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 > 5 第三章

5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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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能告诉我,就因为那漫不尽心的一笑,竟要被这不着调的夫子荼毒这么多年啊。这位夫子上课必有每堂一问,他的提问大都数人回答不上,回答不上就只有低头数蚂蚁,而不是抬头望青天。我抬起头的时候,恰逢所有人低下头的时候,这叫做机缘。

比之于其他之乎者也的夫子,这位夫子上课最是平庸,却吸引人的兴趣。他的每堂一问大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是有趣。比如,什么东西嘴里没有舌头?从1到9哪个数字最勤劳,哪个数字最懒惰?这两块冰下有鲤鱼,猜一四字成语。

他高兴的时候提问正常的,如上面些许。他不高兴的时候提问愁死人,比如,米的母亲是谁?风的孩子叫什么?他说他不喜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高尚情操,他喜欢一个人受伤全班遭殃的连坐法,回答得正确与否,关乎众人的成败兴衰。

我不巧的抬头,想要再低下去,也没了机会,这叫做巧合。

他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摆不定,晃来晃去,猛地回过头直直地看着我,“老大和老幺是双胞胎,可是他们却长得一点都不像,为何?”若是往常我一定懒得搭理他,可是由于近日反常的天气,我也变得很反常,竟也配合着回答他,“两拇指。”

他皱着眉头,我知道他不是因为我回答对了而高兴,也不是为了回答得不对而焦急。这是昨天的题目,他曾说,昨天的题目今天先温习找感觉,我知道,下面的才是正餐。

果然,他松开紧锁的眉头,朗笑着问,“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一个侄子,一个外甥女,一个舅父,一个姑妈,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表兄和表妹。你会说这家一共有12人,其实不然,这家只有4人,你知道为何?”

众人弃蚂蚁而就尘埃,尽数憋了口气,不使人注意。我知道我应该收起我的反常,来表示我的不屑。可人间大道,总是出乎意料。除了天气的反常,我的反常,有一个人更是反常。白寅碰地关上了窗子,平地一声惊雷,窗户的碰撞是个暗号,两个坐姿不稳的同窗,犹如惊弓之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开出了倒栽葱这般美丽的花。

我见过很多寡廉鲜耻的人,可这位夫子演绎得更加完善,我都不忍再看。他犹自得意洋洋地叫嚣道,“你不晓得了吧?赫赫,你不晓得了吧?”众人抖筛糠般孱弱的身子,瞧得心眼内都是欢喜,忍不住笑了出来。

“甲,乙,丙,丁四个人,甲和乙是亲生兄妹,甲是哥哥,有一个儿子丙,乙是妹妹,有一个女儿丁。于是:一个爸爸甲是丙的爸爸 ,一个妈妈乙是丁的妈妈 ,一个哥哥甲是乙的哥哥 ,一个妹妹乙是甲的妹妹 ,一个侄子丙是乙的侄子 ,一个外甥女丁是甲的外甥女 ,一个舅父甲是丁的舅父 ,一个姑妈乙是丙的姑妈。”白寅说完,提着包离开。他跨过了大半个学堂,脚下生风,吹歪了夫子头上的巾帽,打断了我的笑声。

“酷!”这位夫子赞道,他曾说过,不喜欢上这课的人,可以提早离开,只要回答对上课伊始的提问,可有这般有才的人又有几个,大部分的人看着公子潇洒离去的身影,只得悻悻不语。我不想离开,是因为外面没有什么理由,迫使公子奋而起身的那种缘由,吸引着我。我的微笑仍挂在脸上。

“请各位同学翻至《史记.留侯世家》。坐镇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张良此人,自古以来受人赞誉无数,然者,野史记载,他并非天生高才,乃是幼年巧遇,得天书一册,才可有今日之成绩,诸位同学,可以为然?”众皆墨而不语,他接着道,“如此,张良又是如何巧遇此等机遇,才能脱胎换骨,通古今之变,经天纬之才?有哪位同学能告知夫子?”

我推开窗,雨已经停了。屋檐上的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一个石凹里,就像是天上的神人在撒谷种一一对应。石头上的苔藓,饱和了大部分的水分,湿漉漉滑溜溜的,让人心生腻味。阿平的摊子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吵吵嚷嚷,在雨后初晴的街道上尤其显眼。

“在看猴么?”我一惊,恍然回首,一个下巴映入眼帘,衣服上的皂角味窜入鼻孔,耳朵里却只得听到嗡嗡的响声,“我以为你在看猴戏看得恁般专心,不过就是争风吃醋打架这种小事么,顺便说一句,那哥们耍的两三招花拳绣腿,委实不怎么样。听夫子讲课吧,本夫子保证,绝对比外面有趣呀!”

皂角味一瞬间离得远远的,我回头看看那场闹剧,很热闹,但是这样的热闹不属于我,我和大多数身在其外的人一样,只是一个看客,然后心里做出评价,确是,猴戏。

这位夫子回头漫不尽心地念叨着,“风翻起,不止是一页页故事,更是一段段经历。以书为舟,让吾之眼睛导航,自今日起乘风破浪,倾尽一生,徜徉!书中的一袭风帆,将是人一生的脊梁,不曲折,顺应风浪,读书人傲骨中添一丝柔和,将会更好地在这个世上适者生存……”

这位夫子不提倡迂腐,总是想方设法的变通。与每课伊始一问相同,这位夫子同样要求每课结束牛刀小试,全班轮流作诗谱曲,或跳舞,或讲传奇,或高谈阔略陈从事,只要讲得好,这时他却不会有诸多刁难。他曾说,寓教于乐,学以致用才是我们学习的最终目的。

“……山人一丛青,淡淡细数忙,一二三四瓣,五六七八行。

风拂过荷叶尖尖小角,挠过杨树的小腰,看这里人多,它也想来凑个热闹,光速般想跳进来。可能也和小孩子一起玩过泥巴,不然怎么会有一股子腥风血雨的味道。我碰地关上窗,把它挡在了外面。

“一二三四瓣,五六七八行……不和音律,照惩!”他说,不是夫子我不讲人情,而是我给过机会,你们却不懂得抓住而已。我的提问只是小学水平,而你们俱是秀才的水准,不是本夫子打击汝等的自信心,这样的问题都回答不上,只能说明,你们俱是掺了水的水货!

“水货们,再见!”他举着手里的书背对着我们挥挥手,潇洒得离开,不落尘埃!

我等趴在地上,随着手肘微屈,一上一下,如斯惩罚,夫子称作,“俯卧撑二百!”

我埋首浅笑,只因黄卦在旁道,“出个迷‘烟花之地常见,闺房内里不见;燕儿近身常笑,阿菊听之常怒;男子十五常喜,女子三十也常喜。如何?”

还能如何,未见阿菊已眉发倒竖了,你我的笑,收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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