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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牵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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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瞳在一处破庙放下崇凛,崇凛看着她,眼中似有惊讶。

“现在你该知道,我并非凡人,我是一只千年骨妖,初遇你时,你所见并非假,我便是那根白骨,你打断我的修行,我本该吸了你的精魄,但你的书救了你的命。”樱瞳背过身,不去看崇凛,沙哑着声音叙说着。

“樱儿,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崇凛从后抱住樱瞳的腰。

“这样你也不怕吗?”

月光照入,崇凛怀中娇躯变作一具白骨,散发着森寒的冷气,崇凛惊赫,退后三步,白骨转过身,空洞的眼眶望着他惊错的样子,面颊凹陷的骨骼仿佛在嘲讽他的话。

“樱,樱儿,我,我只是被吓到了,你相信我,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平城,知晓你被送进皇宫,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崇凛面有戚戚,却始终没有勇气再上前一步。

“崇凛,人妖殊途,你明明是那样害怕,别再强求自己了。”樱瞳换回人身,面有不忍。

“不,樱儿,我爱你,你给点时间,我们离开这里。”

“崇凛,算了,我们不可能了,三年,你才认出冯清不是我,证明你不如想象中那么爱我,你只是不甘心被欺骗,崇凛,也许,我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在意你。”

“樱儿,不是的,是冯清伪装的太好,我才没有发现,我一知道她不是你,我就想来找你,是她将我禁锢,三年后的今天我才能与你相见,樱儿,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崇凛握住樱瞳的手,期待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脑海中闪现一个个片段,最后那一刻拓跋宏复杂的眼神深深烙印在心口,再无法抹去。

“崇凛,对不起,我想我已经回不去了。”樱瞳一点点抽回手,崇凛手中一点点被抽空,樱瞳飞身离开破庙,崇凛追出去,只看到空中一点黑影伴着星辰消失在天际,心空洞漏着风。

赤红的宫墙,琉璃当瓦,一切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

交泰殿,是拓跋宏的寝殿,樱瞳第一次来这里。

“快,再去请医侍,陛下又吐血了。”忙碌焦急的婢仆纷纷越过樱瞳身边。

“等等,你说拓跋宏怎么了?”樱瞳一把拉住身旁的侍婢,摇晃着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啊,你,陛下他不知何故,气急攻心,吐了好几次血,又不许人告诉太后娘娘。”

樱瞳的手滑落,身子踉跄,几欲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住。

“清儿,你没事吧?”

“拓跋,羽,他怎么样了?”那张与拓跋宏相似的脸,樱瞳几乎就要认错。

“还没醒。”拓跋羽有些落寞松开手。

“阿羽,你带我进去见他好吗?”樱瞳拉住拓跋羽的手臂,殷殷乞求。

“好。”拓跋羽苦笑,只有在此时你才会唤我阿羽。

拓跋宏躺在明黄的锦床上,双眼紧闭,眉头深深皱起,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樱瞳坐在床边,伸出手指还未触及他的眉宇,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醒了!”触上微凉的黑瞳,樱瞳喜极,灿烂一笑。

“你还回来做什么?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吗?让你失望了,呵呵。”箍着手腕的指尖收紧,冷笑间不复温柔。

“拓跋宏,对不起。”樱瞳咬唇忍住手腕上的疼,垂下眼眸愧疚不已。

“对不起?呵呵,樱瞳,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对不起,父皇处死母妃跟我说对不起,祖母鸠杀父皇跟我说对不起,现在连你也要为了另一个男人,也跟我说对不起。”拓跋宏坐起身,冰凉的手指强迫樱瞳抬起头看着他。

“拓跋宏,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你恨我,那我离开。”

“樱瞳,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你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所有的蝴蝶都围绕着你,呆书生如此,拓跋羽也是如此,你知道吗?我嫉妒得发狂,你快把我折磨得不像我自己,既然你回来了,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别想离开。”

拓跋宏将樱瞳推倒在床上,如一只暴怒的狮子,撕碎樱瞳身上所有的遮挡,红梅破碎,花瓣撕裂成片片,细密的唇冰凉不带一丝感情,啃咬着每一寸白皙的肌肤,一滴泪滑落凝结成珠。

