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表白（1 / 1）
回到公司上班，没想到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公司也有了新面貌。策划部从9楼搬到了4楼，每台电脑都换成了新的苹果电脑，里面透明的办公室也装上了塑料片的帘子。
公司的同事也是，每个人都对我笑脸盈盈，关切地问我在法国好不好玩，由于这周我和宋长润要进行公司的最终的考核，都来为我加油打气。
我礼貌性地回一个微笑：“谢谢！”然后进入张一鸣的办公室，把这周的工作总结递给他。
他翻了翻，很快一个漂亮的落笔签在上面。
我一点头，“谢谢！”，回头走，正准备开门，他命令般的口气叫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回身，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眼睛锁定在我身上，“自从你接了那个电话后，你就魂不守舍，一脸的不开心，你到底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慢慢地说道：“没什么，我没有不开心啊。”
“我很早就像问你了，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已能清晰地数清楚我的心跳了，声音大得就像打鼓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害怕又……”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深深的眼神越来越近，严厉道：“如果你嘴上没有答案，那就用心来告诉你答案！”
说完，一个箭步过来，扼住我的后脑勺，唇已落在我的上，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他，他的臂力收紧紧紧我的身体，使我动弹不得。他的吻越来越浓烈，深深地吮吸着我的唇瓣，舌头灵活地跟我的搅在一起。
一会儿后，他放开我，眼睛扫了我一片，开门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办公室。
一天忙碌的工作也结束了，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走出了公司大门口，却意外地看到宋长润站在公司大门口的空地上，手里拿着玫瑰花。
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他走过来，笑盈盈地把花递给我。
几天不见，他已经换了模样，头发剪得更短些了，那张招牌笑容还是没有变。
宋长润，他这是要干嘛？
后面的大屏幕已经放了音乐，是冯曦妤的a little love，屏幕上放的照片竟然全部是我的。
我大二在自习室和图书馆看书的照片，我在学校河边的长椅上看书的照片，我匆匆跑楼梯的照片，我在图书馆找书的照片，我在喂学校流浪小猫的照片……
全部都是我，都是我……
那时，我竟然毫无意识我被宋长润偷偷拍了这么多照片。
“还记得学校那只白色的流浪猫吗？它的家是我为它装的，每周都会有猫粮在那里，那只流浪猫死了后，你把它埋在学校的后山，那个墓碑也我为它立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那时我就很想见到跟一起喂猫的人是谁，可一直都没有见到他。
“我其实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了，觉得你挺特别的，每次在图书馆看书，我故意坐在你对面，你都不知道，你看书太认真了，哈哈。”
“默默的关注你，我也渐渐喜欢上你这个有爱心的女孩，但是我不敢去大胆地追求你，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阴影，我不愿意重蹈覆辙。在高中的时候，全校的女生都很妒忌我的前女友敏珍，只不过一次跟敏珍吵架，全校的女生为了给我出气，无意间导致她的死亡。”
“我想去追你，但我怕悲剧在你身上重演，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的内心一直都是矛盾的。直到公布了来华味实习的名单，我看到了你也进了，我想我再不说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忍不住了，我着急地让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原来如此，我真是没料到我竟然也被人暗恋了这么久！没想到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我们吵架，是因为我妈妈去找过你，说了一些伤人的话，请你不要怪她。你放心，我妈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时间长了，我妈妈一定会接受你的。”
