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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为君洗手作羹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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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哥,药好了。”沈寒汐端着一碗汤药进屋,反手便扣上门闩,朝他走来。

严佑成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明日不用再抓药了。”他将手中的碗递给沈寒汐,擦擦嘴边的药渍道。

沈寒汐皱眉道:“那可不行,大夫说你这伤口太深,得一个月才能好全呢,这才不过半月,怎么能断了药呢?”

严佑成悠悠一笑,眼中带着深深的自嘲:“没想到我们居然会落到这番田地。”

话说那日二人离开了荆棘林不久,严佑成的伤势便开始加重了,鲜血渐渐染红了半截衣袖。两人寻至一个镇上,摸遍浑身上下,却连看诊的银两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得到铁匠铺用佩戴在身上的长剑换了几辆银子。

问过客栈的店小二,两人始知已经到了月缅国境内。

严佑成问她:“寒汐,我们还有多少钱?”

她答道:“不到二两。”

若非各将士所配的矛、剑皆是用上好的器材打造,他们二人这两把佩剑,怎么着也换不了十两银子。

他淡淡道:“寒汐,听我的,明日我们便离开这儿。”

她不同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行,药不能断,我们也不能离开这儿。”

搂过她坐在自己身旁,严佑成给她分析道:“剩下的钱若是都用在了药材上,我们吃饭怎么办?”

她说道:“那我们回营去?”

“不行。”他想起前几日在街上听到的话,更加坚决道,“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街上听到的消息吗?眼下不管是大华还是月缅国,都以为皇上重伤在榻,月缅国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眼下正好让他们掉以轻心,我们若能得知月缅国的动向,也可事半功倍一举灭了借临王一臂之力的月缅国,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我日后也不必担心这边发生动乱。”

沈寒汐叹了一口气道:“可你再怎么重视国事,也得先保护好自个的身体啊。”

严佑成看了她一眼,略带歉意道:“只是苦了你跟着我这样。”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根本就不算苦。”她偎依在他的怀里道,听着他胸膛内强有力的心跳声,沈寒汐满面桃花。

两人第二天退房之后,沈寒汐关切道:“真的没事了吗?”

他嘴边浮起好看的笑,道:“你昨天也看到了,都已经结痂了不是吗?”

她还是担心道:“那么薄的一层痂壳,本该再养几天的。”

他笑着牵过她的手,道:“不碍事。”

看着人来人往的小镇,沈寒汐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严佑成想了想,道:“月缅国虽不大,可国都离此处少说也要一个月的车程,而我们现在也算身无分文,所以,月缅的国都,我们暂时不能去……”

“成哥哥……”沈寒汐突然打断他,眼睛盯着右前方,道:“那个人,是风枫。”遂又抬头看看他,“就是他灭了万花谷。”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眸一时变得深邃起来:“就是他在给临王穿针引线?”

“是。”沈寒汐点头道,“我在华溪见过他,他和万花谷的少主方捷轩为了周家大小姐大打出手,后来被风帮主囚禁在家,不知如何竟然跑了出来,恐怕是想报复万花谷,又是人手不足,便借两王之力一举灭了万花谷,不想他为了还两王的情,竟派下属暗中勾搭上了月缅国。”

脑中一时浮现出李淑妃那日所言,严佑成紧锁的目光不变:“应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只见风枫左右张望一番,便走进一个窄巷。

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紧跟着也进了那窄巷之中,风枫脚步匆匆地踏入一间屋子,两人紧追其后,伏在门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风少主,你可算是来了。”

“让秦大人久等了,是风某的不是。”

“风少主客气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

“好,不知王上对在下上次所提的计策怎么看?”

此言一出,门外的两人面色一凛,不免又将耳朵贴近了些。

“王上已经如临王所言派出了绍鲜将军和十万大军,如今国内只剩下四万王上的护卫军,实在是再也拿不出兵了。”

“王爷本就有五万人马,王上若是可以将这四万人马借与我们,我们便可让绍鲜将军带兵直捣京城,余下的兵力用来对付皇上的人马,所谓天高皇帝远,京城没了皇上,自然会乱作一团,再加上李相几人里应外合,我想不到十日便可夺下京城,到那个时候,皇上麾下的将士皆会担忧家中亲人,自然也会无心作战,哀兵必败,咱们再乘胜追击,到时候,与贵国接壤的这几州,便都是王上的了。”

“可我听闻临王受了伤,可如何再能带军?”

