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见不是不见（1 / 1）
“西文，没有酱油了，你去买点酱油吧！”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莎莎自己跑去买了很多菜，不让我插手，要自己做菜给我瞧瞧，也是为我走之前做的送别饭。
“哦，好。”
“老抽的，顺便把厨房的垃圾倒一下。”
我进到厨房，收拾垃圾袋子，看莎莎很费力地切黄瓜片，我提醒她：“你慢点切，小心你的手。”
莎莎不耐烦地赶我走，“知道啦，你快去！”
外面下着小雨，我拿了一把伞，下了楼，把垃圾放在专门垃圾桶里，正朝右转身去便利店，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停在对面，我细细一看车牌号码，好熟悉，是张一鸣！
果然张一鸣穿着粉红色的衬衣，从车里下来，身子靠着车身，等着我主动走过去。
这几天在公司都没有见到张一鸣，策划部的部长这几天是钟婷在代理。那么这几天他去了哪里？
我走过去，我一惊，他有脸色竟然如此憔悴！
“一鸣，你怎么在这里？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
“法国。”他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法国？一周前不是去过吗？怎么又去？
“怎么又去法国？是上次那个合同的事情出了问题吗？”
“不是，私事而已。”
“哦。”我看着他那苍白的脸，指头右方，“我是下来买酱油的，所以……”
我刚转身，他说道：“所以你不打算留在华味了是吧？”
我愣愣地停住脚步，傻傻地看着他。
“小冉说你不会留在华味，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要回你那个家乡。不要走，如果你爱我，你就待在我身边。”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放下男人尊严的请求！
这样的他是多么地让我心疼，我的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这一刻多么想给他一个拥抱。
手中的伞早已扔在地上，那些豆大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我放声哭着，声音也扭曲了：“对不起，我不能。”
他步步向我逼进，我退了几步，吼道：“你别过来！我已经决定要回家了，我爹需要我，那里将会是我永远的家！”
“那你的妈妈呢？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妈妈吗？你走了，我怎么帮你找？”
“不用帮我找了，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不用麻烦你了。”
“我一定能找到你母亲，相信我，我向你保证！”
雨好像越下越大，他的头发完全湿透，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
“真的不用了，找到了，我也不会原谅她，我也不会认她的！”
如果老天保佑我找到我妈妈，我还是会原谅她的，只是为了让他死心，才口是心非。
“你知道你一个母亲有多想念自己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该走了，我该去买酱油了。”
他猛得抓着我的手，弄得我手疼痛无比，眼睛死死地看着我，他的声音也有些变音：“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我没逃避他的眼神，迎着他的目光，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他眼里迅速失落下来，紧紧抓住我手的手也松了下来，他笑了笑：“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拒绝我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是甘露，对吧？”
他诧异了一下，然后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他转身从车里拿了个文件袋给我，“这是你的卖身契，我给你解决了，你不用被定向了，你想在哪里工作就在哪里工作。”
我拿着那个透明的文件袋，他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抬头想对他说感谢的话，却迎来了他炽烈的吻，口中混杂着他的唾液和雨水。
他的每一个吻都让我心惊肉跳，不能呼吸。
他放开了我的唇，紧紧地抱着我，舔舔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要回来，华味随时欢迎你！我坚信一定会有这一天，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然后他将我打横抱起，把我抱到楼下遮雨的地方，将我放下后，不回头地背着我离去，打开车门，迅速开出了我视线。
我蹲下来，雨中只有我大哭的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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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那场大雨过后，我得了重感冒，几乎像中风病人一样24小时睡在床上。本来莎莎说要请假照顾我，我害怕莎莎对张一鸣说漏嘴，就让莎莎去上班，自己硬撑着去校医院打了点滴。