他单膝下跪，向我伸出右手，深情地说：“西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还在发愣，旁人已经起哄了，一致的拍掌喝道：“答应他！答应他！”
看着宋长润眼里装满了期待、渴求和真情，我一直相信他是真心待我，只是跟他在一起，是我负了他。
此时此刻，宋长润确定打动了我，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可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家世，思想，生活习惯。我们就像一对刺猬一样，不同的刺扎得很疼。
上次是我不懂，我同意了。这次我还要再错一次吗？
他等我的回答等了很久，我会心一笑，朝他点点头。
他起身，激动地抱着我。
周围的人哗啦啦地鼓掌。
******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透过我的衬衣，冰凉凉的风打在我的背上，驱散着白天烈日在我身上留下的热气。
我坐在河边的长椅上，是那条我经常和宋长润一起散步的河流。
“给你，不加冰块的。”宋长润跑过来，递上他给我买的冰绿茶。
“谢谢！”
他静静地看着我，笑道：“谢谢你，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正对着他的脸，正襟道：“小润，我想跟你说，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是从做朋友开始。”
我回头，不敢看他的神色，很久很久之后，听见他怪异地笑笑：“你说的对，那我们就从朋友开始。”
我们两个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一阵沉默之后，宋长润忽然转头对我说：“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你会留在华味吗？”
我摇摇头：“不会，我打算回我的家乡吧，去照顾我爹，他身体不好，再说我已经一年都没有回家看望爹了。”
“可是那个张一鸣会让你走吗？你跟他不是……？”
“没有，没有。我想要走，没有人会拦得住我。”不过这句话是我心里安慰罢了，张一鸣是那种让别人违背他意愿的人吗？我还在想怎么过他那一关呢？
“那你回去了，你还会再回来吗？”
我嘴里鼓了一团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吧，我还有定向的合同在那里呢，如果在那里工作也许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他吃一惊，“你不回来，我们隔那么远，怎么做朋友？”
“现在网络很发达嘛，可以电话联系，也可以视频聊天啊！”
我们起身，开始往回走，准备回学校。
“我的说完了，你呢？你毕业后干什么？你也会留在华味吗？”
他笑笑：“不会，去华味其实也不是我的本意，那时只是为了跟妈赌气，还有打发时间。毕业后我打算自己去创业，我现在正在招募团队，如果你回来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
我笑一声：“哈哈，好啊，如果我混不下去了，我就来找你。还有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妈妈真的很为你着想，她为了你操碎了心，她想你去美国读律师，结果你却……，当然就伤了她的心。其实父母都是这样，按自己的想法去给孩子最好的，可是孩子心里认为父母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这种情况很正常，而我们不能怪父母插手自己的事，毕竟他们的出发点都是爱，我们应该相互交流，相互妥协。”
宋长润低头思考了一会，说：“你说的挺对的，我跟爸妈缺乏的就是交流和妥协，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有，没有，我还不好意思多管你家闲事了。”
我们俩相互对笑，就像两个朋友一样。
“西文！西文！”突然听见有人尖声叫我，我回头，看见右边出租车上坐了个女生在向我招手，是莎莎！
我激动地跑过去，叫道：“莎莎，你从美国回来了啊？”
“嗯嗯，你快点跟我一起走，帮我拿东西啊，到我那里去住！”
“啊？”我回头看看宋长润，莎莎叫道：“那个小宋，不好意思，今天借你的西文用用。”
宋长润对我招牌一笑：“没事，你去吧！”
我向宋长润挥挥手，上了出租车，仔细一看，莎莎把头发都染成了金黄色，烫成细小的波浪卷，穿的是工字背心和超短裙。
我扯扯她的衣服，笑道：“哟，去了一趟美国就是不一样啊，这打扮的都是美国hot啊！你这个重玩轻友的人，说好的一起去法国，结果抛弃了我跑到美国去玩，比我玩得还久，现在才回来，你太坏了！”
莎莎抓着我的手臂，嗲声嗲气道：“哎呀，西文，对不起，我错了嘛，可人家张总要跟你去蜜月旅行，我怎么好意思当电灯泡嘛，是他逼我的，我也没办法！你就原谅人家嘛！”
受不了她这样撒娇，我只好服她：“好好好，只这一次，下不为例！在美国好玩吗？”