“王爷的伤不碍事,不过想必秦大人也听到了皇上重伤的消息,现下正是我们一举进攻的大好时候,王上若是再犹豫不定,这大好的时机就要错过了。秦大人定能左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您不妨今夜便飞鸽传书于王上,此事尽早定下才好。”

“那我马上便向王上传书,劝王上再考虑此事。”

“此计能否顺利,便全在秦大人您身上了,大人可要多多劝慰王上,王上若能得华朝周边的几州,自然少不了升大人您的官啊。”

“方少主放心,我自当全力而为。”

“如此,我便告辞了,王爷同我一起静候大人您的佳音。”

听言至此,门外两人快速轻步移至一堵墙后。

“秦大人请留步,在下先告辞了。”

“方少主走好。”

待到窄巷再次空旷无人,两人才从墙后现身,继续往窄巷深处慢行。

“成哥哥,被你说中了,此番真是收获匪浅。”沈寒汐含唇笑道。

严佑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道:“若真如那两人所说,月缅国君如今只剩下四万大军了。”

沈寒汐突生疑问:“可那月缅国君会把这仅剩的四万大军借给临王吗?”

严佑成深思道:“借或不借,我们都得想好对策,只是月缅国都太远,我们无法亲自打听到月缅国君的决意。”

“原来朝中除了李相,还有不少叛臣。不过想想李淑妃那日说的话,李相应该还不知道她出逃报信的事,不然她也不会求你留李相一具全尸。”沈寒汐始才体会到严佑成最初得知李相原是叛臣时的愤怒。

说到这里严佑成强忍心中一股怒火,道:“只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不然我早就一道圣旨灭了他们九族!”

见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到了他的难忍之处,沈寒汐摩挲着他的手道:“此处离临王大营也不远,不如我们去打探一番如何?”

严佑成点头赞同道:“也好,总比在这离国都百丈远的小镇上无所事事要好。”

自那日一战后,临王便将营地移至荆棘林这端靠近月缅国的一块丘陵上。

夜探军营,两人蒙住口鼻,一前一后翻至临王营地的后方,顺手截获一人,沈寒汐问道:“临王的大营所在何处?”

被截获之人似是被吓破了胆,颤声道:“就……就顺着这条道走,再……左拐上一个土坡,继续前行……十……十丈多远便是。”

待他说完,严佑成一掌便将他劈昏,又点住他周身各穴,这才四处张望着顺着眼前的小道走去。

躲过打着灯笼巡逻的侍卫,两人顺利地来到临王大营的后方,躲在暗处,听得里面说话道:“王爷,不知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军医说,还得再修养半个多月。”

“卑职听闻皇上也是重伤,若这几日月缅国君真的再借与我们四万大军,我们便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嗯,你随本王出去走走。”

两人又往阴影处退了几步。

“不知王爷在思虑什么?”

“眼下小皇帝的伤还未好,本王身上也带着伤,月缅国君若真能借军,倒是一桩好事,可若是不借,便只能这样僵着了。”

“王爷切莫慌乱,那月缅国君就算不借,我们也还有绍鲜将军和十万大军,也可按计划先攻下京城。”

两人只闻声音,不见人影,踌虑之际,突然响起一阵阵剑声。

“快!保护王爷,抓刺客!”

一呼顿引百应,两人稍稍移动身形,只见淡淡月色之下,一个白色人影赫然立于包围之中,冷月在剑中倒映出模糊的寒光,反射在白衣人脸上,刹时苍白如鬼魅。

“你是谁?为何几次三番刺杀本王?”

白衣人不言不语,正襟未然,眼光左右扫视一遍,手间射出一圈暗针,刚刚还将她包围在间的一群人转眼已经倒地不起。

就在众人震慑之余,白衣人拔剑正对临王而来,脚尖微点地面,腾空起步,几剑斩杀阻挡她的士兵,不到十息便现身临王面前。

“拿命来!”她仰头长啸一声,眼中带着冲天的恨意,挥剑直指临王横空而上。

“王爷小心!”临王身边一人死死挡在他的身前,推着他急速后退。

白衣人杀得双眼通红,三丈高的热血洒在白衣之上,绽放成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一把长刀划破天际,白衣人踉跄着步伐跪倒在地,长剑支撑着身体,她深喘着粗气,银白的剑身映射出身后拔刀之人朦胧的身影。

鲜血一滴一滴染红身下的地,她强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的疼,辗转身子摇摇晃晃站起。

“绍鲜将军!快,杀了这个刺客!”

绍鲜手握一支七尺长刀,冷眼看了看临王身前说话的人。那人惊瞥绍鲜如寒窑般的目光,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绍鲜看了她一瞬,目泛寒光,随后便冷冷地离去。

在场无人不是目瞪口呆,临王急着道:“快抓住她!”