这一次,樱瞳没有推开他,默默承受他所有的怒火,陪他一起在地狱沉沦。

帐幔落,红烛熄,一室娇喘,明黄的锦缎上开出妖冶的玫瑰花。

拓跋羽瞳光一黯,一直站在门口,天空又下起了雨,打湿了一身戎装,凉透入心。

樱瞳慢慢睁开眼,身上如拆了骨般酥麻疼痛,侧头看去,拓跋宏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做了个美梦,樱瞳支起身子,指尖轻轻勾画他的容颜,从眉到鼻,再到唇,那唇上的柔软让她忆起昨夜的疯狂,双颊飞起两团红云,樱瞳看到拓跋宏眼睑微动,忙像一个窥视的小偷闭上眼。

拓跋宏睁开眼看到睡得如猫般的小人儿,由心发出浅笑声,直起身子,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樱瞳只觉心快要跳出喉咙,但依然不敢睁开双眼。

“陛下,五更了,该上朝了。”门口的舍人压低声音说道,有些着急。

“知晓了。”拓跋宏微皱眉,有些被打扰的不悦,修长的手指梳理樱瞳鬓角的碎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衔住樱唇浅浅一吻,便放缓脚步走出门口,特意吩咐不必打扰。

“该死的拓跋宏。”樱瞳睁开眼,双颊绯红,原拓跋宏早知道她装睡,愣是不揭穿,还明目张胆“非礼”。

樱瞳摸了摸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檀香,脸颊越来越红,傻傻地笑出了声,又害羞地埋入锦被间。

再次回到雪音殿,明明只是一夜,却仿佛过了很久,梨香伺候樱瞳沐浴完,樱瞳就一只保持着上扬的唇角,憨傻的笑,梨香看到她身上的印记,从心底发出笑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樱瞳昨夜宿在交泰殿在宫中蔓延开,连冯太后都赐下不少珍贵药材,特意嘱咐孙嬷嬷好生照顾,后宫妃子纷纷拿着礼物前来恭贺,说着虚伪道喜的话,送走最后一拨人,樱瞳只觉脑中一阵阵刺痛。

“娘娘,那些人真是见风使舵,见娘娘得宠,才送来这么多东西,就连林贵人和高贵人也都送来贺礼,娘娘,要不了多久,您就是这后宫最得宠的人。”

梨香的话点醒了樱瞳,既然已经决定留在拓跋宏身边,自然要承受皇宫中的一切,也包括他那些莺莺燕燕,随时要准备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想到此,樱瞳的头越发疼。

整整三月,拓跋宏都宿在雪音殿中,后宫妃子都赤红着眼,只要看见樱瞳,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吞入腹中,唯有病弱的林贵人安心休养,高照容温柔地与樱瞳交善。

是夜,没有星辰,阴沉的夜空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在想什么?”拓跋宏从后搂住樱瞳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墨发上,轻嗅发间的清香。

“阿宏,明日你可不可以别再来这里。”樱瞳转过身,看了他许久,才启唇。

“这是为何?是不是今日祖母与你说了什么?”拓跋宏挑眉,面有不悦。

“没有,太后娘娘没说什么,是我,不想整日霸占着你。”

“瞳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相守在一起,我不想再失去你,也不想去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拓跋宏将樱瞳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阿宏,谢谢你。”樱瞳回抱拓跋宏的腰,将头埋入他宽厚的胸膛上,心里默默说,我又何尝想失去你。

“瞳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怀中的人儿轻颤,没有说话。

妖也能与人类生孩子吗?若产下妖物,你是否会丢弃我?樱瞳心中百转千回。

“好。”还是不忍打破他的希翼,轻声言道,放在腰间的手越发紧。

天空炸开一道蓝光,隆隆的雷声带来如瀑的雨,无情地拍打着枝叶,发出刺耳的声响。

转眼,秋风吹落一地黄叶,十月空气中飘着菊香,拓跋宏生辰,宫中一派喜气。

“娘娘,陛下生辰,您可有备好礼物?”

