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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信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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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初四走的时候谢立飒和闫雯卉的家人道别,喊了声叔儿闫父没应,才迟疑地喊了声爸。

闫母知道他早年丧父丧母,打心眼儿里心疼这孩子,给他提溜了一兜子晋城的豆腐干,说:“雯卉打小特别爱吃这个,你爸自己卤的,拿回去尝尝。”

豆干盐水煮的,加卤熬,闻着就一股清香。

谢立飒低头抿住了嘴唇,生涩地又叫了声妈。她就笑容温和。

他们等电梯,闫母就在后面把着门等。闫雯卉跟她妈招手说:“妈,快回吧!”

闫母点头,但还是看着,目送他们上了电梯。

那门一点点合上,闫雯卉一直能看见妈妈的身影,一点点变窄,狭窄,消失不见。不知怎么觉得眼有点湿。她伸手握住谢立飒垂在身侧的手,抬头看见男人的眼角也是红的。

路上太顺,到火车站的时候有点早了。闫雯卉正觉得无聊,突然一看时刻表,“哎,你看你看,五分钟后刚好有早一班的车回京。”

谢立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闫雯卉拉着跑。虽然来程已经体验了一回闫雯卉的鲁莽,这会看着她挺着肚子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地走之字形还是挺心惊肉跳的。

闫雯卉跟着人群挤到人工检票口就往里冲,一边走还一边抬手看表,头也没回地催促道:“快快快,还三分钟开车!”

谢立飒一手提着豆腐干,还得提防着别让别人的行李把她给撞了,额头上汗都沁出来了,结果闫雯卉还执意打着前锋,蹭地一下就窜上了火车,谢立飒赶紧跟着她上去。甫一上车,就开始响铃,门就在谢立飒身后“砰”地关上了。

门口那个检票的工作人员站的有点远,看着要开车了也就没拦他们,这时候站在车门外,还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好几眼。谢立飒背脊微曲,喘着气,眼见着她很没形象地扶着后腰,靠在厕所门口,用手一边扇风一边冲他傻乐,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叹气,用手撑着膝盖,低低地笑出来,“唉,你真是……”

闫雯卉靠过来:“扒火车嘛,嘿嘿,姐以前常干。”

赶情他媳妇儿还是个野路子。“呵,放着有座的火车不做,非要来抢个站票。”想起闫母说闫雯卉高中的时候还把自己头发剪成寸头,看起来跟个男孩似的,当时还觉得难以置信,现下只剩下无可奈何了。

闫雯卉朝他挤眼睛:“哼,没经验吧,这站站短,下一站就全是座。”

他俩站在车厢相连的过道上,火车颠簸,闫雯卉打了个晃。

“姐姐,你站都站不稳呢。”谢立飒拉过她,自己背靠在厢壁上,把闫雯卉圈在怀里。

闫雯卉被他调侃得一愣,随后大笑,拧身捶了他一拳,“没你这么老的弟弟。”

男人脖子一低,下巴磕在她肩上,闭着眼睛假寐,神情平和又慵懒,竟有种叫人不忍心打扰的亲昵。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柔软起来,任男人在她肩上轻轻磨蹭。

她靠着他,抚摸着男人交叉在她腰腹间的手。她并不是个安静的人,相反,她的话很多,是很会聊天的人。但是和谢立飒在一起,她却也喜欢寂静的他,他的平静像水面一样有张力。她摸到男人右手的中指处有个凸起的笔茧,只有敏感的心才能驱动笔杆。自己原来也有,上了大学以后写字就少了,到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于是她揉搓着他的手指,倍觉珍惜。

男人的手指慢慢勾了起来,和她的缠绕在一起。

闫雯慧眉眼弯起来。

她感觉自从三十儿那晚上以后,他们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就好像悄悄地往前走了一步似的,说不出来,但是踏实,心照不宣。

数学家们似乎都认为直觉与抽象性是矛盾的,但是往往直觉又最接近本质的描述,多么奇怪。

火车上一直有人,但只是偶尔有你我。

25.

年后谢立飒被三番五次地催,终于答应跑一趟云南。

闫雯卉说:“没事,一个多星期而已。我已经过稿了,跟老板请假在家呢。放心,不用你接送。”

谢立飒被她一路推到门口,哑然失笑,只好转身吻了吻她的额发。

谢立飒出了家门,踩着雪慢慢往外走,钟原在小区门口等他。京城二月多的天儿是真冷,他的眼睛眯起来看着雾蒙蒙的天,闫雯卉给他围了一条格子的羊绒围巾,呼出的热气喷到脸上一片湿润。

快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他一顿步,被踩实了的雪嘎吱作响。

闫雯卉还穿着家居服的裤子,蹬着一双带毛的靴子,随便裹了件羽绒服。脸蛋红扑扑的,一路过来笑得露出牙齿,一说话哈气就是一阵白雾:“喏,这个给你。太冷了,我先回了,路上小心!”然后又噔噔噔踏着雪跑了,进单元门的时候回身跟他招手。

谢立飒上了钟原的车,钟原就笑得一脸暧昧,“老师,那是我嫂子啊?”

