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怀孕了（1 / 1）
宋长润的写字楼很快就装修完毕，我也正式加入了他的创业团队。团队里的成员大多是他同学和外校的朋友，有一两个以前跟宋长润唱歌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女生郑笳还告诉我她以前还追过宋长润。
当宋长润把我介绍给大家的时候，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哎，想必一定知道我是宋长润前女友。
宋长润给我分配的任务就是坐在电脑面前打字与顾客交谈，就如同淘宝上的那种客服一样。
也许是他的这个网站才刚开始实行，没有多少人注册来找客服，一天中也就跟一两个人交谈，大部分时间我都是没事干，仅坐在电脑前刷刷屏而已。看他们都忙里忙外的，制作海报的，写宣传语的，制作网页的，有打电话联系投资商的，而我在这里却悠闲跟什么一样，实在不好意思，就找宋长润让他多给我一些任务。
他说道：“你的工作就是这个，现在虽然你不忙，到时候人多了，有你忙哭的时候。”
好吧，我只好回到原位上，不停地右键刷新。
好不容易盼到可以下班了，大家都下班了，宋长润叫住了我，让我等他一下。
他把办公室的灯关了，门锁了后，对我说道：“走，一起去吃饭，庆祝我的创业开幕。”
“哦，就我们两个人吗？”
“还有郑笳。”
我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宋长润，“还……还有郑笳啊？”
我们下了楼，宋长润拦了一出租车，他示意着我跟他一起上车。
“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因为我而崩溃了，郑笳性子比较急，说话也直，她说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低头道：“我知道，不过这次她是真的……”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了这么久她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你们两人这样最愧疚的是我，所以今天我约你们出来，想你们和好。”
我还是不了解郑笳，我觉得她还是不会原谅我，至少我们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我和宋长润在一家大西餐厅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穿红裙子的郑笳过来。
她还没完全走近，估计是看到我坐在那里，眉头一紧，掉头就回去。
宋长润赶紧上去好说歹说把郑笳拉了回来，坐在我对面。
她坐下来后，眼睛看着一边，不愿意看我，也不跟我说话。
我还是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笳笳，好久了不见了，你还好吧？”
她没理我，仍然单手撑着下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宋长润见这形势尴尬，拿出菜单，笑道：“来来来，我们先把菜点了再说！”
他把菜单先给我：“西文，你先来！”
我拿着菜单，里面的名字都太罗漫蒂克或者太高大上了，不知道是什么，就随便点了两个。
宋长润又把菜单拿给郑笳，郑笳用手挥过去，不屑道：“哎呀，你随便点，反正不要跟她一样就行了。”
宋长润自己了点了几个，然后把点菜间交给服务员，笑着对郑笳说：“郑笳，你几岁了？这么大个人，还这么小气，还在生气啊？”
“我是为你不值，她那样对你，你还把她招进你的创业团队，你脑子真是烧热了！早知道是跟她吃饭，我就不来了！”
“这个世界的东西值与不值都是相对的，也许今天值明天就不值。你们两个4年的友谊，怎么能轻而易举地说结束就结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
“这种做人原则上的问题，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还是真心大好人，人家甩了你，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地给别人当备胎！”
“西文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她当时什么都不懂，在这方面就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她有自己的思想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们就要尊重她的选择。”
郑笳听此，激动道：“你是说我牵着她鼻子走了？是她自己眼瞎心盲，放着你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要，跑去当人家的小秘书！”
宋长润一直都平静地郑笳说，面带微笑：“是，也许我在大多数女生眼中，我也许是那个完美的选择，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女孩也许就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西文就是这种类型。”
“对，没错，我就不是能理解她这种类型，谁对谁错都分不清楚，她以为她去当人家的小秘书就有好结果，你等着后悔吧！”
看着他们吵得水深火热的，我简直不知道把自己摆在哪个位子。而宋长润一直都在帮我说话，郑笳依然不领情，不知道她对我恨是有多深。
宋长润正要回话，我插嘴道：“我能不能说一句话？”
郑笳看了我一眼，捌过头去，宋长润对我点头。
“郑笳，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当时确实不太懂这方面的事，而且以前我也确实比较依赖你，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你教我的，基本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感情的东西，你我都说不准的，况且我和小润在一起磕磕绊绊的，不像你和林晓那种抗体与抗原恰好对准，与其型号不符硬对在一起相互摩擦磨损对方，不如放开对方让各自去找到自己合适的抗原抗体。至于张一鸣，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也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郑笳，你原谅我，好吗？”
