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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 祸不单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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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惜宫

花间佛推窗而坐,他闭着双目,窗外浮生树树影婆娑,叶如刀剪,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替他过于妖孽的五官添上一份平静。

在盛夏午后流动的时光里,他静静的坐着,面上一如既往地淡漠,却将周围一切流动着的东西都吸引过来,无论是那耀目的日光、还是那细小卑微的尘埃。

那日月隐的话犹如在耳。若当初未和她相处或许他还能狠下心,但如今却是舍不得了。

怪就怪他明知自己不该去惹她,却还是控制不住,最终一次次将自己推入绝地。若那日在断魂苑的浮生树下,他未将红伞递她,如今也不会有这许多的烦恼。

“阿佛,我可以进来么?”隔门传来一个女声,那声音轻柔如水,不知揉进了多少情意才能吐出这样温柔的字来。

“进来罢。”

听声音应该是白宛照。

白宛照虽是夜惜宫众多堂主之一,但其地位却不知高过那些人多少。光是她自小与花间佛、夜惜二人长大,就足以令人高看一眼,更莫说她的另一个身份,乃是夜惜宫宫主的养女了。

白宛照推门而入,远远一看,只见她从头到脚都是一身的洁白,而她清丽秀婉的容颜笼罩在层叠的白纱之中,衣袂随风飘散铺展,更似天女乘风之姿。

因她不喜人间珠玉,一头乌发随意散开,只在额间点了一点红色朱砂,更显眉眼如墨,面如画。而她这一袭胜雪白衣早为在她十岁那年,便博得夜惜宫神女一称。

但令人叹息的是,她美貌之名虽有盛传,但天下人却因从未见过白宛照,也只是将她作为一个幻想,留在了午夜入梦时的遐想中,并未列入过江湖第一美人的拟选名单。

虽是可惜了些,但宫中弟子却无人不倾慕于她,常有人为她喜为她悲,更有入迷者为她失去生命。虽然白宛照连一句话也未必与他说过,就好比早些日的叶星菲。

她提着一方精致的食盒,迈着淑女步,弱柳扶风地来到花间佛的桌案前。

“阿佛,谢谢你将长生石寻来,救回我一名。我做了些你从前喜欢吃的,若不嫌弃,你可以尝尝。”不知为何,白宛照蒙面的白纱松动滑落,露出右脸一块红色、不规则但是平滑的“疤痕”来。她面色有些慌乱,连忙将手面纱重新戴上。

白宛照大病初愈,举宫上下无不欢喜庆贺,但唯一令人扼腕的,便是她容颜受损,常以白纱遮面。

花间佛蓦然睁眼,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他不顾男女有别,一把攥住白宛照的纤细皓腕,在细细地查看一番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宛照,你面上这神……”

她埋首一笑,推开花间佛的手,将面纱重新系上。尔后羞赧地责怪道:“自我大病起你便未来看过我,也难怪你不知了。加之我醒来时,也只见惜哥哥,连你影都未见着,后来一问才知你是去望月楼了,只好赶在第二日来谢你。这事本想过些日让义父告诉你,未想却被你发现了。”

她停了一会,笑容越发温和静婉,道:“没错,这正是青木时代,那位神女的标识。而惜哥哥说,我正是那神女转世。”

“怎么会。”他皱起眉头,红妆不可能是她。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毕竟那位神女可是摧毁了天地六界的。阿佛,你说从前的我真有这么厉害么?”

正在游神的花间佛没有回应她,她握住他略凉的手,换作往日她是定不敢这样做的,但如今却是不在意这些了迟早的事了。

一想到那些,她便再一次羞红了脸,娇羞道:“义父临走前告诉我,要将我许配于你,而他回宫之日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花间佛的手指动了动。他确实告诉过夜清明,他要娶的人是能让青铜铃铛发声的人,而那个人便是红妆的转世。

他思索了会,在短暂的沉默后,握住本要推开她的手,笑道:“既如此,你便缝制嫁衣吧。”

“嗯。”白宛照嘴角含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在她走后,花间佛收回笑,提笔蘸墨,将原本作为迎娶顾相惜聘礼的礼单划去,只将一颗浮生果送出。

浮生树树影斑驳,落在他冷漠的眼角眉梢。

断魂苑

房玄昭不顾方瑛洁的阻拦,只身闯入断魂苑。

“师父,师姐年龄还小,而事情远未至不可弥补的境地,还请师父收手罢!水牢阴寒,师姐那样的体质如何受得住!”房玄昭俯首跪下,顾相惜与花间佛的事师父原本就已知道,突然间发难便是因为那一封将事情公之于众的信件。

“你这口气,可是在命令于为师?”月隐斜卧在一张藤榻上,面色较之从前有了些许好转,但唇色依旧苍白。一头如水的长发也未打理,只随意铺散开,慵懒得撩在耳后。

房玄昭心知失了分量,道:“弟子并非此意,只是师姐如今状况实……”

而他话还未说话,便被月隐打断。他撑起头,看着伏在地上的房玄昭,冷道:“若你是为了这事来的,大可不必再跪下去。她在水牢死不了,若真死了,也只能算是天意。”

“天意?!”房玄昭愕然,分明是师父不愿宽恕师姐,眼看着她去死,却将这一切都推给天意?

