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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 相携白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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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惜满脸的欢喜与笑,就这样冻在了他的不看听中,再也做不出别的表情。她嘴角灿然的笑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名状的心酸与痛楚。

师父这样恨她与花间佛在一起,甚至到了现在也不肯原谅她。她不懂人情世故,更是从未想过爱一个人会如此艰难,肩上会担负着数以万计人的生命,脚下会背道而驰着往日的师徒情深。

这样的事太过无情,顾相惜做不出选择,就只能退居一旁,一味的沉默。

山风吹动,拂起三人的衣袖。月隐拉过袖角,不动声色地遮住自己骨瘦如柴的手腕。

“客套话也说尽了,花护法请罢。”月隐拢袖轻声,音质一如既往的冷。

“这次是我冒犯了,花某改日再登门请罪。但临走之际,还望楼主能割舍心头挚爱,将望月楼三师尊。”他停顿了会,嘴角起了抹笑,但表情却像是在感叹着什么,道:“也就是前些日子,被你驱逐下山的顾相惜。我会娶她为妻,与她相携白首,共赴黄泉尘土。”

他看着月隐隐隐见血的嘴角依旧是无动于衷,只徒步将红樱嫁双手奉至他面前,轻声道:“今日来的唐突,聘礼与谢罪之礼择日再一并送到府上,若楼主觉得花某没有诚意,不愿将阿顾舍让于我,那便将这柄红樱嫁拿去。”

他说得轻松随意,放佛红樱嫁于他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柄剑。然而,这话却无异于是在顾相惜心口敲下了一记重锤。她瞪着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间佛,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下聘的。

师父病重,即便不论病因是何,但他是不喜欢自己与花间佛在一起的,他现在下聘,不是摆明了要气师父么!她便是再伤心生气,也不会拿师父的生命开玩笑,她一时紧张与担忧齐发,冲花间佛一个劲地摇头,但他却像是没看到般,只望向月隐。

而顾相惜也在犹豫一会后,慢慢转过头,小心地去看月隐的面色。

月隐现在的脸色比方来时的惨白要好了许多,双面红润,总归有了些人的模样。顾相惜咬着牙,她一颗心都悬在可嗓子眼处,即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也是恐惧着他接下来会说出口的话。

“消息灵通,又到了换人之时。”他此时说话已尽显困难,便尽量简短了说,“然而,我还未将她除名,她身在望月楼,那直到我死、直到新任掌门继位,她身为望月楼三师尊,便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显而易见的,他被花间佛激怒,纵晓自己身体经不住这样折腾却也还是着了他的道,轻易地便动了怒。说出口的话一字比一字的冷,也一字比一字的轻。

顾相惜像是预见到了什么,慌忙地向月隐奔去,像是万般恐惧他会再次倒下,并且再也不醒。

“师父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这样身体受不住啊!”她咬着唇,这些日因他积累的心酸与屈辱都烟消云散,即便方才彻底冷下的心,也催动着她再次上前。无论如何,她都要师父活着。

然而指尖还未触及月隐衣袍,一道蓝色的身影便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了过来。

“滚开!”方瑛洁吼得声嘶力竭。

顾相惜与她原是在左右两边,互相对立的。方瑛洁再不喜欢她,但若是以月隐,也该先扶住月隐再做动作,然而她却选择从月隐身后绕过,先是一掌推开顾相惜,然后再扶住月隐。整个过程,已不是护住心切可以形容的,她就像是一头被人夺食的猎豹,在充满速度与力量的同时,也发泄出无边的恨意。

方瑛洁才稳住月隐,按理该是以担忧为重,但不知为何她却是恨意再起,抬手朝顾相惜猛地一挥,从五指间射出数枚金针,针针都对准了关键部位,大有要夺她性命之意。

一弹指间,方瑛洁的这两个动作便足以见、这恨意一旦释放,那效果可就是要要人命的。顾相惜被她撞开往后退了足有三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这会还未来得及呼痛,便迎面射来了三枚金针,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凭她怎么可能敌得过?

