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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梦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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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阵响雷在夜空炸开,樱瞳身子一颤,似乎恢复点清明,不顾一切冲出了门。

“娘娘,您要去哪?”门口的侍卫看到樱瞳突然出来吓了一跳,忙拦住她。

“都给我滚开!”侍卫虽被樱瞳的样子吓得不轻,但还是不敢轻易放行,樱瞳皱眉直接把两人敲晕,跨过他们狂奔出了雪音殿。

“轰隆”“轰隆”一道道紫色的雷电接连不断在天空蔓延。

“你想怎么做?”

“如果真要一战,以北魏的实力,不是不可以,但番邦师出有名,若是北魏赢了,天下悠悠众口,怕是…清儿?”拓跋宏本在与拓跋羽商谈,忽然看见窗户上倒映出一个身影,他忙打开门。

“清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看到樱瞳身上薄薄的衣衫,想到拓跋羽也在,拓跋宏有些不悦,脱下身上的外袍将樱瞳罩住。

“拓跋宏,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樱瞳死死盯着拓跋宏的眼睛,不漏掉他脸上一丝表情。

“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我送你回去?”

“拓跋宏,我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骗过我!”樱瞳激动地抓住拓跋宏的衣领,身上带着温热的衣袍掉落在地。

“清,嫂嫂,发生何事?”拓跋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樱瞳的样子也是一愣。

“清儿,如果你说的是巴鲁图的事,对不起,我是瞒着你,我不想你担心,你放心,就算他不幸离世,我也有办法对付番邦的压迫。”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拓跋宏,你说,是不是你与冯清合谋将我换进宫,让我与崇凛分离!”樱瞳赤红着眼,她很想看到拓跋宏否认,但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拓跋宏眼波一闪,用沉默证实了所有的猜测。

“哗啦”雨水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都倾泻。

“嫂嫂,你在说什么,什么换进宫,崇凛又是谁?”拓跋羽一头雾水,但感觉到此事不简单,恐怕拓跋宏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事。

“呵呵,拓跋宏,你真好,你们都知道,就只有我这个傻瓜,大傻瓜!”樱瞳身子不住地颤抖,撕心裂肺的疼让她身上一片凉意,樱瞳凄然地转过身,冲进了雨丝中。

“清儿!”拓跋宏眼睛一瑟缩正欲去追,却被拓跋羽拦住了脚步。

“拓跋宏,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拓跋羽狠狠瞪了一眼,便冲进雨中。

“清儿,清儿,你回来,别走。”拓跋宏像一个破败的木偶跌坐在地,双手垂落,眼前一片灰暗,看不见光亮。

拓跋羽在雨中找了很久,雨水模糊了眼,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终于在水池边找到了她。

樱瞳像一团刺猬抱着双腿蜷缩着,任由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身上。

一件炫黑的衣袍替她挡去所有风雨,让她不再淋湿,拓跋羽就这样举着衣衫直挺挺地站着,那个哀恸的人深深印刻在心上,惦念一生。

雨水渐止,樱瞳摇晃着起身,干涸的泪水可怖地停在苍白的脸颊上。

“回去吧。”刚说完,樱瞳便栽倒在拓跋羽怀中。

“清儿!”拓跋羽惊叫一声,小心翼翼抱起樱瞳,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慢慢低下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雪音殿,摇晃的烛火还剩短短的一截,勉强维持着光亮。

宽大的手捡起地上飘落的纸,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轻易毁去了一切建筑的梦境。

‘凛已知,即归平城,望君留意,莫让二人相见,冯清字’

大手将纸揉成团投入火舌中,慢慢化作灰烬,空气中飘散着难闻的味道。

“陛下,四王爷把贵人带出宫了。”

“知道了。”一团浊气从腹中漫上喉咙,最后一丝火光燃尽,一室黑暗。

四王爷府。

管家第一次见到清心寡欲,志在战场的四王爷带着一个女子回来,而且还是如此亲密,当下吓了一跳。

“还不去请大夫!”

“是,老奴这就去。”

拓跋羽慢慢将樱瞳放在床上,沾湿的衣衫贴在身上,透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拓跋羽喉头一干,红晕染上面颊,微微别过头。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帮她换件衣衫。”

“啊?”侍婢有些愣神,但看到拓跋羽脸上的表情,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仔细些。”拓跋羽还是不放心嘱咐,才慢慢走了出去。

侍婢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再回想自家王爷的表情,殷殷嘱托,心里已经认定这姑娘一定是王爷的心上人,看来这王府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

樱瞳把自己困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哭不笑,无欲无求。

“王爷,药来了。”

“给我吧。”拓跋羽将樱瞳抱在怀中,把她的头靠在肩上,一只手接过药,一点点喂,但樱瞳紧咬着牙齿,愣是一点都没喂进去,拓跋羽深深皱起了眉头。

“王爷,大夫吩咐一定要把药喂进去。”

“本王知道。”拓跋羽只能放下樱瞳,一只手强制掰开樱瞳的嘴,一只手直接把一碗药灌了进去,撒了一大半。

管家看到自家王爷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吓得心突突直跳,看来这姑娘能不能成为王妃还不好说啊。

“乓”药碗被掷在地上,碎裂成片片,原来好不容易灌下的药又被樱瞳原封不动吐了出来,彻底惹怒了拓跋羽。

“再去煮一碗来。”

“是。”管家如风一般逃了出去,生怕暴怒的拓跋羽殃及无辜。

“清儿,无论你是谁,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痛苦,只要你醒来,我们就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潇洒自在可好?”拓跋羽又恢复了神色,沾湿的布巾一点点擦拭芙蓉面上的药渣。

“王,王爷。”不一会,管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做什么?”