十几个士兵操起长矛齐齐攻上,白衣人坚持住脑中最后一刻的清醒,飘身而起,终算全身而退。

“走,我们跟着她。”看着白衣人飘身离去,严佑成悄声道。

尾随着白衣人走进一座山林,两人躲藏之余,听得白衣人微弱的声音道:“不用再躲了,出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双双走到白衣人跟前。

沈寒汐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因为受伤和失血过多,她的面色苍白一片,秀眉内敛有力,黑漆漆的眸子里毫无半分认输,一头白色的长发飘荡在冷沁的夜风中。

白衣人道:“你们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严佑成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白衣人深敛二人一眼,道:“我叫柳如眉。”

“柳姑娘。”严佑成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许。”又指着沈寒汐道:“这是内室沈氏。”

“不知许公子为何要跟踪我?”柳如眉喘着粗气道。

沈寒汐看到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道:“柳姑娘,你伤得不轻,得尽快处理伤口才好。”

柳如眉倚在一棵树上,双眼微闭道:“看二位像是有事为我而来,也罢,我家就在前面,烦请许夫人扶我一把。”

沈寒汐扶她站直,看到树皮上醒目的猩红,对严佑成道:“成哥哥,得把这树皮削了才好。”

“马上就有一场大雨要来了,”看着天边闪过一丝亮光,柳如眉摆摆手道,“到时候,所有的血迹都会冲洗殆尽,他们找不到我的。”

沈寒汐放下心来,看着她就要昏厥过去的脸道:“你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三人刚至一栋茅屋前,便听得惊天的雷鸣,倾盆大雨转眼而来。

轻手轻脚地将已经半昏的柳如眉放在床上,严佑成找到一个医箱,对她道:“你先给柳姑娘上药,我在外面等着。”

沈寒汐小心翼翼地剪开她背上的衣服,一道三寸长的刀伤赫然出现在眼前。“柳姑娘,”不知她是昏是醒,沈寒汐叫了一声道,“你忍着点,我要上药了。”说着便将瓶中的白色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床上的人身体猛地僵住,沈寒汐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轻轻在她的伤口处吹着气。

“这半月你都不能翻身,最好就在床上养着吧。”沈寒汐收拾着手中的东西道,“等明天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对你的伤口有益的草药。”

“许夫人……”柳如眉小声地叫住她,“……多谢你……”

沈寒汐回眸一笑:“你好好养伤吧,我先出去了。”

“如何?”见她从里面出来,严佑成问道。

她微微一笑:“已经没事了,不过伤口有点深,面积也大,恐怕得一个多月才能好啊。”

严佑成道:“此处离临王的大营也不远,我们不妨先留几天,也好察觉临王的动静。”

沈寒汐看了看内室,拉着严佑成走到门口,小声问道:“若是不回营,我们该如何告知大哥他们我们的去向?只怕他们都要急死了。”

严佑成想了想道:“不如等再过几天,我们晚上悄悄回去一趟,也好告诉他们我们刚刚知道的事。”

沈寒汐笑他:“没想到你堂堂大华朝的九五之尊,竟然专门干些偷鸡摸狗,夜探营帐的勾当!最后居然连回自己的军营都要偷偷摸摸。”

严佑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调侃道:“那你算不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偷鸡摸狗,夜探营帐的皇后?”

沈寒汐努努嘴不满道:“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非得自己打探军情,我能不跟着吗?”

“好好好。”严佑成拍拍她的肩,又笑道:“想想我这二十多年,皇宫呆过,青楼逛过,民间走过,军营也探过,皇子做过,纨绔公子做过,皇帝做过,现在连平民百姓也做了一回,冷语听过不少,奉承话更多,眼下在民间也受过白眼,美人佳丽更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却独独得了深知我心的你,我严佑成这一生,酸甜苦辣、冷暖常情也都体味到了,眼下我再也不求那明炎殿上的龙椅,我只求和你共度此生。”

青梅竹马伴初心,豆蔻及笄定情时。

回想往事如烟云,沈寒汐唇瓣上抿着浓浓的情意,双臂搭上他的肩,柔情意意道:“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

巧笑言兮,有女如卿。宜家宜人,当之吾幸。

美目娥夭,有女如卿。宜家宜人,当之吾爱。

岁月在御,有女如卿。宜家宜人,当之吾意。

翌日清晨,沈寒汐在柳如眉的指示下,找到了屋内现存的几味草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严佑成不得已被迫着又喝了半个月的药汤。

据柳如眉所说,他们所处之处正是华朝与月缅国接壤的屏翠山,自屏翠山西南面下山快马行进两日便可抵达皇营。

“我说你们两个,已经欠了两天的房钱了,住不起店就快点走人!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严佑成两人这日正在街上买办一些衣物,便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争吵声。

好奇之时回头一看,沈寒汐不禁整个人呆在原地。

“要不这样也行。”那店主继续道,“不如就把这位姑娘留在我这儿,你想怎么住都行。”说着就要去牵那姑娘,不等那姑娘身边的男子动手,沈寒汐便一枚石子射向店主手腕。

店主“哎哟”一声便捂住手腕,带着一份怨意看着那男子道:“你还敢动手!我今天要定这个姑娘了!”

