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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霜天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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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突然面色惨白,几近虚脱,翡翠和小安子忙上前搀扶于我:“主子,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您是受了风寒不是?”

我靠在翡翠身上,觉得仿佛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一身上下不住的冒着冷汗,脖子也僵硬的不能动弹一般,只得心脏还尚存着一丝力量,仍在跳动着。过了好一会,才终于缓过了气来,脸上也才有了点血色。长长地出了口气,我推开翡翠和小安子,站了起来。翡翠和小安子见我情状异常,却又不敢多问,只好在一旁小心侍侯着。

正待举步离开,没想着一双腿竟然虚弱无力到了难以迈步。刚一抬脚,立时又跌坐回到椅子上。吓的翡翠和小安子连忙又冲上来扶着我:“主子,要不要召太医来瞧瞧?”

我咬咬牙:“不用了,没什么事,扶我回宫。”翡翠不敢怠慢,扶着我朝前走去。好不容易挪回了储秀宫,就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当我悠然醒转之时,外边已是金乌西坠,倦鸟回巢之际了。而我一张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逗弄着载淳的奕詝。

吃了一惊,赶忙坐起身就欲行礼,被奕詝一把拉住:“算了,这里也没外人。”看了看我笑道:“怎么着,就两日没见,一下子就成了病西施了?”

我笑了笑,垂首不语。奕詝又道:“朕知道你还气恼当日朕舍你而去的事,不过事发突然,朕也料不到枚贵人会这样。你向来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件事上你就容忍一下吧。好歹,朕也叫黄三带着东西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我抬起眼:“兰儿有说是这回事了吗。兰儿不过是因为这几日载淳有些不适,担心他而已。”

奕詝忙道:“载淳也不舒服?你怎么不告诉朕知道,吃醋了?”

走到他身边抱过载淳,孩子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我,伸着手,笑呵呵地摸我的脸,嘴还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叫我。把脸贴在载淳的小脸上,心里安定了不少。奕詝说道:“你也是的,什么事也瞒在心里,不憋的慌。”

我仰起头,看着他笑:“兰儿心里不憋,不慌。今日四爷大驾光临,不知兰儿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奕詝挑起我的下巴:“会打趣朕了,看来是朕多虑了。朕今儿个过来,是得了件稀罕玩意,带来给你看看……”

当我撩开纱帘,唤进小安子端茶进来的时候,奕詝也醒了过来:“小安子,叫黄三传晚膳了。”

接过小安子手上的茶,试了试水温,方才将茶递于奕詝,调笑道:“还晚膳呢,分明是消夜了。”奕詝抿了一口茶:“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朕说错了,还是有人打扰了朕的正常用膳的时间,该受处罚?”

我趴在他身上笑道:“兰儿不过随口一句话,四爷就这般多想法,当真拿兰儿取笑不是。好啊,既然罪名既定,兰儿也就不客气了。兰儿今天不起来了,就让您没法子用晚膳。”

奕詝笑说:“你当心点,饿坏了朕,你担罪不起哦。”用发稍扫他的鼻子:“也好,兰儿考虑考虑。”

奕詝摇头:“你可不能把朕的儿子教成你这样,以后大清的江山还得靠他的呐。好了,朕不饿,你也该饿了吧,叫奴才们进来侍侯穿衣了吧。”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黄三的声音:“启禀皇上,长春宫的枚贵人身边的小离求见,说是小阿哥又病了。”

奕詝叹了口气:“叫她到进来回话。”

很快,小离就跪在了床下。跪伏在地上,一面道:“皇上,小阿哥今晚上病的厉害,喝奶也喝不进去了,又老是哭。贵人主子急的没法,才冒大不韪来惊扰圣驾,求皇上去看看小阿哥吧。”

奕詝不得看向我,我做出一副笑容:“皇上还是去瞧瞧小阿哥的好,即使小阿哥无碍,给枚贵人安安心也好。兰儿这边没事,皇上无须担心。”奕詝有些迟疑地起身,黄三等人赶忙进房间服侍他穿戴。我亦穿戴整齐,陪他出去。待要出大门时,我用奕詝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交代黄三:“皇上还没用膳,到了枚贵人那里,记得叫枚贵人帮皇上准备晚膳。还有,最近天气干燥,吩咐御膳房上些清热润肺的炖品。”

黄三会意,大声应道:“懿主子,奴才记下了。”小跑着走到奕詝身后,朝我点点头,随着奕詝一行而去。看着他们离开,轻轻笑了笑——奕詝,咱们打个赌,你这次很快就会回来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奕詝就带着黄三回来了。一见着我就到:“这个枚贵人,也太小题大做了些。小阿哥吃饱了,当然不再喝奶了。见朕过去,就只会借着孩子要东要西,烦也烦死人了。”

