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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愿我如星君如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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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天三年,九月二十一。

严佑成命左竟仁为主帅,率十万大军直捣宁州,又派聂也沿汴江走水路绕至宁州后方,意欲两路夹击。

“一个月前宁州不是就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消息吗?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出兵?”凤仪宫内,赵梦琪随意坐着,手中拿着几颗酸梅,边吃边问道。

“兵法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沈寒汐给她解释道,“行兵打仗,粮草万万不能少,自两王出兵起,粮草就一直在准备之中,到如今出兵,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若不是因为情况紧急,粮草准备的时间,一般都得好几个月,这已经算是快的了。”

“啊?要这么久啊?”赵梦琪翻翻白眼这才明白。

“你今天怎么想起要来找我啊?”沈寒汐抿了一口茶道。

“天天看那些人体穴位什么的,我眼睛都要看花了!”赵梦琪不满道,“想着皇宫还有你这棵大树,就想进宫来找你玩玩。”

沈寒汐突然笑道:“我想出去都来不及,你倒是想进来玩,你现在中医学的怎么样了?”

见她问起这个,赵梦琪笑道:“都会了!本来西医和中医之间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再加上我天生聪明,一个月前我就都会了!”

沈寒汐又打趣道:“那要是这样,我就聘你当我的私人医生,你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啊!”赵梦琪美滋滋地笑着。

“娘娘,世安侯世子求见。”墨棠从外面走来道。

“墨棠,”沈寒汐微微皱眉,对她道:“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唤我晨儿,我们就如姐妹一般。”

墨棠疑犹着:“可是……”

沈寒汐握住她的手道:“别对我太客气,咱们之间随意点多好!”

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好。”

“去让他进来吧。”见她答应了,沈寒汐这才笑道,南门子洛已经先履行了他的诺言,她怎么也得招待招待,说几句好听的话吧。

“臣世安侯世子秋涣见过皇后娘娘。”南门子洛一身墨色官服,飘逸的长发整齐地绾起,沈寒汐看了倒觉得眼前一亮。

“子洛,咱们之间,这些就免了,坐。”她笑着起身迎他坐下。

见她这样说,南门子洛也不客气,道:“这场战争,你怎么看?”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两人都沉默着,南门子洛突然道:“两王,真的是要诛杀随羽?”

“不过是起兵的借口……”沈寒汐话还未完,就被他打断道:“我知道这只是个幌子,我问的是……”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倘若真的攻下京城,那随羽……”

不等他说完,沈寒汐抢言吼道:“不会!他们绝对攻不到京城!”

赵梦琪一惊,手中的酸梅掉在了地上,她从没看过沈寒汐说话如此,捡起地上的酸梅放在一旁,她又瞥了沈寒汐一眼。

沈寒汐这才意识到失礼,喝了一口茶,静心道:“两王不过八万人马,任他们怎么闹,也是扰不到京城的,除非……”她顿了顿,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除非什么?”见她将话卡住,赵梦琪好奇道。

“除非两王还有其他同盟。”南门子洛揉了揉眉,面容凝重道。

“沥王?”沈寒汐思索片刻后问道。

“有可能,但是也说不准。”他淡淡道,“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我怎么着也是管定了。”

“世安侯那边……”

“父亲那边,我自有办法。”他微微颔首,起身就要离去。

南门子洛缓缓走出凤仪宫,虽已入秋,可宫中之景却似四季不变一般,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有如千斤巨鼎,模糊中,好似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南门公子……”赵梦琪气喘嘘嘘地跑到他跟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赵姑娘?”他眉头微蹙,“有事吗?”

“南门……不,秋世子,不知秋小姐在不在府中?”赵梦琪扭捏半天,从口中硬生生抠出几个字来。

他浅浅一笑,道:“姑娘若是拿在下当朋友,就叫我子洛吧,我不喜欢‘世子’这个称呼。”

“好啊,”她小脸一乐,就问道:“我要是无聊了能去世安侯府找你玩吗?”