但那三枚金针却在离她一尺外便纷纷停下,尔后只闻细微的断裂声,这三枚金针便齐刷刷地掉了下去。

花间佛收回红樱嫁,徒步至顾相惜面前,弯身将她扶起。在弹去她身上尘埃后,他开口道:“许久不见月楼主身边侍女,身手越发矫健,在能见度之外也能取人性命。但你怕是选错了对象,方瑛洁,我看你是想要月隐耗费神力,再为你重塑身一次。”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是仙也只能投胎转世从头再来。方瑛洁的寿命终结在青木时代的崩塌,那时天地灵气几乎是骤减至零,即便有月隐在,也只是等修建望月楼后,才能为她重塑新身,让她成为了一个傀儡般的存在。现在她若再有个闪失,身死魂灭是小,无人能照料月隐是大。

被道出弱点的方瑛洁便没了动作,只有咬牙谢罪。但花间佛却是不在意这些表面功夫的,只牵过顾相惜的手,搭在她的皓腕上替她诊脉,看有无内伤。他今日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带顾相惜走,现在的望月楼即将沦为她的屠宰场,他断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今日之事是在下冒犯,还请楼主成全。”他嘴上这样说着,但却丝毫未打算放开顾相惜的手。

“瑛洁,你先回断魂苑。”月隐蓝色外衣被山风吹落,方瑛洁正要将它捡起来再与其披上,却被他拦住,无奈之下她只有黯然退场,临走前仍不忘剜顾相惜一眼。

她这动作虽未被顾相惜发现,但却是被花间佛看在眼里了的。三枚断裂的针尖发出轻微的颤音,掉转方向朝方瑛洁双眸射去。

“休在望月楼伤人!”月隐眼神一凛。

花间佛笑了笑,挥袖将金针停住。锐利的针尖稳稳停在方瑛洁眼前,离她眼球间隔不过毫厘之差,她瞪圆了双眼,连眨也不敢眨。方瑛洁面色难看至极,而胸口的起伏也充分暴露出她的恐惧。这金针原是她的东西,她是知道这玩意的厉害的。那上面淬了猛毒,即便是她一个不小心也容易中招。

阿顾日后还会再回望月楼,方瑛洁平日里有月隐护着,在楼中早已建立起了威信,而她的地位也比那几位师尊要高上一些。为了阿顾的将来,他是不会太得罪她,让她记恨顾相惜的。方才即便是月隐不说,他也未想真要了她的命,因为月隐一去,判定并交接楼主之令的正是这方瑛洁。

金针似被被抽了动能般齐齐落地,方瑛洁自知敌不过,拿了针尖便往断魂苑而去。

“方瑛洁已经走了,楼主再有什么话便一并说了罢。”花间佛将顾相惜定在原地,并封了她的视听说三觉,“你放心,她不会听到。”

月隐冷冷地别过头,似是无话可说。

花间佛“嘶”了一声,尔后低头一笑,道:“尊神还是老样子。即是不肯放手,又何苦时时冷落她?阿顾一心为你,放下身段自取其辱,你就真能无动于衷?”

月隐依旧无言。

花间佛见此叹了口气,他看着漫天浓雾的望月楼,道:“尊神建这望月楼,最终目的是为天下苍生,但究其本身,不过是一座庞大的杀人机器。阿顾常年居于长林,一身天赋早已被你的不作为耗尽,你要她留在现在的望月楼,岂非是要将她置于死地?阿顾一死,就真没人再能救你的天下苍生。”

“惜儿终究是要死的,现在不死,将来也会死在你的手中。”月隐回过头,在他冷静过后,面色恢复了苍白,“这几日的情深缱绻,似让你忘了罢。”

花间佛皱了眉,在默了一阵后,道:“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我不会再看着她死去。”

“然而因缘天注定,凭你现在改变不了。”他淡淡道。

“但我也不会让她死在这里,若真到了那地步,那便死在我的怀中。”花间佛撂下这句话,转身便欲携顾相惜离开。

“你且试试,从顾相惜肌肤接触到这雾气开始,她便再也离不开这里。若你强行带她离开,出望月楼不足半刻,她便会心脉俱断,神形俱灭。”月隐缓缓闭上双目,身体已支撑不住,开始微微颤抖。

花间佛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月隐,不可置信地道:“你身为她的师父,就这么狠心,非逼她去死不可?”

月隐只闭着眼,冷声道:“你若不信,现在便带她离开,那时便是你逼她去死。”

花间佛神色一冷,他挥动红樱嫁割开自己的手掌,从寸长的伤口里涌出泊泊的鲜血。这些血一触碰到雾气便开始发黑,最后化成纸灰一般的碎片飘落于地面。

他翻手将纸片收入掌中,一番察看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漫天的雾气竟是一种名为“销骨”的符咒所化,若在人幼时给他服用“断魂”的符水,成人后一旦接触到前者,便再不能离开它的范围,除非施咒人死去。

月隐所言不虚,但所行够绝。

花间佛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木已成舟,他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感叹因缘天定,道:“阿顾修行不够,有劳尊神且多给她一点时间。”

在途径顾相惜身旁时,他将红樱嫁轻放在她手中,恢复她视听说后离去。

顾相惜恢复行动能力时,身边已经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甚至不知花间佛与师父是何时离去的,又在她失去行动能力与视听说三觉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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