她表情略闪过一丝忧伤，道：“还行吧。你呢，法国好玩不？哎，你跟张一鸣发展得怎么样啊？刚才你和宋长润在一起，你们是……和好了？”
出租车停下来，我们下车，从后备箱帮莎莎拿行李。
我边提边说：“没有，我跟他现在是朋友了。”
她大叫道：“哇，分手啦？这么快！嗯，这是你做的比较正确的决定！”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的箱子从后备箱拿出来，“天，你带了些什么回来啊，好重啊！”
“几个椰子而已。”
“几个椰子而已！莎莎，我们这是扛上六楼啊，你这老房子又没电梯！”
莎莎吐舌调皮道：“慢慢来嘛，嘿嘿！”
之后我和莎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三个重重的箱子搬上六楼，累的满头大汗。
我用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喘息道：“哎呀，这简直是哮喘发作的节奏啊，这么多东西，你这是怎么拿上飞机的啊，你一个人绝对不行吧！”
莎莎脸上一丝慌乱，赶紧道：“哎呀，就旅游团的那些人帮我的呗！”
我和莎莎开始整理她的那些东西，天哪，她真是采购了好多东西回来，衣服，化妆品，首饰，还有好多零食。
“哇，你真是买了好多东西，美国的海关没有堵住你啊？”
“这还算好吧，虽说张一鸣已经让我公费旅游了，可是买这些东西还不是自己掏钱，我半年的积蓄都没有了！”
“你在中国还不是要买这些东西，一样的嘛！”
“你在法国跟张一鸣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你能不能不八褂啊？”我赶紧打消莎莎脑袋里的那些念头。
她嬉皮笑脸道：“八八更健康嘛！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去法国旅行居然没怎么样，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我盯着她可爱的脸蛋，道：“那你呢？你在美国有没有艳遇啊，美国帅哥那么多，怎么没带一个回国？
她的笑脸迅速耸拉下来，不乐道：“哪那么容易？语言都不通。”
看着莎莎忧伤又焦虑的表情，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没有跟我说，不知道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她摇摇头，强笑道：“没什么事，哎呀，真没什么，我就是一想到明天又要去上班，就不开心了嘛，我没事的！”
我拍拍她可爱的小脑瓜，笑道：“你呀，还真该收收心了！”
******
“郑笳？”我一打开寝室门，便发现郑笳也在寝室里，她拿了口袋在装东西，她的床也空空的，像是要搬走的节奏。
我只是回来拿我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在莎莎那里住了几天，她不让我走了，让我搬来和她一起住，这样她就不会孤独了。
“郑笳，你这是要搬出去吗？”我走到她跟前，心急地问道。
她却不理睬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整理她的东西。
“笳笳，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宋长润的事情生气，但我跟他真的不合适。”
她扔下手中的东西，正眼对着，怒道：“那谁适合你？那个张什么鸣？他就适合你？你以为他真心对你？你只不过是他的女人中的一个，他只是想和你交易而已，一场金钱与美色的交易，老板与秘书什么样的结局，在电视上你还没看够吗？”
我一愣，没料到郑笳竟然想到这么深刻的一层。
寝室里只有陈旭琳一人在，她见到我和郑笳这一幕，吓了一大跳，但又不敢说什么。
郑笳的脸色异常骇人，从包里掏出我送给她的花朵发饰，“啪”地一声花朵从塑料夹上面碎掉。那碎裂的声音犹如响彻谷底般大声，清晰回荡在耳中。她把手上的花片狠狠地扔在地上仿佛像是放了慢动作一样，最终那些“残骸”掉在地，并在地上弹了几下，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地砖上。
“王西文，你甩了宋长润，从今天开始，你我的情谊到此为止，以后我也不认识你这个绿茶婊！”
郑笳的话像针尖一样刺在我心里，她的脸也渐渐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就已经浸透我的脸，我蹲下来，手里摸着那些碎片。
我与郑笳的友情终究还是结束了……
曾几何时，我以为我和她将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闺蜜。
以后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和郑笳出去逛逛，看电影，一起疯一起闹了。
陈旭琳安慰我道：“西文，你还好吧？没事，别多想，郑笳就是那样的人，她的嘴很毒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把碎片捡起来，抹掉眼泪，说道：“没事，我没事。”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听。