“可以啊,反正潋儿一个人也是闲不住,若你能时常陪她,我自然是高兴。”他微笑道,“我今天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好,你慢慢忙……”赵梦琪挥挥手,看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转角处。

又是半个月过去,赵梦琪闲散地坐在沐安堂内,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发呆。一年了,她来到这个不熟悉的世界已经有一年了,虽说仰仗着沈寒汐日子过得还不错,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不小心,脑海中又出现那个白衣翩翩、潇洒闲逸的身影。她甩甩头,听得外面邵师傅对沐安堂的一个学徒道:“我去世安侯府一趟,你把药堂给看好了啊。”

还没等邵师傅走出沐安堂,赵梦琪就飞奔到他跟前:“邵师傅,您去世安侯府做什么啊?”

看清眼前人后,邵师傅和声道:“刚刚世安侯府来人说秋小姐有些身子不适,我现在去看看。”

赵梦琪一听心里就开心了:“邵师傅,我和您一块儿去吧,来,我来给您拿医箱。”说着也不管邵师傅同不同意便一把将那医箱背在了肩上。

邵师傅笑道:“那就走吧。”

赵梦琪一边走一边问道:“世安侯府有没有说秋小姐的病症啊?”

邵师傅道:“这还没有说,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梦琪点点头便跟着邵师傅一齐往世安侯府而去。

世安侯府。

“小姐,来,喝点儿水。”一个丫鬟端着茶盅凑到秋潋嘴边,秋潋咳嗽几声,起身抿了几口,问道:“我哥呢?”

“世子一大早就出门了,奴婢不知世子去了何处。”丫鬟回答道。

“咳……咳……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会……”秋潋皱了皱眉,略微不开心道。

“大夫,您这边请。”才刚刚翻了个身,秋潋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抬眼便看到赵梦琪已经站在了床边。

“前几天见你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已经这样了?”看到秋潋一脸苍白,眼睛也是迷迷糊糊的,赵梦琪关切道。

确如她所言,此刻的秋潋,脸色煞白,嘴唇干瘪,眼中更没有一丝焦点,虽生得一副精致的五官,可现在看上去,丝毫没有昔日南门子瑜的俏丽,更没有那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洒脱。

邵师傅将医箱放在一旁道:“秋小姐,容在下把把脉。”

秋潋本不愿意,又见赵梦琪一个劲地对她点头,只得伸出纤细的手臂来。

“邵师傅,怎么样?”看着邵师傅的眉头紧皱,赵梦琪不免有些担忧。

“秋小姐这病症,和我这几日看的几个病人是一模一样啊。”邵师傅说着便起身打开医箱,快速开了个方子递给站在一边的丫鬟:“照着这个方子先抓药吧,若还是毫无起色,再去沐安堂找我便可。”

赵梦琪看了眼病怏怏的秋潋,对邵师傅道:“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陪秋小姐。”

待屋内没人后,赵梦琪疑声道:“前天我们一块出去玩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你就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她轻轻摇头,“自昨儿个起,我就感觉身上热,不舒服,原以为只是着了点凉,便只是喝了些姜汤,不想今日身子竟越发不舒服。”

赵梦琪怔怔地坐了会儿,又亲自给她把了把脉,突然道:“刚刚邵师傅好像说他这几日看了几个病人和你这症状是一模一样,我先回沐安堂看看,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便来看你。”

一路上,赵梦琪都在想着秋潋的病症,是有些不太对劲,不像是风寒,而且还有一样的患者,又想起这几日沐安堂的病人比平常确实多了不少,只怪自己最近都在帮赵吟萃取药液,也没有太关注沐安堂的情况,不然她一定会先发现这一情况。

还没到沐安堂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排队的人已经到门外了,一进门就听学徒小阳道:“真是奇了,前几日都还没有这么多人患病,今儿个怎么就一下子这么多!”

赵梦琪问他:“你说什么?”

小阳朝那些病患努努嘴:“琪姐姐你看,就是这些病患啊,今天一下子多了好多。”

赵梦琪接着问道:“他们是不是都是身上发热,头痛胸闷?”

小阳眨眨眼茫然道:“我听师傅说好像是这样。”

赵梦琪心中“咯噔”一响,难不成……可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思量再三,她决定进宫找沈寒汐商议商议。

“你说什么?沐安堂内,今天都是这样的病患?”凤仪宫内传来沈寒汐不可置信的声音。

“不错。”赵梦琪沉沉地点了点头,道:“若是少数几人倒不觉得什么,只是今天沐安堂就已是人满为患,不知几日后……”

沈寒汐忖度好久才又凝声问道:“是瘟疫吗?”