病情好了一点后，学校就开始毕业论文答辩的事。反正这个东西我们学校比较水的，随便弄两下就能过关。
去年就看到那时的毕业生有好多事情要做，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后，大家都穿着学士服照相，女生有时还会集体穿婚纱拍照，再然后是一起聚餐，唱卡拉OK，最后还会一起去毕业旅行。
学校毕业最重要的事情我搞定后，下午我就打算走了，我不想去照那些照片，我不想郑笳因为我而不去照毕业照，论文答辩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她的影子。还有如果我和郑笳都去照毕业照的话，两人见面尴尬不说，照相时郑笳一定会离我远远的，班里的同学也会心生怀疑。
下午莎莎和宋长润把我送到火车站，莎莎依依不舍地抱着我，说：“万一你回来了，就来找我，我们一起合租。”
“好。”
宋长润也给了我一个拥抱，“你不去拍毕业照，你会后悔的。”
宋长润应该不知道我和郑笳闹翻了的事情，这种事情他永远不知道最好。我叹了口气，笑道：“我不想去面对离别的场景，以后大不了，把我P上去就行了！”
我拉上箱子，回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走了，保重！”
我拖着箱子，找到了那辆火车，正要进去之时，听见后面有人大叫我：“西文姐姐！”
有点像乐冉的声音，果然对面，小冉穿着溜冰鞋向我这个方向滑来。
“小冉？你怎么来了？”
他累的满头大汗，生气道：“西文姐姐，你真是的，这么快就走了，也不跟我和我妈道一声别。”
我笑道：“对不起，我怕见了你们，我就舍不得走了。”
他递给我一个袋子，“这是我哥让我给你送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你等会自己看吧，好像是他专门又去了趟法国弄回来的。”
火车已经开始摇铃了。
我收好东西，对他说道：“谢谢你跑过来给我送这个，火车要开了，你快回去吧！”
“嗯，再见！”
看着他漂亮的姿势滑走，我进入了车厢，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坐下来后，火车开动了，我慢慢打开张一鸣给我的那个东西，原来是个精致的小相册。
打开后，我和他去法国的场景似PPT一般回放着。
我和他去旅店，去葡萄园，玫瑰庄园，水镜广场的打闹嬉戏，喷泉下的那个亲吻，去美食街吃甜点，看铁塔……
原来当时不仅他给我照了照片，他还请了摄影师偷偷跟在我们后面拍照……
原来他去法国是为了这些我和拍的照片！
一切都结束了，看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用？
我挤回泪水，闭上眼睛，关上相册，这些照片是我第一次看到，也是我最后一次看，我会好好把它保存，永远不再拿出来。
坐了一天半的长途火车，整个人都散架了，恨不得见着床就躺上去。
下了火车，我还得坐8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家。
我给爹打了个电话。
“喂，爹，是我，西文。”
苍老的声音传来：“哦，西文啊，什么事啊？”
“我毕业了，晚上就回来了。”
那边声音很激动：“什么，你回来了？这么快？”
“嗯。”
然后电话那边声音还比较吵，好像很多人，爹说话我都听不清。
“爹，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哪里啊？”
“爹在集市，先不说了哈，你回来就是。”
我还要说话，他就挂了电话。今天好像不是赶集的日子啊，爹怎么说在集市？
午饭只买了个小面包吃，因为回家那条路相当烂，坐在大巴车上面简直是享受8个小时的蹦蹦床，要是吃多点，东西绝对吐出来。
拿到汽车票的时候，我傻眼了，运气怎么这么背，最后一排中间的位子，哎，这8个小时要难熬了。
忽然想到手机里有音乐，于是便插上耳机，听听音乐。
到了晚上，天都黑了，才到了黑山沟。
一年没有回来了，原来黑山沟也发生了一点变化，山上的房子多了几个，王二手他们家的房子都翻新了，以前好多邻居的房子都又盖了一层。我在远处看到我们家的那个房子，还是老样子，茅屋顶，上面只有零零碎碎的几片瓦。
我摸摸包里的手机想看时间，却到处都找不到我手机。
我大叫道：遭了，定是在下汽车时被偷了！
手机丢了也就丢了吧，只是上面有莎莎她们的电话，哎，难道要跟莎莎失去联系？
我推开家的木门，爹正在厨房里烧火。
“西文回来啦，肚子饿了没？我给你煮点面吃。”
我扔下手中的东西，坐到他旁边，挽着他的手，叫道：“爹，我不饿的。”
红火的篝火照在爹的脸上，我清楚看到，一年不见爹明显老了好多，脸上刻满皱纹，头发都快白完了，而且也越来越稀少。
“爹，你是不是太操劳了，感觉你都憔悴了好多！”
爹吸一口叶子烟，道：“俺闺女都这么大了，爹能不老吗？你爹都快70了，老头子一个了。”
我拿掉他嘴里的叶子烟，“不许再抽了，对身体不好。”
他哈哈笑两下：“老头子我身体硬朗得很，不用为爹操心。”
爹把煮好的面呈到我面前，“爹已经吃过了，快吃吧，孩子，知道你回家坐车辛苦了！”
我拿着筷子，看着这碗只有面的白水面，没有肉，仅仅是放点盐和青叶。
我吃了一口，什么味道都没有，有点咽不下去的样子。
原来我在大城市吃得太好了，现在这以前对我来说是美味的白水面竟是如此难吃。
但我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把汤也喝得一点也不剩。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呢？”
我边洗碗边说：“我不走了，爹，我就在县里找个工作来陪你。”
“没出息！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啊？你赶紧给我回去，到大城市里去工作！”