郑笳仍是不看着我，嘴巴紧闭。
宋长润也劝道：“郑笳，你就大度一点嘛，多站在西文的角度想想，西文一直都在为你着想，她怕你见到她不开心，连毕业照都没有去照，毕业散伙饭也没有去吃。”
她脑袋指着我左边，叫我往左边看。我左边一偏头，就见到不远处，张一鸣高大的身材立在桌子旁边，和廖歌阑一起的。此刻他也正在朝我这个方向看来，脸上的表情很沉重。
我回过头，心脏不听使唤地又快跳了起来。
郑笳看着我说道：“好，只要你不跟张一鸣在一起，我就原谅你。”
宋长润说道：“郑笳，你这说的什么话！”
她的声音尖细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我就不生你的气，跟你依然是朋友，等我气全部消了之后，你还是我的闺蜜！”
我对上郑笳的眼睛，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莎莎，你在厕所干嘛？怎么还不出来？”我敲着厕所的门。
莎莎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两天吃了早饭就朝厕所里跑，然后开着水龙头，哗啦啦地放水，很久都不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还要上班呢！”
她在里面叫道：“我拉肚子了，你到公司去上吧！”
我见她没有把门锁好，“我憋不住了，我进来了啊！”，我一打开门，莎莎便惊慌失措，手不知道在后面的那堆要洗的衣服上蹭两下干嘛。
我过去把水龙头关上，“你节约点水嘛，你吃了什么啊，怎么天天都拉肚子啊？”
“没，没什么，就前两天烧烤吃多了，可能肉不太新鲜吧。”
“肚子痛就吃点药嘛，今天就请假别去上班了啊！”
“嗯嗯，我知道了。”
我还在吃早饭，莎莎就拎着包，准备换鞋出门了，我对她大叫道：“你去哪里啊？你不吃早饭了啦？”
“不吃了，我下去买点药。”
我赶紧吃完早饭，一看时间也不多了，换了鞋就出门了。下了楼后，发现今天风很大，吹得我还有点冷，想到前几天都是38℃高温，热了几天，今天是该降点温度了，而且一看天空，灰蒙蒙的，说不定待会还要下雨。于是又赶紧上楼，拿件外套和雨伞。
上楼后，没找到自己的风衣，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将就穿上莎莎的风衣，反正如果下雨淋湿了回来也要洗的。
我又匆匆忙忙下了楼，朝公交车站跑去。
我运气还是挺霉的，刚到车站，要坐的那路车刚好开走。等我到办公室时，已经迟到了10分钟，今天是大家开会总结的日子，看他们都聚在一起，都在等我。
我喘着气道：“对不起大家，我今天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
宋长润说：“没关系，我们也刚好开始，赶紧过来。”
然后宋长润就对这一周的工作进行总结，然后对每个人的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最后大家一起来讨论怎么去解决难题。而我就拿个小笔记本，把开会重要的东西记下来。
上午这个会议比公司的会议还正式，开了一上午，每个人都有一大堆话要说。看得出来，他们每个人都很有思想，脑袋里想要什么就拿得出来，不管可不可行，有总比没有好。
宋长润其实很有领导能力，在大家出现分歧时，能够调和大家，完全压得住众人。
而我，我觉得自己就像他们这个团队的小喽啰，什么建议也提不出来，自己身上好像一点可用的价值都没有。
不过，现在最痛苦的是，他们都是站着开会，我脚都站麻了，手也拼命得写得手麻，而且一滴水也没沾，口都干死我了。大家都没喊累，而且我又没帮上什么忙，我没有资格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快到了中午了，会才开完，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了口水，然后邓敏就找到我说：“今天该你去买盒饭了，楼下快餐店，7份。给你钱，待会把钱找上来。”
“好。”
我关上杯子，拿着钱去下面买了7份盒饭，提着个沉甸甸的大口袋回来了，对大家说道：“大家辛苦了，先来吃饭吧！”
每个都拿了一盒，见袋子里还剩一盒，四周一望，宋长润还坐在电脑前计算着。
我把饭盒拿到他面前，“小润，先吃饭，吃完了再弄嘛。”
“好。”他放下了手中的活，端起饭盒吃了起来。
他边吃边问我：“怎么样，来这里上班了，还习惯吧。”
“怎么说呢，不习惯也得习惯。”
“你的工资我给你周结。”
我急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跟大家一样。”我又小声地说道：“我就觉得吧，我在这里没怎么帮上你们忙的，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他摇摇头：“没有，这不怪你，你不是我们这个专业的，他们大多是搞电子商务和金融方面的，你虽然在这方面不熟悉，不过你做客服的工作也是一大贡献，真的，别多想，好好干。”
“好吧。”我继续埋头吃饭。
午饭过后，我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工作。
宋长润果然说的对，现在来找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我都是同时跟好几个顾客聊天，忙得我晕头转向，差点把话打错，发给另一个顾客。
幸好以前在华味就把打字速度提起来了，否则我怕是连这个工作都做不了。
“王西文，中午买盒饭剩下来的钱呢？”邓敏突然到我身边问我。
我还正在忙着跟顾客谈话，我没空看她，我从衣服口袋里抓一把零钱甩在桌子上，“哦，在这里，全部都是。”
一会儿后，她在旁边大声说道：“咦？这是什么？验孕棒？还两根红线？你怀孕了？！”