我微笑着将早已预备好的,他素日里最喜欢的事物奉上:“别想了,天下间哪个母亲不紧张自己的儿子呢。四爷,用点膳吧,凉了就不好了。”望着奕詝,心里暗道:“枚贵人,你的狼来了的假话马上就可以成真。我,一定回满足你的愿望的。”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毫不眷恋的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后宫里除了日益坐大,引的宫妃们心中愈加不满的枚贵人外,也就没有其他什么值得这群闲的发闷的女人们多加议论的了。不过,这看似平静的日子,终于在一个炎热的午后被期盼以久的打破了。

我正逗着载淳玩,见着他恹恹欲睡的模样,便叫奶娘带他去午休。话音未落,小安子急惊风一般冲进房里,进门就大喊道:“主子,出事了,出事了!”

很是不满地看着他:“学的这么几年的规矩带哪里去了,没经通报闯进来,足够打你几十板子了。没见着大阿哥正要休息吗,自己掌嘴!”

小安子连忙陪笑道:“主子教训的是,不过掌嘴的事还是等奴才把事情给您禀报完了,再自个儿收拾行不?”

瞄了一眼奶娘:“你出去吧,好生服侍大阿哥。”小安子赶紧上前关上房门,刻意压低声音:“主子,好消息,长春宫那边出大事了。枚贵人的儿子怕是就要没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有许你起身吗?”小安子见我面色不善,急忙跪下,不敢多言。我又道:“即便是枚贵人那边出了这些事,你用得着把你那心思全摆在脸上吗?被旁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会怎么说,会对我有何影响,你到底想过没有?整日里都在炫耀自己有多机灵,有多忠心,怎么我就没看出来呢?”

小安子埋首于地,满头大汗:“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一旁站着的翡翠见状也忙跪了下来:“求主子开恩,小安子的确做的不妥。但尚还算护主,求主子就看在这一点上,饶了他吧。”

我道:“起来吧,我并非要将你怎样,只是提醒你,以后凡事被全摆面上。不管什么事,对己有利无利,你们在宫里也不是几天的事了,这么些浅显的事,也还得我来教你们不成?”

小安子不迭磕头:“奴才知道了,奴才再不敢犯了。刚才也是因为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激动一下子就没憋住,以后再不敢了。谢主子饶命。”

我道:“得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吧。”小安子道:“回主子的话,方才奴才见着一大群太医匆匆忙忙地往长春宫赶,心里想必然有事,也就悄悄跟在后面去了长春宫。去了才发现,里面乱做了一团,太医,萨满,嬷嬷,甚至连皇上都在那里。我瞅了个空,偷偷拉住小福子问是怎么回事。您猜怎么着,枚贵人的小阿哥这次真的病厉害了。从今儿个早上起,就发高热,不停的火咳,而且连水都喝不进去了。还说啊,不知是头疼,还是肚子疼,全身抽 搐,太医使了好多法子也没见效呢。我还听见两个太医院的小苏拉在嘀咕,说是已经回天乏术了呢。”讲到这儿,又神神秘秘地左右四下环视一番,凑近我说道:“主子,这秦太医还真有两刷子呀。”

我微笑地看着他:“掌嘴。”小安子恍然醒悟,立即又跪到地上左右开弓:“奴才是猪,奴才比猪也不如,奴才没记性,该打。奴才该罚,奴才下次再多嘴,就用针线把嘴缝起来……”

我看向翡翠:“你同如意去长春宫看看,有什么事就叫她回来回话。这会子去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光明正大的去,这件大事,怕宫里早传遍了,藏着掖着的反而不好,招人怀疑。”

翡翠应了一声,出门唤上如意结伴而去。我瞥了眼脸颊红肿,嘴角出血的小安子:“够了,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打也打了,你记得便得了。只是,你还要记着我一句话,这事,再没有下次了。清楚了?”

小安子畏惧地“嗻”了一声,我接着说道:“去洗洗,我估摸着要出门了。”

果然没多时,坤宁宫的秀叶就带着皇后的口谕来了,请我立刻到坤宁宫见面。心想必是因为枚贵人的事,略略拾掇了一下,我走向了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难得的没见着往日里盈门的,到皇后处告状的妃嫔们,不禁摇头笑笑——全都赶着去明着安慰,实则落井下石去了。进了里屋,皇后却正在梳妆。见我要行礼,扭头笑道:“别介了,没外人不是。喜鹊,快些梳头,我要同懿贵妃出去一趟。”