我大叫道：“爹，我刚回来，你就赶我走啊？”
爹起身回房间，坐在床上说：“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这么大，还盼望着你能出头，在大城市工作，买一套小房子，再把我接过去，让我这个老不死的也享受一下城市生活。闺女，你不能这么不孝，让我一辈子都在这个大山区吧！”
是啊，爹说的有理，既然张一鸣帮我搞定了定向合同的事，我完全可以不用在县城工作，我可以到大城市去工作啊。
之前是因为躲张一鸣才回来的，现细细一想，我躲他干嘛？全国就他一家单位在招聘啊？
“我允许你最多在这里待两天，大后天就赶紧给我走人，真是的。”
爹下了逐客令，我说我在家里多待几天都不行，催促着我赶紧收拾东西，在家里也啰啰嗦嗦的，嫌我在家里碍事。
哪里用得着收拾东西，我的行李箱就没怎么打开过！
两天后，又只好坐着汽车，跟爹告别了。
在汽车上想了半天去哪个城市，最后评估一下，还是C市好，毕竟在这个城市待了4年，环境还比较熟悉，如果去另一个新城市，环境和人陌生不说，租房子就是个难题，在C市我还可以跟莎莎一起合租，这样也就全心全意地找工作了。
总之又是历经磨难，熬过了那8个小时加一天半的时间，我终于又回到了C市，觉得自己像是神经病一样，从回家到回来的时间刚好一周。
我到了莎莎的家门口，轻轻地敲门，里面是莎莎的稚嫩的声音：“来了！”
一打开门，莎莎正在敷纸面膜，见到我活生生地站在门口，眼睛大得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我张开双臂，对她笑笑：“莎莎，我回来了！”
她尖叫着抱着我跳来跳去，“太好了，你回来了！太高兴了！”
我赶紧让莎莎进屋，她的叫声太大，再等一下，隔壁就会开门骂我们了。
我坐在沙发上，莎莎兴奋地拉着我的手，“你怎么回来了啊？”
“我爹赶我走的，让我到大城市里找工作。”
“就是嘛，这里的工作都还好，你真是多事，走了才几天就回来了！”
莎莎撕掉面膜，又对我道：“你不是签了定向合同吗？那个张一鸣帮你解决了？”
“嗯。”我点点头。
“我就说嘛，那你想在哪里找工作呢？华味你还去吗？”
“肯定不去了，想尝试一下别的工作。”
莎莎叹一口气：“哎，现在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不过你要是去华味的话准进。还有张一鸣现在已经是副董事长了，接替了周晓月的位子。”
跟莎莎住一起的唯一坏处就是她今后可能会时不时地给我汇报张一鸣的情况和华味的八褂。
“哦，好嘛。我先去洗个澡。”
莎莎仍在后面兴奋道：“西文，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我还在招室友呢，当时就好想你变成我的室友……”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开始准备找工作了，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了个简历并打印出来，然后整天在网上看各大招聘网，搜索某些公司的招聘信息。挑了几个公司，把自己的简历发过去，等了好几天，也就一两个工作给我回复通知我去面试。顶着大太阳跑到那个公司，坐在椅子上，面试官看了我的简历，还没有问我问题，就直接sayno！
原来自己在大学里真是养尊处优，完全没有危机感，不知道工作难找，好不容易收到面试通知，兴高采烈地跑过去，人家都明说不会考虑我。
我问为什么不考虑我？
答案一：专业不对口。可现如今专业不对口的多了去了啊？
答案二：我没有一年的工作经验。在华味三个月的工作经验难道不算吗？现在哪个大学生一出来就有工作经验啊？那大学生不工作哪来的工作经验啊？
还有一个考官倒是问到了我的要害：你的毕业协议书上面写的你要按照定向合同在县城工作5年，为什么你又在这里找工作？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也只吐出“额，额”几个字。
那考官直接拒绝我：对不起，我们公司员工的基本标准是信守承诺，你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
我走出公司，越想越不对，把自己的就业协议书拿出来细细地看了下，终于幡然大悟，我明白了为什么张一鸣会说我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定向合同解约了，就背上了不信守承诺的罪名，除了张一鸣，没有别家的公司敢雇用我。
张一鸣，你算得倒是挺精细的！
我越想越气，感觉他像那种不择手段的人，此刻好想冲到他办公室大骂他一顿。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再回到华味工作的！
莎莎见我回来坐在沙发上生气地捶打沙发，关切志问她怎么回事。
我全部告诉她后，她想了想说：“那你没办法，你只能回华味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再回到华味了。”
“其实华味挺好的呀，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到呢！像我，我觉得我就是踩了狗屎运，我本来没机会进华味的，有一个男的本来稳稳进华味的，结果体检出来有乙肝，所以我就顶替了他的位子。你呀，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莎莎白了我一眼，又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张一鸣啊，他可是千年难遇的男人！”
“哎呀，我们两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豪门与平民差距太大。”