我一惊，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一根白色的棒棒上面写着“早早孕”三个字。
然后其他人一听“怀孕”二字，都看稀奇一样迅速围过来，“哎，真的是验孕棒啊！”
我看着大家，无辜地说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邓敏笑道：“这是你刚才从你口袋里拿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啊？还两根红线！”
众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也有笑不停的。
“哼哼！”宋长润在一旁咳嗽，道：“别围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宋长润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有什么事下来再说，你看你的顾客都等你太久了。”
一看，果然有很多顾客都给我发送抖动了，我把验孕棒装回衣服口袋里，先不去想这个事情，赶紧打字回复人家。
下班了后，我立马坐车回家了，我心里已经在担心了，这外套是莎莎的，这验孕棒该不会是莎莎的吧？从她这几天奇怪的举动来看，早上吃饭就呕吐，跑到卫生间里磨蹭半天，午饭晚饭那些食欲貌似确实比平时好，还有本来她的月经应该比我先来，我大姨妈都走了，她还没来。她的嫌疑最大！
可是也说不通啊，她跟我一样是单身，她近期也没有跟哪个男生来往过，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嘛？
回到家后，她还没回来，我就坐在沙发上等她，6点半时，她开门进来，见着我坐在沙发上，我挤出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她没底气地叫了声：“西文，你怎么了？”
我把验孕棒还给她，道：“你看一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她装模作样：“这什么东西啊？不是我的。”
“这是从你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老实交待！”
她一脸憋屈道：“好嘛，这是我的东西。”
我把她拉到我旁边坐下，说：“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她点点小脑瓜：“我都测了三支了，我想是的。”
“你没有男朋友的嘛？是谁的？”
她低着头，说了半天也没吐清楚一个字。
我着急地叫道：“莎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放心，我绝对为你保密的。”
“是一个外国男的，在美国认识的。”
是啊，莎莎一个月前去的美国，时间算下来刚合适。
“美国？！”
“当时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美国玩耍嘛，我英语又不好，然后就遇到了Peter，他会说中文，长得也……他帮助了我很多，给我做导游，带我去玩，对我也特别好，然后就……”
“宛莎莎，你真有本事啊，在外国搞****还弄出个混血儿出来。”
莎莎哭叫道：“我们当时没忍住嘛！”
我无语地一拍脑门，“现在很麻烦了啦，孩子的爸在美国，那么远，我们怎么找人家？你们那个的时候不做防护措施啊？”
“美国男的都不喜欢戴那个，一般都是女的吃避孕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莎莎撅着嘴：“我也不知道……”
我抱着莎莎，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没事，没事哈，明天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明天正好是星期六，我一大早就拉着莎莎去医院的妇产科，她戴了个硕大的帽子和墨镜，生怕哪个人就认识她了。
“你这样打扮更显眼，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是孕妇了，而且还是未婚先孕。”
她摘下眼镜，说：“真的啊？那要不帽子和墨镜你戴。”
“你怎么能坑我呢？我早就被你坑了好不好，昨天宋长润他们全部都以为是我怀孕了。”
她嬉皮笑脸道：“跟你开玩笑的啦！”
我摘下她的帽子，劝道：“你呀，什么都别戴，有我陪你去，还怕什么。”
给莎莎挂了个号，她还不愿意进去，在门口走来走去。
“快点进去了，该我们了。”
她小声对我叫道：“医生是个男的，还是个大叔！”
“别找借口，给我进去！”
我使点劲推着莎莎，把她推进去。进去之后，我说明了情况，医生说让我们先去抽血查尿和打B超。
今天妇产科的还不算多，一个多小时就拿到了检查报告，B超结果显示：宫内孕活胎（约5周）。
医生看着检查结果，说：“的确是怀孕了，目前来看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不是宫外孕。”
莎莎低头，想了想，小声地说道：“那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呢？”
“要在两周之内来做人流，这是最佳时机。”
后来我陪着莎莎从医院出来，走路回去。一路上，她都发着呆，一句话也不说，我只有紧紧地挽着她，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啊。”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西文，假如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那我会告诉孩子的父亲，如果他是个混蛋，不愿意负责，我不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你应该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那个美国男的，看他的态度怎么说嘛，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太不公平了。对了，你还联系得到他吗？”
“我只有他的MSN号。”
