他如此轻佻的举止见怪不怪,只是转身与旁边的另一个嫔妃说着话。
我见她旁边的那位妃子年龄比她还要大。挨着那位老妃子的是三个年龄不等的妃子,最小的一个看上去也同皇后娘娘差不多大,那这四位妃子应该就是贵、淑、德、贤四妃了吧。
这时,我见有人在第二张桌子上向我们招手,却是楚环。我便随赵佳走了过去。路过其中一张桌子时,发现我父花建业正坐在那里,于是,我便拜了一拜。可花老爷却象是没有看见我似的,把头扭向一边与旁人说话。我也只能越过他,走到楚环面前。
楚环吩咐宫女为我和赵佳摆上碗筷,我和赵佳就坐在了楚环的旁边。坐定后,一抬眼,就发现楚亘也坐在这张桌子上。于是,起身就要施礼。却被楚环拉住,她悄悄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姐姐不要多礼,这里还有其它人。”我环顾了一见四周,果然在我们这桌坐了很多人。我想肯定都是各位王子与王子妃,我马上就明白了楚环的用意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啊,这么多王子与王子妃,我单单给八王子行礼,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对面坐的是位四十左右岁的贵夫人,她正用感兴趣的目光望着我。我对她一笑。而此时,只听那位贵夫人问楚环道:“七妹妹,这位姑娘是谁呀?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呀。”楚环笑道:“本来就是要把这位姐姐介绍给大家的,说不定以后还是一家人呢。”这小妮子。
“这位是花尚书家里的九小姐,闺名叫吟月。”楚环介绍完我之后,又指着同桌的一位最年长的人道:“这位是大王子,”说完又指了指刚才那位贵夫人道:“这位是大嫂。”我站起来拜道:“给大王子,王子妃请安。”那位王子妃笑着挥了下手,“起来吧。”而那位大王子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接着,小七把同桌的王子和王子妃们都介绍给我了,却没有八王子妃,想是他的侍妾地位不够,所以不知道坐到那桌上了。
我对这一大桌人中的大王子印象最是深刻。那犀利的眼光,威严的神态,以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我想他必是以后帝王的一个大的竞争者。那另一个竞争者是谁呢?是楚亘吗,我又把目光投向楚亘,不想正碰上楚亘那温和的目光,我忙移开眼。
在我们这一桌的都是己经成家的王子与王子妃,只不过是多了个楚环与我和赵佳。赵佳本来也是不应该坐到这桌的,这不,就见他举起杯子,与隔壁桌的十三、十四频频敬酒。而十三、十四包括以前在学里的其它王子同学也向我举杯示意,我也就举起了杯,但却没有喝。因为我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不想这么快就原形必露。
其实,我来时,宴席就已经开始了,大家似乎已经吃了一会了。此时,就听皇帝陛下在那里说道:“今天请众卿家来,实是因为今天是中秋节,请众位与我皇室家人一起聚一聚,大家高兴高兴。不过,我也不想让众卿家在这团圆的日子里却与家人分离,所以,呆会吃好饭后,众卿家就请回吧。”话未说完,四方便不时地传来阵阵的道谢声。皇帝又道:“众卿家请自便,来人上月饼。”话音方落,就见一众宫人拿着月饼分发到各桌。我见那月饼也没什么新奇的,不过是些什么五仁、果脯、豆沙、枣泥的。没有现代的水果、莲蓉的,也就没了什么兴趣。那些个赴宴的人有愿意吃的拿上一块,不愿意吃的连看也不看。
却听那皇帝又开口了,“众卿有什么诗呀,谜语呀,笑话呀,都可以道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众人皆低头沉思。那皇帝又道:“这样吧,来人上纸笔,这里每位来人发一张纸,一只笔,能写诗的就写上一首,不能写的也不强迫。”于是,宫人把纸笔发到了每个来人的手中。本来,我是坐在王子桌前的,没我的份。可那位大王子却一摆手,叫了个宫人过来,命她也给了我一份纸笔。天呀,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谁,还是给谁做着看呢?