“他什么都有,我也不知该送什么。”樱瞳正为此事发愁。

“若是想不出,就将瞳儿送给我便可。”一双温热的大手抱住樱瞳,灼热的呼吸喷在颈脖。

“啊!你怎无声无息,吓我一跳。”樱瞳一脸娇嗔捶打他的手臂。

“瞳儿,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拓跋宏卖了个关子,在樱瞳脸上落下一吻。

夜,皇宫燃起一盏盏琉璃宫灯,照亮了整个夜空,丝丝音竹声回响。

深蓝与月白交织的舞衣,薄纱下,隐隐透出雪白的肌肤,皓腕脚踝覆有铃铛,一动一舞间,清脆作响,面带薄纱,一双瞳灵气逼人,扭动着腰肢,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拓跋羽目色深沉看着樱瞳,灌下几杯酒,都不见半分醉意。

拓跋宏看着舞池内舞动的人,酒杯微晃,溅出不少酒香,眼睛着了迷般随着她的舞步移动,一曲终了,樱瞳盈盈上前一拜。

“恭祝陛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哈哈,好。”拓跋宏被逗乐,大笑一声,余光看到坐在左侧的拓跋羽,一直望着樱瞳,口中微酸,心底升起一股妒意,也不顾在场的人,脱下衣袍,一个箭步走到樱瞳身边,遮住她暴露的肌肤,面色如铁,牵着她径直走了出去,留下满腹疑惑,面面相觑的妃子和大臣。

“阿宏,慢点,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听到樱瞳吃痛的呼喊,拓跋宏才恢复清明,松开手,轻柔地抚摸皓腕上的红痕。

“阿宏,你刚才是在生气吗?难道我跳得不好看吗?”

“不,很美,只是太美了,招惹太多人了。”

“啊?你在说什么?”

“以后不许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就算要穿,也只许穿给我一人看。”拓跋宏霸道地宣布。

“啊?咯咯,拓跋宏,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是又如何?”拓跋宏轻易抱住樱瞳的腰肢,两人挨得极近,温热的气息熏红了樱瞳的脸,樱瞳慢慢闭上眼微微扬起头,却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咯咯,瞳儿是在邀请我么?”拓跋宏松开手,欢快地笑。

“拓跋宏,你混蛋。”樱瞳气红了脸颊,狠狠朝他的脚踹去,拓跋宏一个闪身躲开,樱瞳气哼一声朝前走去。

“瞳儿,别生气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拓跋宏收起笑颜,拉住樱瞳的手。

“哼,谁稀罕去。”

“算我求你了,我的好娘子,就发发菩萨心肠,就陪陪我这可怜的夫君吧。”拓跋宏鼓起腮帮子,眨着圆润的眼,摇着樱瞳的手乞求道。

“扑哧,罢了,谁叫我心善呢。”樱瞳被他的样子逗乐。

“娘子,我们这样可无法去,我们先去换身衣服。”拓跋宏微微一笑,牵起樱瞳的手朝雪音殿走去。

樱瞳怎么也想不到,拓跋宏会带自己出宫,两人换了一身平常衣服,俨然似一对平民夫妻。

拓跋宏驾着疾风带着樱瞳朝城外一路奔去,微风吹动发丝,漫天的星辰引路。

“吁”拓跋宏勒停疾风,翻身下马,伸出手,“瞳儿,我们到了。”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樱瞳拉着拓跋宏的手下了马,看着荒无人烟,一片绿荫的郊外,不明所以,拓跋宏则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啪啪”拓跋宏拍了拍双手。

绿荫间飞出点点萤火,如一盏盏绿色的灯,慢慢的越来越多,绿意与黑蓝相交,画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流萤飞舞环绕在一颗参天大树边,樱瞳这才看清,树上挂满了红绸。

“瞳儿,跟我来。”拓跋宏牵着樱瞳的手走到树边,取下一块红绸,轻声念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流萤在他们身旁扇动着翅膀飞舞,拓跋宏俯下身,一点点靠近,樱瞳慢慢闭上眼,薄唇吻住那一抹嫣红,吸允着芬芳。

“快点,再放一点,那些小虫要飞走了。”草丛间,四人挤在一起,一团忙碌。

“阿腾,你快点将这些小虫扇过去。”

“我已经很用力在扇了,陛下和贵人都已经亲上了,也不会在乎这些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刚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刺刺的疼,谁帮我看看。”

“啊咦。”三人纷纷嫌弃地发出一声低呼。

“嘘,别这么大声。”草叶微动,不再有声响,只有绿色的萤火朝着夜空的星辰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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