“那一会儿回去，就告诉他。”
她喏喏道：“我觉得有80％的可能他都不想负责。因为在美国的最后几天，他巴不得我赶紧走呢！”
我们要走到了家楼下了，我打打她的屁股，“当时你真该跟我一起去法国的，你就不该去美国。”
莎莎突然停住脚步，小声地说道：“张一鸣！”
我一眼瞧去，他已经坐在他车子的前盖上面，貌似等我们很久了。
莎莎过去一鞠躬，对我挥挥手，先上去了。
我立在原地，他走到我面前，人好像又瘦了，听莎莎说他升了副董事长后，经常加班，比以前忙多了。
“你怎么又滚回来了？”
怎么能用滚这个字嘛！
“是啊，我想回来了呗。”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跟大学的同学一起创业。”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真是托你的福啦，我连工作都找不到。
他慎重地看着我，道：“你的还是那个，对吧？”
“什么？”
“你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发呆了一会儿，说：“我就没有在你身边过，没有回到你身边这一说法。”
他无语地笑道：“你现在不想跟我，今晚跟我出去吃饭，有个人想见你。”
“谁？”
“月姨。”
我坐上了张一鸣的车，他把我载到一家小餐厅，把我送到门口，“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他回到车里，很快就开走了。
一进门后，就见到月姨在一个角落的位子，静静地坐着，端庄大气。
她见我很是激动，兴奋道：“西文，来，坐这里。”
我礼貌地一鞠躬：“谢谢月姨！”
“想吃什么？”
“随便，都可以。”
月姨时刻都脸带微笑，感觉跟宋长润是一家人。
“听一鸣说你前些天回家了？”
“嗯，回去看了我爹，结果没住几天，爹就赶我走了，让我到大城市去工作，以后把他接过来。但是我觉得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我以前回家的时候，爹都很高兴，我必须得回学校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我走，可这次我说我多待几天他都不同意。”
月姨表情有点凝重，道：“他也许想让你独立吧。你爹是做什么的？”
“种田的农民，偶尔当电工为村民装电桩，他的右手就是因为电击而废的。不过这几年他年纪也大了，身体也没以前那么硬朗了，就仅仅靠种田卖菜吃饭。”
“哦。”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点的菜也没有吃一口。
“月姨，你今天来就是问我家里的事啊？”她好像每次都对我家里的事情很感兴趣，不过确实是这样，自己的妈妈还是爸爸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媳妇，这种情况让我遇到了，也比较罕见。
她一惊，然后笑道：“哦，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西文，月姨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来华味上班呢？我很希望你来华味的。”
如果是别人我会直接说我不想跟张一鸣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可是是月姨问我，我总不能直接回答我不想跟你的儿子同流合污吧！
“我想换换环境……”
“是因为一鸣吧？其实一鸣是爱你的，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为一个女孩子做那么多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不是，我……”我就像吃了哑巴黄连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有一天下着大雨，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个人到马场去骑马，像疯了一般，坐在马背上淋着雨跑了一天，最后他那匹心爱黑马被他鞭打劳累而死。”
难道是那天吗？他心爱的黑马被他骑死了？我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西文，如果你真的遇上相互爱的人，就不要放手。”
“可是相爱不一定就合适……”月姨来找我终究还是为了搓合我和张一鸣。
“无论两个人合不合适，婚后双方都要用心去经营，都会妥协，你会朝着对方的要求而改变自己。”她叹了一口气，“难道你是因为你们家庭背景悬殊才拒绝一鸣的吗？”
我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我告诉你，如果你……”
“关键是我还没有妈，妈妈是贩来的，家里有这种不光彩的事，媒体一查暴光后对华味肯定不好。”
我和她几乎同时说话，只不过我坚持说完了而已。
“如果什么？”我很好奇月姨没有说完的话。
她神色立马暗淡下来，无力地说道：“没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找你妈妈呢？”
又是这个问题，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算了吧，我现在过得好好的，一个人习惯了，哎，何必一天去想这些烦恼事呢，反正天天开心地活每一天。”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想找到我妈妈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到嘴边就变味了，也许我就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吧！
不知道月姨听进去没有，她目光呆滞，我在她面前晃了晃，关切道：“月姨？月姨？你没事吧？”
她回过神来，道：“我没事，哎，你真是苦命的孩子。那你真的一次机会都不给一鸣吗？”
“顺其自然吧。”我只能这么回答了，他不是自信地宣扬我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