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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淼极快的走向温然,表情狰狞,一口气冲到她面前,抬起手臂,“啪”的一声扇了温然一巴掌。她愤怒的盯着温然,双手抓~住温然的肩膀,声嘶力竭:“温然,你把我姨妈怎么了!我跟你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也都没有上升到人的性命吧!我姨妈她知道咱俩不和,可是从来都没针对过你,你呢,你对她干了什么!”
温然抓~住吕淼的手腕,将她的手一点点拽了下来,后退了几步;“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吕淼冷笑了两声,逼近温然“你糊弄谁呢!你以为我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我姨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犯了心脏~病,她死之前,除了她儿子,和她有身体接触的人只有你和那个江舸!”
温然蹙眉,侧身看了看已经聚拢过来的工作人员,叹口气。回头,看着吕淼:“狗要是吃了你的智商,都得变成智障。”
她伸手拉住吕淼,瞥了一眼正在看好戏的何清阳,用力将吕淼拽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吕淼,谢珊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死她。再说了,我有什么机会害死她。”
“温然!”吕淼红着眼“我姨妈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人是你!你跟她说了什么,才害得她突发心脏~病!”
她接着嚷道:“你跟她有过接触,又是最后一个跟她通过电话的人,现在遗产名单里还有你,温然,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温然蹙眉,迅速的拿出手机,翻到昨天傍晚的通话记录。在何清阳告诉她谢珊去世的十几分钟前,的确有一个陌生的来电。
她不记得她有接过这个电话,大约是手机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所以吕淼才以为她与谢珊通过话。
“我没有接这个电话,我甚至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将手机递到吕淼面前“手机号没有备注,我是不小心按了接听键,我没有听到谢老师说了什么。还有,吕淼,上一次在生日聚会的时候,我和江舸遇到谢老师完全是个巧合。当然,这个巧合中还有你的功劳。”
温然凉凉的看着吕淼:“是你把我们锁到那间屋子里的。”
闻言,吕淼一愣,回想着自己那天做的事情,然后得出了一个不愿相信的答案,的确是她锁的门。
这事情真的与温然没关系?可她姨妈的病明明有了好转,怎么可能忽然去世。再者说,姨妈最后的电话的确是打给温然的,她核对过号码,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吕淼的气焰再次上涨:“你说你没接到电话,你有什么证据吗?”
温然沉默,她想了想,道:“当时我和江舸还有何清阳在一起,你可以去问他们,我有没有接过电话。”
“你当真?”吕淼想,即便江舸与温然是一伙的,何清阳却是刚与温然认识,应当不会故意帮着温然。她立刻跑了出去,将何清阳叫了进来。
后者悠闲的进了屋:“比起来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你们还不如去外面看看,已经有工作人员把你俩刚才吵架的事放到了网上。”
温然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并不是很在意。
吕淼:“昨晚你一直和温然在一起?”
他一点都不意外,眉毛挑的高高的:“当然。”
吕淼又问:“她一直没有接过电话?”
“没有。”
何清阳的回答很明确,吕淼这才勉强相信。
温然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犹豫道:“谢老师和周围的人关系如何?”
吕淼擦了擦眼泪:“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天……”温然犹豫了一下,她答应过谢珊不告诉别人,可现在事关重大,她又不能不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她抬头看了吕淼一眼,从未想过吕淼对谢珊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吕淼给她的印象也稍有改观。
她不再犹豫:“她不让我将她犯心脏~病的事告诉别人。事实上,那天的事情挺奇怪。按理说,那天是谢老师的生日宴,她应该招待客人。可她却独自呆在客房的小隔间里,而且救命的药还被锁在柜子中。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天,那天。”吕淼低下头,喃喃自语“那天我到了之后就没见过姨妈,表哥说姨妈还在卧室里休息。奇怪了,既然在卧室,又怎么会忽然跑到一个客厅的小隔间里。”
温然:“我劝你回去查一下走廊的监控录像,看一看谢老师到底是如何进的隔间。”
吕淼微微蹙眉,沉思半晌,冷冷的看了温然一眼,也不顾自己花了的妆容,抓起提包,跑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何清阳与温然。
男子的冷漠与淡然让温然心里不适,早先一直在心中的疑问此时忍不住说出了口。
“你与江舸认识,什么时候的事?”