沈寒汐脚下卷起一条长凳向那店主挑去,不待旁人看清便见那店主瘫坐在台阶上哀声连连地揉摸着肚子。

那姑娘立刻回过身,看到严佑成与沈寒汐两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小姐……”

那店主这才明白过来,指着沈寒汐道:“你……你给我等着……我堂兄可是这屏城的县衙,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啊……”

不等他说完,沈寒汐拉起他的手,兰花轻点几招,便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店主也是疼得哇哇大叫。

沈寒汐瞠大凤眼,怒声呵斥道:“不过是给你一些教训,若是再敢如此,便打断你的腿!”又对身后的姑娘道:“素倾,我们走。”

到偏僻一处,素倾问道:“小姐,你和皇……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沈寒汐道:“说来话长,只是你们呢?为何会在这里?都快一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说着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程攸宁。

素倾娓娓而道:“去年在华溪,一天夜里忽然来了一群杀手,杀光了周家上下不说,还将周家烧成了一片废墟,阿宁护着我一路逃出周家,自己却受了伤,好在医馆的大夫不是贪财之人,见他伤势太重,收留了我们一段时日。阿宁伤好之后,又赶上新年,医馆的老夫妇见我二人孤身在外,便好心留着我们一起过完了春节。上元之后,我们便启程准备回京,路到半途,正逢两王攻下宏州,那时城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我们想了许久,决定往南方走,后来皇上亲征夺回了宏州,临王又带兵后撤,当时我们暂居的清泊镇日日都是听闻临王将至而逃亡的百姓,我们也怕受到迫害,便同那些逃亡的百姓一起向东南方迁移。一个月前,我们听说皇上扎营在与月缅国接壤的荆棘林一边,小姐你也在此,便想着来皇营找你,不料又听闻皇上受了重伤,营中一时戒备森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只好先到这玉和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前几日我同阿宁外出,却被偷了身上的银两,便欠了两日的房钱。”她说着渐渐拉扯下脸来,又很是疑惑道,“不是说皇上重伤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寒汐听完一时更心疼她,牵紧了她的手,边往山里走边给她讲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素倾这才明白原委,又开始犹豫道:“还不知道你们救的那位姑娘愿不愿意收留我和阿宁……”

沈寒汐安慰她道:“放心吧,有我呢。”

素倾很窝心地点了点头道:“小姐,我好想你啊。”

沈寒汐摸摸她的脸蛋道:“我也想你啊,四处奔波一年,你看你都瘦了一圈,等回京了,我给你好好补补。”

“嗯。”素倾开心地点点头,又问道:“我还从没见过白发的姑娘呢,她叫什么呀?”

沈寒汐道:“她说她叫柳如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名。”

哪知程攸宁立刻脸色大变,拉着沈寒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她叫柳如眉?”

严佑成脸上刹时蒙上一层冰霜,一拉沈寒汐到身旁,眼中带着威严不明的施压。素倾拉着他摇摇头,又对严佑成道:“皇上,阿宁他不是故意要冒犯小姐的……”

程攸宁这才如梦初醒,立即跪下道:“卑职该死,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沈寒汐之前听闻严佑成所说程攸宁是一个极为稳重之人,不想他听了“柳如眉”的名字后竟一反沉默稳重之态,听素倾一番言语,她也猜出素倾与程攸宁许已日久生情,难不成这柳姑娘是他昔日的佳人?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担忧不已的素倾,又垂眸凝视着地上所跪之人,说道:“难不成你认识她?”

“回娘娘话,”程攸宁低头不敢直视她,“婶婶的闺名,正是柳如眉。”

沈寒汐在心中替素倾松下一口气,对程攸宁道:“你先起来吧。”

程攸宁起身道:“谢娘娘。”

严佑成问他:“程将军十年前战亡,朕听闻其妻程柳氏为他殉情,难道不是这样?”

想起往事,程攸宁询询而言:“十年前叔父战死沙场,婶婶得知后痛不欲生,自尽未遂后留下遗书一封便在落雁崖跳下,等我们看到遗书前往落雁崖寻找时,已经过去了三日,可找遍落雁崖上下,始终不见她的尸首,心中料想许是被野兽吃掉了尸身,便如上所说。”

“阿宁……”素倾见他回忆起往事的肃然失落的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

“卑职自小是叔父带大的,深知叔父婶婶伉俪情深,只是恨老天不给婶婶留下全尸陪伴叔父,”程攸宁继续道,“刚刚听到娘娘说起婶婶的闺名,一时失态,还望娘娘恕罪。”说着又拱起手给沈寒汐赔礼。

“无碍。”沈寒汐道,“只是那位柳姑娘一头白发,也不知是不是程夫人,若不是她,只怕要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程攸宁眼中泛起欣欣光芒,道:“烦请娘娘为卑职指引山路,是不是婶婶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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