我忙道:“大王子殿下,我不会做诗。”却见那位大王子眉毛一竖,“怎么不给面子吗,听说你们这些人可是给王子们做助读的,岂能不会做诗。”唉,叫我写就写吧,写不好还写不坏吗。怎么说我在现代时也喜欢看些古诗呀。于是稍做思量,提笔写下了一首《八月十五 望月》
去年八月十五夜,淞花江畔小园边。
今年八月十五夜,瑶池仙境御殿前。
东北望乡何处是,西南见月几回圆。
昨日东风无人会,今夜皎洁似往年。
这首诗即反映了我思乡的心情,又透露出穿越时空的无奈。但我又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也只能写得比较隐讳了。写完之后,就由宫人拿到皇帝的面前。原来,这满朝文武,能写诗的到也不多,虽说今夜有几百人来参加宴席,而交给皇帝的却只有几十份。
只见皇帝拿起这些首诗,一篇篇地看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当看到其中一篇时,先是摸着胡须,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然后却笑了起来。他问道:“这花吟月是何人呀?”我一听,心中一惊,忙站起来道:“是民女。”皇帝仔细地看了看我,道:“是个才女,只是我不知道,这淞花江是那里的?”唉,我只有自圆其说了,谁让我不小心把淞花江给透了出来呢。于是,我便说道:“这淞花江吗,是民女心中的一个美好的地方。”“噢。”皇帝又用手捋了捋胡须,“原来如此。”众大臣也皆感叹。
那皇帝又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儿,今天是怎么来的?”我尚未回答,却见楚环站了起来,对皇帝道:“父皇,她是花尚书的女儿,是女儿叫她来的。”“噢,花尚书。”皇帝又转向我父,对他说:“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呀。你们大家想不想知道她写了一首什么样的诗?”众大臣皆道:“愿意倾听。”于是皇帝把我方才做的那首诗又念了一遍,念完之后还道:“写得比许多科班出身的大臣还要好,虽说是写得比较简单,可就贵在这简单二字上,不繁文芜杂,不矫柔造作,一读便懂,好,写得好呀!”低下众人皆随声附和。
却听皇帝又道:“诗,我也看完了,那谜语和笑话,有谁来说?”十四突然站了起来,对皇上道:“父皇,儿臣到是有个笑话,说与众人听可好。”皇上笑道:“自然好了。”于是,十四开口讲起,“从前有个聪明人,可是他有个傻儿子。有一天,他们那里有位德高望众的人过寿,这个聪明人就带上他的傻儿子去祝寿。那个傻儿子看到桌上摆的寿桃便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旁边的人就问他笑什么。他说道:‘看那寿桃象人的大白屁股。’”此时,席上众人皆莫名其妙地看着十四,没有人笑,而十四又接着讲,“后来,有人把寿桃撒开了两半,看着寿桃里的豆沙馅,那个傻儿子又大笑了起来,‘看,还是个没有清宿便的屁股呀。”他的笑话说完了。只有同桌的几个年龄较小的王子笑了起来。十四看着周围这些满脸难堪的众人,问道:“你们怎么不笑呢?”于是,周围又响起了几声尴尬的笑声。
此时,却见坐在皇后身边的贵、淑、德、贤四妃中年年龄最小的那位不停地咳嗽起来。皇帝看着那个妃子的样子,便说道:“这个笑话虽然粗俗了点,可也是个笑话呀,你们谁,能再讲一个?”却听楚亘道:“儿臣也有一个笑话,就说给父皇听。”皇帝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道:“说来听听。”只听楚亘用他那庸懒的磁性声音讲道:“从前,有一个有学问的夫子,到了年老了才娶了个媳妇,第一年便生了个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便给儿子取名为‘年纪’。第二年又生了个儿子,很是聪明,便取名为‘学问’。不料第三年又生了个儿子,因其愚蠢,总出笑话,便取名为‘笑话’。一天,老先生派三个儿子去拾薪。等儿子们回来了,老先生便问自己的老婆,三个儿子做得怎么样。却听妻子道:‘年纪一大把,学问一无所有,笑话一大箩筐。’”听到此处,众臣子皆大笑起来,而皇帝捋着胡须也表示满意,他点着头说道:“这个笑话真是令人深思呀!”而此时,那个十四却在那里嘟嘟囔囔,道:“怎么我的笑话没人笑,八哥的笑话怎么那么多人捧场呀。”
众人笑过了之后,却见赵佳也站了起来,对皇上一拱手,:“皇上,我以前听到别人唱过一首吟月的词,我想也应景,就想把它诵来给大家听听。”皇帝微点点头,示意他读来。赵佳也不客气,念道:“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词一诵完,整个大殿一点声息全无。我知道不好,果然片刻之后,就听皇帝问道:“这首词是何人所做?”赵佳看向我,见我对他摇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却听此时另一个声音响起,“这首词,儿臣曾听花小姐唱过,很是动听。”说这话的正是楚亘,他因没有看见我给赵佳使眼色,所以就说了出来。那皇帝的目光就又望向了我。
“那不如,就请花小姐为我们唱一唱。”说这话的,正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大王子。皇帝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对我道:“那就请吟月姑娘清唱一曲,我等洗耳恭听。”我见挪不过去,便对赵佳示意了一下。赵佳从袖中拿出一只短笛,于是在赵佳的配合下,我唱起了那首《水调歌头》。
听完这首歌后,皇帝点头道:“果然唱得好,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呀!”众人又随声附合。
此时,只听梆梆声响,已经打起了一更。
皇帝因体恤众臣,都放他们回家去了。我也正要走,却被楚环拦了下来。她说道:“吟月姐姐,今天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不如留下来,我们几个来畅饮几杯,如何。”我望了望赵佳和楚亘那期盼的目光,点头应允了。
