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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家门不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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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垂告退,转身匆匆赶往雏山。

望月楼的三山五峰都有联系,彼此间通过一条密道连接,省了那爬山的磨人程序。三山五峰里最矮的临水峰就有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二个石阶,望月楼的石阶原本就别有他用,修建时自是怎么多怎么砌。

那石阶极宽,并排可站数十个身材窈窕的姑娘。两边尽头处都有一座石灯,形状同重语城内的无异。但不同的是,只有每年鬼节之际,这数以千万记的石灯才会在同一时刻被点亮。

尘世中,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亦是说评过,旁人听了只当望月楼是心疼油灯费,因此才不像他们一般每夜里都点亮石灯。

说是心疼此话也不假,单是做这灯油就是极磨人的一事。更何况,若他们每夜点亮此灯,不出半年,整个锦国的气数就会耗尽。

这密道果然省时,只一盏茶时间,平野垂便现身在雏山。

他在外面看时,雏山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只希望那里面不要是一团糟才好。

此刻,雏山空气中弥漫着百鬼灯灯油的特殊气味,就像是鲜花丛中烂着一具尸骨般。

“咣当——”器具掉落的声音。

平野垂眉梢不住得跳,干脆卜个卦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再去好了。

“轰——”似乎什么炸开了,关得极严实的门窗缝里溢出股股黑烟。与之变黑的,还有他素日里就严肃得不行的脸色。

察觉到有人后,洛九和池鹤同时跑出来,见来者是大师兄,便只埋着脑袋不说话。

“怎么回事,又闹矛盾了?”平野垂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掏出方手帕擦净脸上黑灰。

“回师兄,并没有。”池鹤起了个手,“只在加引魂草时有了疑惑,不知是一锅百株还是一锅千株。”

他斜飞洛九一眼,后者接着道:“最终和师弟商议,觉得是加千株。哪知才加到六百七十株就炸了。师兄,我们错了。”言罢,将脑袋埋得更深。

平野垂一向淡定的脸终是崩了,他扯着嘴角,这二人哪里是不合啊,简直就是如胶似漆,是个穿同一条裤子的。不过,能看到这两个人和睦相处,也是有生之年的大幸了。

思及此处,他心中方好受了一些。加之洛九态度这般端正,他也再生不起气来,便对二人招手道:“都过来罢。"

洛九小跑着过去,等着他的指导,呃,同时还有批评。池鹤则站在原地,丝毫不动,直到洛九用眼剜他才慢条斯理得过来。

“此番鬼节非比寻常,你我都得小心。若还存着顽心,干脆去择木峰选棺材板去罢!”这话若换成旁人来说,定会带着刻薄的怒意,但从他嘴里出来却是师兄对师弟的关切,如此怎让人不认真?

洛九转转眼珠,揖手道:“是,大师兄。”

————

飞鸟峰的第四千九百七十个石阶上,花间佛抱着顾相惜不疾不徐得踏上第四千九百七十一个。

红樱嫁被扔在原地,极长的刀身大半截都埋进土里。牧羊人火急火燎冲下山来,只见周围倒了一群的牛,直跪在地上痛苦流涕。

他哭够了,一抬头双目便如针扎,他揉揉眼,仔细一瞧只见那死牛群中插了把锃亮的剑。他估摸着在外面的都有尺长,想来插得也不是多深。

长剑斜插在土层中,刀身闪烁,映着夕阳残血,竟让人勾勒出一个幻觉。血河尸骨山,寒鸦遗人剑。

他喉头滑动几许,颤巍着走过去。此剑或许能卖个好价钱,以弥补他今日的损失。

人本就如此,头脑一昏什么道德礼数都能抛之脑后。更休说本就是那人杀了他的牛群。虽知那红衣人并未出手,但若不归罪于那男子,他回去便无法给自己媳妇交差。而牛群死亡的直接原因就会是他固执在鬼节前夕出门。