“喂，请问你是王西文吗？”
“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廖歌阑，你还记得我吗？”
我站起身来，对陈旭琳示意我还好，“哦，廖小姐，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
“嗯，有时间。”
“那好，下午4点，我在ASN广场7楼的咖啡厅等你。”
我拿好了寝室里的东西，坐了个公交车到了ASN广场，找到了那个咖啡厅。
虽然不知道廖歌阑为什么会单独找我，但隐隐约约猜到她应该会说我跟张一鸣，去法国的事情绝对瞒不过正牌女朋友。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进去之后，立马就看到了廖歌阑优雅地坐在窗子对面，我过去后，她礼貌地跟我打招呼，让我点咖啡，我随便点了一个。
廖歌阑今天打扮得特别靓丽，长长的黑色直发倾泻下来，白皙的妆容没有一点划痕，黑色红唇波点的连衣裙显得特别青春可爱，唇上的大红妆更让她充满韵味。
她把下巴放在自己双手上，对我微微一笑：“今天约你出来，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把有些事情告诉张一鸣的绯闻女友。”
她眼里虽然对我笑盈盈的，但我能感觉出她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好像是一场战斗。
“你和一鸣去法国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喜欢一鸣，对吗？”
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就觉得她像是在告诉我：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我坐直了身板，大声道：“当然，我爱他。”
她估计没料到我会这样说，先是一惊，然后惨笑一声：“可我不是听说你有个校草男朋友吗？”
“他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
“呵呵，当初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为了做小三把自己的男朋友给甩了，真是贱到极致啊！”
我嘴角一歪，“你这个正牌女友订婚3年了，还没有嫁到张家，你还不如一个贱小三吧？”
“你！”她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笑道：“你以为张一鸣是真的爱你，呵呵，告诉你，他喜欢你也是因为你是某个人的影子而已。”
她把手机推到我面前，“这是他前女友的照片，你仔细看看，他喜欢你只不过因为你长得像甘露。”
我随便翻了翻照片，里面的全部都是张一鸣和一个女生的照片，照片里张一鸣应该也就20来岁的样子，完全一青葱小生，而那个女生其实也就上脸眉毛和眼睛长得像我而已，嘴巴完全不同，她是樱桃小嘴，而我的嘴巴很大。
我把手机推回到她面前，笑道：“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像而已，不过这又怎么样？”
“你这是甘露的替身而已，他喜欢你也是对甘露的愧疚。”
我一笑：“那又如何？替身又怎么样？他会在我身上弥补，我会得到更多的爱。”
“你！”她的脸色铁青，估计要被我气炸了。“张一鸣可以不跟我结婚，他跟别的女人结婚我都可以答应，就是除了你。你没有哪一条比得上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我紧紧地盯着她凌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长得甘露，就这一条资格比得上你就够了！”
“呵呵，真的吗？如果一鸣娶了你，我叫我爸把ASN超市货架上的所有华味的产品全部抽走。我是绝对不会把一鸣让给你的，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把它扔给别人也绝不会让给你！”
“一鸣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爱人，不是你说了算的，华味没了ASN的平台不会活不下去，其他的广场会纷纷来跟华味合作的。”
我实在不想再和她吵下去了，我站起身来，道：“廖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还是赶紧走吧，要再跟她吵下去，她要是失控给我一巴掌或者一杯热咖啡泼在我脸上，我可不想再经历了。
我刚走了几步，有人在我背上拍打了一下，我一回头，吃惊地叫道：“张乐冉！你怎么在这儿？”
他把食指放在人他嘴上，示意我不要出声，看看咖啡馆里面的廖歌阑正出来，拉着我的手，脚上的溜冰鞋滑两下，将我带到咖啡厅对面的滑冰场。
他开心地对我笑道：“西文姐姐，我刚高考完，我在这里跟我同学滑冰，刚好看到你在这里。”