赵梦琪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道:“有点像,但我觉得不是。”

“晨儿,”一旁不说话的墨棠突然道,“我想去沈府看看,秉文不会染上病吧?”

沈寒汐心中“咯噔”一声,还未周岁的孩子,抵抗力自然比不上成年人……想到这里,她突然站起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请旨出宫。”

“京中突然出现未知的病症?”御书房内,严佑成初闻这个消息的脸色不亚于沈寒汐。

沈寒汐点点头,抚上他的手道:“我想出宫看看情况。”

“不行!”他毫不犹豫。

“成哥哥,我一定要去看看。”她也毫不示弱,直直要求道。

“宫中有无这样的病例?”他转移话题道。

她细细回想了一番,道:“没有。”

“出宫的事就别想了,皇宫现在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京中的病症,就交给我。”严佑成握住她的双肩道,眼中虽是覆盖不尽的焦急,可他的话语间仍是满满的柔意。

“不行,你的事已经够多了,”她轻轻揽上他的腰,侧脸靠着他的胸口,“就让我帮你一下好不好。”

“这病症一听便是棘手,我怎么放心你亲自前去,万一你被感染了怎么办?”闻得这话,严佑成心中一阵暖意,却还是没有答应她。

“成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被染上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她说着便吻上他的脖子,严佑成心中一滞,呆了片刻又推开她道:“寒汐,别这样……我在你面前,把持不住……”

她却笑意连连道:“你就许了我这道旨好不好?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染上的……”

他转身看向窗外道:“回去吧,我说了不行就不行。”

见他这样,她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成哥哥……”

“回去。”严佑成又说了一遍,他此刻的声音中只有淡淡的冷意,毫无之前的柔绵。

沈寒汐无奈,泱泱地走回凤仪宫,又不乐道:“他不让我出宫,你先回沐安堂吧,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告知我。”

墨棠急言道:“我想出宫去看看。”

沈寒汐深深看了她一眼,也知她心中的焦急,却是安慰道:“不如让梦琪去沈府看看,她懂医,秉文若是真的染上了,她也可以立即救助,你去了反倒帮不了什么。”

“可是……”墨棠仍是不肯罢休。

沈寒汐冷静道:“我们都不懂医,去了也是白搭,若是一个不慎将疫病引到了宫里倒是完了,我们不如去太医院查查有没有这种疫病的记载。”

赵梦琪点点头立即离去,留下沈寒汐静静地思虑着这次京中的病疫,眼下正是同两王交战之际,若是两王暗地里在京中留下病源,引得京中民心不安,在精神上打倒严佑成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无人知道这京中的病症到底是何种疫病,更别说开药的方子了。依赵梦琪所说,患者大部分都是身上发热,咳嗽,还有头痛和浑身酸痛无力,还有一些人则是胸闷,呼吸困难,这样初步看上去确实有些像瘟疫。

“我们现在去太医院看看吧。”墨棠说了几遍才引起沈寒汐的注意,也知她此时正是心急如焚,沈寒汐点点头,携了她两人一起往太医院走去。

后宫嫔妃大都不亲自来太医院,沈寒汐这一来,便引得太医院上下纷纷下跪请安。

“都起来。”她淡淡说道,又问道:“是谁主管太医院?”

“回娘娘,是下官。”一个年近五十的官服老者答道。

“太医院藏书所在何处?本宫有些事情想自己翻翻医书。”沈寒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就问道。

“回娘娘的话,”那老者答道,手还指着她左侧的藏医殿道:“就是那里。”

“行了。”沈寒汐轻咳一声,对众人道:“该干嘛都干嘛去,本宫自己去看看。”说着一甩长袖便朝那藏医殿直去。

“墨棠,你去那边看看,那病症的症状你也知道了,你同我一起查查,看这殿中的藏书里,有没有这种病例的记载。”

墨棠听了也不多言便开始帮她查了起来,整整一个下午,两人便在这藏医殿中将大大小小的医书基本上都翻了个遍。

“晨儿,你看这本。”听到墨棠的呼声,沈寒汐即刻放下手中的书朝她而去,“你看,墨棠指着几行字念道:‘……此疫名曰鸡瘟,实传之于家禽,得之,禽体温高,羽毛松乱,力弱懒动,呆立迟钝,偶见头部水肿……人食之,轻若则以热痛为主,重则有胸闷气长,无力为辅……’你看,是不是这个?”

