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 > 4 第二章

4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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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雨声中,我听见了青蛙喉咙冒气泡的声音。望向窗外,果然从天而降的雨水,落满了池塘,两只鼓着气的青蛙,蹲在圆圆的碧青色的荷叶上,相对而立。可能听见了嗤笑声,两人或嘲讽或讥笑地看着我,我不禁噤声,看向了老松。

老松忙里偷闲,坐在我的位置上翻看最新的志怪小说,其中记载着最新的遗闻轶事,茶坊闲谈,地理描绘,好不有趣。他暗暗地,比了个缄默不语的手势,我只得闷不吭声,若无其事般看向窗外,默默受着二人眼中风霜。

临近的街道上突如其来地绽开着朵朵雨伞,像极了蓦然盛开的红莲。只可惜这样的季节,有着夏季的热度,却没有夏季的骄阳,三不五时的绵绵细雨,出门在外最常遇见。雨下得越大,行人愈见匆忙。一只青蛙被叶尖滑落的水珠敲中了脑袋,扑通跳进了水里,即便离得这样远,我也好像听见了“咚”的一声……

“我的软肋?不就是少爷你咯,今日里你又去了花满楼,不知回去后夫人会怎样责罚于我?”良久,阿菊旧话重提。

“怕?怕为何前日里那般对我?”

“哪般?少爷你辱我先人,才使得阿菊踢你一脚,怎可奈我……少爷你嘴巴都冷得打哆嗦了,丝毫不如前几日吠吠似犬之德行,今日无话可说?或许少爷赔个不是,阿菊就让你进去……”看似尊敬,却毫不讲理。

“你,可配?”眼带嘲讽,黄卦抹着头上的水珠,站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猛地朝我喊来:“游子冶,我先天体弱,更是不受风寒,今晨风寒交迫,累床不起,请替我向夫子请假,先回去了。”

“哦,累床不起?花满楼的姑娘,可真是如狼似虎,那天得了空,阿菊得去见识见识,少爷今日可要阿菊送送你……”

黄卦瞥了眼阿菊,阿菊挡在门口,神色淡漠。

“阿切!”好大一个喷嚏,不知道黄卦否有意,那唾沫星子,喷了姑娘全身。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就走,犹自喃喃自语:“这天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着实不让人放心,待我去瞧瞧燕儿需要添置些什么衣物……”

那燕儿跳起舞来身轻如燕,更显得身段柔软,我倒是有幸看过,还来不及应他,让他帮着带声好,他已经转身走了。

再看阿菊,平静地抹掉脸上的口水,飞天一脚,使他猛不迭地向前狠狠向前摔了一跤,水花四溅。似乎窗外的那只青蛙以为打了个雷,蹦地跳进了水里。玉手顺着巾帽整理了一下发梢,淡道:“君子之德,小人之行,何所谓人模狗样,犹如少爷是也,容阿菊有幸近身轻触。”

黄卦爬起来斜她一眼,“不知哪般才合你意……”

“这般!”伊人浅笑,可惜脚上花招流利,又是一脚,让人觉着避之有愧。我以为他们一如既往地开玩笑,谁知道,竟动了真格。

远来的一朵青莲湿润地打着水花,留恋滑过伞尖,滑过薄抿的双唇,啪嗒滴在了两人的身上,“让开。”语气淡漠,却引起了两声不大不小的惊呼,使得二人暂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阿菊斜睨一眼,放下脚懒懒问侯:“你好啊,白寅公子。”

黄卦全身已经湿透,无所谓地嘲弄,“长了苔藓的乌龟壳,缩在龟壳里的乌龟,游子冶,汝之小青姗姗来迟,还不快快接驾。”

公子名叫白寅,病梅馆是其府邸,我有一只龟名唤小青,小青此刻应在病梅馆的厨房瓦罐里睡觉,我是小青的主人,却是公子的奴仆。

盛放至极的青莲,我早已在窗户上看见,红黄蓝绿之间,悄然闪现。此刻青莲归一,我才发现,惹人爱的不是青莲,却是结于莲心之莲蕊,一张素盘,已是千帆风情,万帆滋味,悄楞楞勾引着心,哪分得清红白蓝绿,赤橙亮紫。

我给他一筒子新茶,他把手中的纸扇递给我,也许不经意地触摸到了潮湿的指尖,莫名的涌上一阵颤抖,干燥的手心冒出了徐徐虚汗。一滑,竟放跑了窗外的另一只蛙,再也不能鼓瑟齐乐,也不能静弹相思。但在水的另一面,是否听到,钟鼓齐鸣?

“今日有何事?”他眉头微蹙地看着我,惯常的语淡风清。

“无甚。”我似乎还沉浸在梦里,欣赏着他的容颜。或许,从遇到他的那一日,梦里美丽的蔷薇就因此而绽放了,从未凋零过,随着年日的增长,越发灿烂芬芳。结网的蜘蛛拼命的编织,不知是不是已织好了一张密布不通风的网,为了不遗漏丝毫蔷薇的美。

“府中安好?”

“都好。”你的烦恼不与我诉说,我也不必为你增添新忧愁,不能伸手抚平你微蹙的额头,只希望你的衣裳少一丝褶皱。‘都好’两个字织就的网,我希望它的效力能永不衰退。

字里行间中,你察觉出了一丝暧昧,你道我痴心妄想,不安于奴仆的本分?小仆告诉你,我是奴仆,我永远都不矫情,该说的要说,该敬的衷心要敬,平日里没有发生何事,能让我从实际一表忠诚,比如挨个刀砍,遇个剑刺,从而一命呜呼。那,泡一壶茶,说些好话讨个彩头,也行,聊表忠心。

你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下,推开窗,直直地望了出去。我知道你又在望着摆摊子的阿平,我们十年寒窗苦读,你也就望了十年。可我觉得并未有好看之处,关上窗吧,我关上了,你还在望眼欲穿。

“关上窗,也抵不了做白日梦,游子冶,醒了么?”老松,一个我无法评价的人,疯癫之时,好像唯我独尊,冷静之际,却又超然外物。某日艾夫子所谓的‘精神病’,众所皆知,却都觉着非他莫属。

我听着好笑,侧身拍拍他的肩,“该上课了,去吧。”

恰好此时,学院内的钟声响起,夫子一脚踏了进来,脚上画下了最后的一朵水花。想我和公子对学院内的任何一位夫子都不欢喜,以前如此,以后他也如此,而我却悄然有了新的变化。

还记得几年前的冬天,门窗都关上挡闭了风雪。一坨疯癫的雪球疯癫地闯开了门,嘴里唧唧歪歪哼着不知名的曲儿,风雪随着扑面而来。雪球扑簌着跳了起来,形似一只跳脱的小狗,随意地甩着湿哒哒的毛发。纷纷扰扰的风雪落在我们的肩上,颈里,犯了众怒,莫不都在谴责他。

龙山书院的艾夫子,初见如同我此时这般年轻。当我长大,他与我此时一般年轻。会不会等我变老到死,他还是我这般年轻。年轻啊,让人羡慕,可是逆天的年轻,会不会使人恐惧?抚平我倒竖的汗毛,时间会带给人答案。

他转身的同时,暗暗地翻了个白眼。更有趣的是,他不止哼,更是大声唱出了那首后来学院里脍炙人口的曲儿,“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青蛙为什么没参加?它在洞里睡着啦!”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竟引得公子侧眼瞥着我,我看着他,这位夫子比你那位阿平有趣吧。他既而继续望着窗外,我似乎看到他转身的瞬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无奈地瞥他,是啦,谁比得上你那位阿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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