“上次你就说你跟宋长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又说你和张一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你和谁是一个世界的人？包工头吗？农民工吗？那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回家算了，那里都是跟你一个世界的人！”
莎莎越说越激动，忽又安慰我道：“你难道不世界上有种女人叫灰姑娘吗？我就觉得你完全符合灰姑娘的条件，贫寒的身世，千金的容颜和气质，最重要的是你身边刚好有王子出现，要知道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遇见王子的。”
我笑道：“你安徒生童话看多了吧！”
莎莎生气道：“你好讨厌，人家给你说正经的，没见过比你还倔强的人！”
我抱着莎莎，笑道：“好了，莎莎，别生气了，如果我和他真的有缘，上天一定会让我们再相见的。我手机丢了，你有没有宋长润的电话？”
莎莎不解道：“没有，你找宋长润做什么？”
“他以前跟我说过他正在自己创业，招募团队成员，我想去看看他那里招不招人。”
她一副鄙视的眼神扫一下我，“找宋长润就好意思，他可是你前男友啊！你别又让人家误会你！”
“不会，我和他现在是朋友的关系。”
“你可以这样觉得，可人家可不这么想！”
“哎呀！”我不耐烦道：“我有什么办法嘛，这么久了，连工作都找不到，我可没有钱帮你分摊房租啊！”
莎莎嘟嘴叫道：“你好狠心！好嘛，随便你了，但我真没有宋长润的电话。”
“那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莎莎扭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没事干，就一个人出来散步，心里在想到底要怎么可以找到宋长润。
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宋长润，问郑笳！
再想想，这根本不可能：一是，郑笳根本不想见我，她更不会告诉我宋长润的电话；二是，我现在没有郑笳的电话，不知道她住哪里。
是啊，做了她4年的闺蜜，关系好得如同连体婴儿，但这4年里她从没有带我去她家参观过。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路过自己的学校，脑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呀，宋长润是学校的知名人物，谁人不知，而且他是学生会的主席，我也许能在学生会的学弟学妹里要到他的电话。
我们学校有专门的学生会办公室，我过去刚好瞧见里面有很多人在开会，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们人出来后，我拦截一个女生，问：“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有宋长润的电话吗？我找他有急事。”
那女生细细打量我一下，眼神凶狠起来：“你是王西文吧？你不是甩了宋学长吗？怎么这会还有脸来找人家？”
我暗叫不妙，哎，我怎么忘了，自从我和宋长润在一起后，我也成了学校的名人了。哎，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找个女生问的。
她旁边的另一女生也骂道：“就是，脸皮真厚。我们没有宋学长的电话，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愣在原处，脑子里在想怎么说，旁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有宋长润的电话！”
我转头，宋长润就活生生地站在我不远处，穿着夹克衫，一脸微笑。
我兴奋地过去跟他打招呼：“小润，你怎么刚好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在这里处理些学生会的后事，刚好就遇见你了。我的电话号码一直没变，18018088888，这么简单都记不住？”
啊？我以前根本就没注意，低头羞愧道：“我这人比较马虎......."
之后，我和他边走出校园边交谈。
“你才回家一周，怎么又回来了？”
“我爹赶我出来了，我现在跟宛莎莎住在一起的，去几个公司去应聘，都被拒绝了，把我打击惨了。你创业怎么样了？”
“才刚开始，我弄的是个网络平台的创业，我已经租下了写字楼，快要开始了。”
我没底气地说道：“哦，那你们的团队招募好了吗？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面试你的团队？”
他笑着看着我，道：“你被录取了！”
我一惊：“啊？这么快？你还没有面试呢！”
“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的，你在有困难的时候来找我，说明你是把我当真心朋友来看待的，如果你心里还介意我们那段关系，我想你是不会来找我的。放心，我也早已对你释怀了，你不用觉得有心里负担。”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惭愧，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老是他一个人对我默默地付出。现在跟他分了后，他仍然无条件地帮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才好，只是嘴里吐出“谢谢你”这三个字。
“好了，我正好要去写字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