沈寒汐听完后瞬间呆住了,嘴里默默小声叨念道着:“禽流感……”

墨棠见她一脸呆滞,又道:“晨儿,是不是这个鸡瘟咱们也说不准,还是得亲眼去看看才好啊,只是皇上不准你出宫,我们不妨叫赵姑娘进宫一趟吧。”

“不,”沈寒汐回过神来,道:“梦琪现在肯定已经忙得不行了,我再去求求皇上。”说着便拿着那本书直奔御书房。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里面和几位大臣商议大事,您不能进去!”王福远远地便看到她跑过来,忙上前拦住她道。

沈寒汐急着将他推开:“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你让本宫进去!”

“娘娘,皇上有命,谁都不能进,尤……尤其是……您……”说到这里,王福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去看她。

“什么?”沈寒汐满脸的不敢置信,抓着他的衣襟道:“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王福“扑通”一声跪下道:“娘娘,您别再为难奴才了,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是担当不起啊!”

沈寒汐死死盯住他,贝齿紧咬红唇,听得身后有人叫她:“皇后娘娘……”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凤仪宫的一名宫女,那宫女渐渐走进,双手呈上一封信,道:“娘娘,这是赵姑娘刚刚从宫外的来信,好像很重要。”

沈寒汐闻言立刻拆开信封,看完后不觉脸色大变,又问那宫女:“信是谁送来的?”

“回娘娘话,是沈将军。”那宫女答道。

沈寒汐又看了看前方的御书房,一咬牙:“回宫!”

“晨儿,到底怎么了?”墨棠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她的步伐,见她脸上表情凝重,她心中不免有些惊慌。

沈寒汐稍稍放慢脚步,微微侧脸道:“梦琪来信说,下午的时候,有不少人有新的症状。”

“什么?”墨棠吃惊,又问道:“这么说,这次的疫病,不是鸡瘟?”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几句话间便到了凤仪宫门口,沈逸踱步在宫门口,一见她匆匆而来,快步上前接驾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大哥不必多礼,咱们里面说。”她抬手扶住沈逸,拉着他便进入殿内。

“外面的疫病现在怎么样了?”沈寒汐来不及坐下便问道。

沈逸面色沉重道:“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府里也有几人染病。”

“什么?”墨棠一时控制不住,追问道:“秉文呢?秉文没有染上病吧?”

沈逸安慰她道:“赵姑娘去看过了,说那孩子没事,我让奶娘日夜看着,若是有什么事奶娘会立刻告诉我的。”

墨棠这才松下早已提在嗓子眼的心。

得知秉文无恙,沈寒汐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爹爹没事吧?”

沈逸扶着她坐下,道:“我只在早朝时看到过爹,并无得病的样子,我想爹也是习武之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染上病,倒是你,完完全全一个弱女子。”

她舒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今天下午我去太医院查了些医书,那些患病的人一开始的症状同这个一样。”她说着遍将手中的那本医书递给他,待他看完后,她又掏出赵梦琪的那封信,道:“但是梦琪的来信让我很是不解,她说下午又有不少病患有了新的症状,可这医书上说,若是真染上了这鸡瘟,是不会有其他症状的。”

沈逸更是不解,只是说道:“早朝后,我一直在校场练兵,一直到后来赵姑娘送信来给我,托我将信带给你,为她领路的家丁也告诉我说府中有几人患病,她说这封信很是重要,我也没有想太多,便想着立刻将这信给你。”

沈寒汐点点头道:“想来应该是梦琪没有时间进宫,不然这么要紧的事,她一定会进宫来告诉我的。”

重新将信叠好放入信封,沈逸道:“那我先回去,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沈逸走后,沈寒汐又在心中思虑半天,心中终于定了神,对墨棠道:“更衣。”

“晨儿?”墨棠一脸的不解,皇上不是不许她出宫么?

沈寒汐道:“事情紧急,我必须出宫一趟,去拿一套男装过来。”

墨棠见她眉眼间的急切,转身入室便取了一套墨色男装来:“只是,若是皇上知道了……”

“有什么事,我会跟他讲的。”她扎好腰间的锦带,又急急地摆弄了一下头上的玉冠,转身走至案前,提笔留下几个字:疫病甚危,出宫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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