“弟子不知师父口中天意是何,但玄昭从不信天意弄人。事在人为,师父不愿意做的,弟子愿意代劳!”他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送走房玄昭后,月隐闭上眼,像是累极了。方瑛洁从殿门进来,抱了件冬日里才会用上的狐裘替他披上。

房玄昭带着从御药苑求来的膏药与丹药先去了红枫阁,在望月楼,三山五峰都建有水牢,他挨个寻了一遍,最终在彤岫峰找到了她。确认她的所在后,他的手指不自抖了两下,进了彤岫峰的水牢,便意味着死亡。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彤岫峰的水牢,踏过水面来到顾相惜身边。

听闻点水之音,顾相惜勉强打起精神,想睁开眼去看来人是何,但眼前的黑暗却让她心头一紧,她怕,来的人是要她性命的人。

“师、姐?”房玄昭在看到现在的顾相惜的时候,在原地愣了很久。他虽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但在亲眼见到时还是忍不住发怵。

“你来了……”知晓来人是房玄昭后,她便放下了心。她有很多事想要问他,比如师父为何突然发难,为何下此狠手,但受身体机能所限,单是支撑着听他说话便已是艰难了。

房玄昭看着如今的顾相惜,内心悲痛不已,连他都未下过彤岫峰的水牢,师父是如何舍得让她下的?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她已经被磨得皮开肉绽的手腕,但却在指间触及之前将手收回。

他这一生曾见过许多更为骇人的创伤,但那些所带给他的震撼远不及此。大约是因眼前此人是他的师姐,而害她落得此般下场的又是他自己。

“师父说,这是天意。”他掏出膏药想涂抹她手腕上的创伤,却找不到可以涂抹的地方。她刚历过清晨满水的两个时辰,手腕上伤口里的血水早已被冲散,连被锁链磨破的肉也被泡的森白。

他叹了口气,按下心头森森的凉意,安慰道:“会有些疼,你且忍忍。在水牢中受的伤不上药会发炎的。”

“师父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她用尽气力,声音也细弱蚊呐,只勉强够她二人听清。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彻底了心罢。不过这样也好,他回想起在断魂苑时,师父落目时的绝情。

“玄昭、从不信自己会做错事。”他说话的速度很慢,不知是在痛惜还是在悔恨,“但看到师姐现在这样,却是恨极了从前的自己,当初在望月楼山脚,便不该让师姐进来。玄昭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欺骗师姐,让你相信师父对师姐从未变过。”

她摇摇头,回应道:“我知道,师父已恨我入骨。”

房玄昭闻言沉默良久,原来她一直看得清楚。他又想到将她置于这般田地的平野星,是他们二人一个间接一个直接,将她推向了绝地。

“师妹她会有那封信我万没有想到,她因我对你生恨,竟在师父生前便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师姐因我出事,玄昭心中难安,如今师父既不认昔日师徒情谊,玄昭愿背水一战,将师姐救走。离开望月楼,去做一个自由之人。”他说的极为认真,即便深知在这句话的背后,意味着的是放弃与背叛。

而他的提议却被顾相惜婉拒,这不仅因为会将他牵扯进来,更是因为她心中还有希望,还未到真正绝望的时刻。

“我不会死,我要在这里活下去。”顾相惜蒙着黑纱,看不清眼睛,但通过她微翘的嘴角,依旧可以看出她在笑,但片刻后却又烟消云散,“师父一向狠绝,他这次是不会放我出去了。但当我能出去的时候,麻烦师弟将师父安放棺椁的位置告诉我,我想在那个时候,最后去祭上一祭。这样,我与他之间的师徒情分也可彻底了了。”

说完这一长段话,她不得不歇上好一会才能继续开口。她闭上双目,将眼泪包裹住:“这水牢里数月的刑罚,就当是我还他的。”

房玄昭沉默着,在替她擦完伤口、喂完丹药后离开。这些药物只能缓一时之急,她的伤口若不每日复原,三月之后只怕会烂得见骨。

顾相惜会岐黄之术,这就意味着她也知晓,三月过后,她这双手脚便再没法用了。

而她在知道这些的情况下,却依旧能笑,像是还有希望可以期待的模样。房玄昭在远去的道路上伫足回首,师姐心中的期望会是花间佛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自己是望月楼的师尊,曾与夜惜宫的人打过数次交道,是打心眼里恨极了那些手段肮脏卑劣的人。而对身为夜惜宫护法的花间佛,他也实在是难以提起好感。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在这里。”浓雾中缓缓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华服上积满雾气凝成的露水,像是在此侯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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