他围着我转了几圈，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滑冰？”
我摆手笑道：“不用了，我不会玩这个东西。”
“没事，我教你。”他立即向滑冰场租了一双溜冰鞋，我还来不及拒绝，他把已经把鞋提在我面前。
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上心，当初说句话都带刺呢！
我不好再拒绝，穿上溜冰鞋，小心翼翼地牵着张乐冉，走到宽大的溜冰场中心。他耐心地教我怎么滑，我稍微会了一点，但只要他一松手，我自己滑两下，控制不住速度，也摔倒好几次。
运动了1个多小时后，累得衣服都打湿了，张乐冉让我坐下来，然后他们几个同学就放着音乐表演滑冰，中间还有很多障碍物。
他们默契度很高，动作也比较一致，滑冰的技术也高，完全是踩着音乐的节拍在跳舞，而且障碍物没有一个被碰倒。这种技术没有练个一年是绝对达不到的吧！
音乐完毕，我给了他们热烈的掌声，张乐冉喘着气，滑到我身旁，拿着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我赞道：“小冉，你滑得很好，跳得更好，练了多久了？”
“初中就在玩了，滑冰是我哥教我的，他比我滑的还好。我哥是运动天才，什么滑冰滑雪，篮球，网球，骑马，保龄球，高尔夫，他都是高手。你可以让他教你。”
哇，他这么历害？
“对了，你跟我哥怎么样了？你们不是去法国去了吗？”
怎么每个人都在问我跟张一鸣在法国怎么样了？不知道到底希望我跟他在法国要发生什么事嘛？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怎么，我跟他还是老样子。”
“你还是喜欢我哥，对吧？你刚才都对廖歌阑承认了。额，不好意思，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哦，不对，是吵架。”张乐冉兴奋地拍一个巴掌，激动道：“哇，你们刚才那吵架简直太刺激了，西文姐姐，看不出来，你这么柔弱斯文的女子，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临危不惧，还把她说的哑口无言，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这么夸我，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有啦，我不想以后都被她打压而已。”
“其实我是支持你的，我哥就喜欢你这种柔韧带刚的，稍微难训服一点。那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简直就是个玻璃娃娃，碰都不敢碰，一碰就碎，说风就是雨，任性得不得了，前几年直接把哥气得要死。所以我是非常支持你当我的嫂子的。”
“我不会当你的嫂子的。”我眼盯着前方，淡淡道。
他诧异道：“为什么？难道你介意我哥的前女友的事？我觉得你不怎么像那个甘露嘛。这都10年前的事了，我听我妈说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分手，甘露便赌气没多久就嫁人了，婚后也许不满意她的婚姻吧，患上了抑郁症，后来甘露和她老公移民到国外了，他们就再也没见到过了。我哥绝对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甘露而喜欢你的，你们两个性格都不一样，我倒觉得廖歌阑跟甘露性格挺像的。甘露就是那种玻璃娃娃，一说就碎，而你是变形金刚！”
变形金刚？我是打不死的吗？
“我不因为这个，我跟你哥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怎么不可能？”
“我要回自己的家乡了，所以不可能。”
“你不留在华味吗？听说你们要考核的吧！”
我自己笑了笑：“我不会去了，我爹更需要我。”我拍拍他背，看着他失望的表情，说：“不要告诉你哥我要回去，好了，别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高考考的怎么样？”
他顿时拍拍胸脯，自信道：“当然高分名校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那提前恭喜你喽，你们两兄弟都一样优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呢？”
“西文姐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要跟我同学再玩一会儿，自己注意安全！”
我脱下溜冰鞋，穿上自己的凉鞋，跟张乐冉挥挥手。他跟我做个再见的手势后，便滑过去又和他的同学玩在一起。
我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张乐冉，感觉他还真有点像我的弟弟小乐，要是小乐还活着，应该和他们差不多大吧！
看了很久后，我才舍得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