还差三步。

白刃忖着血色,折射出刺眼光晕,锃亮的刀面上,牧羊人的脸色苍白而激动。

他一把握住红樱嫁,拼劲一身蛮力想将其拔出。而红樱嫁却纹丝不动,他不禁砸舌,这剑看来不止一尺,怕是个宝物啊!看来,他非但亏不了还能狠赚一笔。

牧羊人复拔几下,却扔未能动它分毫。左右看看,寻了截拇指粗的木棍,跪下来拼命得替刨土,以为这样就能将它拔出。

日已西落,最后一丝光辉将绯云染得更深。雏山,平野垂挽了袖子,与池鹤、洛九二人一同炼制百鬼灯的灯油。

作为大师兄,不需要十分的惊才绝绝,只需综合能力强悍,能使师弟师妹和谐相处即可。说白了,就是充当个调味剂的作用。这正是当初师父对他说的话,而事实证明它是极正确的。

日隐西山,带走似血炎云。花间佛踏上第七千五百七十四块石阶。

苍鹿山下,牧羊人奋力挖洞三尺,然这白刃却依旧是陷在地里,似乎它就是生在这里头的,另一端的刀尖指不定就戳在哪个小鬼头上。

或许不止三尺?而转念一想,会有剑长至三尺甚至更多么?然看着这般锻造的刀身又不禁眉开眼笑。管他的,即遇着了那就是他的福气。

月隐细细一掐算,方推演出结果,胸中一闷,当即吐出一口血来。他按着眉梢,果真是大限将至,那百鬼已经醒了。

他足尖一踏,起落于竹海重林之间。他不善轻功,论速度逊房玄昭一截,但论身姿却清隽灵动得紧,是少有的仙人之姿。

"师叔,这么着急是要往哪里去?"来人立在竹梢挡住他的去路,绕一段乌发缠在指间细细摩挲,嘴角微翘,很是副得意模样。

“孽障!还不快让开!上次放你一马如何还不知好歹?”他被迫停下,心中急得直挠墙,嗳,他就该废了这厮双腿的!

他托着下巴,看到夜清明乖乖地往边上一站,给他让了个道,“师叔请,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本宫。”

月隐心里直打鼓,这厮也算是被他一手拉扯大的,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他会不知?总是想着在他这里捞什么好处,说起来,好像顾相惜也是这破德行?他揉着眉,深感家门不幸。

不过他又能从自己这里拿什么?他暗自摇头,思虑一番后,道:“此劫难过后,我子将解药送你。”

令他愕然的是,他没从夜清明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占据他那张脸的,反而是嘲讽与无奈。

不过他随即又应了下来,只说会帮他却未说自己会要什么。

月隐惆怅了,一股为人父母都会经历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只觉那时一味撒娇的孩童已然长大,连他也彻底看不清了。尔后又瘪瘪嘴,哪有父子会相互算计生死的?

“你去递个消息,让正式弟子都来雏山罢!”他一句话,打发走了夜清明。这厮实在晃眼。

不过弹指间的功夫,那厮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这让月隐得意的笑脸很是僵了一会。他愤然甩袖,想直赴雏山而去。但又是一想,这会过去连阿飘都没有吧!

他索性席地而坐,借着打坐的架子思索着方法。如今是夏季之末,已能揪到秋天的气息了。满目的绿竹簌簌地落,偶尔夹了几片发黄的,徐徐地就落在了月隐头顶。

虽是大势所趋,但今年鬼节的提前,怕与她的返世难脱关系,于他更是难辞其咎。当务之急便是将伤亡将至最小,夜清明虽答应会助他,但他是他,夜惜宫是夜惜宫,他是不会将宝押在他身上的那群苍蝇别给他捣乱就是踩狗粪了。

这怕是要引神呐……

月隐揉揉眉间,但她现在已不在他身边。

————

“师父。”

“楼主。”

最终还是月隐独自来的雏山。他一眼扫尽侯着的徒子徒孙,负手而视,任衣袂翻飞青丝狂舞,他自有份英气伟岸。

此时三山五峰的弟子都已集齐完毕,他们手中皆提着一盏惨白色纸灯,猛烈山风中纸灯纹丝不动。一股浓烈的怪味渐渐散开,连一旁的花草都“捂了口鼻”,蔫了。

“禀师父。”平野垂上前一步,“苍鹿梅隐两山并飞鸟、无垠、择木、彤岫、临水五峰弟子皆整装待毕。洛九、池鹤二位师弟以及守山童子已前去分发灯油,只等信号即可。”

月隐点过头,双眉紧锁。她此刻就在山道。

一柱香功夫后,最近的无垠峰惊起成片山鸟,浓厚的黑烟冲上云霄。

紧接着,其余六处相继发出烟幕弹。厚重的黑色将最后一丝艳红逼退。远远地平线处,森冷阴气掩着皑皑白骨。

“点灯!”

数十万点萤火星光染青了天幕,树叶卸下碧绿,恍若披了一层鬼皮,幽绿幽绿的,似夜里盯上猎物的狼眼。

数万盏青灯摇曳在风中,除第一列是四人外,其余都是三人并列成排。而第一列中手中执笛奏引的,都是月隐的直系弟子。

队伍沿着极长的山道匀速而下,苍鹿山第八千一百零一块石阶上,花间佛落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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