于是,我们四人就一同到了楚环的景瑞宫,放起了个小桌子,对着月亮,几个人喝起酒来。我喝酒之前,就事先声明,我酒品不好,而且一喝就醉,请他们不要见怪。楚环却说:“我醉了,就在她宫中睡。”我一听,也就放心大胆地喝了。
果然,几杯下肚,我的酒劲就上来了,晕晕忽忽。开始时,我还知道自己多了,就说道:“我多了,不喝了,不喝了。”可到后来,一直叫着要酒,口中还说道:“我没喝多。”我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拿着酒壶,自管自的斟了起来。赵佳一把拦住了我,道:“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我把他的手推开,“谁说我不会喝了,我偏要喝给你看。”说着,我又抓起了酒杯,一饮而进。赵佳又来同我抢起了杯子,我气了,顺手就把桌上的酒壶咂到他的头上。就听咣当一声,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我见他流下的血也是一惊,酒也就醒了一半,楚亘忙向旁边人吩咐道:“去传御医。”我用手捂住了他的额头,满怀歉意地看着他,他却安慰起我来,“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说道:“都怪我,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的。”赵佳低声对我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必是心里有什么不透快,所以才会这样的。”
此时,御医己来到近前,楚亘命那御医给赵佳医治。我也不好再围在赵佳的身边,就走到一边去,暗自伤心。一只手偷偷地握住了我的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他是没事的,我又不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轻叹了口气,紧紧地回握那只手。我低声地说了句,“我想我妈妈了。”“什么?”楚亘没听明白,我摇了摇头,表示没说什么。他也就没再问。
此时,御医己给赵佳包扎好,御医对楚亘说道:“八王子殿下,小公子的伤无碍,但需要静养几日。”楚亘对御医点点头,那就劳烦您了。御医一施礼,退去了。我走到赵佳的面前,说了句:“对不起!”而这个小破孩却笑了,道:“今天还得托吟月的福,我才能见彩呀。上回见彩是什么时候了,对,是七岁那年与十四哥打架吧,真痛快。我这人是最喜欢见彩了,要不人生顺顺当当,平平安安的多没意思呀。”我一捶他,“就你会想。”楚亘道:“算了,也别再开玩笑了,流了这么多血,还是回去歇着吧。”赵佳却道:“没什么,小意思,我还行,用不着休息,那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月亮。”
我们四人就又坐了下来,继续喝酒、聊天,可我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又是几杯下肚,我便无所知了。后来,就是胡言乱语,一会喊着妈妈,一会又哭了起来。说我想家,我一把抓住楚亘的袖子,说想回家。楚亘对我无可耐何,只得对赵佳和楚环道:“我送她回去。”赵佳说要一起送,可楚亘却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毕竟流了这么多的血。你放心吧,我必然安全地把吟月送回去。”赵佳听他如此说,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楚亘把我抱上了马车,送我回去。
随着马车的颠波,我的胃一阵接着一阵的难受,忍不住就一口就吐了出来,结果都吐到了旁边的楚亘身上。那酸臭的气味连我这个酒醉的人都受不了,我只能抱歉地看着楚亘。
就听楚亘冲外面吩咐:“一会到尚书家不要从正门进,从西边的园子侧门进去。”外面传来一声回答,“是。”我依旧昏忽忽地。马车停了之后,我几乎已经睡过去了。楚亘下了马车,叫我,见我不理他,无奈地抱起了我,他一直把我抱到温泉边,放下之后,回身对身边跟着的太监小路子道:“你去回王府为我取件衣服过来。”“对了,别忘了,再拿一件女装,不要向夫人们要,就问宫女要一件好了。”小路子,一俯身给楚亘施个礼,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楚亘见怎么也叫不醒我,就开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看那样子,他本来是想把外衣脱下换掉,可外衣脱下后,又发现里面的中衣也都弄上了污渍,也只得把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其实,这时我己醒来,只是不好意思,所以仍装做是睡着的。楚亘把自己的衣服脱好后,就走到我的面前叫我,见我不应声,没办法,只能对我说道:“小姐,得罪了,你身上也弄上了许多的酒污,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说着就来脱我的衣服,我感觉到他的手是颤抖的。但既然我装着已经睡着,就不好再动了。就由着他把衣服脱掉,直到露出里面的肚兜。他也就不敢再脱下去了。
此时,阵阵的桂花香传来,十五的月亮正在天上,发出皎洁的清光,照在我的身上。我虽然闭着眼看不见,但猜也能猜到,那月光照在我那雪白的肌肤上,是怎样的诱人。果然,我听到楚亘咽了一下口水。顿时,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小腹走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忍不住轻轻地*了一声。四周一片寂静,我的声音就象是一段*,刹时点燃了他和我的**。他伸出手来搂住我,问我:“冷吗?”我往他的怀中凑了凑,轻声回答:“是的。”就这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们做了那种事情。