我谢了座,捧着香茶看着皇后穿戴。两人未曾多谈,但眼神已经足够交流更多的东西了。心里自嘲,想不到我竟与皇后还会有这般默契,兴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也是我们的命吧。

皇后着了件淡红色的旗装,打扮的很低调,却不平庸,我便夸奖了几句。皇后回首而笑:“玉兰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咱们现时是去探病,还是别太刺激她的好。你这件玉兰色的衣服,也不错啊,这是江南织绣坊进贡来的吧?我记着好象就这么一件玉兰色的,皇上一看见,就赶忙赏给你了。”

我欠了欠身子:“娘娘的记性当真好的很,这的确是皇上赏给玉兰的。不过比着皇上赐给娘娘的,玉兰这点东西,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皇后笑容满面地站起身:“兰儿妹妹,别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咱们走吧,莫让皇上和枚贵人等急了,那就不好了。”我同她相视而笑,相携走出了坤宁宫。

走在夏日清晨的甬道间,朝阳斜射在石板路上,光影斑驳。皇后与我特意挑了条比较绕的路,以方便在路上谈话。喜鹊与小安子则都尾随于后,远远地跟着。

皇后轻声道:“我还道药没起效呢,不曾想是慢性的,却来的猛。这样更好,这段时间除了那几个趋炎附势的,还没几个人去过她的长春宫,想怀疑也找不到对象。”

我道:“枚贵人也该尝尝这滋味了,她得意的也太久了。只是这才是开始,后面的事,会让她更痛苦,更加生不如死的。”

皇后道:“只是也得等到小阿哥没了,方才能动手。”又叹了一声:“可怜那小不丁点的孩子了。”

我笑笑:“娘娘,既然做了,就没法后悔了。我是,您也是。”皇后沉郁的点点头,正欲开口,身侧的甬道里走出几人,为首的正是丽妃,看样子,也是同我们的目的一样,要去长春宫。至于去干吗,谁也猜的出来了。丽妃从来就不是个雪中送炭的人,我也不是,宫里或许没有一个人是。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的笑语晏晏之间,长春宫已现于眼前。我与皇后对视一眼,距离上次一起来这不过仅仅数十天,可惜期间的变化和将来的运数已有了极大的不同了。特别对枚贵人而言,几可算得上翻天覆地的改变了。宫里的女人,若不得人缘,一旦没了孩子,这后面的事,就全看皇帝一人的心思怎样了。当然,我和皇后联手,就是要让她在奕詝的心里再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思想间,腿已经迈入了长春宫的大门。和枚贵人喜得贵子撕不同,受了主子的影响,下人们也随之满面愁容,步履匆匆。来回奔忙的太医也是个个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凑在一起交换着意见。见着我与皇后进来,连忙跪下行礼。皇后抬手道:“免了吧,小阿哥好些了没?”

太医们面面相觑,都看向丁太医不语。丁太医逼于无奈,方才说道:“回娘娘的话,小阿哥的病来的极之突然,毫无预兆,臣等一时之间尚不知病因为何,只能先用药缓解小阿哥的症状,然后再对症下药。”

皇后有些不满道:“你们素日里不是把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无所不能吗?只是这一到关键紧要的时候,就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晓得了。养着你们这些个废物,又有何用!”

一帮子太医立刻全数跪地叩头不止:“皇后息怒,皇后饶命,奴才知错了。”

见这场面,我便上前道:“娘娘,现在先别说这些了,给小阿哥诊治方是正理,以后再处置他们也不迟。皇上和小阿哥都还在里面呢,咱们进去瞧瞧再说?”

皇后微微颔首:“你们起来吧,都用心点,别只知道领朝廷的俸禄。”转向我道:“懿贵妃,走吧。”

我低应了一声,随她进了内间。一撩开门帘,里面的一股子药味和愁云惨雾就扑面而来。枚贵人坐在床边,头也不抬,就守着小阿哥一味地哀哭。奕詝在一旁来回踱步,一面询问着太医们小阿哥的病情,亦是一脸的焦急。见我们进来给他请安,烦躁地摆摆手后,又继续踱他的步去了。

我走到床边,埋首看了看仰躺在床上的那几个月大的婴孩,已是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儿了,恐怕就是迟早的事了。和皇后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向枚贵人,轻声安慰道:“枚贵人,你放心便是,太医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也小心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到了。”

皇后也道:“小阿哥福大命大,想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小孩子难免不生病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你无须太过焦虑。”

没料着我和皇后一番劝慰,却引的枚贵人怒目而视:“叶赫那拉家的,这不是你的儿子,你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猫哭耗子了,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就盼着小阿哥出事,你的载淳好做皇太子嘛!难保这次小阿哥的事,不是你做的!”