何清阳像是听到了笑话:“是,我们认识,在谢珊的生日会上,他让我离你远点。”
仿佛料到何清阳会如此说,她的心更沉了几分:“你是说,在那之前你从来没见过江舸?”
“你对我和江舸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好好给你讲讲?听说江舸今天很晚才能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温然没在意,脑中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她怕,怕自己的猜测成了事实。
温然抬脚:“我还要拍戏,再见。”
晚上,她还是被何清阳硬拉到了酒吧。酒吧人多吵闹,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温然。
何清阳点了酒水,翘着二郎腿,看着舞台上的年轻男女疯狂热舞。温然坐在他的对面,低头摆~弄着她的手机,与这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早上吕淼与她吵架的新闻已经被上传到网上,还好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水花,大概网友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温然收起手机,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杯饮料。
酒吧内光线很暗,即便何清阳坐在她对面,她也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只知他的腿一直在有节奏的缓慢抖动,与酒吧的快节拍恰好相反。
他似乎正坐在一个安静的田野里,享受大自然的美妙。
两人安静的坐在酒吧内,何清阳未开口说话,温然也不想搭理他。只冷眼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逐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集团的继承者,也喜欢喝闷酒?”温然指的是何清阳的身世。
意外的,他没有嘲讽回来,反而往温然身边靠了靠,很认真:“继承者?我可没打算继承公司。”
温然记得何清阳家中似乎只有他一个独子,便问:“你不继承公司,那公司怎么办?”
“公司,要我爸妈的孩子来继承才行,我只要安心的做我的编剧就可以。”他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温然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话的信息量不小,温然诧异:“你是养子?”
他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知道了何清阳的小秘密,温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也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喝了一小口。
“我说,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喝酒也不能痛快点,跟,跟她一点都不像。”
温然:“她?”
何清阳有些醉意:“她,就是她啊。”
“你在说什么?”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您是外国人啊,听不懂中国话?我说,你和她一点都不像,她比你果敢多的多。”他像孩子一样伸手比划着,形容着他口中的她到底比温然好多少。
“噗,何清阳,你不会是把我当成谁的替身,才嚷着说喜欢我要追我的吧?”
何清阳跌坐下去:“恩,你怎么知道的?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觉得你就是她,可是现在看,你和她差距又很大。”
温然笑:“好,那你告诉我,你说的是谁,她人在哪?”
何清阳愣住,忽然痛苦的捂住头,喃喃自语:“她是谁?她是谁,我为什么记不得了,我为什么记不住她。”
温然纳闷:“你在说什么?你心中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他无力的抬起头,目光呆滞:“我的确有个喜欢的人,可是,她是谁?我,我真的记不起来。我想知道她的模样,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失去她了,永远的失去她了。”
何清阳的声音忽然压的很低,他看向温然:“温然,你喜欢江舸吗,如果不喜欢,不如来喜欢我吧。”
在一瞬的呆愣后,温然笑了笑:“你是在邀请我去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吃醋吗,不好意思,没兴趣。”
他伸手,指尖慢慢靠近温然的脸,后者微笑,起身:“我送你回去。”
何清阳已经不省人事,温然将何清阳架在身上,围着围巾和墨镜,留意着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好在天寒,晚上出来走动的人很少。
她费力的拉拽着何清阳,何清阳却忽然停住不肯动了,眼看着前面就是酒店,温然有些急。
何清阳扶着树干,微微的喘着气。温然用力拉了拉他,力气却不如他的大。他抬头看着温然,有些恍惚:“陆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