谢立飒微笑:“嗯。”

他这才看她匆匆忙忙跑出来给他塞的东西,袋子里装了两个苹果四个橘子,还有一袋洗好的草莓,竟然叶蒂都摘了。

钟原脸上呈现出一种极端复杂的神色,他老师终于找到个人知冷知热,他该为老师高兴才对,但是看到谢立飒脸上的笑意,觉得精神上受到了9999点伤害。他可怜巴巴地说:“老师,我也想吃草莓。”

谢立飒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10块钱塞到手刹后面的储物格里,“嗯,你去买吧。”

钟原开着车差点一个打滑。

谢立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慢点开,媳妇儿让我路上小心。”

钟原:“……”

一下飞机就是一股潮湿温暖扑面而来,这是花城的空气,雨水和山谷,和北方截然不同的气息。

谢立飒打开手机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潘颖的电话,那边女人轻笑道:“我时间掐的够准吧,到云南了?”

“嗯,刚到昆明。”谢立飒心情不错,他带着蓝牙耳机,单手扛着小臂长的相机。他走路并不算快,但是步幅却习惯性迈得很大。

潘颖似恼非恼地怨道:“大摄影师,可算是等到你得空了,再晚,最佳拍摄期可就要过了。”

谢立飒说:“呵,这还不让人过年了吗。”

“过年?你过年?去哪过年?”那边潘颖似乎不可思议。

“嗯。”谢立飒正在机场柜台办租车的手续,听到了也不以为忤,签完字把表格递交给工作人员后才接着说:“回家过年。”

“你哪儿来的家?”潘颖下意识叫道,语气尖利近乎质问。

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愣。

潘颖自己也有些后悔,骂人还不揭短儿呢,这不是往人伤疤上撒盐么。但她向来和谢立飒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讷讷道:“你知道我没别的意思……”

谢立飒“嗯”了一声,他知道,他们之间,谁又比谁好呢。他自幼就没了家,潘颖有亲人却恨不得没有……

他让钟原去取车,自己站在路边等,旅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他空出一只手来下意识想要掏烟,才想起自己已经戒了。

想起闫雯卉,他的心情又轻松起来,他说:“潘颖,我结婚了。”

潘颖的呼吸完全滞住了,但是周围人声嘈杂,谢立飒并没有注意到。

他便接着说:“我过年去了岳家,在晋城,挺好的。”他顿了顿,眼睫垂下来遮住眼睑,“……挺好的。”

潘颖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好像这个人她从来就不认识,陌生,陌生得可怕。她想张口问他你怎么能结婚呢,却发现自己哽咽得发不出声音来。

潘颖想起来自己曾经和男人说,没有自由就会死,妥协会死,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也会死。潘颖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是一类人,只是自己风芒外露,而他,表面上古井无波,内心却是一头叫嚣的野兽。

都说人心易变,但她一直以为至少这个男人是一直不会变的。

她颤着嗓子问:“连你也妥协了,你累了是不是?”

钟原开着车停在他面前。

谢立飒对着电话另一边说:“车来了,我先去红土地,然后去拍落霞沟的晚霞,今天是个晴天,会很好看。”

潘颖并不应声。

谢立飒说:“潘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的眼神似缅怀,又似遗憾,“你觉得理想对抗现实,但是我的理想就是现在过的生活。小颖……我没背叛信仰。”

潘颖听他唤自己乳名的一霎时悲从中来,突然嚎啕大哭。谢立飒讶然,随即苦笑。

她不断重复着这不可能,谢立飒听了一会,才沉默地挂了电话。

前往拍摄地点的途中,一路无话。

钟原见谢立飒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眉关紧锁,浑身上下又流露出那种一贯的疲惫和忧郁,他不敢去打扰他。但是其实,这样的老师才是他更熟悉的,面目含春笑意盎然的样子还是和画风太不搭调了。

他从毕业就跟着老师,到现在两年多。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谢立飒的时候是在科罗拉多大峡谷。谢立飒蹲在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叼着的香烟和脚下的赤色沙土,落日的余晖映在他脸上却没有暖意,依然郁郁如游荡在荒原的猎豹,孤独,高傲。

潘颖姐倚在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上,给他抬手一指,看,这就是谢立飒。钟原简直看呆了,老师是他的偶像,他的目标。而他结婚,就像是把他从神坛上拉了下来,潘颖姐接受不了,他也觉得怪异。

更何况,所有人都默认老师和潘颖姐才是一对的。他们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有谁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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