对于我这个虽然二十岁了却初涉人世的人来说,这种滋味还是第一次经历。本来,我是有机会,也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但我不想,也不愿意阻止。我没想到事情的可怕后果,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愿细想。必竟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呀,见多了先上车后买票的先例。况且,我还是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想把自己献给一个人呢。而楚亘在做这件事前,就己给了我允诺,说是必要娶我为妻。他的诺言能不能实现,我不敢说。因为我己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虽然这件事不能怪我,也不能怪从前的花吟月,只能怪苍天捉弄了。
过后,我细思量过这件事情,可能是我到这个时空心态有了些改变吧!不太象从前那样拒男人于千里之外了。也可能是这个时空的人比现代的人更让我有安全感,所以我才会不再推据他的。
果然,事完之后,楚亘就再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把我抱到泉水中,我和他都浸在水里。我想同他说话,可看他的神态,又不敢了。我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慌忙躲到他的身后。只见小路子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叠衣物。小路子把衣服放到了地上,对楚亘道:“殿下,您和九小姐的衣服已经取来。”他又四下里望了望,问道:“怎么不见九小姐呢?”却听楚亘斥道:“狗奴才,这事用得着你管吗。”就见小太监慌忙跪到地上,不停地叩头,“殿下饶命,奴才知罪了。”我拉了一下楚亘的胳膊,示意他让小路子先退下。于是,楚亘就对小路子说:“你先过去一下,我和九小姐要换衣服。”小太监忙起身,就要离开。“等一下,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小心你的狗命。”“是。”小路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穿好衣服后,我说:“我先回了,你也回吧,不要送我了,以免被其它人看到不好。”他想了想,没说别的,只说了两个字:“小心。”我点了点头回去了。
第二天,赵佳便来看我。我见他头上还绑着绷带,人却活蹦乱跳地来了。就取笑他道:“你是不是就是死的时候,也要提着脑袋这样跳着来找我呀?”可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应该。虽然我对死呀,活呀这些话不忌讳,可在这个地方却不能乱说的。于是,我低下头不言语了。而那个小破孩却笑着说道:“对呀,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边说还边凑到我面前做了个鬼脸。我一拍他,对他说:“死了,活了这样的话我不忌讳,怎么你也不忌讳呢?”却听他说:“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呀。注定这一辈子要在一起,分不开了。”我叹了口气,却不敢苟同。我又说道:“如果我嫁人了呢?”“那一定是嫁给我。”这个小屁孩就这点不好,接话太快。“你没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先不说你比我小那么多,就是身份也不配呀。”我是诚心想打击他。“身份有什么配不配的,我比你小,只要你不嫌弃就可以了,至于媒约吗,让皇后娘娘到你家提亲便行了。”“那如果我不同意嫁给你呢?”这句话象是真的吓到他了。“不嫁给我,你能嫁给谁?”我故意卖关子,“不知道。”“是八哥哥吗?” 他急切地问。“你怎么会想到他呢,难道除了你们这些王公子弟,我就不能喜欢别人,嫁给别人了。”“你想嫁给谁呀,你又认识谁呀?”想来想去,除了赵佳和楚亘外,我还真不认识别的男人了。我便说道:“不认识,不能想办法去认识呀。就算不能想办法认识,那也指不定那天父母为我定下一门婚事呢。”“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不能跟我生活在一起吗?”他悲伤地问道。见他伤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是难受,可长痛不如短痛,我知道我这辈子是不能同他在一起的。就算楚亘不能娶我,我也不想害了他。于是,我狠心地说:“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为什么,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想同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在一起生活。真不知道,我是嫁老公呀,还是给自己找个孩子。”这一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一连几日,楚亘都没再露面,也没派个人来传话。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就这样完了。其实,对他,我也没什么怨的,没什么恨的。毕竟在那个时代,有那个男人不在乎女子的清白呢!可我的心却不能不痛。这让我想到了一句歌词:“心很痛,痛得不想再做我自己。”何止是不想再做我自己呀,连花吟月,我都不想再做了。可又能怎么办呢,做谁是由我来决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