我谢了座,捧着香茶看着皇后穿戴。两人未曾多谈,但眼神已经足够交流更多的东西了。心里自嘲,想不到我竟与皇后还会有这般默契,兴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也是我们的命吧。

皇后着了件淡红色的旗装,打扮的很低调,却不平庸,我便夸奖了几句。皇后回首而笑:“玉兰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咱们现时是去探病,还是别太刺激她的好。你这件玉兰色的衣服,也不错啊,这是江南织绣坊进贡来的吧?我记着好象就这么一件玉兰色的,皇上一看见,就赶忙赏给你了。”

我欠了欠身子:“娘娘的记性当真好的很,这的确是皇上赏给玉兰的。不过比着皇上赐给娘娘的,玉兰这点东西,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皇后笑容满面地站起身:“兰儿妹妹,别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咱们走吧,莫让皇上和枚贵人等急了,那就不好了。”我同她相视而笑,相携走出了坤宁宫。

走在夏日清晨的甬道间,朝阳斜射在石板路上,光影斑驳。皇后与我特意挑了条比较绕的路,以方便在路上谈话。喜鹊与小安子则都尾随于后,远远地跟着。

皇后轻声道:“我还道药没起效呢,不曾想是慢性的,却来的猛。这样更好,这段时间除了那几个趋炎附势的,还没几个人去过她的长春宫,想怀疑也找不到对象。”

我道:“枚贵人也该尝尝这滋味了,她得意的也太久了。只是这才是开始,后面的事,会让她更痛苦,更加生不如死的。”

皇后道:“只是也得等到小阿哥没了,方才能动手。”又叹了一声:“可怜那小不丁点的孩子了。”

我笑笑:“娘娘,既然做了,就没法后悔了。我是,您也是。”皇后沉郁的点点头,正欲开口,身侧的甬道里走出几人,为首的正是丽妃,看样子,也是同我们的目的一样,要去长春宫。至于去干吗,谁也猜的出来了。丽妃从来就不是个雪中送炭的人,我也不是,宫里或许没有一个人是。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的笑语晏晏之间,长春宫已现于眼前。我与皇后对视一眼,距离上次一起来这不过仅仅数十天,可惜期间的变化和将来的运数已有了极大的不同了。特别对枚贵人而言,几可算得上翻天覆地的改变了。宫里的女人,若不得人缘,一旦没了孩子,这后面的事,就全看皇帝一人的心思怎样了。当然,我和皇后联手,就是要让她在奕詝的心里再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思想间,腿已经迈入了长春宫的大门。和枚贵人喜得贵子撕不同,受了主子的影响,下人们也随之满面愁容,步履匆匆。来回奔忙的太医也是个个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凑在一起交换着意见。见着我与皇后进来,连忙跪下行礼。皇后抬手道:“免了吧,小阿哥好些了没?”

太医们面面相觑,都看向丁太医不语。丁太医逼于无奈,方才说道:“回娘娘的话,小阿哥的病来的极之突然,毫无预兆,臣等一时之间尚不知病因为何,只能先用药缓解小阿哥的症状,然后再对症下药。”

皇后有些不满道:“你们素日里不是把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无所不能吗?只是这一到关键紧要的时候,就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晓得了。养着你们这些个废物,又有何用!”

一帮子太医立刻全数跪地叩头不止:“皇后息怒,皇后饶命,奴才知错了。”

见这场面,我便上前道:“娘娘,现在先别说这些了,给小阿哥诊治方是正理,以后再处置他们也不迟。皇上和小阿哥都还在里面呢,咱们进去瞧瞧再说?”

皇后微微颔首:“你们起来吧,都用心点,别只知道领朝廷的俸禄。”转向我道:“懿贵妃,走吧。”

我低应了一声,随她进了内间。一撩开门帘,里面的一股子药味和愁云惨雾就扑面而来。枚贵人坐在床边,头也不抬,就守着小阿哥一味地哀哭。奕詝在一旁来回踱步,一面询问着太医们小阿哥的病情,亦是一脸的焦急。见我们进来给他请安,烦躁地摆摆手后,又继续踱他的步去了。

我走到床边,埋首看了看仰躺在床上的那几个月大的婴孩,已是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儿了,恐怕就是迟早的事了。和皇后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向枚贵人,轻声安慰道:“枚贵人,你放心便是,太医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也小心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到了。”

皇后也道:“小阿哥福大命大,想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小孩子难免不生病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你无须太过焦虑。”

没料着我和皇后一番劝慰,却引的枚贵人怒目而视:“叶赫那拉家的,这不是你的儿子,你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猫哭耗子了,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就盼着小阿哥出事,你的载淳好做皇太子嘛!难保这次小阿哥的事,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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