“王爷,陛下来了。”

“什么,带了几个人?”

“微服来的,就带了四个侍卫。”

“哼,果然还是来了么,真是厚脸皮,找人好好照顾她,本王就去会会亲爱的皇兄,看还有什么招数可使。”拓跋羽将布巾丢在铜盆中,一脸戾气。

拓跋宏一身海蓝色,眼底一片乌青,一脸疲态,负手而立,心如潮水般翻涌,面上却波澜无惊。

“皇兄还真是好兴致,怎么皇宫景色看厌了,就想来臣弟这换换口味不成?”拓跋羽特意换了身暗红色衣袍,与拓跋宏对比,显得意气风发。

“阿羽,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皇兄在说什么,臣弟听不懂,皇兄难道有什么东西遗落在臣弟这吗?”拓跋羽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阿羽,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纠缠,清儿是我的妃子,她身子未愈,昨夜又淋了雨,怕是会着风寒,如果我不在她身边,一定不肯乖乖喝药。”拓跋宏面露温情。

“皇兄把自己说得太过重要了,没有谁离不开谁,既然皇兄没办法好好保护,臣弟很喜欢,定会比皇兄珍惜千万倍。”

“阿羽此话就是不肯放手了?”

“是,除非皇兄给臣弟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削去臣弟一切职务,关入天牢。”

“呵,拓跋羽,你不会让,我也不会让,今日我一定要带她离开!”

“那就各凭本事。”四目相交间,火光四射。

“龙腾虎跃,替朕困住他!”

“是。”龙腾虎跃突然冒出来,各自使出招式将拓跋羽团团围住。

“拓跋宏,你卑鄙,有本事一对一,来,唔…”拓跋羽还没说完,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嘴巴也被一只手死死按住。

“陛,陛下。”管家看到突然走进后院的拓跋宏吓得双腿直哆嗦。

“她在哪?”

“谁?”管家有点莫名其妙,拓跋宏的眼神着实吓人,让他有点想念自家王爷。

“朕的妻子,拓跋羽昨夜带回来的女子。”

“什,什么,在,在那间屋子。”管家双眼弹出,嘴巴张大,手指不由自主指了一个地方。

拓跋宏如旋风般径直走进一间屋子,管家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屋子里的侍婢还来不及回过神,床上的人已经不见。

“瞳儿,我们回家。”拓跋宏温柔地抱起沉睡的樱瞳。

拓跋羽被四人压制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宏把樱瞳带走。

雪音殿,梨香看着昏睡不醒的樱瞳,还有面色不明的拓跋宏,急的在原地打转。

“如何?”

“回陛下,娘娘只是受了风寒,服几贴药就会好,只是,郁结于心,什么时候醒,还得看娘娘。”

“知道了,梨香随太医去抓药。”拓跋宏嘴角蔓延着苦涩。

“是。”太医真是有苦难言,番邦王子刚刚才苏醒,又轮到这位尊贵的娘娘昏迷,太医在心中思虑,是否应该告老还乡,这皇宫实在太凶险了。

“瞳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所以不肯醒来,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欺骗你,但是,我是真的太爱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爱上你了,我才会蒙了心,要把你锁在我身边,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拓跋宏有些犹豫地牵起樱瞳的手慢慢放在唇边,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樱瞳双目呆滞,静静坐在黑暗中,仿佛一切都无法扰乱她。

“瞳儿,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醒呢?”拓跋宏一点点喂着药,褐色的药从唇边滑落,他轻柔地拂去,再喂,再滑落,再擦去,一遍遍,不知厌倦。

“陛下,歇歇吧,奴婢守着娘娘就行。”

“不用了,她醒来若是看不见我,会害怕的。”

梨香摇摇头,没有再坚持。

荷花初绽,如洁白的酒盏宛在水中央。

“瞳儿,荷花开了,很美,你醒来,我们一起去看可好?”拓跋宏眼中全是红丝,清苒的胡茬挂满清俊的脸颊。

“皇帝,你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弃哀家于不顾,弃北魏于不顾吗?”

“瞳儿,你不是喜欢吃荷花露吗,我做给你吃好吗?”

“啪”“不孝子!”拓跋宏脸上映出五指掌印,冯太后拂袖离去。

“瞳儿,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不会再纠缠你,求你醒来好不好。”几乎是带着哭音的祈求,谁也没想到一个帝王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卑微到这种地步。

夜,还是一样的清冷。

拓跋宏的手紧紧握着樱瞳的手,彼此牵连纠缠,微风吹进窗带来一阵荷香。

拓跋宏似乎梦到,初见时,她是那样纯净的笑,哪怕是生气也不带一丝娇气,她发丝轻舞,陪着自己看天上的流萤,一切一切,好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刚刚开始。

拓跋宏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握在掌心的纤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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