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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⒁章 梅之夭夭(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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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栈前一个身影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眼我和无夜所在的方向。这座茶栈里一共只有三个人,那人定然不会是我,看身量也不可能是无夜。

这么晚了,老板娘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放烟火,难道是在跟她丈夫通信号?

“呦,沐姑娘怎么还不睡,这都大半夜了?”老板娘远远见是我,忙走过来询问。

为方便行事我化名为沐尘,取名的细胞比较差,直接用了漠城的谐音,顺带借用了沐白的姓。他不爱对外说我是他妹妹么,这次来个货真价实的好了。

“白天凉水喝多了肚子痛,上个茅厕,我这就回去睡了,倒是老板娘这么晚还在屋外守着,是在等丈夫么?”

她神色一暗:“是啊,总是不见音讯哪里能放心,躺着也睡不着。”

“我们此番也是要去漠城的,不如帮你打听打听,你且叙说下样貌,给个信物,好让我们带信。”

“姑娘你真愿意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帮不帮的。”

“那这样,这么晚了您先去睡,明日一早我画幅他的画像,寻一个信物给您带去!”

“好,老板娘也早些睡吧。”

“哎,天黑,姑娘当心脚下。”

一沾到床困意再次席卷,没注意到窗外再次闪过一道浅浅的白光,那光应来自远处,混沌时只当是天光再闪。

清晨醒来,我问无夜昨日是不是闪雷了,他指我看看屋外干涸的地面,一丁点雨水也没有。我得出结论,原来是干打雷不下雨,无夜听罢不再理我。

“姑娘,真是不巧,我店里的干粮不够您要的量,昨夜我意外收到了丈夫传来的信号,大概今晚就能回来,要不你们再歇息一晚,反正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

“留不留?”

“主…,小姐决定。”

跑了这么远应该追不上了,我心下衡量,匆忙赶路万一没有地方补充粮食岂不是要饿死。

“那就再留一日。”饿死鬼我可不要当。

“姑娘放心,这一日算姐姐我请你的,也谢你昨日对我一个孤寡女人如此热心肠。”

“哪里哪里,不也没帮上忙么。”

嘚儿嘚儿——客套话说到一半茶栈外传来马蹄声,注意到时来人已在茶栈前停下:“吁——,老板娘,给我喂一下马!”

“哎,来了!”

居然又来了客人,还是个女人。

叮铃铃,叮铃铃——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腰间缠着一串串铜铃,方才马蹄声太大声响都被盖住,单看装束不太像是内城的人。

“姑娘这么着急赶路,一定是有急事吧?”忙着烧水的老板娘热情的问。

“是好事,几天前我哥哥成了亲,我虽赶不上喝喜酒,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嫂子。”

“那您不打算住店?”

“歇一日,我不休息我的风铃也得休息了,哦,风铃是我的马。”

“姑娘可要用些点心?”老板娘端来刚煮好的热水,放正一个茶碗,搓了点茶叶,提壶给女子满满倒了一杯,“天儿渐渐凉了,喝碗热茶暖暖。”

“嗯,跑了一路口干舌燥,能有碗粥就好了。”

“行,我这就给您做去。”

“日头有些奇怪啊?”

天色突然阴沉,早间变得像是黄昏,鼻子里还能嗅到一股怪怪的腥味。难不成要下雨?但这味道怎么有些古怪?不似平常的泥腥味儿。

我皱眉寻摸着,但那味道四散在空气里飘摇不定,随着风荡来荡去,好不厌烦。

“姐姐你们可是去内城?”

意外的听到某人的询问,那女子不知何时来到我和无夜身边,姣好的面容笑容可掬,到不叫人生厌。

“不巧,跟姑娘正好相反的方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保持淡淡的口吻。

“能途中相遇就是缘分,我能跟你们坐一起么?”

“请便。”她脸皮倒是不薄。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闲话,互通了姓名,得知这女孩名叫苏婉玲,我自然用的沐尘这个假名。看得出她对无夜有些兴趣,不然同是女人的我怎么能吸引她到我这边来坐。

可惜她算盘打错了,无夜这个千年冰疙瘩可没那么容易融化。整场对话他吐出的字不超过五个,初次见面如此成绩已经算这女孩厉害。看她顾左右而言它,神思渐渐不在谈话内容上,过于*的目光果然达到无夜的极限,在我的默许下他起身上楼了。

哎,天生丽质就是容易招蜂引蝶,穿的再破有啥用,抹了满脸灰也遮不住好看的五官。

呸呸!怎么能用招蜂引蝶形容我家无夜,明明都是别家女子太没*持。

“我看姑娘有些困意,不如上楼歇歇。”

知我在逐客,婉玲跟我客套了几句便离开。喝完剩下的米粥,我也上楼打算补个觉。要不是为了起早好赶路,以我现在的脾气不睡个自然醒岂是会罢休的。

苏婉玲回到房里便将腰上的铜铃卸下,粗粗的编织绳把几十个小铃铛窜连在一起,落在桌上时发出清脆的低鸣。

抽开绳结,编织绳瞬间变成细细的长线,那粗绳原是用整根细线编织而成,此时展开足有几屋之长。苏婉玲将之重新串上铃铛,一番忙碌后,屋里交织起密集的‘线路’。左右交缠,不甚碰到,铃铛便会‘叮铃铃’响彻不停。

这是分外警惕的人,或是刻意在躲避什么的人才会使用的招数。

她会是前者,还是后者,亦或——两者皆是?

一滴水湿润了地面。

老板娘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走来,今天怎么这么多客人?她这么想着手下已打开一柄竹伞走出茶栈,想去接这个‘晚来’的客人。

雨水越落越多,斑坨的地面渐渐融为了一色。风和雨拍打着窗户,有雨滴溅到我的脸上,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辗转反侧了半晌才摇晃着起来关窗。

真的是入秋了,刮来的风冷飕飕的,把我的睡意都吹走了不少。

又是那股诡异的味道,随着寒风吹进我的鼻腔,只是这次更为浓烈,好像就在身边某处。

关窗之际,我看到一个快速移动的黑影——那是什么?我探头去看,屋外烟雨绵绵,只有雨水冲刷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影响着我的听力却让我的视觉越发清明。

小小的茶栈里出现了第五个人,一个陌生的闯客?

我努力保持平静,离开房间,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无夜,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第一次强烈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身边,这让我可以清醒的处理任何事。

“你看到他了?”我问。

无夜点头道:“是,杀气很重。”

“他来找谁?”会是我么,未知的恐惧让我惶惶不安。

“老板娘不见了。”无夜淡淡道出,我不知道他要给我什么讯息,只是突然觉得很冷,好像有剑在抵着我的脊梁。

叮铃铃——隔壁传来混乱的铃响,杂乱、激烈的铃音,似有人在挂满铃铛的地方打斗。

谁有这些铃铛?我和无夜对视一眼,当即冲了出去,赶到苏婉玲的房门外,屋内的景象已与刚来茶栈时的样貌再无法联系上——屋里的家具能碎的不能碎的都被砍得面目全非,线和铃铛摇摇欲坠的发出‘抽泣’似的声响,一个裂开的铜铃终于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从线上坠落,一路滚到我的脚边。

‘碎裂’声将我从惊愕和呆愣里解救出来。

苏婉玲人不见了,空空的屋子里飘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浓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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